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大全,周瑾還有小林三人應該算是這次進山隊伍裏除石韻之外最厲害的,因此昨晚也就隻有他們三個逃了出來,其餘人都不見蹤影,估計是被抓住了。


    至於徐勝利這個並不厲害也逃出來的,隻能說他是個意外。


    他夜裏聽到外麵混亂,鑽出帳篷來查看,還沒看清楚是怎麽回事呢,就發現有人在打冷/槍,連忙就地一滾,躲開冷/槍的同時運氣極好的撞到了薛彩霞腳邊,然後就被她帶著跑路了。


    這時在采藥人才走的崎嶇山道上會師了的五人互相看看,再想想他們昨晚進山時那個幾十人規模,舉著火把,打著手電,雄赳赳氣昂昂的隊伍,心裏都有點滄桑。


    小林氣得使勁踢了那個缺耳朵男人一腳,罵道,“你們這些敵/特分子可真夠狡猾的,竟然弄出兩個缺了耳朵的人來迷惑我們!”


    那人被捆得結結實實,嘴也被塞住,隻能嗚嗚兩聲,也不知是在求饒還是在辯解。


    徐勝利這會兒身邊隻剩下鐵大全一個,暫時擺不出工作組副組長的譜了,因此十分謙虛,主動向周瑾請教,“周隊長覺得咱們接下來應該怎麽辦?”


    周瑾看他一眼,雖然沒說什麽,心裏卻覺得這小子還真沉得住氣。


    想一想後建議道,“我和小林在這附近轉悠了大半夜,隻遇到了鐵同誌和你們,再沒有看見其他人,估計他們都被抓了。我覺得當務之急是要先回去看看,偵察一下對方的情況,想法子把咱們的人救出來。”


    小林憂心忡忡,“也不知道咱們的人現在都怎麽樣了,傷亡嚴不嚴重。”


    他這個擔心不無道理,畢竟對方偷襲的時候是直接開了槍的,不像會手下留情的樣子。


    徐勝利對此倒不是很擔心,沉吟著說道,“隻要咱們的人反抗得不厲害就不要緊。”


    石韻看他一眼,問道,“你的意思是隻要咱們的人束手就擒,老老實實投降就能沒事?”


    徐勝利大概是因為經常抓人,所以在這方麵有獨到見解。


    分析道,“不能說就沒事了,但我估計暫時應該沒有危險。那些人的目標其實隻有你一個,你既然已經跑了,他們就沒必要非得跟剩下那些人過不去。畢竟一下子弄出幾十條人命來就是一個規模特大,性質極惡劣的案件。影響太壞,必然引起上麵的重視,要是為此派部隊過來清/剿,他們在這一帶多年經營出來的勢力就全毀了,得不償失。我估計他們會暫時控製住咱們的人,然後在這附近找個地方停留一段時間,等這幾個人的消息。”說著朝被捆著的幾個人揚揚下巴。


    這番話說得有理有據。


    小林當先點頭讚成,“徐副組長分析得有道理。”


    說著又摸了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認道,“說實話,昨晚要不是小薛同誌逃跑的時候引開了正圍著我的兩個人,我恐怕也會被他們抓住。”


    石韻鬱悶,忍不住埋怨,“徐副組長,你們工作組內部肯定是出了內奸,對方對咱們這次行動的情況簡直了如指掌!”


    不然怎麽就那麽目標明確,非得盯著她不放。


    徐勝利竟然很痛快地承認了,“很有這個可能,我回去後要好好查一查。”


    石韻無語,心說你回去再查對我來說還有什麽用。


    徐勝利竟然還對她歉意一笑,然後繼續對周瑾謙虛道,“我在實戰方麵沒什麽經驗,接下來具體該怎麽行動還是要麻煩周隊長,你來帶隊,我們聽你的。”


    周瑾點點頭,現在不是做樣子推讓的時候,於是當仁不讓,“好,那我就不客氣了,咱們在一起目標太大,不如分開行動……”


    石韻忽然插口,“等一等。”


    幾人一愣,一齊看向她。


    周瑾問道,“小薛同誌,你有什麽意見?”


