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輕舟知道怎樣勸霍瑾瑜會達到他想到的效果,果然!霍瑾瑜在聽了他這句話,眉尾倏而高挑,然後鬆開了鉗製住餘母的手腕骨。逃出生天的餘母“”一下,爆發出平生最大的潛力,以絕對不符合她兩百多斤的體型飛速,飛一般蹦離霍瑾瑜三米開外。等緩過了手腕骨的那陣劇烈疼痛後,餘母神色惡毒地盯著霍瑾瑜,狠聲道:“臭小子!我不會就這麽算了,待會兒我就去醫院驗傷,你就等著去坐牢吧。”霍瑾瑜腔調浪蕩喲~了聲,嗤笑:“你放心!老子進去之前,肯定先把你那四個豬蹄膀都剁了,要不然進去了多虧啊,你說是不是?”放狠話,誰不會。霍瑾瑜微微垂眸,淡然輕瞥了一眼放狠話說要讓他坐牢的餘母,往日那雙多情的桃花眼在此刻盡顯鋒芒淩厲。即使穿的又土又紅,感覺他整個人都上不了台麵,但他那周身的氣場實在太過強大、攝人。明明是低頭垂眸,語帶含笑,卻愣是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霸氣側漏。餘母接觸到那瞥向她的眼神,下意識後脊背發涼,好人的慌!很明顯,她被霍瑾瑜那狼一樣桀驁狠戾的眼神看的一陣心驚肉跳,連帶手腕骨都開始又隱隱作疼起來。……想打退堂鼓。這人看起來就混不吝,保不準真的能幹出來把她四肢剁了,那等喪盡天良之事。餘母想走,但腳底下卻像是釘了釘子一樣,紋絲不動,她家的那個傻兒子這兩年給江家那個大女兒花的錢,不管怎麽說今天肯定是要要回來。誰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對!必須把錢要回來。惹不起那個渾不吝,她不惹就是了,她隻找江家人,今天無論如何江家必須給她把錢吐出來。餘母的視線略過江家老兩口,落在麵皮薄的江月紅身上,大嗓門道:“江月紅!我家洋洋這兩年可是在你身上花了不少錢,那些發票我都留著在,你要是不想走到哪裏都被人戳脊梁骨,趕緊把錢還給我。”江家人本來還沉浸在霍瑾瑜先前那聲語出驚人的後半句我的人你也敢動。再看霍瑾瑜眼神都跟著不對勁起來。隻是沒想到他們也就沉默了一會兒的功夫,餘家人得寸進尺,再次欺負他們家大女兒來。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江家人怒了。直脾氣的江伯母當場準備問候回去,卻不想她對麵餘洋先她一步開口,和他媽嗆了起來。江伯母把粗話噎了回去。“媽!你怎麽能這樣說,你在家裏可不是這樣和我說的,那些錢我不要,我不要和月紅分手。”這個逆子!餘母氣的心肝打顫,狐狸精,都還沒有把人娶進門已經這樣,要真娶進門,還不有了媳婦忘了娘。不成!不能再讓兒子被江家那個狐狸精迷惑。連一百萬的裝修費都不肯拿,她憑什麽要同意這個勾引她兒子的狐狸精,進他們餘家的大門。“月紅,我媽她不是這個意思,她脾氣急不會說話,你別跟她一般計較,我不要你賠錢。我在家都和我媽說好了,南寧市的婚房我們家自己出錢裝修……”“哪裏冒出來的一隻青呱呱,呱呱亂叫吵死了!”餘洋的話還沒有說完,被不耐煩聽下去的霍瑾瑜冷聲打斷。江伯母再一次吞下到嘴邊的粗話,不過還是被餘母的話氣的腦殼疼,感情隻有她家兒子給她大女兒花錢了,他們江家就沒有給曾經的未來女婿花錢嗎?還賠錢???