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熱的掌心隔著衣料緊貼在腰間,傅岑一動不敢動,相觸的地方升起的熱浪一直撲到心肺,讓傅岑心跳如雷。好在沈梧風適時收回手,傅岑再不敢偷懶,老老實實完成今天三十分鍾的健身量。吃早餐的時候,視線都沒敢往沈梧風身上瞟。沈梧風主動提出:“我送你們。”傅岑下意識想要拒絕,但卻在看到沈思故亮起的眼睛時,將拒絕的話咽了下去,拿起小書包出發。黑色賓利停在幼兒園門口,這次沈梧風也下了車,沈思故原本牽著傅岑的手,見狀,試探地分出另一隻小手牽住沈梧風的手,見沈梧風沒拒絕,開心地走在中間一蹦一跳。路遇幼兒園的小夥伴,特別積極地打招呼:“胖胖早上好!”“礬礬早呀!”“樹枝早!”像是在向所有人炫耀,他今天有兩個爸爸送他上學。小夥伴們受到情緒感染,同樣熱情回應:“故故早啊!”將沈思故送至幼兒園門口,周圍來往的家長看到沈梧風很是詫異,連幼兒園的老師都揚起笑:“沈先生不忙的時候,可以多來接送孩子。”沈思故依依不舍地跟傅岑揮手,又瞅了眼父親,被老師領著進去了。隻剩下沈梧風在旁邊,傅岑那種緊張感又重新回來了,沈梧風問他:“今天有課嗎?”傅岑點點頭:“有的。”“我送你。”實則也是司機開車,沈梧風並沒有著急去上班,將傅岑送到校門口,傅岑關上車門,對車窗後的沈梧風揮揮手:“謝謝啊。”就在他轉身時,沈梧風突然打開車門,鋥亮的皮鞋踩地,伸手握住傅岑纖細的手腕,將人拉到身前。傅岑猝不及防被拽回去,眼神慌亂了瞬:“怎麽啦?”“抱一下。”沈梧風沒頭沒尾地說完這句話,微微彎身,將頭靠在傅岑肩膀上,手臂一攬將傅岑錮在懷裏。傅岑睜大眼,連呼吸都放輕了。周圍有人偷偷拿出手機拍照,一身禁欲西裝的男人和穿著休閑衛衣闊腿褲的少年,皮鞋和運動鞋,克製又充滿溫情的擁抱,讓看到的女生們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太養眼了。懷抱裏的傅岑呆呆的,春分時還算寒涼的早晨,被溫暖的懷抱裹挾,鼻尖縈繞著沈梧風身上好聞的木質香。僅僅隻是抱了下,沈梧風就將人鬆開,素來沒有表情的雕塑臉多了些似笑的模樣:“去吧。”“哦。”傅岑還處於呆滯的狀態,同手同腳地朝校門走。沈梧風一直目送傅岑,直到他消失在視線裏,這才轉身走向剛剛偷拍那位。那名同學被沈梧風走來時的氣勢所攝,畏懼地退後兩步,結結巴巴道:“對、對不起,我這就刪掉。”說罷就要動作,沈梧風卻道:“把你拍的照片傳我一份。”路人同學:“啊?”一分鍾後,沈梧風滿意地拿到他跟傅岑擁抱的照片。坐到畫室裏,傅岑臉上的紅暈也沒淡下去,他用手背拍了拍自己滾燙的臉頰,老是忍不住胡思亂想。他想自己應該是被沈梧風那尊完美雕塑的外形給蠱惑住了,他應該隻是膚淺得喜歡沈梧風給他帶來的藝術靈感。傅岑升起一絲愧疚,怎麽能對一個有孩子的直男浮想聯翩。這個直男還是他老板。晃晃腦袋,傅岑將亂七八糟的念頭晃走,專心調試顏料,這節是色彩課,需要從色相、明度、純度等方麵,組構一副撞色作品。黃同學正在跟旁邊的人交頭接耳說些什麽,趁老師不注意這邊,在畫板後麵翻起手機。傅岑的肩膀突然被戳了下,黃同學小聲道:“你上榜了。”傅岑眨眨眼:“上榜?”“就是前段時間推薦校草的投票榜啊。”黃同學以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你不會不知道吧?”見傅岑搖頭,黃同學震撼住了,他之前是進深山老林了嗎!其他候選人的支持者還罵傅岑刷票呢,感情人家壓根不知道有競選這回事。黃同學升起關懷斷網少年的責任感,耐心跟傅岑解釋:“長藤學府每年春季都會舉辦一次校草評選,這次你榜上有名,本來最開始你的票數不多的。”黃同學賣個關子,但見傅岑並不感興趣,轉回頭繼續畫畫,他悻悻地自行接道:“但是你初賽作品出來後,票數就突然暴漲到了第一。”長藤學府選校草不光看顏值,還得看能力,所以傅岑哪怕被公認為神顏,之前除了狂熱顏粉,也並沒多少人投他。能力展現出來後,票數才激增。可這卻惹上了另一批過激人。