    石韻,“不是,我沒意見——”


    就是忙活了一晚上,怪累的,想在行動前再給自己補充點能量。


    低頭在一直背在身上的綠書包裏一通翻找,掏出一本四四方方的紅皮厚書來,正是一本領袖語錄。


    然後抬起頭來,一臉嚴肅地說道,“同誌們,讓我們在行動前做好充分的準備,以最飽滿的革命激情來克服困難,迎接挑戰!”


    那幾人一齊愕然,“啊——?”


    石韻說開始就開始,站得筆直,麵朝東方,嚴肅道,“請大家跟著我一起向偉大領袖進行工作匯報。”


    說著把手裏的紅/寶/書舉了起來,“首先,讓我們敬祝心中最紅最紅的紅太陽,偉大領袖——敬祝他老人家萬壽無疆!”


    周瑾幾人的臉色頓時都有些精彩。


    他們這個時候其實根本沒有心思搞這種□□的東西——深山老林的,做給誰看啊!


    隻不過——


    周瑾和小林看看對麵的徐勝利和鐵大全;徐勝利和鐵大全看看對麵的周瑾和小林。


    雖然現在一起行動了,但大家是敵非友,互相都在互相防備著,誰也不想給對方留下思想不進步,對偉大領袖不夠敬畏的把柄。


    …………


    十五分鍾後,嚴肅激昂的早匯報活動順利結束。


    小林感歎,“小薛同誌,你真是個思想積極進步的好同誌!”


    這麽認真熱誠,任何情況下都不忘領袖教導,時刻匯報思想工作,他們大部分人都要自愧不如。


    係統則有些嫌棄,抱怨道,“效果明顯不如昨晚好!比前天晚上村子裏幹部們匯報的那場都差好多!”


    石韻也有些不滿意,不過比較想得開,安慰它道,“蚊子腿再小也是肉,有點總比沒有強。”


    係統還是嫌棄,“這幾人級別都不低,兩個還是領導呢,思想覺悟真不行啊,對領袖同誌的崇敬程度還不如村裏那群普通群眾。”


    石韻,——


    那不是自然的嗎,越是領導思想越複雜,越不容易產生狂熱的崇拜情緒。


    咳嗽一聲,“周隊長,你請繼續。”


    被她這一打岔,周瑾一時都有點找不到狀態,臉色有些僵硬的繼續安排,“我和鐵同誌一組,小林和小薛同誌一組,分頭回去偵察情況,剩下徐副組長一個,行動不安全,就留在這裏看守這幾個人。”


    抬手看看腕上的手表,“再休息一會兒,半小時後出發。”


    他這個安排看似簡單,其實也是頗有深意。


    徐勝利聽得一愣,微皺起眉頭,隨即又把眉頭迅速舒展開來,似笑非笑地說道,“周隊長這個分配真是很有水平。”


    周瑾不動聲色,看向他,“徐副組長有意見?”


    徐勝利擺手,“沒有,沒有,我絕對支持。”


    他都表示絕對支持了,鐵大全自然不會再有意見,大家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分吃了一點隨身帶的壓縮餅幹後就分頭行動。


    石韻帶著小林走她昨晚過來時走過的那條林間小路,周瑾和鐵大全走另一條山路。


    他們幾人速度都快,走了一個多小時之後就回到了昨晚宿營的地方,從兩個方向小心翼翼地靠近,卻發現他們昨晚駐紮的地方除了一地狼藉外,一個人影都沒有——對方竟是已經撤走了。


    從兩個方向趕過來的四個人在一片狼藉中碰了頭,看著麵前幾頂破帳篷,滿地雜亂的腳印和拖曳痕跡,還有一堆燃盡的篝火不由麵麵相覷。


    沒想到對方根本沒有在原地等著,而是撤得不見蹤影。


    這山險林密的,可上哪兒去找。


    小林很是震驚,“跑了!他們昨晚明明大獲全勝,竟然還跑?帶著那麽多俘虜一起跑可是個麻煩事!”


