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太小了吧?!


    趙亞楠第一次感覺到看著很大的京市原來這麽小。


    “永揚,你說的李言誠該不會是那個保衛三處衛生室的大夫吧?”


    她沒有回答朱永揚的問題,而是依然有些不死心的繼續問道,她難以相信竟然會這麽巧。


    “大夫?”老朱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點點頭回答道:“沒錯,他以前是衛生室的大夫,現在是三處預審科的科長。”


    “科長?”趙亞楠一臉的詫異。


    “對啊,我記得好像是去年提拔成科長的,亞楠,你認識言誠?”


    “呃……認……認識。”


    想了想,趙亞楠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既然二人是同學,看樣子關係還不錯,那麽遲早都會碰到。


    與其將來尷尬,還不如現在就說清楚,反正自己對那事兒也早就放下了。


    “是這樣的永揚,我們學校後勤科的丁麗英副科長你知道的吧?”


    “知道啊,她前兩天不是才找的我給伱們學校弄了兩架子車紅磚麽。”


    “哦對,我把這事兒都忘了。”趙亞楠抬手拍了下自己的腦門。


    “你說丁麗英怎麽了?”


    “她娘家媽就是李言誠家所在居委會的主任,去年我剛調整到煤山中學來,她給我介紹的對象是李言誠。”


    ???


    朱家三兄妹都呆住了,半天後,三兄妹異口同聲的問道:“亞楠(姐)你和言誠(哥)還處過對象?”


    “沒有沒有,你們別誤會。”趙亞楠急忙擺了擺手。


    “我和他隻是見過一麵就沒下文了,應該是都沒看上對方吧。


    永揚,我跟你說這個隻是不想你以後知道了產生什麽誤會,我不知道你和李言誠還是同學,所以到現在才跟你說,我真的不是想瞞著……”


    “不不不”朱永揚開口打斷了趙亞楠沒說完的話。


    “這有什麽好解釋的,那是以前的事情,又不是咱倆在一起後才發生的。”


    老朱同學對這個是真的不在意,這又不是罪無可赦的事情,他連趙亞楠之前訂過婚都不在乎,更不會在乎是否跟別人相過親,盡管那個人是他的同學。


    “永揚,李言誠不是大夫麽,你怎麽說他現在還是什麽預審科的科長,這個科室是做什麽的?”


    “就是專門審訊罪犯的,至於為什麽他會從一個大夫到這個科室來當科長我就不清楚了。”


    審訊罪犯?


    趙亞楠聽完咧了咧嘴,聽上去蠻嚇人的。


    “你剛才說他出事兒又是怎麽回事兒?昨晚上公安那麽大陣仗的檢查就是因為他嗎?”


    “沒錯,昨晚上言誠在公安醫院大門口被人槍擊,所幸他人沒事兒。


    唉,這家夥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到這個單位滿打滿算也才一年半,得罪的人卻不少,據我所知這種事情都不是一次兩次了。”


    “他不是公安麽,怎麽還會有人想殺他?”


    “你不知道?”


    “呃……知道什麽?”


    “他們單位掛的牌子隻是對外的稱呼,實際上他們單位是……”


    一邊吃著飯,老朱一邊給趙亞楠解釋了一下李言誠所在單位的工作職責,聽的小趙同學是一陣愕然。


    因為還有事兒,他吃飯速度特別快,三下五除二就幹完了。


    “曉民曉婷,我有事兒要出去,你倆等下幫我把你亞楠姐送回學校。”


    “永揚你去忙你的,我自己回去就行,外邊冷的跟什麽似的,不讓他倆出去了。”


    “那不行,這段時間外邊挺亂的,你自己回去我不放心,要不然你就別回去了,跟曉婷那屋擠擠。”


    “我還是回去吧,明天我們就放假了,我媽明天過來幫我收拾東西呢,我的被褥要拿回去拆洗,萬一我還沒回去被發現了她得罵死我。”


    “行了,那就讓他倆送你回去。”


    “姐,就讓我倆去送你吧,沒事兒,我和婷婷穿暖和點就行,沒多冷的。”


    ……


    “大姐,您怎麽過來了?我聽小敏說您出任務去了。”


    公安醫院,李言誠剛從住院區白老那裏回到前邊,哨兵就進來通報說外邊有個叫孫藝娟的來找他。


    他趕緊出去將人請了進來。


    “我下午剛回來就聽說你的事情了,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怎麽我才出去了不到兩個月你這裏就發生這麽多事兒,還接連暗殺你,你到底是得罪誰了?


