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係統,他有種被遺棄了的感覺。景阮也不好打擾還在研究著他的血液的沈知溫,隻好自己出了建築大樓透透氣。他特意和代理議長囑咐了一聲,得到同意後才自己一個人出去外麵,他本想是隻在周圍逛逛,沒想到失神之間已經走出了好遠。他一路觀察著封禁組織的人員。他們外表看上去和平常人無異,因為精神力被完全限製的緣故,看起來更是毫無殺傷力,若不是景阮心裏知道情況,恐怕就被他們無害的外表給欺瞞了過去。黑星限製精神力,是怕他們打架鬧出重大事情,而封禁組織限製精神力,更多的則是因為這裏的人容易失控,一旦失控那可就不是小事情了。在那種狀態下,身體機能會被放大到十倍之多,一人足以踏平一顆星球。但同時這對身體也會造成非常大的損傷,所以這裏人員為了活命不得不用屏蔽器限製自己發作。大街上人來人往,有些還格外地熱情好客,見景阮這個生麵孔,細胳膊細腿的,一看就是那種涉世未深的小少年,還會主動詢問要不要幫忙什麽的。一路上他都被好幾次打招呼了,隔壁花店老板還好心送了他兩朵小玫瑰花。景阮睜大眼睛,“這怎麽好意思!”然而花店老板真的很熱情,“這花襯你,好看!”“而且我看你一見如故啊,長得有點像我認識的一個人。”景阮隻好紅著臉收下,說了聲謝謝之後將玫瑰花別在胸口口袋上,心裏有種說不出的驚喜。城鎮的小幼崽玩鬧著,惹得一身灰塵,小棕熊們無憂無慮地滾來滾去,甚至不小心玩鬧到了景阮腳踝邊,睜著一雙大眼睛布靈布靈地看著景阮。“漂亮哥哥~”“蕪湖抱抱~”景阮頓時心都被萌化了,他抱起其中一隻小棕熊,“你媽咪呢?”小幼崽抱住景阮手臂不放,嘴裏呀呀地口齒不清說著話,但是眼睛很亮很亮,尤其是看向景阮的時候,那高興溢於言表,黏著景阮不放手。“嗷嗷嗷!”景阮嘴角露出笑容,好好揉了一把熊熊腦袋。這裏根本顛覆了他心裏對封禁組織的想象,這裏給他的感覺就和在其它普通星球差不多,隻不過這裏更有機械科技感一些,這座城市都被金屬感所覆蓋。肉眼可見各種交通軌道、甚至還有景阮從未見過的科技產品。他本來是想來逛逛看看能不能趕一下支線進度的,結果最後都忘了自己的目的,走上最高的天橋一覽整座城市風景,心裏不禁感歎。謝慈雖然人很凶殘,但是不得不承認他管理組織確實管理得不錯,井然有序。腦子瞬間清醒了,這會天也不早了,他正想趕回去的時候,卻不小心雙腳被絆了一下,一個不穩直接從天橋欄杆邊緣摔了下去。天橋很高很高,它底下還有錯綜複雜的懸浮車軌道,普通人這麽一摔下去肯定沒命。冷風打在景阮臉上,巨大的失重感頓時讓他心生害怕,他在半空中掙紮著,太久沒變回龍族精神體形態了,他這麽一遲鈍直接錯過了最後的時機。底下就是好幾輛高速行駛的懸浮車,景阮這麽一掉下去,那是能直接被碾壓成肉泥的程度。完了完了。景阮心髒跳動得巨快。可就在這時,正要撞上他的幾輛懸浮車突然被外界力量強硬地扭轉了方向。就連堅硬的星軌道都被直接往另一個位置拐過去,靠著蠻力改變了懸浮車的運行位置。懸浮車撞在一起,發出極為激烈的震動和震耳欲聾的聲響,砰地一聲直接發生了爆炸。而景阮還在快速下落之中,還沒反應過來他就被一條巨大無比的龍給一把接住。那是一條深褐色的巨龍,接過少年後在空中飛了兩圈,然後很快便平平穩穩地落在地麵上,重新變成了人形,是那個給景阮送花的花店老板。景阮呆呆地看著老板。這裏為什麽會有龍族。可他這模樣看起來就很像是被剛剛那驚險的一幕給嚇到了,許多人圍了過來,他們擔心詢問著景阮的情況,臉上的擔憂發自內心不似作假。事發當時,有好幾個精神體能飛的人直接變成精神體打算去救景阮,而其他人則合力將軌道改變了方向。幸好懸浮車還在測試階段,沒有人在,不然就按剛才的情況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還好來得及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沒事吧沒事吧,要不要去醫療院檢查一下身體。”“還那麽年輕,可別留下什麽陰影才是啊。”周邊的幾位大哥見景阮一直沒有反應,便直接出手想抱他去醫療院,感覺到陌生氣息之後,景阮這才恍然回過神來,他趕緊搖頭道:“我沒事我沒事!”他轉而看向那扭曲的軌道,以及被炸毀的懸浮車,根本不敢相信要是他沒被救的話會發生什麽事情。可是,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直接隔空掰開星軌,這還是人嗎?!“這……”景阮睜大眼睛。大哥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當時情況緊急,大夥都想著趕緊救人,兩頭亂,才搞成這個樣子……你沒事吧?”景阮搖搖頭,感激道:“謝謝你們,不然我現在根本就沒命了。”“客氣什麽,來了這裏就是一家人了,以後有什麽困難都可以和我們說。”“對啊對啊說什麽謝謝啊,見外了啊!”