    鐵大全臉色深沉,“這麽謹慎,難怪這些人潛伏到現在都沒有被抓出來。”


    石韻,——


    石韻沒話說,她家兩歲最近摳門得很,輕易不肯擴大掃描範圍,不但不肯擴大,還有縮小的趨勢,簡直就跟她能用眼睛看到的差不多遠,害她跟著一起白跑一趟。


    最後大家一起看向周瑾,“周隊長,咱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周瑾捏捏眉心,他做過不少特殊任務,不是沒遇到過比這些人更狡猾凶狠的危險/分子,但這麽謹慎細致的還真是少見。


    從遠市招待所那次來去匆匆的突然襲擊,到安排了兩個同樣缺了半片耳朵的人混進村子,再到明明大獲全勝卻連夜逃走的行為,這小心謹慎的讓他都有點佩服了。


    最後隻得一揮手,“回去!那些人既然是沒有留在這裏等那幾個同夥,就肯定是提前約好了在其它地方會合,咱們回去審問一下被小薛同誌抓住的那幾個人,應該能從他們的嘴裏問出點線索。”


    四人於是再用一個多鍾頭趕回徐勝利看守那幾個俘虜的小山洞。


    白跑一趟不說,最麻煩的地方在於他們都是半夜狼狽跑出來的,除了口袋裏的幾塊壓縮餅幹,其餘裝備口糧什麽都沒帶,連續進行了三個小時的高強度運動,個個餓得前胸貼後背。


    周瑾於是再次給大家分派任務:小林和小薛去找吃的;徐勝利和鐵大全負責審問那幾個俘虜他們同夥的去向;他自己居中支援,哪邊需要人了就去哪邊。


    石韻和小林一起去密林裏采蘑菇掏鳥蛋,隨手掰下一朵傘狀帶白點的紅色蘑菇,順口再感歎一下,“周隊長每次分組都分得很有水平嘛。”看徐勝利那臉色就知道他心裏有多鬱悶了。


    係統驚呼,“快扔了,那蘑菇有毒!”


    小林爬樹是一把好手,揣著幾枚鳥蛋,十分靈活地從一棵白楠樹上跳下來,正好聽見石韻的話便自豪道,“那是,我們隊長帶隊向來能夠做到人盡其才。”


    山洞裏,被周瑾人盡其才,安排審/問俘虜的鐵大全已經麵無表情地抽斷了第二根藤條。


    缺了半隻耳朵的男人終於熬不住了,抱著腦袋求饒道,“別-別打了,我說,我們在這邊深山裏有一個據點,位置就在……”


    徐勝利這會兒手下無人可用,隻好自己充當記錄員,在隨身攜帶的筆記本上刷刷刷的記下了那人交代出的具體位置。


    記完之後發現那人雖然說得很明白,但憑他們對大山的了解還是很難找得到。


    微蹙了眉頭,對周瑾說道,“沒有熟悉山裏地形的向導帶路,咱們自己不一定找得到。”但他們找來帶路的那兩個當地人也被抓了。


    周瑾,“沒事,我覺得小薛同誌應該能找到。”


    石韻正好來叫他們去吃烤鳥蛋,問道,“我能找到什麽?”


    徐勝利把筆記本給她看,“山裏麵的這個地方,你能找到嗎?”


    石韻掃了兩眼,見上麵記了一段某山某坳,第幾塊錐形山石後爬陡坡上崖再往西走之類的指路標識,有點遲疑地答道,“——能吧。”


    隻要兩歲別摳門,願意把掃描範圍擴大點,她就能找到。


    係統不知道石韻又給它貼了個摳門的標簽,正在饒有興致地研究鐵大全和他審/問的那個缺耳男人,自語道,“有意思——”


    石韻叫那幾人去吃東西,然後問它,“什麽有意思?”


    係統,“別看鐵大全抽斷兩根藤條,其實那個缺耳朵男人根本沒受什麽傷。看周圍的痕跡,剛才那頓打,大部分都抽在地上了。”


    石韻有點驚訝,“難道鐵大全審/問的時候主要是用心理戰術,使勁嚇唬他,最後嚇得他說了實話。”


    係統,“嗯嗯,技巧性還挺強,比張衛紅那種心狠手辣的蠻幹型高明多了。”