    不對,我這話說的也有問題,這都不是得罪誰的問題了,那個幕後黑手這樣做針對的可不止是你,而是在挑釁整個執法機構,這要是不抓住他,鬼知道他隨後還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孫藝娟這話說的沒毛病。


    這次槍擊事件看似是針對的李言誠,也可以說人家就是沒把社會局和公安放到眼裏。


    想想也是,但凡有點敬畏之心的,誰敢那樣大模大樣的在公安醫院大門口動手。


    這也是領導們對昨天晚上的槍擊事件,比前天那件事兒怒火還要更盛的原因。


    “到底是得罪誰了也是我比較關心的一個問題,大姐您應該也知道,我的那種審訊手法可是很多人都非常忌憚的。


    所以,任何一個想犯罪,或者說正在犯罪的人,又覺得自己做的事情不會有人能查到他頭上,可隻要他清楚我的這個能力,肯定會想方設法的除掉我。”


    李言誠的笑容中滿是苦澀。


    麵對暗殺他也會害怕,隻要是人,哪怕再無畏,該害怕的時候都一樣。


    他將剛倒好水的茶杯放到孫藝娟麵前的桌上,然後坐到了對麵的椅子上,掏出煙給自己點了一根。


    “謝謝大姐,今天剛出差回來就因為我的事情沒辦法休息。”


    “一家人就別說這兩家的話了。”孫藝娟擺了擺手接著說道:“我聽我們局長說,昨晚上的槍擊事件,還有可能是衝著你和總院合作搞得那個什麽癌症病研究項目來的。


    孝民那邊還有其他事兒要忙,這個案子我已經接了,我這趟過來既是私事,也算是公事吧。”


    三局也插手這個案件在李言誠的意料之中。


    今天他給劉主任打電話說這件事兒的時候就想到了,隻是他沒想到孫藝娟剛出差回來就把案子接過去了。


    孫藝娟這次出差任務很重,時間長達兩個月,主要是針對第一顆星星升空的地麵安保做的提前準備。


    李言誠搭眼一瞅就能看出來她已經有日子沒休息好了,精神特別疲憊,就這樣,還是接過他的這個案子。


    這讓他心中不免有些歉疚。


    “你可別跟我繼續說什麽謝不謝的話。”看到李言誠的眼神,孫藝娟就知道他想什麽呢,抬起手擺了下。


    “我接這個案子是為了公事,為了將那個罪犯盡快繩之以法,隻有以最快的速度將此案破獲,才能有效的震懾其他宵小。


    這些人簡直太放肆了,真的是無法無天。


    其次我也不想看到小敏年紀輕輕的還大肚子著呢就成寡婦,所以於公於私我都要想辦法破案。”


    這話李言誠都不知道該怎麽接,唯有苦笑以對了。


    “小敏人呢?”


    “我讓她從今天起回娘家住了,那邊有人照顧,萬一我真的……最起碼有人在她身邊。”


    孫藝娟眯了眯眼睛,從李言誠的話裏她聽出來了些不一樣的東西。


    “言誠,你是想以身犯險嗎?”


    “沒錯,按照領導的意思,讓我在這個案子破獲前都盡量不要出門,但我今天下午好好的想了想,我覺得不能這樣繼續拖了。


    馬上要過年了,總不能讓同誌們過年都還要操心案子吧,更重要的是,咱們不能讓那家夥舒舒服服的把年過了啊。”


    “那你有沒有想過昨晚那麽大的動靜,那個槍手很有可能已經沉下去了,他不敢再輕易動第二次手。”


    “所以咱們才要把他揪出來。”


    “你的意思是……”孫藝娟忽然發現自己好像意會錯了。


    “你隻是想親身參與進偵破這個案件的程序中來?”


    “不然呢?”李言誠一怔,然後他也反應過來了。


    “大姐,您不會是以為我想以身為餌吧?”


    “呃……我剛才確實是這樣想的。”


    “那我肯定不能,就像您剛才說的,那個槍手隻要不是想跟我同歸於盡,他近段時間肯定會沉寂下去。


    我就算大搖大擺的在街上晃,他也未必能知道,這時候我以身為餌那純粹就是拋媚眼給瞎子看。”


    孫藝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她剛才確實是想錯了,還覺得平時沒看出來,怎麽一碰到事兒這個妹夫這麽衝動的,感情人家隻是想參與進案子來。


    “你想參與進案子的話……”她想了想說道:“領導可能不會批。”


    “我知道,領導們擔心我意氣用事嘛,也擔心我被某些有心人抓住什麽把柄來攻訐。


    本來我還隻是想想,不過大姐您今天過來倒是讓我想到了另外一種辦法。”


    “什麽辦法?”


    “我把孝同還有我那個兄弟都拉過來,你們把目前所掌握的情況都攤開了一說,咱們坐在這裏將現在已有的證據、線索放到一塊分析。”


    三家單位現在其實是各自為政,雖然肯定會信息互通,但也絕對做不到實時互通,把主要辦案人員拉到一起來碰一下頭也好。


    “你倒是打的好主意,被領導發現了收拾的是我們三個。”


    “我覺得領導就算知道了也會睜隻眼閉隻眼的。”


    孫藝娟不在意的笑笑:“領導怎麽想的我是不在意了,你現在要看的是孝同和你那個兄弟是怎麽想的。”


    “交給我了,不過大姐,你們單位掌握的情況你帶來了嗎?”


