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案件刑事小組?”


    “是!”


    朱勇和胡長羽對視了一眼,隨後看向坐在太陽傘下的羅銳。


    魏群山沒有插話,而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水麵上的魚漂。


    這個地方在廣興市、城郊的一處天然湖泊。


    湖泊四周植被蔥鬱,景色秀麗。


    湖泊對麵有一處竹製建築,從門前搭建了橫跨湖兩頭的竹製棧橋。


    秋風吹皺江麵,有蜂鳥從草叢飛起,在江麵上撲騰著翅膀。


    胡長羽問道:“下轄沙河縣局?”


    不待羅銳回答,朱勇點頭:“肯定要下轄的,不然就成專案組了,按照規定,咱們是不允許有這樣的小組存在,隻有發生特殊的案件,抽調不同地區的辦案人員來偵查。”


    羅銳皺了皺眉,摸了摸腦袋上的頭盔,問道:“那就是沒戲?”


    朱勇搖搖頭:“也不是沒有,如果在地級市的話,還有可能,畢竟案子多,局裏資源也多。沙河縣地方太小,案子也少,把人召集起來了,不就是大材小用嗎?”


    “不是,領導,咱們特殊刑事小組,不局限於一個地方辦案,咱們海東省幅員遼闊,人口眾多,案子多的去了,咱們可以跨區域辦案啊。”


    胡長羽哈哈一笑,指向羅銳道:“小子,你想的太天真了,你要搞的特殊刑事小組,和專案組沒啥區別。


    你想啊,隻有出現搞不定的案子,或者是社會影響很壞的案子,人家才會往上找人,上麵派人去協助調查。其他普通的案子,那是人家地盤的事情,沒人心甘情願的讓外人來插手的。


    除非,當地的縣局搞不定,找人背鍋。你做的這個事情,就是專門給人背黑鍋的。”


    朱勇也附和:“老胡這話說的沒錯,除非你是省廳或者部裏的高級警長,就算是這樣,人家也不會讓你帶一個團隊進入的。”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魏群山悠悠道:“別想了,等你以後再往上升一升,能力稍微牛逼一點,再說這事兒不遲,畢竟你還那麽年輕。”


    聽完三位大佬的話,羅銳指了指胸口,震聲道:“難道我現在不牛逼嗎?我已經連破好幾起大案了,一等功也拿了,而且還有好幾個功勳章等著頒發給我呢。”


    魏群山瞥了他一眼:“你牛逼,那你戴啥頭盔?”


    “不是防著您嗎?”


    “你也知道你幹的缺德事,想把我的技偵隊長、刑警副大隊長、剛培養出的警校高材生都給挖走,你小子心黑啊!”


    戴著頭盔確實難受,羅銳索性取下來,攥在手裏。


    不多時,魏群山喊了一聲,屁股立即離開小凳子。


    羅銳心眼一轉,趕緊提起腳邊的抄網。


    魏群山嘿嘿一樂,使勁的往上拉動魚竿。


    湖麵立即騰起了幾朵水花,而後魚竿彎成半圓形。


    胡長羽嘖嘖兩聲:“老魏,你這魚不小啊!”


    朱勇也道:“今天中午的酸菜魚有著落了。”


    魏群山顧不上搭話,他一緊一鬆的扯動魚竿,一條接近十幾重的黑魚,被拉出了湖麵,在水裏甩動著魚尾。


    羅銳站在湖邊,殷勤的道:“魏局,別拉太厲害,太用力,子線會崩掉。”


    說著,他把抄網伸出去,等著黑魚快到岸邊了,他眼疾手快,伸出抄網,一把抄了上去。


    十幾斤的黑魚被兜進網裏,翻騰著身體。


    魏群山嘿嘿一樂:“今天果然運氣好,這麽大的魚,我好多年沒遇見過了!”


    羅銳回頭瞧了他一眼,拍著馬屁:“還是魏局厲害,老當益壯,這魚不被你釣上來,那就沒天理了!”


