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層浪!


    聽見這些小混混的喊叫,圍觀的群眾的越來越多。


    十幾個小混混已經開始動手,紛紛開始砸起車來。


    方永輝已經掏出了手槍,舉在身前,槍口對準站在引擎蓋上的小混混。


    這人極度囂張,手持一塊紅磚,砸了幾下玻璃,然後停下手,開始向周圍看熱鬧的人群叫囂。


    “幹你娘,這幫放高利貸的,竟敢侮辱我姐,我幹死他們!”


    彭傑和楊波摳開左右的車門,想要下車,但被兩邊的小混混把車門給擋了回去。


    這些混混很狡猾,就是想把他們束縛在車裏,並不是想砸開車。


    這樣一來,好任由他們施為,可以隨便他們破口大罵,不明真相的群眾也開始指指點點。


    羅銳三兩步跑下台階,抽出後腰的手槍,拉開保險栓。


    “砰!”


    他朝天放了一槍,一手高舉自己的證件。


    “警察,都特麽給我停手!”


    吃瓜群眾立即作鳥獸散去,小混混們轉過身來,但並沒讓開。


    “別聽他的,假警察!這人是假警察!”


    帶頭的壯漢叫囂道,他並不怕羅銳手裏的槍。


    羅銳直接上前,壯漢也邁上前來,想要對峙。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眼前的年輕警察並不講武德,速度極快的拽起他的胳膊,眨眼間就給他上了銬。


    “你特麽的……”


    羅銳二話不說,踹向他的膝蓋,壯漢吃痛一聲,跪在地上,金屬手銬的另一端,被銬在了旁邊的電線杆的鋼繩上。


    羅銳的動作很快,也就兩三秒的時間,其他混混反應過來,立即圍了上來。


    羅銳直接把槍口對準他們:“來,來!你們敢上前來,我就敢開槍!”


    小混混們被嚇住了,趕緊停住了腳步,麵麵相覷。


    趁此機會,車上的方永輝三人打開車門,立即跳下車。


    彭傑一手拿著防爆盾牌,一手攥著伸縮警棍。


    方永輝和楊波也把槍端著,注意著小混混們的動作。


    “永輝,打電話給縣局,增派人手!”


    “好!”


    羅銳心裏很清楚,這些人不可能馬上散去,但僅憑自己幾個人,想要控製住他們也很難。


    甘永芳的家一直被人盯著,自己剛到這邊,這群人就開始鬧事,而且為了應付警察來調查,他們肯定還經過周密的演練。


    就憑這些小混混的智商,能想出混淆視聽的辦法,不太可能,這些人的背後肯定有人主使。


    楊波打好電話後,羅銳向這些人警告道:“聚眾擾亂社會秩序罪,造成嚴重損失的,對首要分子,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對其他積極參加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製。


    給伱們一次機會,不想被抓的,趕緊離開!如果非要鬧事,那就和我去看守所玩!”


    此言一出,資深小混混立即慫了,原本猙獰的表情,立即變得低眉順目。


    隻有剛混社會的幾個小年輕,高昂著脖子,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想要講講義氣,這幾人似乎還沒遭受過社會的毒打。


    羅銳不想再給他們機會,他一點頭。


    彭傑和楊波立即上前,抓住幾個典型,扭著他們的胳膊,立即上銬。


    幾人還想掙紮,但彭傑和楊波的都是受過訓練的,勁兒使的很大,在他們想要反抗時,雙手已經被銬上了。


    其他人見狀,趕緊躲開。


    壯漢心有不甘,盯著小弟們道:“大家別怕,進去了,也有人保你們出來!這些警察都是慫蛋……”


    他話還沒說完,羅銳一腳踹向他的後腰。


    “誰會保你們出來?戴寶月?還是古誌良?”