    “啪啪”孫藝娟拍了下自己剛才來時挎的那個黃書包:“都在這裏,我都是剛拿到手還沒仔細看呢。”


    “那就行”李言誠起身走到桌旁拿起電話聽筒就撥了出去。


    “喂,大劉,我是李言誠,今天你值班啊。”


    ……


    “嗯,蘇處在處裏沒?”


    ……


    “麻煩你幫我叫下他。”


    ……


    “言誠,找我有事兒?”


    沒過兩分鍾,電話那頭就傳來了蘇孝同的聲音。


    “孝同,你現在如果沒什麽特別要緊的事情,能不能拿著你目前掌握的所有資料過來醫院,大姐也在這裏,她今天剛出差回來,已經把我這個案子接下了。”


    “三局也插手進來了?”


    電話那頭的蘇孝同聽到說三局也插手這個案子,顯得有些驚訝。


    “嗯,我現在不是跟總院合作的有項目麽,想殺我的那個人也有可能是衝著這個項目來的。”


    “這樣啊,沒問題,我現在就過去。”蘇孝同連一絲猶豫都沒有,馬上就說道。


    “孝同,還要麻煩你幫我聯係一下智海,讓他也帶著他們掌握的資料過來。”


    “行,我現在就聯係他,他要是能走開,我過去接他。”


    “謝了啊!”


    “少廢話,我給台豐的長有也打個電話,他手裏有申文被殺案的現場第一手資料,讓他也過去,掛了,我現在就聯係他們,一會兒見。”


    “嘟……嘟……嘟……”


    說掛就掛,毫不拖泥帶水。


    “大姐,孝同說讓台豐的沈長有也過來。”


    “沈……可以啊,那個被殺的保衛幹事就是他們那裏的是吧?”


    孫藝娟也認識沈長有,隻是不太熟罷了。


    “對,他有那個案發現場的第一手資料。”


    “那正好,都說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咱們這要五個呢,咋還不頂一個半了。”


    “大姐,你用不用跟姐夫說一聲,這一聊可就不知道聊到什麽時候了。”


    現在都已經是晚上八點鍾了,搞不好這一折騰就是一個通宵。


    “沒事兒,剛才來之前我跟他說過。”孫藝娟不在意的擺擺手。


    和蘇孝同一樣,她也是個典型的工作狂,工作起來不要家那種。


    ……


    三十號晚上九點鍾,蘇孝同開車拉著金智海,帶著各自掌握的信息過來了。


    他們二人過來沒多大會兒,台豐分局主管刑偵的副局長沈長有也帶著資料趕了過來。


    自此,一二九殺人、丟槍、襲擊係列案件四名主要辦案人員,加上李言誠這個槍擊案的當事人首次坐到了一起,展開了第一次私下裏的案情分析會。


    因為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領導,幾個人說話也不用太過在意措詞,氣氛十分的輕鬆。


    “專家對兩處案發現場的腳印做了個分析、判斷,他們認為,雖然兩處腳印在大小以及落腳輕重上非常相似,但可以斷定,申文被殺案的凶手和當天晚上開槍打言誠的那個槍手為兩個人。


    這兩個人的身高、體重都特別接近,甚至……”


    說話的是金智海,講到這裏他停了一下,似乎是在想什麽,其他四個人都沒打擾他,靜靜的等待著。


    停了一會兒後,金智海才繼續說道:“有一位專家說,他懷疑這兩個凶手都是在刻意的模仿對方,這樣做的目的應該就是為了混肴辦案人員的視線。”


    “智海,那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這兩個凶手就是長期生活在一起的?”


    “可以這麽理解。”金智海點了點頭:“幹脆點說吧,還有專家認為這兩個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兄弟二人,當然啦,也不排除類似於我和大誠這種,從小在一起長大的。


    但是要個頭、體重都特別相似,依我看還是親兄弟比較靠譜。”


    一邊說著,金智海又從自己帶來的資料中抽出了一張照片。


    “這張照片孝同和沈局可能還沒見過,大姐應該也沒見到呢,這是我們在槍手丟棄衣帽槍支的垃圾台附近發現的一枚腳印。


    和案發現場留下的鞋印相比較有變化,鞋子發生了變化,不是一雙鞋,槍擊案現場以及台豐的殺人案現場留下的鞋印為黃膠鞋的鞋印。


    垃圾台附近發現的這枚鞋印的鞋底釘的有一層橡膠,也就是用廢舊輪胎給鞋子做了個底,耐磨。


    經過專家們仔細比對後確認,鞋印雖然變了,但可以和槍擊案現場留下的腳印做同一認定。


    我們在垃圾台沒有找到換下來的那雙黃膠鞋,有可能是槍手帶走了。”


    孫藝娟接過那張鞋印的照片仔細觀察著,看了一會兒後她伸手指著照片問道。


    “智海,這個鞋印中間靠腳後跟這一橫杆是什麽啊?”