姓餘的到底是怎麽敢張口說這話,合著是隻記得自己送出去的,不記得自己收回來的。呸!不要臉的東西。咳!終於,江輕舟一聲咳笑,沒止住。不是牛就是蛙,跨物種的一家。牛蛙!!還要再提一句,霍瑾瑜的那張嘴真的不是一般普通人能承受,這種動物擬人的罵人方式放在吵架界,那也是相當炸裂。“你”被人冷嘲熱諷是隻青蛙,餘洋又急又氣,哆嗦著手指指向霍瑾瑜,鄙夷地看了眼霍瑾瑜全身上下。一個大男人居然穿粉色背心,下麵更辣眼睛,還是大紅色的大褲頭,粗粗掃了一眼對方身上的穿著,絕對不超過三位數……甚至還要再砍一半。對比自己身上一套價值將近四位數的西裝,餘洋的優越感一下就突顯出來了,他挺直腰,還特意用手正了一下脖頸的領帶,用高高在上的眼神斜了一眼霍瑾瑜。“又是那個山溝溝裏冒出來的土包子!長沒長眼睛,這是我和江家的事,沒你這個土包子說話插嘴的份。”能動手絕不嗶嗶賴賴。霍瑾瑜是個行動派,順手抄起他身後貨架上的一瓶飲料,要不是離得遠了點,他的腿沒有長那麽長,肯定還會再補踹一腳。飲料瓶像“暗器”一樣被霍瑾瑜投擲出去,隻聽“咚”地一聲,暗器精準投中餘洋額頭正中心。又“咚”地一聲,那是飲料瓶掉落在地的聲音。餘洋捂著肉眼可見紅了一塊的額頭,疼得齜牙咧嘴,氣急敗壞朝霍瑾瑜吼道:“你個土包子!竟然敢拿飲料瓶砸我!?”回應他的,又是“咚咚咚咚”幾個砸向他的飲料瓶。餘洋氣到跳腳,他身邊的兩個堂弟和他媽沾了他的光,也被暗器無差別“照顧”到了。短短幾秒,身後貨架上一排塑料瓶飲料都被投擲光了,霍瑾瑜伸手去夠旁邊的貨架,那排貨架擺放的都是那種330ml的玻璃瓶汽水,霍瑾瑜剛摸了一瓶上手。被江輕舟眼疾手快截住了,一旁的江家人見狀不約而同同時鬆了口氣,塑料瓶飲料砸了就砸了,砸不死人。但玻璃瓶汽水可不一樣,別一個不小心給人家腦袋上開個瓢,那可不是鬧著玩。私底下,江大伯偷偷和江伯母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江大伯嘀咕嘀咕朝江伯母耳語道:“舟舟這同學看著有點虎啊!”江伯母小聲點頭,附和:“我看著,也有點虎。”一般人,可幹不出拿玻璃瓶往人腦門上招呼的事。還好還好,被舟舟及時攔住了。“你那麽緊張做什麽,嚇一嚇他們而已。”被搶了投擲的工具,霍瑾瑜也不惱,反而氣定神閑拍了拍手,自信滿滿道,“我投籃的準確度可以精確到分毫,他們最多會喜提腦震蕩去醫院來個一周遊,放心吧!不會有性命之危。”那看似吊兒郎的解釋不說還好,一說出來餘家人齊刷刷整齊劃一地後退,像躲避蛇蠍瘟神一樣避霍瑾瑜唯恐不及。他們一點也不想腦震蕩,也不想去醫院來個一周遊,更不想嚐試一下眼前這個披著笑麵虎一樣的麵具,實則內膽卻是一匹貨真價實的黑心狼,嘴裏那話到底是真是假。餘家人麵麵相覷一陣,餘父把餘母往後拉了拉,小聲勸道:“我看就算了吧,那小子一身煞氣,橫的要命!一看就知道是個混不吝的硬茬子,刺頭!咱要是真的和他打起來,不管不顧往我們腦袋上開一瓢,可劃不來。”“反正我們手裏還留著原始發票,錢什麽時候來要都可以,犯不著拿雞蛋去硬碰石頭。”餘母聽著餘父一通分析,也覺得今日諸事不宜,對著跟她前來助陣的餘家使了幾個顏色。正準備撤人之際。霍瑾瑜叫住了餘家人:“站住!我讓你們走了嗎?眼鏡給我。”最後一句,霍瑾瑜是對著江輕舟說的,江輕舟愣了一下,把眼鏡遞過去。