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兩點,風雨聲已經停歇。


    豐水縣的療養院內,突然被一夥人闖入。


    這個時間,院長和醫護人員早就休息了,隻有兩個保安在門內值守。


    “開門!”有人使勁地拍打鐵門。


    兩個保安睡眼朦朧的走出值班室,瞧見門外的陌生人,以及他身後的好幾台車,神情一愣:“這麽晚了,你們找誰?”


    “廢什麽話?!趕緊把門打開!”白展飛露出凶狠的眼神來。


    “不是,你們到底是誰?”老保安根本不怵:“我可告訴你們,這是泰和集團建的療養院,這縣裏誰不知道咱們白總,你們要是來鬧事,知道後果嗎?”


    “滾你媽的……”白展飛罵出口,但後麵那輛車的車門打開,白康勇走下車。


    老保安瞧見他,一邊打開門,一邊招呼道:“白總?是您啊?”


    白康勇微微點頭:“老爺子睡了嗎?”


    “應該是睡了,您放心,有護士專門照料,不會像前幾天那樣亂跑出去的,我們看的很緊。”


    “行,我知道了。”白康勇走進門內,後麵的三台車也立即開進了院子。


    “愣著幹嘛!趕緊關門啊。”白展飛邁入門內,幫著兩個保安把雙扇鐵門關上,而且還警惕地向兩側的道路看了好幾眼。


    門後是一處廣場和花壇,以及左邊一處濃密的小樹林。


    三台車剛停下,便馬上下來十幾個人,提著金屬箱。


    有人打開後備箱,從裏麵提出十來個黑色旅行袋,以及拖出一具女性屍體。


    白康勇神情冷漠,緊盯著屍體。


    站在一旁的幾人忍不住發抖,特別是白展飛和潘海兩個人,雙腿都在打顫。


    兩個小時前。


    當張茹中槍倒地後,這兩人都嚇傻了。


    白康勇發跡以來,就把自己凶狠的一麵藏著,以一副太平商人的模樣展現在世人眼前。


    讓原本跟著他發達的小弟們都認為,白康勇從一隻野生老虎變成了動物園飼養的病虎。


    但大家都忘了,白康勇以前可是殺人不眨眼的狠人,手上是沾著人命的,他隻不過是為了更進一步,洗白自己罷了。


    此時,白展飛還在回想當時的畫麵。


    張茹被殺當時,白展飛和潘海馬上就跪下了。


    兩個人自知對方先殺掉自己老婆,肯定是要慢慢折磨他們。


    白展飛二話不說,就開始求饒:“大哥,哥,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搞嫂子,你別殺我……”


    潘海也是冷汗淋漓,但卻一聲不吭。


    白康勇槍口並沒有放下,盯著張茹的屍體好一陣子。


    她胸口中槍,一槍了結這個跟隨自己一輩子的結發夫妻。


    在他微末的時候,在海西省經營養殖場時,張茹不像現在這樣跋扈,她和大多普通女人那般,親力親為,一邊操持家務,還一邊幫著自己打理生意。


    她的身上常年都是一股魚腥味,就連化妝品都很少買。


    可是,自從自己的生意做的越來越大,錢變得越來越多。張茹就變了,從計較一針一線的女人,突然變成豪奢無度的賤貨。


    一束廉價的鮮花根本打不動她,就算是自己給她買一輛跑車,也引不起她的興趣。


    她從什麽時候開始變成這樣了?白康勇閉著眼睛,回憶著當初的往事,隻覺得心裏堵得慌。


    人就是這樣,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是什麽樣的,要不是他在外亂搞女人,結發妻子怎麽會有樣學樣?


    有錢人的夫妻關係,並不會因為有錢而緊密,而是越走越遠。自然,有權也是,自古以來,莫不如是。


    “說吧!你們背著我幹什麽了?”白康勇知道自己人都是一個什麽樣兒,他不信張茹麵對兒子被關押會無動於衷。


    白展飛以為他在問那事兒,不敢開口。


    但潘海卻道:“嫂子叫我派人,去卸掉羅銳的一條腿,後來,事情鬧得越來越大,嫂子知道羅銳要搞我們,所以今天晚上又叫了兩名槍手過去,這會兒,他們人都在山裏!”


    聽見這個,白康勇馬上就坐不住了,魯萬年也是嚇了一跳。


    這事兒太大了,他們本來打算再苟一下,萬一羅銳雷聲大,雨點小呢?