    魏群山心裏正樂著,卻見羅銳還想拍馬屁,便道:“趕緊的,拿上來稱重,看看有沒有破紀錄?”


    “好咧!”


    羅銳往身後順著杆子,誰知道,黑魚使勁一擺,直接躍了出去。


    “糟了!”


    他把抄網一扔,趕緊撲過去,黑魚已經鑽進水裏,輕輕擺動了一下魚尾,鑽入了深水區。


    眼見到手的大魚沒了,魏群山呆愣當場,全身上下像是螞蟻在爬。


    朱勇摸了摸臉,心裏樂開了花。


    胡長羽咳嗽兩聲,忍住沒笑。


    羅銳尷尬的站在原地,一陣心慌,把魏群山到手的大魚給弄丟了,這跟殺人父母沒什麽兩樣,老魏八十歲大壽記起這事兒,氣得都能掀桌子。


    “呃……”


    羅銳搓了搓手,道:“那個……魏局,您要是喜歡這魚的話,我去菜市場給您買一條回來?我保證一模一樣的……”


    “滾!”


    “實在不行……我給你掛在鉤子上,讓您再拉一回?”羅銳一邊說著話,一邊撿起地上頭盔,小心翼翼的罩在腦袋上。


    “滾!”


    “好咧……”


    日頭偏中,眾人圍坐在水榭裏的兩張大圓桌。


    除了幾位大佬之外,陳浩、蔡曉靜、廖康和杜峰都趕來了。


    今兒是周日,難得好天氣。


    要是平時的話,幾位大佬不會這麽隨意,隨身都帶著秘書和司機,一言一行都比較約束。


    今次的聚會,還是羅銳組織的,專門找的比較清靜的地兒,廚師也是請來做過國宴的大廚。


    農山的烤肉是一絕,也被拉來了幫忙,他穿著一身雪白的廚師服,頭上還帶著高帽子。


    他把一壇剛做好的佛跳牆,端上桌,笑嗬嗬的道:“這道菜可費了不少時間,光食材都是幾十種,火腿是金華火腿,吃起來軟嫩柔潤,濃鬱葷香,又葷而不膩;各料互為滲透,味中有味。”


    朱勇笑嗬嗬的道:“是頗費了一番功夫,但是沒酸菜魚好吃!”


    胡長羽也點點頭:“確實,還是魚好吃!”


    農山皺了皺眉,心想幾位大佬是不是好東西吃慣了,想要來點接地氣的,便看向自己老板羅銳,輕聲問道:“那我吩咐大廚做一道?魚都是現成的,水缸裏養著呢,現殺現做,保證新鮮。”


    羅銳警惕的瞄了一眼魏群山,道:“呃……今天不吃魚,刺太多,就按照菜單上做就行。”


    老板發話了,農山也不再多說什麽,脅下夾著盤子,跑後廚去了。


    “那個……魏局,來,這塊鮑魚,肥而不膩,您嚐一嚐。”羅銳拿起筷子,給他夾了一塊,放在餐盤裏。


    魏群山冷哼一聲,撇過臉去,不搭理。


    剛來不久的幾個人不明所以,但能看出羅銳是得罪老領導了。


    在場的就朱勇的職位最高,他拿起筷子後,其他人也開始動起手來。


    羅銳介紹道:“後邊還有魚翅,紅燒小羊排,以及開水白菜等等食材,這開水白菜啊,和佛跳牆一樣好吃,味口清淡、香甜,是川蜀的名菜。就這道菜,前些年,但凡有國宴,都是必做的菜肴。


    也就是這道菜,證明川蜀並不隻是吃麻辣,不辣不麻的菜,人家照樣能做的有模有樣,這些個川廚是真的厲害!”


    朱勇放下筷子,一邊咀嚼,一邊用濕紙巾擦了擦手。“這鮑魚,軟糯彈牙!”


    “火腿也不錯!這佛跳牆做的地道,算是我吃過最好的了!”胡長羽也跟著讚歎。


    魏群山沒動筷子,但羅銳用公筷把他碗裏給填滿了食物。


    胡長羽勸道:“吃啊,老魏,置什麽氣!不就是一條魚嗎?”


