穿成皇子種田基建 作者:月寂煙雨文案:鬱徵[zhēng]穿越了,穿到了個不同尋常的古代世界。這個世界,術士們呼風喚雨,撒豆成兵;狐仙們交遊廣闊,魅惑眾生。他穿成的大夏五皇子,剛被他那皇帝老子趕去就藩。藩地又窮又偏,勢力最大的鎮邊大將軍左行懷對他態度還很奇怪。鬱徵明麵上為一地藩王,實際不過人為刀俎,他為魚肉。鬱徵帶著侄子這座郡裏低調討生活。他收拾郡守,拉攏大將軍,還墾地、種田、開礦、造機械……將封地建設得如火如荼。幾年後,鬱徵拉攏大將軍翻車,不慎將人拉攏到房中。天下漸漸傳出流言,說他修行狐仙之術,為了奪位,甘願向大將軍自薦枕席。去他的世風日下,左行懷如龍似虎,居然是被輿論同情的那個。內容標簽: 種田文 甜文 東方玄幻 基建 正劇搜索關鍵字:主角:鬱徵;左行懷 ┃ 配角: ┃ 其它:預收文《作為龍,國家安排我鎮守海域》一句話簡介:前世苦讀十幾年,宮鬥不如奮鬥!立意:就算摔到了坑裏,也可以在坑裏種出花來第1章 穿越鬱徵漂浮在半空中,對麵有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青年。如果隻是看臉,兩個人簡直像在照鏡子。隻是他短發白襯衣黑褲子,身上套著件科研人員常穿的白大褂。對麵那人長發如瀑,白色長袍,身上帶著一股不可名狀的氣質,眉眼卻很溫和。那是這個時空的“鬱徵”。鬱徵道:“既然你將身份交給我,便該去投胎了。”“鬱徵”輕輕歎口氣:“真舍不得。”鬱徵道:“要不然我去投胎?”“鬱徵”笑:“那不成,舍不得也無法,我已經死了,這爛攤子隻能交給兄台。”鬱徵看著他,歎口氣,朝他揮揮手:“那便去吧,此處一切有我。”月色靜靜從窗戶照進屋內,兩人的正下方,還有一具躺著的軀體,看麵目衣著,正是鬱徵對麵青年的軀體。軀體麵色青白,從膚色來看,顯然已歸西。“鬱徵”也低頭看底下的軀體,再不留戀,朝鬱徵揮揮手:“小弟先去一步,兄台保重。”鬱徵拱手:“保重。”鬱徵話音未落,“鬱徵”身形淡去,在空氣中消失不見。鬱徵的身體倒越發沉重,直直往床上墜去,摔在厚厚的床墊之上,與那軀體融合在一起。在他摔到床墊上那一刻起,整個人像是摔入了泥淖之中,難以言喻的沉重與束縛席卷了他。鬱徵皺起眉頭,想動動手,把身上那些沉重的東西挪開,不料手指完全不能動。他多用了幾分力,顫抖著手想再動一動,眼前忽地一黑,眩暈過後,他昏睡了過去。再次醒來隻是,鬱徵感覺到口腔中泛起苦味。他睜眼,目光從頭頂的天青色帳子挪到邊上瘦削白皙的青年身上。青年看著他呆呆的眼珠,笑眯眯:“殿下今日可好些了?外頭天氣好,我扶您出去曬曬太陽?”鬱徵:“伯楹?”名喚“伯楹”的青年應聲:“哎。”鬱徵:“藥苦。糖。”伯楹連忙從托盤裏拿起糖,小心喂入鬱徵口中。黃褐色的糖融化,甜意蔓延開來,鬱徵的麵皮微微一鬆:“今日幾號了?”伯楹:“三月初九。”鬱徵:“陽春三月,果然好天氣。曬吧。”伯楹高高興興地彎起眼睛,很快準備去了。兩刻鍾後,鬱徵被從屋裏挪到了屋外,安置在寬大的躺椅上。他身後墊著柔軟的墊子,身前還有被子,足夠暖和。此時春光爛漫,亮堂堂的陽光將萬物照出色彩。