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大師兄把無情道修歪了 作者:半榆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我想到了什麽,直接就笑了。“這有點兒像是領著自己的心上人回家。”這晚,林肆北攥著我的手,啃咬著我食指的關節處,又將我的手指含進嘴裏,到後來意識徹底不清醒了,他抱著我,整個人覆在我的肩窩處。我聽到他說:“師兄,我心悅於你......”我震驚地看著他不清醒的樣子。這是類似於情人的呢喃,我沒辦法將它忽略。可是我是男子......這沒有任何道理。但是這種不安卻始終壓不下。難道是因為那次我帶他看了拍賣場的那種......我頓覺惶恐,我覺得自己將他給帶歪了。我掙脫開他的手,愣愣地看著他。他難受的蜷縮起身子,像是一隻強壯的,受傷的野獸,在瀕臨死亡的痛苦裏掙紮。要怎麽辦......離經叛道,世俗不容......我隻知道我不能拋下他。他的手終於抓住實物,抱的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緊。我對他說:“沒關係的......”他吻住我。蛇毒將他折磨的全身的肌肉都呈現著抵抗的姿態,受困的野獸,無聲嘶吼。但他吻我的時候很小心。顫抖地,小心地碰觸,像是怕打擾,像是怕被討厭。野獸對利爪之下的花瓣不知所措。......他安靜了下來。我有些惶恐,怕他記得昨夜的事兒。自打出生到現在,我從來都沒有遇到過像這樣讓我手足無措的事兒。我抱著自己的頭,咬著被林肆北廝磨了半夜的嘴唇蹲在床上。我想到了我的師尊,不管遇到任何事,師尊總能告訴我該怎麽做。可是......這件事我實在是難以啟齒。又或者我可以問問我的大哥......大哥怕是會想直接殺了林肆北。林肆北醒來之後,我觀察著他的神色,並沒有從上麵找到一絲的破綻,他應該根本就不記得昨天的事兒了。我心裏有些慶幸。我讓他離開的時候,林肆北的眼神有些哀怨。我將門給關上了。沒有人知道,在這一天我的腦子裏到底想了有多少事兒。其實也沒大不了的吧,兩個男人,能做的也就是接吻,擁抱,頂多也就是像那晚一樣,用手......而且林肆北都說了,關係好的男子與男子之前是可以做那種事的,而且我跟林肆北都做過了,也沒什麽接受不了的。也沒什麽可怕的。我就這麽想開了。我鬆了一口氣,走出了房門,在看到林肆北的時候還對著他笑了笑。林肆北似乎很驚詫於我的反應,眼中的驚詫又逐漸轉化為眼裏的暗光,瞳孔裏隱秘的忐忑與激動。他該不會是多少記得昨天的事情吧?我雙手抱臂環胸,揚著一邊的嘴角,眯著眼睛遙遙地看著他。好啊!給我裝傻充愣!我從他身邊走過去的時候磨著後槽牙,壓著聲音恨恨地道:“今晚我去你房間裏找你!”林肆北的瞳孔顫了一下,性感的喉嚨也跟著滾動。現在知道害怕了?哼!我直接從他的身邊走了過去。我吃完晚飯後,回到自己的住處,一陣翻箱倒櫃,將自己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都找了出來,平鋪在床上,數了數,然後用布包好,就這麽提著去找了林肆北。我想跟他商量一下,借著仙盟大會的賭盤弄些銀子,這樣回家還能給我父母、大哥買些東西,看著也體麵。我到他房間的時候,林肆北穿著藍黑色的絲質長袍睡衣,全身隻用一根帶子係著,精瘦結實的胸膛袒露大半,上麵還附著未幹的水珠。他一般都睡這麽早嗎?現在都已經洗好澡了。第26章 算計我直接走了過去,將手裏的包裹放下,然後在椅子上坐下。林肆北從我的身後走了過來,將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從肩膀一直向我的脖頸處滑動,食指撩開我的衣領子。“癢!”我皺眉,仰頭看著他,“你做什麽,過來坐下!”林肆北臉上的肌肉了一下,眼神疑惑地看著我,有些不相信,有些慌亂,還有一些失落。看來還是先把昨晚的事兒講清楚的好。我將一個胳膊肘支在桌子上,撐著自己的太陽穴抬眼看他,“昨天晚上的事兒,你記得多少,說說唄!”林肆北可能覺得站著不合適,坐著的話兩個人離得又有些遠,他就這麽一個膝蓋跪在地上,蹲在了我的麵前。我支著頭,垂目看著他。林肆北眼中光影晃動,“我抱你,吻你,你沒有拒絕。”我坦蕩承認,“對。”林肆北身體又朝著我傾斜了一點兒,“師兄,你願意,是不是?”我勾唇,“對。”林肆北呼吸有些錯亂地看著我,像是不知所措,他的手放在我的腿上,順著我的大腿向上,摟住了我的腰腹。他的眼神太過虔誠。我從來都不曾想過,他會有這種樣子。等眾生匍匐在他的腳下的那一刻,我想我也該和眾生一樣,是這樣望著他的。林肆北的眼神卻逐漸清醒。很多年後,林肆北在講述這一刻的時候告訴我:我當時看著你的時候,你的眼神溫柔的仿佛要溢了出來,但卻沒有絲毫的愛意。林肆北問他:“師兄是喜歡,還是覺得做這種事沒有什麽關係?”“......”我想我臉上的表情應該有些幹澀,“這種事也無所謂吧,你喜歡不就好了嗎?”他的眸子黯然失色。我知道,他又生氣了。氣氛有些凝結,我覺得他不僅僅是生氣這麽簡單。我努力引開話題,將自己帶來的東西拿給他看。“這些,明天我們下山去,把這些換成銀兩,仙盟大會的賠率應該能達到幾十倍,到時候弄到手幾千兩,甚至上萬兩銀子都是有可能的。”林肆北看著我帶來的器物,聲音冷了下去,“師兄來就是為了這件事兒嗎?”那不然呢?我從來都沒有為一件事兒這麽苦惱過。我拿著自己拿來的東西,退出了門外,說:“......那明天我自己下山也行。”林肆北隻是看著我,直到我離開,也都再沒有說一句話。我提著東西,走在回去的路上,實在是有些想不明白。“大師兄!”趙延年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我看向他來的方向,知道他應該是剛從山下回來。“師弟。”趙延年很有文人氣質地看著我笑了笑,隻是眼神太過平靜,笑意不達眼底,他看了一眼我手上的包裹之後問我:“大師兄這是剛從肆哥房間裏出來的吧?”我總覺得他這種問法不太對勁兒,但也並沒有深想,也沒有回答他,隻是朝著他笑笑,道:“夜深了,不好走,回來的這麽晚,怎麽也不知道打個燈籠。”趙延年:“在山下的時候有些耽擱,師兄,這些天也算是有些回暖了,師兄弟們約著去北山澗那邊洗澡,師兄要不也一塊兒去吧。”我有些擔心地道:“那裏的水流的有些急吧。”趙延年笑笑,“師兄弟們都在,能有什麽危險的。”這些事他們很少約我,以前是因為我並不喜歡,但是我也知道,近些日子裏,我跟他們的關係有些疏遠,我實在是不想拒絕他。“那好。”現在天才剛暗下去沒多久,月光微弱,從厚重的雲層中透不出來,隻勉強能看得清一點兒路而已。趙延年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我閑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