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暮澤:“我不想走,我也不想讓你這副樣子被其他男人看見。”“……”音落今天已經將自己包裹得夠嚴實了,可在段暮澤眼中,好像他露出一雙眼睛都會勾引到男人似的,他想了想,“沒人跟你一樣變態,老盯著我看。”說完,就拿著保溫桶和藥就要轉身,卻被段暮澤拉住了手腕。“音音。”男人的聲音有些低,“你說過不會丟下我,是真的嗎?”從剛才起一直沒給好臉色的音落怔了下,片刻,終於點了點頭,小聲:“嗯。”*那天後,段暮澤開啟了漫漫追妻路,幾乎一有空就去音落的學校。音落正大四,站在選擇的路口,在繼續讀書和去工作之間徘徊,有些迷茫,問了音母的意見後,他決定繼續讀書,開始準備考研。他的成績完全可以申請國外的大學,但他的體質敏感,音母怕他在國外一個人不安全,最終也同意他在國內繼續讀研。雖然說比別人遲了一步,但音落平時功底紮得深,每天的學習效率也高,考試成績出來後,竟然考了不錯的成績。順利拿到錄取通知書後,音落除了做畢設就沒別的事情了,時間空下來,段暮澤又開始黏著他。音落發現了,段暮澤在外麵看著高冷內斂的一個人,實際上格外沒有安全感,甚至有時候他覺得,段暮澤依賴感特別強,黏人的要命。兩人開始了正式約會。段暮澤到哪裏都喜歡牽著他的手,他們一起看電影,一起吃飯,一起去旅遊,做著每一件普通情侶都會做的事情。日子看起來平凡,但音落覺得有意思極了。這是他第一次深入去了解一個人,發現這個過程會讓人高興愉悅,也會讓人生氣暴躁。特別是段暮澤喜歡瞎吃醋,動不動就覺得其他男人對自己有意思的時候。音落一開始還會生氣,但後來就覺得段暮澤吃醋的樣子有點可愛。三個人格融合之後,段暮澤身上多了些成熟感,同時也不缺少年氣,這樣兩個詞在他身上同時都顯現出來,一點都不矛盾。男人吃醋的時候不會再像精神世界裏的段暮澤一樣發瘋,歇斯底裏說什麽你想我弄死他嗎之類的話,而是悶悶的,懨懨的,要不是進廚房幹活,要不就漫不經心地收拾屋子,還時不時弄出一些動靜,讓音落來注意他。音落偷偷地笑,裝作沒聽見。於是段暮澤自己跑過來,跟他黏在一起。*音落的研究生就在霧城讀的,課業不太重,晚上時間基本都是空餘的。段暮澤在學校附近買了棟公寓,不算大,但兩個人住綽綽有餘。隻是看到全屋裏隻有一張床的時候,音落有些無奈。“你是不是又在想那些東西了?”段暮澤倒是十分坦蕩:“反正就算兩張床,你睡哪張,我就睡哪張。”現在已經成無賴了。音落被氣笑了。他們晚上會一起做飯,吃完後散步,然後躺在沙發上,蓋一張毯子。自從段暮澤知道音落體質敏感後,配合著醫生幫他一起脫敏治療。至於脫敏過程……音落想起來就有點腿軟。他現在很奇怪,說脫敏效果不好吧,但他現在可以無所顧慮地去一些人多的場合了,但說效果好吧,有些事情上他變得越來越敏感了。幾乎是一碰後腰就軟了。這個時候,段暮澤都會把全身都軟的音落抱在懷裏,不停聞著他脖頸間的香氣。等音落稍微有點力氣了,他就會問男人以前的事情。他對段暮澤高中的事情格外感興趣,而且不相信對方對自己一見鍾情。最後,段暮澤伸手發誓:“是一見鍾情,你那天在食堂裏,我經過了。”音落:“在食堂一見鍾情也太不浪漫了,而且我吃飯的樣子也不好看吧。”段暮澤在他額頭上親了下:“你什麽樣子都好看。”“……”音落嫌棄,“肉麻兮兮的。”段暮澤笑了笑:“那時候我不是看起來很陰森嗎?加上從小就隻有我媽跟我,別人都覺得我爸做了牢。”看他平靜的說起這些事情,音落很心疼,反手抱住了他。段暮澤:“然後那天我在食堂,聽見有人說我清高,從不交朋友之類的話。這種話我平時聽得很多,打算直接走,可我聽見了你的聲音。”音落愣了下,他沒什麽印象了:“我?我說什麽了?”“你說”喧鬧的食堂裏,陰鬱的少年一直垂著的頭終於仰起,他的視線落在不遠處白瓷娃娃一般的少年身上。少年長的幹淨精致,笑起來眼睛是眯著的。他的發色很淺,眼睛漂亮得像是玻璃珠子,以至於段暮澤肖想了這麽多年。“沒有啊。”“我覺得他很酷。”*研究生畢業那天,段暮澤和音母都過來幫他拍了照。不過兩人沒有碰到麵,音母公司有事,匆忙來了一會兒就離開了,之後段暮澤才到。他帶了很大一束玫瑰花:“祝我們音音,畢業快樂。”音落接過花,笑著看著他。段暮澤才看到音落手上,多了枚戒指。他愣了愣,音落道:“你笨死了,我昨晚就戴了。”“這個和你手上的那個是一對。”段暮澤怔怔看著音落,反應了好半天,才一把將人抱起來,在空中連轉了好幾圈:“你……同意了?”音落笑著道:“我要是不同意呢?”“那我就繼續纏著你。”段暮澤朝他嘴唇上貼了下,“你親也親了,摸也摸了,我都被你用過了,你不能找其他人。”音落有點想笑:“知道了。”畢業後過了幾天,兩人的高中母校有個校友活動,音落問段暮澤:“要不要去看看?”段暮澤答應了。那天,兩人穿上了學校發的文化衫,並排走在校園內,某一刻,還真像高中的小情侶。校園裏有人在做宣傳,掃碼送貓耳發夾,段暮澤的視線落在貓耳發夾上,突然就走不動道了。音落知道他在打什麽鬼主意,立刻紅著臉將人拽走了。然而在下個月段暮澤的生日上,他收獲了一個戴著貓耳朵的音落。青年的臉幾乎要燒透了,都不敢抬頭看他:“是不是很奇怪……我還是不穿了。”說完,就要將貓尾巴扯下來。但好像並不好扯,音落弄了好幾次,反而將尾巴越弄越深。他嗚咽了下。段暮澤呼吸快停了。他麵上看著冷淡:“我幫你拔。”音落此時還毫無防備:“那你慢點,有點”他的聲音突然就變了調子。……那個貓尾巴最後變得濕噠噠的,染上了音落的香氣,又被段暮澤變態一樣的收藏起來。貓耳朵戴了整整一夜。……因為這件事,音落好幾天都沒怎麽搭理段暮澤,晚上會將門關得死死的。段暮澤也不睡沙發,就在音落門口打地鋪。見到人時就緊緊跟在身後,什麽話也不說。大概第四天晚上。門被敲了兩下。外麵是男人的聲音:“音音,我給你帶了玫瑰花。”音落沒理。門口沒了動靜,但他知道,段暮澤就站在原地等著。半個小時後,音落揚著眉眼:“進來吧。”門被慢慢打開。玫瑰花放在了桌子上。段暮澤從身後抱住了他。音落哼了聲,算是原諒了他。他當然不會和段暮澤真的生氣。因為段暮澤是小狗。沒有人會厭煩小狗。!第79章 在段暮澤沒有恢複記憶的時候,他就覺得音落體質和正常人不太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