    雖然羅銳通過紅光資本把自己的底褲給扒掉了,以前那些稱兄道弟的老狐狸準備切割自己,但要打黑除惡,也是需要時間。


    白康勇本來打算整合自己的資產,清理掉以前犯案的痕跡,或是讓有關人員消失,譬如他狠心殺掉自己老婆,就是如此。


    除了惡心自己外,另外就是她知道太多事兒了,不幹掉她,指不定被警方拿到破綻,把自己以前的事兒給捅出來。


    白康勇也做了最壞的打算,實在不行,把自己所有資產全部打包出去,換回一條命,擺著明麵上的無非就是自己搞了太多女人,不管是用強,還是對方自願,但這不叫事兒。


    隻要警方不抓住自己致命的弱點,那還有一條生路。


    但現在一聽到潘海所說的話,白康勇全身的血液都僵住了,臉色蒼白,這他媽的是斷了自己的生路啊!


    “混賬!混賬!”白康勇從辦公桌後麵走出來,拿著槍,對著死的不能再死的張茹又是開了兩槍。


    “砰!砰!”


    “都他媽的是豬,豬!”


    “羅銳就算神通廣大,想要搞我們也要找一個借口!媽的,這下好了,把刀子遞給人家,來砍我脖子!你們不知道攔著這個蠢女人!”


    白康勇氣急攻心,向著跪下的兩人抬起槍口,但卻被一旁的魯萬年死死拽住。


    “老白,不能殺,眼下咱們得想辦法自救才行!”


    “媽的,一個個精蟲上腦!”白康勇喘著粗氣,咬牙切齒“你們他媽的找誰不好,非要勾引大嫂?!”


    白展飛趕緊抬起頭,不是他不害怕,而是怕對方開槍打自己,他額頭全是汗水,止不住的求饒:“哥啊,我跟你這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的槍可別走火,你實在想要,我再給你找幾個女人?保證都是未開花的!”


    “狗東西,到現在還說這鬼話!”白康勇一口唾沫吐在他的臉上。


    魯萬年心思縝密,馬上勸道:“別動火,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現在當務之急是怎麽自救?”


    潘海昂起腦袋:“白總,這事兒要分兩方麵看,要是羅銳真被打死了,警方一時半會找不到他的屍體,咱們還有機會,如果他沒死,咱們現在就得跑!”


    “你他媽的還知道!”白康勇一腳踹在他臉上:“老子被警方抓了,估計都還不知道你們幹的好事兒!我怎麽就養了你們這一幫傻逼!”


    魯萬年趕緊催促白展飛:“趕緊打電話給你派的人,先問清楚情況。”


    白展飛連忙搖頭:“不能打,他們手機都是拿的新的,要是我打過去,豈不是留下了證據?我叫他們事成後打電話給我,我不能打過去。”


    “你他娘的還挺聰明?”白康勇怒極反笑。


    魯萬年見他消了氣,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做最壞的打算!”白康勇沉吟道:“展飛,把你手下的人全都叫上,把槍都帶上,咱們一起去療養院。”


    “為什麽去哪兒?”魯萬年摸不著頭腦:“老爺子病了這麽多年,啥事都不知道,警方肯定不會動他。”


    白康勇冷笑道:“媽的,我出這麽多錢,建的那家療養院,你以為是給老爺子建的?”


    魯萬年眼神一滯,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家療養院裏住的都是大人物的父母,就那姓孫的父母都在那兒安頓晚年。


    白康勇這是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準備拿住這些人的軟肋,想要找人陪葬!


    ————————


    時間回到現在,白康勇看了一會兒張茹的屍體,微微歎了一口氣:“找地方埋了吧,要是咱們能度過這一關,以後給她找一處風水寶地。”


    潘海點頭,看向左邊的小樹林:“白總,那就暫時埋那邊的小樹林裏?”


    白康勇點點頭,而後看向場壩裏站著的十幾個人:“兄弟們,你們跟了我這些年,我沒虧待過你們,錢有了,女人也睡過不少,你們現在哪個不是百萬身價?


    今天夜裏的情況,你們應該也知道,考驗我們的時候來了,天亮之前,警方沒找到這兒來,我們或許還有活下去的機會,但要是他們來了,咱們怎麽辦?”


    潘海首先開口:“和他們幹!”


    白展飛也握緊了拳頭:“大哥,你叫我們怎麽做,我們就怎麽做,我隻聽你的!”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隻有魯萬年的臉藏在陰影裏,一聲不吭。


    白康勇頷首,振臂一揮:“那好!把槍都拿出來,壓上子彈,這療養院裏四處都是圍牆,隻要他們敢攻進來,我們和他們拚了!展飛,你帶上幾個人,把大樓裏的老頭兒和老太婆都集中起來,警方要是敢開火,拿他們擋子彈。


    我就不信這些人能學劉邦那樣,不要自己父母的命。”


    白展飛馬上點頭:“交給我吧。”


    白康勇拍了拍他的肩膀,邁入療養院的中庭。


    這家療養院環境優美,鳥語花香,建造時可花了大價錢,現在終於有用武之地了。


    白康勇心事重重的來到父親住的臥室,敲了敲房門,然後推開門,邁入黑暗之中。


    ——————————


    從南郊的後山下來之後,羅銳繞過孫陽的車,直接登車離去。


    孫陽趕緊往前跑,想要攔住車,途中還摔了一跤,但羅銳並未停車。


    秘書趕緊把他扶起來:“書記,這羅銳太放肆了,您的麵子都不給。”


    “誒,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早知道他剛來那天,我就應該去見他,而不是讓沈懷民這個混蛋幫忙盯著。


    今天夜裏發生的事兒太大了,六名歹徒對一個支隊長下手,聞所未聞!”