    壯漢不吭聲了,隻是惡狠狠地盯著羅銳。


    一些聰明的小混混知道警察的大部隊馬上就來,所以該跑的已經跑了,沒跑的還傻愣著,腦子像是秀逗了。


    這時,羅銳注意到楊波的雙眼放大,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羅銳察覺不對,馬上回過頭去,卻見鄭榮步伐踉蹌的走出來。


    他一手扶著門框,一手按壓著胸口,鮮血從手心裏不斷地流出,衣服下擺被染的猩紅一片。


    羅銳睜大了眼睛,跑上前,看見鄭榮的胸口處插著一把匕首。


    鄭榮喘著氣,咳嗽了兩聲,虛弱的道:“凶手跑了……我槍被奪走了……我拖住他了一下,他……鞋子上粘有血跡!”


    羅銳臉色慘白,心髒撲通撲通直跳,他馬上要去追,卻被鄭榮用力拽著。


    他拚盡全力道:“甘永芳……她說,交給了李農一份證據,找到李農,真相就……”


    羅銳點頭,咬牙道:“楊波,送我師父去醫院!快,快!”


    楊波和彭傑把鄭榮快速的扶上了車,一個人在後麵止血,一個人開車。


    羅銳心神已經亂了,眼睜睜地看著三菱車離去。


    方永輝臉上全是汗,拿槍的手都在抖。


    羅銳按住他的肩膀:“把這些人看好了!”


    方永輝吞咽了一口唾沫:“行!我明白!”


    隨後,羅銳跑進了小賣部,隻見甘永芳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她身體趴在地下,把三歲女兒護在身下,小女孩還活著,在媽媽的臂彎裏睜大了眼睛。


    馬樹兵躺在一排貨架下麵,後腦勺立著一把小型斧頭。


    小賣部後麵還有個後院,搭著棚子,放著不少船上用的工具。


    羅銳跑出去,看見一堵三米高左右的紅磚圍牆,橫在眼前。


    牆上有兩處明顯的血腳印!


    凶手肯定是從這裏翻進來,連殺兩人,鄭榮的胸口也挨了一刀,現在還生死未卜。


    凶殺案就在羅銳的眼皮下發生的,前後時間不到五分鍾,這人不是什麽慣犯,是特麽的訓練有素的殺手!


    羅銳後退幾步,向前衝去,然後腳踩牆壁,兩手攀上圍牆。


    後麵是一片沙地,剛種下的紅薯藤,四周沒有公路。


    凶手顯然是和小混混一起的,一個在前麵鬧事,一個躲在暗處行凶。


    凶手想要逃的話,肯定會使用交通工具。


    羅銳拿出手機,立即打給陸康明。


    他把事情經過快速說了一遍,陸康明嚇了一跳。


    “羅銳,別擔心,我已經帶人在來的路上,你們控製好現場!”


    陸康明放下電話後,看向坐在一旁的楊雲橋,兩人臉色凝重。


    他們調任到沙河縣好幾年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心煩意亂。


    李農失蹤,古誌良的死對頭嚴雲兩夫妻被殺,重要的證人被害,就連鄭榮現在也不知道生死。


    平靜的沙河縣,已經開始暗流湧動。


    楊雲橋是主抓思想工作的,所以他的意誌很堅定。


    “老陸,趕緊的,再調人過來,設立關卡,把黃沙港給封了,還有黃港鄉,馬上進行地毯式搜捕,務必要找到李農,抓住凶手!”


    陸康明點頭,拿出手機,但這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他一看來電顯示,趕緊拿給楊雲橋看。


    “接啊!”楊雲橋道。


    陸康明看了他一眼,然後接聽了電話,按開了免提。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嚴厲的聲音:“康明,你在哪兒?我聽說縣局全部出動了,就連刑偵大隊都被你們帶跑了,你們幹什麽去?”


    “領導,我們發現了李農的下落。”


    “李農?他是怎麽回事,難道你還不清楚,他是逃跑了!你們不用去了,趕緊把人給我撤回來,臨江市機場那邊傳來消息,李農拿著護照,在今天早上飛出國了!”


    陸康明咽下一口唾液,瞳孔緊縮:“領導,不是這樣的,黃港鄉剛發生了凶殺案,按道理,我也該去一趟!”


