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老板很是客氣地跟我推薦著。“這可是上好的紅玉，前日才得了這麽一塊，就是價格……貴了那麽稍微一點兒。”我掂量著手裏的玉石，覺得不太滿意。倒不是因為這玉不好，隻是想不起來這麽一塊兒玉能做個什麽掛件。我問他“有珠子之類的嗎？”老板立馬拿出來一溜兒珍珠項鏈之類的，也有翡翠的，珊瑚，跟紅瑪瑙。我一眼就瞧中了那顆紅瑪瑙。“就這個吧！”老板替我家那紅瑪瑙打了孔，又給了一根由兩股纏成一股的紅繩。我將紅瑪瑙串成了一個鎖骨鏈子。我走出珠寶齋後，拎著鏈子在陽光下看了又看，眼前閃過一些畫麵，但隨機腦子就有些抽疼，視線也有一些恍惚。我搖了搖頭，拿著紅瑪瑙鏈子回去了。我沒說是因為他的本命年，隻是將那鏈子往他懷裏一丟，命令他直接戴上。林肆北看著手裏的鏈子，眼裏閃過詫異。“為何……是紅瑪瑙？”他不應該好奇我為什麽會突然送他東西嗎？為什麽反而是好奇這是紅瑪瑙？“不喜歡？”我問他。林肆北撚著手裏的紅瑪瑙珠子，眼裏的笑逐漸深了深。“喜歡。”我卻有一些不滿意了，因為總覺得他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也不懂他是到底是因為現在的這件事兒，還是因為以前的事兒才開心。所以……他到底喜不喜歡？直到到了晚上，我都在想著這件事情，等到我回神的時候，發現已經將自己一直撚著的珠子送到了自己的嘴裏。我含著珠子，仰頭看著林肆北。他在笑。我皺眉，直接將含著的珠子吐到了他的臉上，“你在笑什麽？”珠子從他臉上彈開，又落回到了他的脖子上，紅的滴血的一顆珠子，趁著他的鎖骨處一陣性感。他說“你……好看。”誰不喜歡聽好聽話？我的嘴角微微彎了起來，看著他的眼睛，一時心動，低首含住那個珠子，又送到他的嘴裏，用唇舌跟他相互追逐著。我又有了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我在想，我是不是做著和以前一樣的事情。如果這一場夢是由我的意識引導的話，同樣是我，做著和以前相似的事，其實也並不奇怪。我大膽放肆了起來。這樣的話，該把他給嚇到了吧？我的頭發垂到他的胸口上，手撐著他的肩膀，指甲陷進他的皮肉裏麵，額頭上的汗珠一滴一滴滴砸在他的小腹上。我的腦子裏卻再也想不到別的事兒了。算了吧。想太多有什麽用呢。好……舒服……我娘那是一邊歡喜一邊愁的，歡喜的是林肆北跟我相處的實在是融洽，半點兒都不需要擔心的，愁的是大哥那邊，整天都是要死要活的。算下來的話，已經有四個月了。軒轅鄖可能是因為怒攻心，孩子在他的肚子裏待的並不太穩當，摔了一跤之後就又落紅了。說實話，那孩子能撐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大夫一臉冷汗，“這孩子，你們到底想不想要啊！”軒轅鄖也是被嚇到了。大哥心境也產生了一些變化，沉默半天，竟然說了一句“趁著月份還不太大，直接拿掉吧。”大夫手都哆嗦了一下。軒轅鄖半天沒吭聲。我娘擔心的紅了眼。但這些天她也看在了眼裏。肚子裏懷著孩子的畢竟軒轅鄖，生或是不生，要或是不要，自然是全在他自己，即便是舍不得，也不能真的脅迫他吧。畢竟真的分娩的時候，又是一件生死難料的事兒。我也有一些後悔了。“一開始就不該弄那井水過來……”這話雖然說出來了，但大夫沒敢真動手，隻說讓他們再考慮幾天。自從說了不要讓孩子之後，大哥一眼都沒有再看過他的肚子，隻是依舊待在房間裏麵照顧他。軒轅鄖也不鬧騰了。“你是……因為受不了我，”軒轅鄖喉嚨動了又動，“還是真不想要那孩子了？”大哥沉默了半天。他是有一個孩子的，隻是不認他而已。所以他不甘心……明明……就是軒轅鄖欠他的。“我不要了。”軒轅鄖將手搭在肚子上，眼皮子撩起，“他剛才踹我了。”大哥下意識地看了過去，眼裏的溫柔簡直都要溢了出來。“真不要了？”軒轅鄖又問他。“……要。”……家裏終於安靜了下來，我爹娘也總算是放下了心。全家人，都在等著一個孩子的到來。那幾天，方圓百裏有名的大夫請了有四五位在家裏，就這樣還不能讓人放心，總覺得會有什麽意外。直到那個焉姑娘再次來了一趟。我娘見到她，就跟見到了活菩薩似的，在聽說她是為了軒轅鄖的生產才過來的時候，這才總算是安心了不少。我有注意到，剛才跟我娘談話的時候，她眼神有些有意地看了我一眼。我想，她應該是認識我的。但我還是裝作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讓這場夢給持續下去。那一天終於還是來了。房間裏，隻有大哥跟焉姑娘進去了，連產婆都沒進去。我娘有些擔心“這能成嗎？”我寬慰著我娘。想象中的緊張氣氛並沒有持續多久，軒轅鄖疼的聲音撕裂地喊了一會兒，那個小家夥就十分順利的出來了。一個很是漂亮的小男孩兒。我看著小家夥，忍不住地開心。像我大哥！小家夥在我家金貴的很，一聲哭鬧都能惹的全家人擔心半天。畢竟是我們這一輩迎來的第一個小生命，再寵都不過分。不開心的也就隻有軒轅鄖了，但這也隻是暫時的，大哥自有一套法子讓他再次活躍起來。活躍起來的軒轅鄖又開始跟人插科打諢，但浪夠了，也就不再鬧騰了。其實這也還算得上是和諧。軒轅鄖依舊是對我有什麽成見， 他甚至直接開門見山地問我“那井水是不是你弄到家裏來給你大哥的？”我點頭，“對呀。”軒轅鄖聽了，先是一愣，似乎是沒想到我能回答的這麽直接，緊接著就直接要上手來打我。他打我，我就跑。而且慣是會裝可憐。我娘護著我，我爹也護著。主事人又不是我，他不敢跟我大哥動手，就知道往我身上撒氣。林肆北過來之後，直接拉著我就走，走之前還朝著他看了一眼，就那一眼，讓軒轅鄖真的是敢怒而不敢發。我直接“哼”了一聲。說起來本來就是他跟林肆北算計我和我大哥，到頭來弄成這樣，他們那可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隻是我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