他們把景阮當成了新來的人員了,作為被世界拋棄的淘汰者第二批,他們確實是有種同病相憐相依為命的感覺,自然不想看見有人受傷。不知怎麽回事,景阮隻感覺到心裏一股暖流升起,充斥著他這顆不安了許久的心,有些暖意。大家見景阮無大礙,便送了他一些水果和吃食,安撫了兩句,在景阮再三明確說自己沒事才離開。周圍慢慢地隻剩下花店老板和景阮兩人,景阮拍拍身上的灰塵,再次很鄭重地道謝,如果不是他,自己早就摔成肉泥了。老板是個女人,皮膚有些黝黑,笑起來看上去非常地可親,她上下打量了景阮兩下,確認了沒有受傷之後才點點頭。隻可惜那兩朵玫瑰花完全被摔壞了,沒有剛開始那樣嬌豔欲滴,蔫巴巴的。景阮眼底有些失落,這畢竟是他來到這裏收到的第一份小禮物。老板看出了景阮的心思,便貼心道:“沒關係,你現在就可以跟我回花店,我再挑兩束新的送給你。”景阮眼睛發光,“謝謝老板,我以後經常來您這買花。”老板哈哈笑了起來,抬手順手摸了摸景阮腦袋,“你來一次我送一次,走吧,店裏離這不遠。”“可是……”景阮看向半空中損壞慘重的星軌以及懸浮車,惴惴不安地道:“我們就這麽走了,那邊怎麽辦?”“沒關係,會有人來處理的。”老板說這話時沒有任何波動,這些事情早就是家常便飯了。既然都這麽說了,要是實在不行,那就和代理議長交代一下賠錢就是了。景阮心裏這麽想之後,便跟著老板一路同行。走著走著景阮突然發覺一個漏洞,他不禁疑惑地問道:“這裏不是裝有精神力屏蔽器嗎,為什麽他們能用精神力?”“屏蔽器那也是有限度的啊,他們精神力本就不弱,再加上時時刻刻都在失控狀態,緊急情況下能使用精神力那也不意外。”景阮一聽,心裏更驚了。這裏的精神力屏蔽器的強度可比黑星裏的強多了,景阮自己都沒辦法使用精神力,而且他懷疑係統沒感應應該就是受到屏蔽器的影響,結果現在告訴他。封禁組織的人在失控狀態下,精神力恐怖如斯,隨隨便便用精神力徒手扭曲星軌。黑星的人實力已經強得夠變態了,但是封禁組織的人比黑星還要變態。想想都覺得嚇人。但是剛剛他們又幫了景阮,景阮感覺他們也並非是外界說的凶殘之輩,至少他們還有同伴家人的意識,這在整個星際中都很少見的了。如果星際中任一一方和封禁組織打起來的話,封禁組織也不見得會輸。普通住民實力都那麽強,那專門訓練的人員那指不定有多恐怖。景阮光是想想就有點頭皮發麻。還好還好原著裏封禁組織從來沒參與過重大戰爭,否則就憑這精神力,誰生誰死那可都不好說。說到原著劇情,景阮很想知道現在到底是進展到什麽劇情了,紀俞遇到主角攻了嗎,紀俞進入軍校了嗎?景阮現在就後悔自己為什麽不多和紀俞聯係,那要不然也不至於一頭霧水到現在了。他一臉憂愁,老板看了他一眼,安慰道:“在想些什麽?”景阮思緒一下子被拉回來,他搖搖頭,眼見著花店很快就到了,他還有最後一個疑問,“對了老板……你的精神體是龍……?”“是的。”老板毫不含糊地回答他。景阮沒想到那麽快就得到對方的肯定,不由地怔愣了一瞬,然後幹巴巴地問道:“既然是龍族,那為什麽不回卡爾塞星,據我了解,龍族雖然冷血但是是不會拋棄任何一個同族的。”老板眼神閃爍了一下,開門的動作都手無足措起來,過了很久才把花店大門給打開。景阮隨意地坐在一邊的沙發上,老板則轉頭在庫存裏拿了兩束玫瑰花回來。“謝謝!”景阮眼睛一亮,低頭深深地嗅了一口花香,眼中的喜悅不言而喻。老板坐在他身邊,見少年如此開心,心底徹底軟了,她不斷看著景阮的臉,恍惚之間她似乎想起了什麽,記憶中的那麵容與麵前人完美融合在了一起。也不知過了多久,老板輕歎一口氣,“龍族確實是不會拋棄任何一個同族,是我慚愧,不配再留在卡爾塞星。”景阮注意力這才從玫瑰花裏轉移,他不明所以,問道:“慚愧什麽,愧疚什麽?”那似乎是一段不太美好的回憶,老板臉上有些傷感,她虛虛地靠在沙發上,看著窗邊街上人來人往的行人,低聲說道:“原本龍族也住在帝星,後來因為某些原因才從中分割出來,才有了現在的卡爾塞星。”景阮聽她這話,似乎猜到了什麽,小聲問道:“當初龍族和帝國鬧掰,這其中原因有關於你嗎……”“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老板這話含糊不清,聽得景阮一頭霧水,“那……”“你也知道,龍族天性冷漠沒有感情,殺傷力也是全部物種之中最高的,帝國的人一早便對龍族心生忌憚,他們沒有弱點沒有軟肋,甚至壽命更長,龍族與生俱來的優勢便體現在這了。”“後來有一次,有龍殺死了帝國皇室的某位殿下……至此矛盾就開始了。”老板語氣惆悵地說著這段往事,“十幾年前,有人爆出是埃爾西家族主導了這一切,將當初帝國與龍族絕交的恩怨全部推到埃爾西家族上,說家族謀劃控製那龍殺了帝國皇室不少人。”“這些年帝國和龍族戰爭不斷,死傷慘重,這麽一口大鍋扣下來,誰能頂得住那麽大的罪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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