“你把蟬聯三屆校草的舒學長擠下去了。”黃同學用既崇拜,又擔憂的糾結目光看著傅岑,“他那批粉絲挺惡心的,肯定會找你的不快。”舒學長隻要再蟬聯一屆,就能成為長藤學府有史以來,第一位壟斷校草之名的學子。真正刷票的反而是舒記笙的支持者,為了讓舒記生穩拿這屆的校草,他們可以說無所不用其極。號召身邊所有人將票投給舒記笙,投一次可以獲得一次抽獎機會,獎品最高是環球旅遊行宿食費用全免。對別的候選人十分不公平。但學生會那邊賣舒記笙麵子,認為如果能成就一次四屆蟬聯,也是一段佳話。沒想到中途冒出個傅岑,票數直接飆升,遠遠超過了刷票的舒記笙。而傅岑本人,對此一無所知。莫名其妙就當上了長藤學府的新任校草。傅岑從黃同學的話裏聽出,他好像又惹上了麻煩。色彩課結束,教授不出意外又表揚了傅岑的作業,每次實踐課這位教授都會拿傅岑當正麵教材,可以說很喜歡傅岑了。傅岑被人誇就會臉紅,走到他旁邊的慕堇儀瞅見,輕嗤一聲:“別得意的太早,你撞上舒記笙,遲早會跌跟頭。”慕堇儀說完,態度強勢地搶過傅岑手裏沾著混亂顏色的畫筆、調色盤、小鏟子。周圍的同學目光開始往這邊瞥。傅岑一臉懵:“你幹嘛?”慕堇儀高傲地仰著下巴,拿著去了水槽,一邊皺眉嫌惡一邊仔仔細細將工具都洗幹淨。不僅傅岑,就連班上的同學們都驚呆了。洗完,慕堇儀將東西扔回給傅岑,冷笑:“看什麽看,我單純就是喜歡洗東西,這是我的自由!”傅岑愣了下後,狐疑道:“你該不會,在履行給我當牛做馬的、賭注?”當牛做馬四字一出,慕堇儀跺腳惱羞成怒:“你管不著!”說罷扯了桌上的紙巾擦著手,怒氣衝衝帶著自己的小弟們走了。班上爆發出零零星星的笑聲,到最後越來越大,沒人想到慕太子居然也有這一天。也得是他打賭的對象是沈梧風,如果不履行,慕堇儀肯定有得好果子吃,隻能忍著脾氣。但主要的原因,還是傅岑斷送了舒記笙的校草蟬聯這事,讓慕堇儀覺得傅岑沒那麽討厭了。傅岑倒是鬱悶得很,他並沒有真想讓慕堇儀這樣做,社恐恨不得離這樣的小少爺遠遠的。上完課,傅岑收起自己的東西,向校門口走去,一路上幾乎所有人都悄悄看他,看這位新晉長藤校草。傅岑加快了腳步,天馬行空地向要是能選一個忍術,他一定選隱身消失。卻在下步梯時被人堵了,一群穿著前衛時尚的同校校友,挑釁地問:“你就是傅岑?”這種情況下,傅岑答自己就是才是傻:“不是啊。”這群人一時哽住。他們既能堵傅岑,肯定知道他就是的,其中一人直接道:“隻是有個聚會想邀請傅同學一起,希望能賞個麵子。”說著,他們將傅岑團團圍住,誓有股他不跟他們走,也要綁著他走。傅岑已經在想要不要報警了。氣氛僵持時,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你們這是幹嘛?”這群校友一看來人,立刻收斂了爪牙,笑嘻嘻跟對方打招呼:“舒學長,好巧啊,這是要出校嗎?”舒記笙並沒理他們,目光落在傅岑身上,他們也識趣,找了個借口灰溜溜跑了。傅岑將手機重新揣回兜裏:“謝謝啊。”這位舒學長看來並沒黃同學說的那樣討厭他,傅岑朝人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舒記笙也朝他笑了笑,隻不過笑得很是生硬。他道:“我知道你。”傅岑有些尷尬:“因為校草競選嗎?”“不,在那之前。”舒記笙臉上刻意的笑消失,“在你成為沈梧風的合約伴侶前,原本我才是那個備選人。”傅岑:“......”啊?作者有話說:傅岑迷惑臉:趕著當備胎?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sleepyhead_jwqineni 16瓶;永菥、黎明星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六十二章 對我負責什麽叫備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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