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市中心富人區的某棟別墅裏,燈光點點。漂亮的青年穿著寬鬆的睡衣,盤腿坐在床上。大概是有些困了,他耷著眼皮,費力思考著對麵男人剛才提出的建議:“你是說,在別人麵前,要裝作恩愛的樣子嗎?”商承寧的聲音在夜裏聽起來有點啞:“嗯。”音落有些為難,但男人說的那些理由都讓他無法反駁,更何況,對方是在音家落難時始於援手的人。不答應實在有點忘恩負義了。隻是……音落終於將下唇那段軟肉鬆開,嫣紅的唇色讓他的臉格外豔麗,他沒注意到對麵越發深邃的眼神,慢吞吞問道:“具體要怎麽做啊?”“到時候我會告訴你怎麽做。”商承寧不動聲色地將獵物引誘上鉤,“時間不早了,睡吧。”音落:“……”明明是他突然提到這件事的,又不說完。不過音落確實是困了,也沒再想這件事,一覺睡到了第一天上午。醒來的時候商承寧已經去上班了。音落下樓,新來的傭人已經將早餐準備好,音落坐過去,小口小口地喝著牛奶。新來的傭人是個看起來慈眉善目的中年女人,音落吃完後,想了想:“對了,那個進雨的房間收拾好了嗎?”“已經收拾好了,音少爺。床墊和床都已經處理掉了。”阿姨道。音落愣了下。他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結果上樓看了眼床、衣櫃和家具都不見了,整個就是個空房間!就進了點雨水,沒必要都扔掉吧……於是音落下樓又問了阿姨。結果阿姨道:“是商總的意思,他說您怕黑,所以以後回來再晚都會和您睡一個房間。”音落:“……”再結合阿姨臉上曖昧的笑,他就算再笨也明白了。睡一間房這應該就是秀恩愛的第一步了。倒也不是不能接受……畢竟商承寧睡覺很安靜,沒什麽怪癖,音落沒再說什麽。過了會兒,陸燃的消息發來了:【今天去不去兜風?】看到陸燃,音落就想到王阿姨說的那些話。在別人看來他們有婚約在身,是那樣的關係,所以才會覺得自己給商承寧戴了綠帽子。也許這些話會傳到其他人的耳朵裏。音落總不能讓商承寧在別人麵前抬不起頭。於是他拒絕了陸燃:【不去了吧。】果斷被鴿的陸燃當然不滿:【他不是出差嗎?連這個都管。】音落想了想,決定偷摸撒個小謊:【身體有點不舒服,等我好了再約你。】【好不好?】他發的消息都帶著一股子甜軟的味道,陸燃幾乎能想象出來這些話被青年親口說出來會是一番怎樣的場景。陸燃:【行,那你注意休息。】陸燃:【要不要我過去看你?】音落生怕他過來,立刻道:【不用了,我已經吃過藥了。】陸燃沒再問什麽,音落在家無所事事了一天,打完遊戲有點累了,他趴在床上,眼皮累得睜不動。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後腰上的衣服被掀開,有什麽潮濕柔軟的地方在碰他的腰。又癢又麻。音落小聲嗚咽了下,但因為太困無法睜開眼睛。所以也沒看到,西裝革履的男人,此時正像個野獸一般,被欲望吞噬著,將吻一點點落在他的腰上。他無意識發出一聲輕哼。黏糊糊的。像是受不了什麽。“音音。”商承寧將青年的名字喊得格外纏綿,他湊近那張睡夢裏的臉,用著巧勁捏住對方的下巴。看著那張嘴被迫張開。音落的唇形很好看,很適合接吻的那種,平時看起來顏色是淺粉的,但一旦被吸幾下,就立刻變得嫣紅。商承寧用指腹慢慢摩挲著青年的嘴巴,他的手指修長白皙,骨節分明,按壓著唇肉都擠在一起,沾上了口水。他湊的更近了。音落的嘴唇在慢慢發燙。他在心髒也跟在一點點燙起來。“段暮澤也這麽對你嗎?還有幾個男人親過你?”“你可以不理他們嗎?”“就乖乖待在家裏,待在這張床上,張開嘴巴讓我親,每天都喊我老公。”“然後。”“隻能被我一個人這麽對待。”……音落醒來的時候頭昏昏沉沉的,渾身像是快散架了,他一看手機,快五點了。起床氣於是都撒到了係統頭上:【不是叫你喊我的嗎?】係統:【……】它被關在馬賽克裏,聽到了一些不該聽的東西。然而為了不嚇到宿主,它決定還是獨自承受這些。音落看它不說話,以為是自己剛才說話太重,有些不好意思:【怎麽比我還容易生氣……給你買那個遊戲,你別氣了。】係統:【宿主大大棒棒(#^.^#)!!!】音落:【感覺被蟲子咬了,能不能幫我看一下。】他剛掀起衣服,門就被推開。音落下意識迅速放下衣服。商承寧正端著杯水進來:“醒了嗎?”平時這個點商承寧還沒回家,音落驚訝:“你什麽時候回家的?”“剛回來。”商承寧語氣淡淡,“看你在睡覺,就沒打擾你。”音落“哦”了聲。他剛睡醒,要先去洗漱,結果進了洗手間後,發現商承寧也跟著一起進來了。他以為男人是想洗澡或者上廁所:“我去另”“我過來陪你的。”商承寧打斷道。洗漱還要人陪嗎?反正刷牙洗臉也不花多少時間,音落也沒再糾結這件事。他對著鏡子,發現自己嘴巴很紅。之前醒來的時候好像沒這麽紅的。大概見他一直緊皺著眉頭盯著鏡子,商承寧問:“怎麽了?”音落:“感覺房間裏有蟲子。”他回頭,將臉湊過去:“我嘴巴是不是比平時紅,而且,腰也很難受,又麻又疼的,好像被蟲子咬了。”他沒好意思說,其實胸口有些地方也挺麻的。青年並不知道,他身上所有看起來很澀的痕跡,都出自於身旁這個看起來溫柔成熟的男人之手。係統剛想告訴宿主真相,結果罪魁禍首偽裝成紳士的模樣:“我幫你看看吧。”【……】係統不敢說話。怕把變態逼急了。音落一點防備心都沒有,大方地轉過去,將後背露給男人。男人:“趴好。”音落乖乖將手抵在冰涼的洗手池上。身後,商承寧俯身,一隻手按住青年白皙柔韌的腰,另隻手,掀起了他的衣服。全是他留下的痕跡。淺粉色,深紅色。漂亮極了。如果有人在場,這樣的姿勢格外會引起誤會。時間久了,音落也感覺到有點奇怪,於是稍微動了動,卻發現根本沒辦法掙紮開。明明商承寧隻用了一隻手。音落有些害怕,連聲音都開始發顫:“怎麽了嗎?”“應該是輕微過敏。”商承寧終於舍得鬆開,“晚上幫你塗點藥。”見他鬆開,音落立刻整理好衣服,剛要洗漱,卻發現對方已經將牙膏擠好,牙刷放在他嘴邊。這是要……幫他刷牙?音落想說自己有手,可見對方都已經擠好了,隻好張開嘴。商承寧似乎很享受幫他做這些事情,刷完牙後又幫他洗了臉,接著又道:“你要換衣服嗎?”音落嚇得眼睛都瞪大了:“衣服我自己換!”說完,他就聽見一聲輕笑。商承寧明明也沒說要幫他換,聽起來很像是他自己在自作多情。察覺到這點後,音落又氣又臊,皺著小臉:“別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