    “這事兒真是白康勇幹的?”秘書問。


    孫陽歎了一口氣:“白康勇沒那麽傻,肯定被人賣了。即使如此,他也活不成了。”


    “那咱們現在怎麽辦?”


    “羅銳既然不願意見我,那我們隻好自己想出路了!走,咱們趕緊開車去市裏,趕著市裏還摸不準消息以前,負荊請罪。”


    孫陽和秘書一身泥漿的坐上了車,內心惶恐不已。


    另一邊,羅銳上車後,還有一台車跟在後麵,都是刑事小組的成員,隻有方永輝因為挨了一槍,所以馬上被送去了醫院。


    “現在的情況如何?”羅銳坐在後座上問道,一邊接過蔡曉靜遞來的毛巾,擦幹臉上的雨水。


    林晨坐在副駕駛室內,剛和沈懷明通過電話。


    “組長,沈局已經把泰和的辦公樓給圍住了,但是白康勇跑了,這會兒他們正四處找人。”


    “跑了?”


    開車的田光漢開口道:“跑了好,不跑就是有恃無恐,說明這家夥做賊心虛,放棄抵抗了。”


    辦慣了案子的刑警都明白這個道理,不怕嫌犯跑路,就怕嫌犯抵抗,不抵抗的話,之後抓住人了,審訊時就好攻破他的心理防線。


    林晨接著道:“還有,沈局在白康勇的辦公室內發現了新鮮的血跡,出血量蠻大的,他們跑路之前應該是殺過人。”


    羅銳沉吟著,沒有吱聲,白康勇就算手眼通天,也跑不出去。


    縣城和市裏可不一樣,沒有機場、沒有偷渡的碼頭,出入縣城隻有國道和高速路,隻要設卡就能抓到這一幫人。


    唯一比較難的就是,一旦他們跑進大山裏,所動用的警力就比較大了。


    念及於此,羅銳馬上撥通了沈懷民的手機,告知他這個情況。


    沈懷民當然也知道這一點,不過現在是淩晨,想要布置警力需要時間,所以隻能暫時擱後,等天亮之後再想辦法。


    半個小時後,羅銳一行人趕到了泰和集團的辦公大樓。


    許成誌也帶隊過來,三方人馬在門口碰頭。


    “情況怎麽樣?”羅銳問。


    沈懷民回答道:“現在是夜裏,大樓裏的工作人員早就下班了,保安說沒看見白康勇等人出去,估計是後門跑的。這棟樓的後院有一道門,一直都是關著的,也沒有保安看守,估計白康勇他們就是從那走的。”


    “除此之外,還有幾條線索,第一,白康勇辦公室裏有血跡,應該是死了人,我已經叫人提取了生物痕跡。其次……”


    沈懷民指著外麵的林蔭道:“張茹的紅色奔馳車一直停在那兒,保安提供了線索,說張茹是在晚上十點左右出的門,她在車裏和保安主管潘海、以及白康勇的堂弟白展飛在車裏待了很長時間。這之後,三個人又進了大樓,就沒再出來。”


    許成誌跟著道:“羅支隊,沈局,我帶人在縣裏找了一大圈,白康勇經常住的地兒也找過了,沒發現他們的蹤跡。而且魯萬年和白展飛的家裏,我也去了,這些人都沒見了。”


    “看來,確實是要和我們對著幹。”羅銳冷笑一聲:“白康勇知道死路一條,難道真想來一個魚死網破?沈局,這些人私下裏都藏著槍支,大家都把防彈衣穿上,都小心一些,別和他們硬幹。”


    “您放心,這個我們明白。”


    “找人把這輛奔馳車打開!”羅銳走下台階,身後跟著一大幫人。


    沈懷民找來兩個民警,三兩下便把車門撬開了,接著,四扇車門全被拉開,兩隻手電筒照在裏麵。


    密閉的空間裏突然散發出一股濃烈的氣味,除了香水味,還有石楠花的味道。


    男人們立即明白了這是怎麽回事,隻有蔡曉靜和林晨眨著好奇的眼睛,盯著後座上的一片狼藉。


    用過的紙巾糊成好幾團,紙巾盒也扔在了車墊上,以及一瓶潤滑油的蓋子還打開著,坐墊上也是皺巴巴的,還有沒完全幹透的水痕。


    林晨歪著腦袋:“咿,有錢人這麽不愛幹淨?搞得這麽邋遢?”