    “老胡,你說的輕鬆!那是一條魚的事兒嗎?我看了,那條魚起碼三十斤,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大的魚!”


    朱勇翻了一個白眼:“你剛還說二十斤呢,我也看了,其實隻有十多斤,絕對不超過十五斤!”


    羅銳歎了一口氣,釣魚佬的妄想就是這樣,魚跑了,在釣魚佬以後的記憶裏,這條魚的重量會無限放大,起碼得翻好幾倍,還不止!


    反正主打的就是一個心疼和遺憾,以及對羅銳的怨恨。


    遺憾是會無限放大的,這就像你的學生時代,暗戀某個女孩,一直不敢和對方多聊兩句,更何況表白,直到畢業很多年後,她還留在你的記憶裏。


    你會偶然做一個夢,夢見她的無限美好。


    其實呢,對方早已身材臃腫、人老珠黃,你自己也是一把年齡了。


    就算鼓著勇氣表白了,你的心態又不一樣了,會發覺也就那樣。


    美好和遺憾,都是主觀記憶的裏產物,以前的自己欺騙現在的自己罷了。


    聽見幾個大佬的談論,一直埋頭吃飯的陳浩,恍然大悟的對羅銳道:“哦,你把魏局的魚給放跑了?”


    杜峰也抬起頭來,眨了眨眼道:“魏局的魚,你都敢給放跑?膽子也太大了!”


    羅銳瞪了他們一眼:“這麽多話,吃你們的吧!”


    魏群山像是被欺負的小媳婦,歎了一口氣,決定原諒不懂風情的丈夫。


    “算了,不說這事兒了!”


    一聽這話,羅銳的整顆心也就放下了。


    一桌菜,確實是羅銳精心準備的,不僅色香味俱全,而且還極其昂貴。


    吃飯的地方更是清靜優雅,在這雅居裏,也就他們幾個人,沒有一個外人在場,極具私密性。


    大家都知道羅銳是有錢的主兒,吃起來也不心疼。


    酒足飯飽後,桌子和椅子都給撤掉了,農山叫人換上茶幾。????胡長羽自帶的茶葉,幾個人圍著茶幾,心情愉悅的泡起茶來。


    魏群山一邊整理魚竿,一邊向羅銳道:“說吧,你小子剛對我這麽殷勤,到底什麽事兒?”


    羅銳咳嗽兩聲,道:“是這樣的,魏局……”


    他向胡長羽和朱勇點點頭,這才道:“我想了下,如果實在不行,咱們範圍縮小一點,咱們海江分局和沙河縣局,聯合組建一個特殊刑事小組!咱們不管別人,我們自己先做起來,等於是先搞一個試點,如果咱們的能力確實行,破案率上升,別人自然能看見!


    這樣一來,魏局,也不算我挖您老人家的牆角,對吧?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了。”


    聞言,蔡曉靜和杜峰互相對視一眼,彼此都點了點頭。


    朱勇笑道:“哈,你小子還挺機靈,竟然把主意打在老領導身上!”


    胡長羽沉吟道:“羅銳以前也在海江分局待過,對兩個單位的警員和辦案方式也算熟悉,如果專門調查疑案和特殊案件,這個想法確實可行。”


    魏群山冷笑一聲:“你小子還賊心不死啊!”


    羅銳歎了一口氣:“誒,我這不都是為了偵破案件嗎?其實呢,我不做警察也行……”


    他攤了攤手:“你們也看見了,我賺錢的能力比破案的能力還強,我要是隻想著做一個有錢人,生活還滋潤一些。破什麽案啊,是吧?”


    魏群山都沒抬眼看他,對這樣的假話,他聽的太多了。


    他把魚竿裝進背包裏,道:“你回去和你們領導商量一下,他們同意,我就同意!不過,時間上要分配好,我不管你們破什麽案子,怎麽去調查,但海江分局這邊,你們得長駐半年,而且人員隸屬不變。”


    聽見這話,羅銳趕緊點頭,笑嗬嗬的像是準備回娘家的小媳婦,看見老公跪地道歉,心情立即大好。


    魏群山背著魚竿,道:“另外,叫那個誰,陸康明別往我這送茶葉了,都是假的,不知道他從哪裏買的。”


    羅銳的臉頓時黑了下來,心裏暗道,陸局是不是被他小舅子給坑了?