春風和暖,他頭頂的碧桃花點點落下。鬱徵半躺在懸崖邊的躺椅上,頭頂是桃蔭,身後是大院,遠處是湖。鬱徵躺在躺椅上不動。陽光照在他臉上,透過表層瓷白的皮膚,能看見底下淡藍色的血管。換一個人,麵對這麽曬的太陽,多半要找東西遮一遮。鬱徵卻仰起頭,讓陽光潑灑在臉上,盡情享受陽光的溫暖。他一直躺到太陽快運行到正中。有個腳步聲由遠及近。他並沒有睜眼。腳步聲停在他身邊:“殿下。”鬱徵沒有轉頭,鬱徵卻能從腳步聲中來人,依舊是伯楹。伯楹道:“曬了這麽久,殿下該回去用飯了。”鬱徵點點頭,看他懷裏衣襟鼓起來,問:“你懷裏放著什麽?”伯楹:“回殿下,是賬本。”伯楹將手中的賬冊遞給鬱徵,腰又彎了幾分,輕聲道:“殿下,賬麵上的銀錢不多了。”沒錢了?鬱徵微微坐直了腰,伸出手接賬本:“我看看。”伯楹雙手托著賬本給他。鬱徵翻開賬本,映入眼簾的是一行行繁體豎排的墨字,寫得有點密,他習慣性地眯起眼睛看了半天,發現:“我們的銀子隻剩三百三十四兩了?”伯楹答道:“上旬買了半倉糧,又修繕了院子,隻剩這些。”都沒銀子吃飯了,還修甚院子?鬱徵暗歎一聲,對伯楹道:“糧可以吃大半個月,暫時不必擔心。院子別修繕了,你們不是說底下那幾座院子鬧狐狸麽?正好停下。”伯楹恭聲應下。鬱徵又問:“我的俸祿什麽時候發?宗師局的人可說了?”哪怕他是不受待見的藩王,被發配到邊疆之地,他也應當有俸祿。原主久病,早沒法管政事,這些日子都由身為內務總管的太監伯楹處理。鬱徵穿越過來,依例也是問伯楹。伯楹微微側頭,看身旁的碧桃樹一眼:“回殿下,宗室局發函,說年底發,屬下查詢後發現一般十二月發。”鬱徵也看邊上的碧桃樹。碧桃樹剛開花,待十二月,還有大半年。鬱徵沉吟片刻,問道:“可找過郡守?”他作為本地藩王,與郡守相處的時日還長,有問題找郡守也是應當的。不料,伯楹微微彎腰:“郡守說該移交的錢糧都移交過來了,現在郡守府也不寬裕。”鬱徵一聽他這麽說,立即明白,這郡守對他們的態度絕稱不上友好。甚至隱隱對立。有點麻煩。鬱徵眼睛微微眯起來。伯楹在旁邊什麽也沒說,等著鬱徵的答案。鬱徵舉起賬冊又看了一遍,忽然指著每日菜金說道:“每日開銷要五兩銀子?”伯楹道:“也不是日日都要五兩銀。您喝的藥材幾日買一次,若是不買藥材那日,半兩銀的菜金便夠了。”藥暫時是不能停了,隻能在菜金上做文章。鬱徵舉著毛筆,在藥材花銷上做上筆記,又問:“菜金都花在什麽地方?我看看賬冊。”“記在此處,每日買肉、蛋要二百文,菜蔬三百文。”伯楹伸出手指點出記了菜金的地方:“初春長出來的菜已經吃完,夏季吃的菜蔬又沒長大,菜蔬要貴些。”鬱徵點頭,他也不是完全沒有生活經驗,現在的蔬菜確實要貴一些,難怪買菜銀要這麽多。隻是,賬麵上的銀子就那麽多,還得留點防身,全花完也並不是辦法。鬱徵思考片刻,說道:“阿苞那裏的蛋奶不要停,我們節儉一些,每日中午一頓肉,菜蔬也挑便宜的買,務必將每日菜金減少一些。”伯楹:“是。”鬱徵:“傳令下去,從中午起,我與大家吃一樣的飯菜。菜的種類少了,廚房那頭得精細些,你多盯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