    蔡曉靜一看這情況,再聯想到沈懷明先前所說的話,立即便明白是怎麽回事,而且眼前的男人們、包括羅銳都是睜大了眼睛,表情古怪。


    她趕緊把林晨拽走:“沒什麽好看的,別看了。”


    “蔡隊,咋了?”


    “別問那麽多,不該知道的少打聽。”


    “切!”林晨哼了一聲:“都以為是我小孩子,什麽都不懂啊??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啊?”


    聞言,蔡曉靜立即臉紅了,敢情這小妮子早就看出來了,而且臉不紅心不跳,顯得非常平靜。


    林晨歎了一口氣:“咱們做警察的,啥樣的人沒見過?就我在警校學習的時候,老師們講的案例比這個黃多了……”


    “別說了!”蔡曉靜趕緊打斷她,這一開口就是口無遮攔,也真是不怕人家笑話?


    蔡曉靜腦子裏突然想到某個畫麵,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這會兒,幾個縣局的民警在車裏搜索了一會兒,並沒找出什麽有用的線索。


    羅銳站在一旁,向沈懷民開口道:“這白康勇能去哪兒?這縣城就這麽大的地兒?”


    “不會是跑出縣了吧?”


    許成誌搖頭:“我已經派人在高速路口設卡了,而且也問過收費站的工作人員,並沒有疑是白康勇這夥人開車出去。除非他們走國道。”


    許成誌的副手,也是縣局的副大隊長回答說:“我們在國道也設了卡,監控也看過,確實沒發現他們。”


    沈懷民點頭:“那就是還在縣裏。”


    這時,許成誌一拍腦門:“有一個地方,這夥人或許就藏在那兒。”


    “哪兒?”沈懷民趕緊問道。


    “北郊的療養院!”許成誌眼神一亮:“白康勇的父親白西北就住在療養院裏,這狗日的比較有孝心,他要跑,他肯定會帶上自己老爹。


    而且啊,北郊的半山腰下麵就是國道,連接著海西省,這幫人要是跑的話,肯定是從這個方向!”


    “那還等什麽!趕緊集合人員,把特警隊和警犬都叫上!”羅銳轉身想走,但沈懷民和許成誌還愣在一邊,表情難看。


    “怎麽了?還有事兒?”


    沈懷民舔了舔嘴唇,說道:“咱們大院的家屬,大多都住在療養院裏,其中就有孫書記的父母,還有好幾位的老父母都住在那兒。”


    一聽到這個,羅銳也跟著愣住了,隨後臉上的表情極度精彩,想要笑,但卻忍住了,想要罵娘,又覺得現在這個情況不太合適。


    “哎喲,這是深度捆綁啊,白康勇這是要一鍋端了。他活不成,大家都別好過。”


    說完,羅銳眼神一凝:“沈局,許隊,你們的老父母不會也住在北郊的療養院吧?”


    沈懷民趕緊擺手:“沒那麽一回事,我父親早就過世了,老母親一個人住在鄉下,我是農民出身啊!”


    許成誌咽下一口唾沫,心裏極度後怕:“我原本是打算把爸媽送去那邊住的,但是收費太高,舍不得花這一筆錢。”


    羅銳轉身看向周圍的刑警,不過眼巴前都是普通刑警,白康勇應該是不屑於和他們打交道,但像沈懷民這樣職務的,縣局還有好幾位。


    這會兒,箭在弦上,已經由不得這些人多想了。


    羅銳聳了聳肩:“這水越攪越渾,白康勇還真是狡猾,沈局,在這個節骨眼上,你覺得我們該怎麽辦?”


    沈懷民歎息一聲:“羅支隊,我先打個電話吧,這事兒有點嚴重,我自己不敢做主。”


    羅銳還沒回話,他的手機鈴聲就響了。


    沈懷民走到一邊,捂住嘴接聽電話,沒讓羅銳偷聽。


    而後,許成誌的手機也響了,不多時,特警隊的負責人也開始小聲接聽電話。


    蔡曉靜和林晨等人麵麵相覷,隻聽到了一些隻言片語。


    “沈懷民,抓白康勇就算了,你是連我的命也要,是吧?”


    “許成誌,是誰讓你走到現在這一步的?我現在告訴你,別讓我難堪,我爸都八十了,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絕不放過你!”


    “我不管怎麽樣,你們馬上給我停手,我會想辦法處理這件事情!”


    ……


    沈懷民打完電話後,轉身一瞧,羅銳已經沒見了,連同他下屬也都走了。


    去幹什麽?毋庸置疑!


    許成誌把電話掛了,馬上問道:“沈局,我手機都被打爆了,出了這麽大的事兒,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咱們怎麽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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