    石韻對此很同意,她也看不上張衛紅那手段,不管個人的政治派別為何,凶殘暴力總是讓人唾棄的行為。


    鳥蛋不夠,烤蘑菇也不能當飯吃,好在石韻和小林還挖到了一根地龍骨,一起烤一烤,湊在一起,勉強湊夠五人的口糧。


    幾個俘虜當然沒的吃,周瑾表示就讓他們餓著吧,反正一時半會兒的也餓不死,餓得沒力氣了正好不用擔心他們逃跑。


    大家圍坐在火堆旁,每人分到三顆鳥蛋,幾顆野果,幾朵蘑菇,一節地龍骨。


    一邊吃一邊商量接下來的行動安排。


    當地人說的地龍骨,其實就是野山藥,烤熟了吃是比蘑菇頂飽,就是有點噎人,石韻吃了幾口後就想要四處找水,偏偏他們誰也沒帶水壺,隻能靠著幾枚又酸又澀的野果解渴。


    石韻拿起一個果子,想到那酸中帶澀的口感,頓時有點愁眉苦臉,舉在麵前,半天送不到嘴裏去。


    係統鼓勵道,“別嬌氣,你需要補充水分。”


    周瑾問她,“怎麽了?”


    石韻,“這東西太酸,還澀,我的牙都快倒了。”


    旁邊忽然伸過來一隻挺白淨的手,手裏是一隻巴掌大小,扁扁的長方形金屬酒壺,酒壺很精致外麵還裹了一層牛皮套子。


    石韻沒想到他還隨身帶著這東西,忍不住“咦”了一聲。


    徐勝利以為她不認識這個,解釋道,“以前來的蘇/聯專家留下的,原本裝的是伏特加酒,我看比軍用水壺輕巧,就隨身帶著裝水了。”


    石韻接過來喝了兩口,發現入口的水還帶著淡淡的茶香,雖然涼了,但也比酸果子味道好無數倍。


    一小壺裏也沒多少,她沒好意思都喝完,剩下兩口還給徐勝利,徐勝利也不嫌棄,直接仰脖灌進了自己嘴裏。


    小林看看他倆再看看周瑾,想說話又忍住了。


    係統不用吃東西,這會兒正閑著,所以話比較多,“哼,無事獻殷勤。”


    倒是周瑾不動聲色,“這種果子的味道其實還好,你們摘的這些應該是沒長熟,我以前在其它地方吃過,有叫它花紅果,也有叫柰子的,真正長好熟透的柰子味道酸甜還有股果子香。”


    徐勝利還保持著他謙遜的風格,微笑道,“周隊長見多識廣,不像我們,常年待在首都,連郊區都很少去,就不大了解這些了。”


    勉強填飽肚子後,幾人再次出發。


    因為那個缺耳朵男人交代出的據點離這裏很有些距離,據他說至少要走三四個小時才能到,所以這一回不用徐勝利自己開口,鐵大全就堅決不同意再留下他一個人看守這些俘虜了。


    周瑾,“咱們人手不夠,押著這五個人一起行動有困難,要是他們不配合,咱們走一天都未必走得過去。”


    鐵大全,“我來押著他們,保證讓他們老實聽話,配合咱們的行動。”


    周瑾於是繼續人盡其才,“那就辛苦鐵同誌了。”


    小林有些擔心,“隊長,這——”


    他們一共也隻有五個人,在這幾乎沒有道路,自己走都費勁的深山裏,還要押著五個俘虜一起行動,實在是不安全。


    好在鐵大全確實很有一套,單獨去和那幾個人說了幾句之後,幾人就老老實實跟著他們走了,不但老老實實跟著走,還表現得十分賣力,一個個手被捆住,也努力走得又穩又快,一點沒拖後腿。


    石韻有些好奇,問係統,“你聽見鐵大全和他們說什麽了嗎,這麽管用?”


    係統嘿嘿笑,“聽見了,這個鐵大全平時看著不聲不響,還挺會嚇唬人的,他告訴那幾個人如果有誰實在跟不上了也別勉強,他會把那人捆起來藏到路邊山洞裏去,等回來的時候再帶上。那幾個人嚇死了,這山裏可有野獸呢,他們那據點離得又遠,你們過去救人,就算無比順利,一到地方就把人救出來,等再回來也得到明天早上了,他們被捆住了扔山洞裏那不是妥妥的給野獸送晚餐,所以拚了命也要跟上,絕不能掉隊。”


    石韻聽了,不由也撲哧一聲笑出來。


    徐勝利在她邊上,見她走著走著,忽然莫名其妙笑起來,不由詫異看她,“小薛同誌,你笑什麽呢?”


