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解決了眼前的信任危機,在所有人的一致同意下,他們決定聽從你的安排,先讓京都校的後勤將昏迷的七海帶回去,其餘人一起去找你所說的新助力。


    “在使用這個能力的時候,我無法自主行動。”


    你把下巴靠在虎杖的肩上,一邊向其他人解釋,


    “所以需要拜托虎杖君背我了。”


    “是使用術式的束縛嗎?有沒有可以改進的辦法?”


    釘崎有點擔心地看著你。


    “並不是,是因為我剛剛得到這樣的能力,在【看】的時候無法做到一心二用導致的。”


    實際上你完全可以在【看】的同時進行戰鬥,隻是意識可能有點跟不上身體,現在讓虎杖背你完全隻是想減少一些魔力的消耗。


    關於魔法少女以及魔女的事情你並不打算告訴他們,畢竟按照咒術界的慣例,如果被知曉的話,你應該會和虎杖一樣被判死刑吧,還是沒有緩刑的那種。


    關於你能力的情報可以一點點地倒,你需要把自己的能力展現得足夠強大,雖然暫時難以完全掌控但卻有著極強的吸引力才行。


    “到了。”


    涉穀地鐵站底下負三層,出現在你們麵前的,是縮在地鐵配電箱狹窄角落裏,仍處於自閉中的脹相。


    “誒誒誒?!”


    虎杖差點發出尖銳的爆鳴,


    “這個不是之前把我打到昏迷的那個古裝男嗎?!”


    釘崎和伏黑被他的動靜嚇了一跳,聽到之後一個拿出了錘子,一個比好了召喚式神的手勢。


    你從虎杖的背上下來,用手勢示意他們不用緊張,同時拉著一臉迷茫的虎杖一起在自閉中的脹相麵前蹲下了。


    “脹相,你現在已經發現虎杖是你的弟弟了吧。”


    你無視虎杖“誒?我?”的懵逼表情,拉著他向麵前臉上帶著一條黑色咒印的男人伸出手。


    似乎是“虎杖”和“弟弟”這兩個詞觸動了他的哪根神經,這個男人的神情逐漸從呆滯中有了一些變化,


    “我不確定……”


    “還記得那個指揮你們的,用著夏油傑身體,頭上還帶著一條縫合線的男人嗎?”


    你沒有收回手,


    “他的名字叫羂索,是從千年前就存在的詛咒師。”


    “在這一千年間,他不斷靠著更換身體活到今日,在一百多年前,他曾經使用過的一個名字是——加茂憲倫。”


    “什麽?”xn


    這個爆炸性的消息炸得除你以外的幾人都麵露震驚,當然,除了虎杖,對於咒術界曆史知識匱乏的他並不知道加茂憲倫是什麽人。


    “加茂家的汙點,做實驗讓人類女性懷上咒靈的孩子,誕下咒胎九相圖的男人。”


    伏黑惠有些不可置信地喃喃道,“居然是他?”


    同時這個名字更是刺激了還沒理清思緒的脹相,“加茂憲倫、竟敢……”


    你繼續投下另一個炸彈,“他還有一個十幾年前使用過的名字,叫虎杖香織,也是虎杖的母親。”


    “我的媽媽?”從小跟著爺爺長大,對自己的母親毫無印象的虎杖看起來更懵了。


    “……他不是男的嗎?”


    釘崎野薔薇露出有點嫌棄又有點不知道怎麽說的表情,“怎麽成為虎杖的、額、媽媽的啊?”


    “羂索的本體隻剩下了一個大腦,可以不斷更換依憑的肉/體,他在附身虎杖的母親後,和兩麵宿儺的雙生兄弟結合,親自生下了虎杖。”


    【嘖】有人在自己的生得領域中發出了一聲似乎被惡心到的聲音。


    “啊?”xn


    這個消息才是真的王炸,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往後退了一步,倒吸一口涼氣。


    “兩麵宿儺的雙生兄弟?!”


    “他、不是、她、額結合?!”


    “親自生下?!”


    “所以、兩麵宿儺其實是……我的叔叔?”


    虎杖被打擊得幾乎快要變成一張紙片飄落在地上,


    “媽媽是男的……爸爸是兩麵宿儺的兄弟……加茂憲倫……”


    與此相反的是突然興奮起來的脹相,剛剛還處於雙手抱膝一臉自閉模樣的男人差點蹦起來,他雙手握住了你剛剛向他伸出的右手,迫不及待地湊近,


    “所以,虎杖他真的是我的兄弟!我最小的弟弟!”