    朱勇看向魏群山:“老魏,你不再坐一會兒,這是去哪兒?”


    “釣魚去,損失總得找回來啊,本來可以三過家門而不入的,這下好了,臉都丟盡了,要是沒釣著魚,我外孫得罵我空軍。”


    “同去,同去!”朱勇也跟著站起身。


    胡長羽也提起了釣魚包,跟在他們的身後。


    這幫大佬也不是沒眼力勁的,知道自己在,下邊的人不舒坦,事情決定好以後,便先溜了。


    接下來,羅銳和杜峰、蔡曉靜商量著特殊刑事小組的細節問題,一直討論到晚上,然後才驅車離開。


    ……


    翌日。


    十月深秋的天氣,窗前的楓葉一片片的掉落,被風一吹,有幾片葉子落在窗台前。


    蔡曉靜把葉子撿起來,然後拿起一本書翻開,把樹葉夾在裏麵,再把書放回書架上。


    兩室一居的屋子,除了自己住之外,再無別人。


    長年累月的獨處,心情時常壓抑,隻有在繁忙的工作中,才能壓製住這種孤獨感。


    她背起雙肩包,從玄關的櫃子上拿上鑰匙,關上門,乘坐電梯下樓。


    這棟公寓,羅銳曾經還來租過,而且當初的房東陶豔紅,還是連環搶劫殺人案的主謀,也就是被臨江警方稱呼為x的幕後黑手。


    蔡曉靜也是因為這起案件,在從警的生涯中,唯一麵臨的生死危險。


    到了樓下,蔡曉靜意外的看見羅銳的寶馬車停在樓下。


    他按了兩聲喇叭,搖開車窗,示意上車。


    蔡曉靜笑著走過去,打開門,坐進副座。


    羅銳貼心的遞來早餐:“還是熱的,趕緊吃。”


    蔡曉靜笑道:“今兒早上怎麽想起過來接我?”


    羅銳把車開出去,道:“這不,咱們以後就是共同辦案了,感情上還是得聯絡聯絡。”


    “啊?是啊。”她喝了一口豆漿,低著頭。


    羅銳心情不錯,道:“我已經把這個事情上報了,陸局和楊政委都同意,這事兒就算定下來了。為了照顧老魏的麵子,我打算先在海江分局待上兩個月,到時候哪邊案子多,咱們就跑那邊。”


    蔡曉靜“唔”了一聲:“沒那麽著急,你不是還在休假嗎?沒打算和莫晚秋去旅遊放鬆一下?”


    “休假不著急。”羅銳道:“這不,馬上快到年底了,咱們先清理一批積案,讓數據好看一些。”


    蔡曉靜點點頭,沒有說話。


    這時,她兜裏的手機響了,接聽之後,她轉頭看向羅銳:“有案子,我得去水木春城!”


    “什麽樣的案子?”


    蔡曉靜沒吭聲,雖說同是刑警,但隸屬的單位不同,羅銳的特殊刑事小組還沒有成立,案子的信息,她也不方便透露。


    羅銳心中了然,也沒再問。


    不多時,他接到了魏群山的電話。


    “喂,魏局。”


    對方在電話裏很焦急:“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說要偵破大案要案嗎?現在你的機會來了,趕緊去一個叫水木春城的小區!”


    羅銳瞄了一眼蔡曉靜,道:“什麽類型的?”


    “滅門慘案!”


    說完,魏群山把電話給掛了,羅銳耳邊還能聽見一個稚嫩的聲音,譏諷道:“姥爺,空軍,空軍姥爺!”