    “專家判斷說應該是這個槍手長期從事某項工作在鞋底留下的印,也就是他的腳需要經常做某個動作,剛好用到那個地方,長此以往在鞋底留下了個特殊的印記。


    具體是做什麽的,專家那邊也正在做試驗,還沒出結果。”


    說著,金智海站起來用右腳做了個踩踏的動作。


    隨著他的話,其他四人都低下頭看向自己的右腳,腳底下模仿著。


    沈長有剛好坐在桌子的一端,腳底下是桌子兩個腿之間的固定橫木,他的腳搭在上邊一動一動的。


    忽然他好像想起來了什麽,站起身做了幾下動作。


    “這是……右腳踩鐵鍬上邊那個楞嗎?”


    他這樣一說,大家紛紛露出了思索的神情,李言誠直接就拉開房門走了出去,再進來的時候手中已經多了一把鐵鍬。


    幾個人都輪流試驗了一番,再用那張照片一對比,別說,還真挺像。


    “農民?”蘇孝同緊皺著眉頭說道。


    “不一定,工地上裝沙子的工人也會經常做這個動作,應該說經常用鐵鍬的人都會做這個動作,而使用鐵鍬的職業可多了,農民更多用到的應該是鋤頭吧。”


    孫藝娟搖搖頭,順手將鐵鍬靠到了牆上。


    “兩處,不,三處現場都沒發現指紋嗎?”


    “沒有,隻有最後發現的這枚腳印中間發現了幾粒黑色顆粒,應該是鞋底縫隙間掉落的,化驗室還在化驗其成分,,好確定那到底是什麽東西。


    我們這邊現在的情況基本就這樣。”


    “咳咳,我說一下那個保衛幹事申文及其被殺現場的一些情況吧。”隨著金智海講完,沈長有幹咳兩聲將話接了過去。


    他打開自己的記錄本,從裏邊取出來了一張紙,這是一幅案發現場的草圖,指著圖他仔細的講了起來。


    申文被殺現場特別幹淨,除了剛進門那裏從院子裏帶進來的足跡,以及應該是凶手在殺了申文後,進臥室找槍時在床邊留下的沒有比對價值的殘缺腳印外,就沒有其他什麽有用的痕跡了。


    一看就是個老手,行動能力特別強,動起手來幹脆利索。


    “隻有這一趟腳印嗎?”


    看著那張草圖,蘇孝同抬手指著問道。


    “對,凶手在外屋殺完申文後徑直走進了裏屋,從腳印上看,沒有絲毫猶豫的直接走到了床邊。


    從床上被丟到一邊的枕頭來看,槍應該是在枕頭下麵,凶手可能是知道這點,走過來後地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腳印。


    從枕頭下麵一拿,然後又走了出去。


    申文的衣服褲子都在裏屋門後邊掛著,褲子腰帶上還帶著槍套,可凶手卻連那裏停都沒停,我們判斷,這個凶手應該是對被害人的習慣非常熟悉。


    再結合凶手能輕易的敲門進入,兩個人之間肯定是非常熟悉。


    我們現在的調查重點就是申文身邊的人。”


    “我覺得凶手不會這麽愚蠢。”


    沈長有的話音剛落,蘇孝同就反駁道:“這凶手一看就是個老手,他怎麽會犯這麽明顯的錯誤,申文的關係人中應該是查不到這個人的。


    我是覺得他去鬼市這個行為有些反常,據他妻子講,這半年來她從未見過,也沒聽申文說過在鬼市買賣什麽東西。


    可他幾乎每周都會去鬼市一到兩次又是做什麽?


    我懷疑他在鬼市做了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可能是跟別人一起,這也是他經常下班後不遵守製度將槍帶回家的原因,而這個凶手極有可能是他在鬼市認識的。”


    “我找人去查一下。”


    聽到這裏,金智海馬上就說道。


    “不用。”蘇孝同擺了下手:“我已經讓人用言誠的名頭給朱永揚打招呼了,他說最遲明天中午給回話,那個鬼市有他的人。”


    孫藝娟這時伸手拿起了那張草圖。


    “沈副局長”


    “孫處長您說。”


    “你剛才說申文是被凶手從身後用類似於電線之類的東西勒死的。”


    “沒錯”


    “能看出來死者在被勒住脖子的時候,凶手用的繩索或者電線交叉打結了嗎?”


    孫藝娟抬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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