    石韻擺手,“沒什麽。”


    忽然發現他這一路好像都是在緊跟著自己,問道,“你幹嘛跟我跟得這麽緊?”


    徐勝利,“我跟著你比較有安全感。”


    主要鐵大全要分心監管著那五個人,不能全心全意保護他,他根據這兩天的經驗看,小薛同誌是個真有本事的,並且不會在危急時刻見死不救,所以主動跟在了石韻的身邊。


    石韻,——


    看在中午那幾口涼茶的份上,願意跟著就跟吧。


    小林和周瑾各自拿著根長而結實的樹枝走在最前麵,偶爾遇到藤曼荊棘太多還要開個路。


    小林忍不住悄悄和周瑾嘀咕,“隊長,小薛同誌是不是和徐副組長走得太近了?”


    周瑾看他一眼,“你想說什麽?”


    小林抓抓頭,歎口氣“唉”,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就是覺得有點怪怪的。


    小薛同誌和趙衛萍同誌可是被徐勝利帶人硬抓起來,先審/訊/逼/供,然後帶來了這裏,小薛同誌就算天生膽子大,又有她家祖上古董薛傳下來的一些本事,被抓了也不害怕,能夠沉著應對,那也不該是現在這個表現。


    他對此十分想不明白,都覺得腦子有些混亂了。


    好在周瑾一貫是個目標明確,抓得住重點的人,壓低了聲音鄭重提醒,“記住該做的事,不要受其它事情的影響,當務之急是要把咱們的人趕快救出來,然後再想辦法把那份文件弄到手,其它暫時不要多考慮。”


    小林立刻嚴肅了身心,“是,隊長!”


    接下來除了趕路就沒有什麽好多說的,係統這一次沒有小氣,擴大掃描範圍給指了兩次路,於是一行人在三小時十五分後順利找到了缺耳男人交代的他們的據點。


    那是一個藏在深山裏,人跡罕至的山洞,入口處有一小塊山裏罕見的平地,有人進進出出,還有人在一棵老柏樹下麵架了口大鍋煮東西。


    周瑾幾人不敢輕易靠進,離得老遠就停了下來。


    周瑾再次分配任務,“鐵同誌原地看管這幾個人,千萬不能讓他們亂跑亂動;小林和小薛過去偵察,千萬注意安全;我和徐副組長負責接應。”


    小林答應一聲,貓了腰,帶著石韻就悄沒聲地掩了過去。


    石韻沒幹過這個,輕聲問,“怎麽偵察?”


    小林指指那棵老柏樹,“等煮東西的人走開咱們就爬到樹上去,那個位置居高臨下,正對著山洞口,非常適合偵察敵情。”


    石韻點點頭,看來小林很有經驗,聽他的就行了。


    兩人靠進後就躲在樹叢裏一動不動,等待時機。


    蹲得腳都麻了那個煮東西的人才罵罵咧咧的轉身離開,聽那意思是鹽不夠了,要回去找鹽。


    小林一拽石韻,低喝,“就是現在!”


    閃身而起,飛快跑到樹下,猴子一樣的爬了上去。


    石韻緊隨其後,她反應速度還可以,就是爬樹技巧比小林差了點,上了主幹,再往旁邊的分杈上移動時就有點吃力。


    小林已經找好了位置,生怕回去找鹽的人立刻又出來,伸手來拉她,“到我這邊來,這邊枝杈比較密,趴在這裏別動就不會被發現。”


    石韻有點緊張,低聲問,“這樹枝有點細啊,會不會斷?”


    小林,“不會,你慢慢爬過來,別忽然使力。”


    石韻借著他的手勁慢慢蠕動,終於到了小林指定的位置,鬆口氣,微微側身,想要把姿勢調整得舒服點,卻忽然聽到“啪”得一聲響,一個東西從她身上掉落,直接掉進了下麵的大鍋裏。


    小林嚇一跳,“什麽掉了?”


    石韻,——


    石韻有些犯傻,“是——是一朵蘑菇。”


    還是一朵毒蘑菇!


    紅底白點,長得好像一把小傘,早上采到的時候係統就讓她趕緊扔了,她覺得好看,一時沒舍得,隨手放進了口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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