    “凶殺案?刑偵大隊去就行了,用得著帶這麽多人嗎?縣局人都沒了,要是再發生什麽事兒,你負的起責嗎?”


    這時,楊雲橋的手機鈴聲也響了,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而後,急促的警笛聲在前麵的車道響起。


    兩人探頭看去,發現是羅銳的三菱越野車。


    開車的是五源派出所的民警,陸康明今天早上剛見過他,名字叫楊波。


    楊波滿頭大汗,緊咬著牙關,眼裏噙著淚水。


    他使勁地踩著油門,一邊回頭查看後座上的情況。


    彭傑把鄭榮的腦袋放在膝蓋上,大聲地呼喊:“快啊,楊波,開快掉,鄭所快撐不住了!”


    三菱越野車在逆向駛來的一排排警車的側邊,一閃而過,絲毫沒有停留。


    “老鄭在車上!”楊雲橋眨了眨眼。


    陸康明點點頭,穩定下心神。


    電話裏的聲音還在催促:“陸康明,你聽見了沒,把人給我撤回來!”


    陸康明吸了一口氣,他果斷地把電話掛了。


    楊雲橋見狀,也把自己的手機摁掉。


    陸康明拿起對講器,向前後行駛的十幾輛警車道:“各隊注意,馬上鳴笛!通知交警和轄區派出所,增援人手,封鎖黃港鄉和黃沙港,所有道路設立關卡,碼頭的船隻不準離港,一隻蒼蠅都不準給我放出去!”


    頓時,各小隊傳來回答:“收到!”


    “收到!”


    ……


    行駛在黃沙港這邊的汽車紛紛避讓,不敢與這些警車搶道。


    十五分鍾後,交警已經開始設立關卡,一隊特警也趕到了黃沙港的碼頭,控製離崗的船隻。


    小賣部門前的路麵上停滿了警車。


    陸康明和楊雲橋下車後,看見方永輝抱著一個全身沾血的小女孩,一手拿著手槍,控製著蹲在地上的幾個小混混。????下車的女警趕緊上前,從他懷裏把孩子抱走。


    “羅銳呢?”


    方永輝吞了一口唾液,回答:“應該是追凶手去了,他讓我等你們過來!”


    陸康橋算是身經百戰,指揮大場麵,駕輕就熟。


    他叫來了何兵,讓對方帶著法醫和技偵進小賣部勘察現場,同時,特警和警犬中隊組成三個小組。


    三隻警犬,嗅了嗅李農放在縣局的衣服,然後開始向四周搜索。


    楊雲橋撥通羅銳的電話,打到第二遍的時候,電話才接通。


    “羅銳,你在哪兒?”


    “黃港鄉的東南麵,y017鄉道,路邊發現了一輛嫌疑人的車,應該是棄車逃跑。”


    “好!站在原地別動,我們馬上過來!”楊雲橋回答道,他怕羅銳擅自行動,要是向鄭榮那樣折進去,那就完了。


    他和陸康明立即上車,一組人也趕緊跟上。


    如果換做平時,兩人沒必要親自到場,指揮協調就行了。


    但這次行動,兩人是違背了上級的命令,賭上了自己的前途。


    沙河縣這攤淤泥,他們早就知道了,上麵無動於衷,他們也隻好一直隱忍著。


    今天上午,羅銳要求配槍時,陸康明把他帶進辦公室。


    三個人關上門聊了一陣,羅銳知無不言,把專案組的事情都講了出來。


    既然古誌良都知道這件事了,那也沒必要藏著掖著。


    這兩個人都很清楚,羅銳是在試探他們。


    從省廳、市局組成的專案組,因為有內鬼,被迫撤離,這讓陸康明和楊雲橋深知,其中的淤泥有多深。


    人這一輩子無非是為五鬥米而折腰,大不了,脫去製服,早點退休。


    為了還這沙河縣的朗朗乾坤,兩人都決定拚了!


    y017鄉道的盡頭是一處懸崖,懸崖的背後是一座高五百米的大山。


    山下以前有一個小村莊,但因為多年前發生過一場特大泥石流,村莊被毀壞,一百多戶居民都遷移到黃港鄉了,所以村子已經廢棄。


    陸康明到的時候,看見一輛白色的帕薩特停在路邊,羅銳正蹲在地上,查看車子的輪胎。


    “確定是嫌疑人的車輛?”


