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歹也是個成年人,段暮澤竟然輕易就將他抱著換了個麵。音落不得不和男人麵對著,他眼睫上還掛著大顆的眼淚,整張臉都哭得濕紅,覺得自己特別丟臉。剛要偏過頭,就被捧住臉。“哭什麽?”段暮澤本想著,他越哭他就越興奮,興奮到甚至可以在車裏直接辦了他。可音落都還沒說什麽好話,那副可憐的模樣就已經讓他心軟下來。明明被拋棄過一次,卻依然狠不下心來。段暮澤幫他擦掉眼淚:“車早就停了,前麵沒人。”說完,又朝青年的嘴巴上看:“別咬著。”可音落明顯是被嚇到了,壓根沒把他的話聽進去,依舊咬著下唇死死不肯鬆口。也不知道是折磨誰。段暮澤將人往自己跟前抱近了些,又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眼看著音落嘴巴快要被自己咬出一道血痕,無奈之下,隻能捏住他的下巴。果不其然,嘴巴上多了咬痕,不過不嚴重。段暮澤鬆了口氣。“疼……”含糊不清的聲音。黏糊糊的。音落很愛發出這樣的聲音,尤其是求著他幫忙的情況。那種時候,小少爺什麽脾氣都沒了,像個粉雕玉砌的小兔子,耳朵晃來晃去,直到把人纏得心猿意馬,答應了後立刻就拍拍屁股走人。段暮澤上過好幾次當了。可時隔三年,他依舊會上這個當。鬆手後,青年白皙的下巴上多了兩個很明顯的指痕,可能是不舒服,對方眉頭緊蹙著。嘴巴亮晶晶的,被咬得有些腫了。於是段暮澤看到音落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他的喉結不受控製地滾了滾。“你……你先放我下來。”像是終於反應過來,音落終於開口了。他的模樣更精致了,嘴唇嫣紅起來整個人都明豔得不像話,眼尾跟帶著鉤子似的。聲音是小心翼翼的:“你身上很硬。”段暮澤突然有些想笑。怎麽還這麽笨。都這樣了,都意識不到自己處於劣勢,還說出這樣的話去勾引他。隻要他想,隨時就能侵略占有。他並沒有輕易把人放下去,反而抱得更緊。大概是國外的美食不多,音落很瘦,但有些地方肉卻很多。甚至一按就能看到那團白皙的皮膚陷進去,然後迅速回彈上來。段暮澤將視線緊緊鎖在音落臉上,才緩緩開口:“你以前也這麽坐我腿上,怎麽不嫌硬了?”“……”本來臉上的熱氣消去了一些,轉眼音落又被這句話激得滿臉通紅,小聲跟係統解釋:【以前也是他強迫我坐的,那時候他身上就很硬了。】係統:【宿主大大,肌肉硬也是正常的。而且男主的身體素質好像更……我剛才偷偷量了一下。足足有】【不許告訴我!】音落快聽不下去了。用了點力氣掙紮了幾下,朝段暮澤道:“你……想做什麽?”這是他們重逢後的唯一一句正常的台詞,之後按照劇情來看的話,段暮澤的台詞很少,音落的話不是罵人就是哭著哀求。看來段暮澤真的會把他折磨很慘。“你就那麽怕我?”察覺到青年小幅度發顫的身體,段暮澤冷下臉,盡管十分不滿,還是將音落從腿上抱到了座位上。後座的空間很大,但留給音落的位置很小,兩人的腿緊緊挨在一起。誰都沒再說話。好安靜。氣氛有點詭異。音落本以為自己會被迷暈綁走,結果段暮澤隻是將他帶到車上,咬了他一下耳朵就沒事了。跟想象中有點出入。他皺眉沉思著,結果不小心打了個哭嗝,就這麽打破了安靜。察覺到男人若有所思的目光,音落覺得自己好丟臉,哭就算了,還……他立刻道:“我不是故意的……”還沒等段暮澤開口。“是你先咬我耳朵的!”“否則我也不會這樣,是你先開始的。”就算掩飾得再好,音落的小少爺脾氣依舊改變不了,稍微得逞後就會任性地將錯誤推給對方。因為害怕被反駁,說完後又迅速轉移話題:“你到底想說什麽?如果沒事的話,我要回去了。”“我哥哥會擔心我。”段暮澤微眯起眼睛,情緒不明:“也沒什麽事,就是想找你敘敘舊。”他的模樣有些滲人,音落小聲道:“以前確實是我不好,但都過了這麽長時間了,我們就把這些都忘”他沒敢再說下去,因為段暮澤的臉色明顯沉了下去。音落抿了抿唇。“忘了?”段暮澤發出一聲冷笑,突然轉過來。車裏本來就沒開燈,暗得不行,唯一一點從外麵映進來的燈光被男人的身影全部遮擋住。有點可怕……音落下意識要開車門跑掉,結果一轉身就被按住。“你都忘了什麽?”段暮澤冷到極致的聲線裏帶著些咬牙切齒,“是每次都會被我親哭,還是嘴上說著不要卻被弄到爽暈過去的事?”“要我幫你想起來嗎?”*燈火輝煌的商業酒店,隔了兩條街的小巷子裏,停了一輛黑色的高級轎車。如果此時有視力絕佳的人經過的話,將會看到有隻手按在車窗上。接著,那隻手迅速縮起來,指尖劃過玻璃,像是要抓住什麽,又像是受不住什麽。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隻手胡亂在空中劃了幾下,接著又搭到了車窗上不過這次明顯是垂著的,沒什麽力氣。下一刻,另一隻大了很多的手纏上來,纖細手腕的主人明顯是想躲,但因為纏得太緊,又沒勁兒躲開,掙紮了兩下就放棄了。*【宿主大大,醒一醒?】好困……嘴巴也好酸……音落無力睜開眼睛,就聽到係統快哭出來的聲音:【嗚嗚嗚嗚宿主大大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被下藥了。】音落聲音有些虛弱,又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段暮澤給我下藥了?】係統:【那倒沒有。】音落歎了口氣。看來劇情還是偏的。係統見他模樣依舊懵懵的:【宿主你忘了自己是怎麽暈的嗎?】音落坐起來,才發現自己在一個很大的房間裏,周圍有衣櫃和桌椅。窗簾是拉著的。衣服也不是原本那套。段暮澤連衣服都幫他換了……音落已經顧不上羞恥了,畢竟在車上比這更羞恥的事情都做過了。音落已經想起來自己是怎麽暈過去的了。隻是他沒想到,恨了他三年多的段暮澤竟然隻是在車上親他,還有……幫他弄那種事……還在他耳邊說什麽“有沒有對你這麽做過”“自己這麽做過嗎”之類的話。真的很奇怪。還是說這是男主特殊的整人手段?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目的確實也達到了。他當時羞得不敢抬頭。就這麽直接暈過去了。當然,他是不可能告訴係統實話的:【車裏缺氧,我暈過去了。】係統一眼就識破了他的謊言,畢竟它被鎖在一片馬賽克裏好久才被放出來,但也十分給麵子的配合:【宿主大大,如果有需要就喊我,我幫你屏蔽痛覺。】【但如果我被關在馬賽克裏麵,是聽不到聲音的。】【所以宿主大大盡量不要和男主做這些事。】“……”音落被激得氣血上湧:【我沒要跟他做這些。】察覺到自己過於激動後,他有小聲哼了下:【知道了,放心,段暮澤一定不會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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