霍瑾瑜晃了晃他手中那副已經摔到嚴重變形的眼鏡,陰沉的目光鎖在餘母身上,倏而勾唇一笑:“賠了錢,才能走。”笑容略顯邪氣。餘母眼神閃爍,不敢直視霍瑾瑜的眼神,心虛扭過頭,含糊不清嚷嚷道:“聽不懂你在說什麽。”霍瑾瑜抬手指指了指屋頂,示意餘母和餘家人抬頭看,唇角的笑容逐漸加深:“有監控哦!”聽到這句,餘母頓時黑了臉,罵罵咧咧了幾聲,隨後下巴高高抬起,用一副施舍的語氣從她身側的小皮包裏掏出一張紅票子,朝霍瑾瑜身上扔去。“不過就是一副破眼鏡,能值幾個錢,給你一百塊不用找了。”霍瑾瑜往旁邊挪了一步,任由那張紅票子直接飄到地上,他則優雅地搖了搖豎直的食指,輕描淡寫說了句。“不多,十五萬而已。”空氣有一瞬間寂靜,人群嘩然。餘母仿佛被隔空掐住了命門,那張胖胖的大餅臉,臉色漲的通紅:“你搶錢啊,什麽破眼鏡能值十五萬,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會用手機嗎?手機識物對著它‘掃一掃’,它會告訴你價格。”霍瑾瑜難得認真教餘家人怎麽操作。餘母拿過兒子的手機下了個app後,不信邪拿手機掃了掃,結果掃出來的價格令她瞳孔一震。……好多好多的、零。渾身一陣哆嗦,餘母那是想也不想一手扯兒子一手扯老公,頭也不回,跑地飛快。那速度,仿佛身後有吃人的惡鬼在追她一樣,來助陣的餘家親戚見勢頭不對,一個個也跑了。眨眼間,跑的一幹二淨。霍瑾瑜衝嚇得灰溜溜活像一群耗子,撒腿跑遠的餘家人背影,拖腔拖調嘖~了聲,然後歪頭掃了一眼江家人,意味深長說了句隻有江輕舟能聽到的悄悄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窩小白兔,被人欺負到家了都傻傻不知道反抗。”江輕舟學著霍瑾瑜的腔調,精致的眉眼含笑,輕聲細語道:“我家是兔子窩,你昨晚上不是已經見識到了嗎?”霍瑾瑜:“……”可愛,想捏。江輕舟預判到霍瑾瑜的小動作,拍開他的手,把手上的手提袋交給霍瑾瑜,順便推他上樓:“衣服給你買了,快去換上吧。還有你的頭發也需要打理一下,都快炸成一隻金、呃……變異黑毛獅王了。”“那也是最帥的黑毛獅王。”霍瑾瑜隻當這是對他的誇讚,一隻手還騷包的以手當梳子,在頭上胡亂抓了兩把。“……”江輕舟瞟了眼,他看著霍瑾瑜那一身又粉又紅,土到極致配色,要不是顏值拉高了衣服的檔次,這種配色穿出門,絕對能“炸”翻一條街。你試試換個長相普通一點的穿穿看,保證能被自己醜哭。但關鍵是,霍瑾瑜的顏值撐起來了,不僅撐起來,仔細再看兩眼,竟然還有種詭異的狂野不羈痞帥。江輕舟又忍不住想,難怪霍瑾瑜能勝任反派這個職位,腦回路和平常人真的截然不同,他不做反派誰來做。不不不!還是不要做反派了,反派普遍活不長。還是想辦法將一心想往反派路上狂奔的霍瑾瑜,拉回正午的陽光大道。生命如此美好,未來光明可期,應該珍惜才是。霍瑾瑜自戀了一會,終於察覺到哪裏不對。低頭一看……哢嚓一道驚雷落下,將霍瑾瑜臉上的那抹自戀得色,頃刻間劈的寸寸龜裂,蕩然無存。瞳孔地震的眼瞳裏倒映出……粉背心……小紅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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