    羅銳念頭一轉,一邊開車,一邊拿起手機,撥打陸康明的電話,告訴對方,把自己選中的人叫來。


    方永輝和楊波、以及齊磊,算是羅銳用習慣了的人,相互之間比較默契。


    齊磊的中隊長職務,讓上邊給否了,主要還是這廝長期躺平的緣故,多年來毫無建樹,雖然最近偵辦的幾個案子,還算亮眼,但怕是曇花一現,或者是取巧而已,組織上認為,還得觀察觀察。


    水木春城,一聽這小區的名字,屬於那種高大上的地方。


    到了地方,羅銳下車一瞧,也確實是高大上。


    遇害的一家人住的是一棟小型的聯排別墅,不過位置、價位和羅銳的海邊別墅相比,那就差遠了。


    但如果是普通老百姓的話,恐怕一輩子的積蓄,也不一定買得起。


    別墅的的小院前,停著兩輛警車,以及一台勘察車。


    門口已經拉起了警戒線,現場執勤的派出所所長,還是老熟人。


    顧大勇一見到羅銳,就嘖嘖兩聲。


    “你小子,每次碰見你都是在案發現場,也忒不吉利了!”


    現在不是熱情寒暄的時候,對當初掃黃抓捕自己的老所長,羅銳心裏還是很感激的。


    “顧所,現場什麽情況?”


    顧大勇先是向蔡曉靜點點頭,然後叫來一個拿著筆記本的民警:“你給刑偵大隊的講一講。”


    民警道:“15號別墅的主人叫沈海,是一家公司的老總,主要是做建材生意的,他的妻子叫彭茹珍,家庭主婦,除了夫妻倆遇害之外,他們的一雙兒女也一同遇害了。女兒剛大學畢業,叫沈蘭,兒子正在讀高中,叫沈鑫。”


    “發現屍體和報案的是同一個人,是這棟別墅的保姆,名叫朱義芳……”


    一個中年女人坐在院子裏的太陽傘下麵,兩個女警正站在她的身邊。


    “做過筆錄了嗎?”


    “還沒有,保姆的情緒不太穩定。”


    “人都是怎麽死的?”


    “我們接到報警後,沒敢進去,隻是在客廳看了一眼,隻是看見現場有大量的血跡……”


    民警回答的滴水不露,而且做事也很細致,一般來講,接到報案,派出所的民警先一步趕到現場,發現是命案,便會立即上報給刑偵大隊,這時候,他們的職責便是維護現場不被破壞。


    但早些年,派出所也是可以接手命案的,民警的素質不高,技術手段也不行,以至於現場被搞得亂七八糟,線索調查就會很困難。


    刑警大隊接手後,發現全是漏洞百出的調查,這時候,互相扯皮、互相攻訐每天都在上演。


    現如今,職責劃分明白了,除了八大類案件,派出所都能接手,也不存在以後推卸責任來。


    八大類案件,主要是故意殺人、故意傷害致人重傷或者死亡、強*jian、搶劫、販賣d品、放火、爆炸、投放危險物質罪。


    經常犯罪的朋友都要了解,自己以後犯了什麽事兒,要知道是和誰打交道。


    羅銳把放在保姆身上的視線收回來,聽見民警的講述,保姆的嫌疑稍微降低了幾分。


    如果是毒殺、或者是縱火的話,保姆便會立即被控製起來。


    這個是有先例的,先例是在羅銳重生以前,那起轟動全國的杭市保姆縱火案。


    別墅門前搭著板橋,門口放著供給刑警穿戴的東西。


    羅銳和蔡曉靜各自穿戴好鞋套和頭戴,小心翼翼的邁進進別墅內。


    現場還沒見到,一股血腥味直撲鼻腔,可想而知,他們即將麵對的慘烈現狀。


    客廳的沙發上,一名中年男子躺在上麵,他穿著白色的居家服,衣服上全是鮮血,胸口紮了好幾處窟窿眼。


    血跡一直蔓延到飯廳的餐桌邊,餐桌上放著一份報紙,以及還沒吃完的早餐。


    羅銳走過去一瞧,在報紙上麵,還擱著一份已經簽了字的離婚協議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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