    羅銳點點頭:“這車就停在小賣部左邊的公路上,我看見有人上車,一直往這邊來。馬樹兵後院的牆上有血腳印……”


    他指了指駕駛席旁邊的路麵:“陸局,你看這裏……”


    陸康明和楊雲橋都見到地麵上有一絲血跡,而且還有泥土的印跡。


    羅銳用袖子擦了擦車窗,在方向盤上也看見了血跡。


    陸康明叫來一個警員,後者三兩下就把車門打開了。


    不僅方向盤、刹車片和油門片都有血跡!


    凶手雖說是受過專業訓練,殺普通人幹淨利落,但鄭榮是警察,雖然老了,有病在身,但多少有幾分抵抗之力。


    事發當時,鄭榮稍微牽製過他,讓他留下了明顯的痕跡。


    想到這裏,羅銳心裏一陣悸動。


    楊雲橋問道:“凶手為什麽往這邊跑?又為什麽棄車?”


    陸康明看了一眼車頭,道:“這路通往斷崖,下方是沙河……雲橋,除非有人在懸崖下麵接應,隻有一艘小船,就能把凶手帶走!”


    楊雲橋眼神一凝:“船隻能從黃沙港出發,港口已經被封鎖了。而且這兩側都是峽穀,能下河的地方,就隻有懸崖那邊的石道。”


    “上警犬,凶手肯定還沒跑遠!”


    隨後,一隻德國牧羊犬嗅了嗅車裏的氣息,然後毫不猶豫地向大山深處的小村莊奔去。


    楊雲橋吸了一口氣,道:“看樣子,凶手是收到消息,知道沒人接應,他便一頭紮進山裏了!”


    陸康明點頭:“我再叫人來!”


    羅銳跟在一隊特警後麵,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如果凶手跑進山裏,恐怕要組織上千名的搜山隊伍才行。


    隨著警犬向前奔跑,低垂的天空開始聚攏烏雲。


    羅銳暗叫不好,要是下起一場暴雨,那凶手的氣息一下子就被掩蓋了,警犬根本無法追蹤下去。


    不多時,增派的人手已經過來,上百名派出所的民警、武警組成的搜山隊伍,不斷向前推進。


    而羅銳,和十來個人已經搶先一步,進入廢棄的村子。


    村子的房屋修建的很緊密,都挨在一起,村子的後麵是上山的道路,用青石板鋪就,但已經被雜草遮蓋。


    警犬沒在村子裏停留,想要往山上奔去,但握著狗繩的警員馬上拽住它。


    警犬低聲嗚咽,用前腿扒拉著泥土。


    羅銳看向這名警員:“不上去?”


    警員搖搖頭:“先等後麵的人一起過來吧,這山太過陡峭,要是貿然上去,凶手隻要守住一個狹窄的上坡路,用一把手槍,就能幹掉我們好幾個人!”


    羅銳緊盯著他:“沙河縣三麵環山,隻要上了山,就能逃出縣界,而且一旦下雨,警犬就會失去嗅源,凶手肯定就逃出去了!”


    警員遲疑著:“可是,追凶的前提是,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羅銳懶得和他廢話,一把拽過狗繩。


    警犬嗚嗚兩聲,轉頭看向訓練員,見訓練員沒吱聲,它立即往山上飛奔而去。


    羅銳也緊跟而上,山路確實太過陡峭,而且常年沒人走,山路上覆蓋著藤蔓植物和滑膩的苔蘚,要不是警犬在前帶路,真不一定能找不到腳下的路。


    路上的苔蘚和藤蔓明顯有踩踏過的痕跡,人比動物要遲緩,隻要警犬追蹤下去,肯定能抓到凶手。


    來到半山腰,羅銳向山下望去,山下的警員還在等大部隊趕來,並沒有上山的意思。


    羅銳懶得管他們,此處山坡的左側,是曾經泥石流滑坡的地方,所以植被很少,但走到半山腰,植物開始密集起來,路也沒有了。


    警犬一直在往上攀爬,羅銳小心翼翼地在後麵跟隨,一邊借力坡上的植物,往前行走。


    這時,他已經看不見山下了,山下的人也看不見他。


    半個小時後,警犬改換了路線,鑽進左邊的密林。


    它並沒有失去嗅源,一直在往前帶路。


    羅銳先前聽見訓練員叫他“小牧”。


    這警犬真是好樣的,比人強!


    大概攀爬了十來分鍾,小牧突然停住腳步,望向被樹葉遮擋的天空。


    隨即,天空雷聲大作,九月的雨落在樹梢上,然後一滴一滴的順著葉片,落在一人一狗的身上。


    小牧嗚嗚叫了兩聲,繼續往前,羅銳一邊走,一邊查看前麵的草叢和泥土。


    凶手確實在前麵,已經離的很近了。


    他顧不得危險,跟著小牧小心翼翼的往前追蹤。


    直到小牧再次停下來,回頭看他,隨後,在密林之中響起了一聲清脆的槍響。


    羅銳來不及躲閃,子彈擊中了他側邊的樹幹,濺起一大片樹皮。


    他趕緊蹲下身,移到樹幹後麵,一邊抽出後腰的手槍,一邊向前方的小牧招手。


    小牧嗚嗚兩聲,像是狐狸般,趴在草叢裏,向羅銳這邊蠕動。


    但隨之而來,第二聲槍響,子彈從斜上方而來,打在了小牧先前站立的位置。


    小牧嗚咽兩聲,身體往側邊翻滾而去。


    “砰!”


    “砰!”


    羅銳從樹幹繞過去,向斜上方開了兩槍。


    他沒等對方還擊,拔足向上奔去,因為雜草太多,而且又密,所以根本看不見人。


    如果死守的話,不知道對方會不會逃跑。


    從槍聲判斷,能推測雙方的距離很近,估計就相隔二十米。


    對方已經注意到他的身影,也連開了兩槍。


    槍聲和羅銳手裏的警用配槍的聲音相同,應該是從鄭榮身上奪走的。


    羅銳閃到一株雙生樹後麵,側身往前看,發現上方有一處巨大的岩石,石頭上布滿了苔蘚。


    此時,雨越下越大,雨珠從樹葉上跳落,落在林間。


    一分鍾……


    兩分鍾……


    直到雨勢越來越猛,羅銳抹了一把臉,從樹後麵竄出去,向岩石方向不斷扣動扳機。


    “砰!”


    “砰!”


    ……


    躲在岩石後麵的人,伸出了右手,手裏握著槍,也準備還擊。


    但羅銳奔跑的速度很快,眼睛一眨不眨,最後一顆子彈,直接射向對方的手腕。


    一年前,羅銳在射擊場花了十幾萬子彈費,包下特警訓練場地和請教官的錢,一下子砸進去上百萬,這錢不是白花的。


    對方的手腕立即噴射出一大片血霧,手槍掉落,鮮血淋漓的手立即縮回岩石後麵。


    羅銳飛奔上去,雙手攀上眼前一棵樹幹,身體往前一甩,身體跳在了岩石上。


    岩石後麵的人,迅疾站起身來,左手握著一把利刃,刺向羅銳的喉嚨。


    因為岩石上的苔蘚太滑,所以羅銳身體立即滑倒,刀尖從他的腦袋上方刺過。


    他雙手緊扣岩石,側身翻下去,剛落地,那人搶步而來,一腳踹向羅銳的腰間。


    羅銳被踹到一旁,同時抽出了腳邊的匕首。


    那人想要跟上來,但羅銳已經站起身。


    此時,他終於看清凶手的麵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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