    你明白虎杖對於這一連串的爆炸性消息有些反應不過來,但是現在知道好過稀裏糊塗地在脹相死去之後才知道。


    你也理解他現在一時半會兒肯定無法接受先前把自己打到暈厥,間接導致兩麵宿儺出現殺了那麽多人的脹相成為自己的哥哥。


    但是為了待會兒直麵羂索以及從他手中奪回封印了五條悟的獄門疆,你們需要脹相的力量。


    你安撫性地拍拍虎杖的肩膀,示意他振作起來。


    粉發的少年也不負你的期望,如你所想的那樣用堅定的目光看向麵前的男人,


    “那麽,可以拜托你來幫我們嗎?”


    脹相的答案正如你預料之中的那樣,


    “當然了,我可是你的哥哥!”


    不過,他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既然這樣的話,悠仁你可以喊我一聲哥哥嗎?”


    知道身世之後他這個稱呼變化得可真快。


    前世作為獨生女,轉世後又跟所謂弟弟關係奇差無比的你對此感到難以理解。


    虎杖露出好像便秘一樣的表情,五官都差點皺成一團,他是真的不太會說謊。


    雖然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但是脹相沒多久前差點把自己殺掉,現在讓他喊哥哥,他真的有點……但是如果是為了救五條老師的話……


    在虎杖嚐試著喊出那三個字之前,你先一步靠在他肩上打斷了他的動作,


    “要想當哥哥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啊,”


    你將半邊臉藏在虎杖的頸側,用露出來的金色右眼看著麵前的男人連結在虎杖身上逐漸加粗的因果線,


    “試著做給他看吧,脹相。”


    “我會的。”


    紮著兩個衝天辮的黑發男人打起了精神,表情堅定地握拳,


    “我一定會做到的!”


    “所以兩麵宿儺的兄弟是怎麽回事啊?”


    一行人在你的指引下朝著地鐵出口的方向走去,雖然話題已經過了,但是眾人都很難在短時間內忘記剛剛的震撼。


    “兩麵宿儺擁有四手四眼,你們沒有因此想到畸形的雙胞胎嗎?”


    你仍舊被虎杖背著,他的恢複力最好,剛才在與真人戰鬥中的消耗現在基本已經回複,是目前體力保留最完善的一個,同時也是你最熟悉的人,


    “兩麵宿儺在仍處於母親子宮中時就因為饑餓吞食了他的雙生兄弟,因此擁有了四手四眼的特征,同時擁有了兩套術式和兩倍的咒力量,一個是斬擊的術式,一個是火焰的術式。”


    “在斬擊的術式基礎上展開的領域就是【伏魔禦廚子】,是開放式領域,可以自由進出但是範圍極大,最大半徑可達200米,在領域內一切生物和非生物都將受到無限的斬擊,直到領域結束。”


    不同於擠牙膏一樣講你自己的能力,對於兩麵宿儺的能力你算是嘩嘩往外倒,這些都是後期需要高專的大家用生命做代價才能獲得的情報。


    “而在【伏魔禦廚子】即將結束的時候使用火焰術式對應的【開】和【灶】,可以通過束縛暫時拒絕結界內的非生物進出,從而在封閉空間內產生巨大的粉塵爆炸。”


    “對了,伏黑君你先前召喚出的魔虛羅是被【開】……嘶!”


    腿上突然傳來的痛感讓你一驚,在你已經把痛覺調到幾乎為0的情況下還能感受到的,大概是被蚊子咬的程度,但是如果沒有調節,恐怕會是相當強烈的疼痛。


    虎杖也發現了異常,連忙把背上的你放下,他仔細一看自己的手,果然手心上帶有一絲血跡,他的怒火噌地冒了出來,連咒力都開始外泄。


    “兩麵宿儺……”


    你掀起裙擺,果然在大腿接近膝蓋的腿彎處被咬了一個很深的口子,鮮血從傷口湧出。


    “變態嗎?”


    釘崎看著都覺得疼,


    “剛剛一直講他的術式他都沒有生氣,為什麽在談到伏黑的時候突然發狂咬人了?”


    你被她的話逗笑了,說得詛咒之王好像一條得了狂犬病的狗似的。


    他大概是懷疑起了你是不是知道了他對伏黑惠身體的打算,不過這個也正好是你想要的。


    “咬我也沒用,該說的我現在不說之後也是會說的。”


    本來還想省點魔力的,但是為了不讓宿儺起疑你還是花了點魔力把傷口治好了。


    看著你傷口處的肌膚變回原本的雪白,野薔薇鬆了口氣,轉頭凶巴巴地對往這邊瞅的幾個男生吼道,


    “看什麽看!不知道非禮勿視嗎?”


    虎杖愣了一下,隨後馬上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禮,唰地背過了身去,露出了通紅的耳根,像個木頭那樣筆直地站在那大聲喊,


    “非常抱歉!”


    伏黑原本也隻是盯著你的傷口思考兩麵宿儺突然出現的原因,結果被釘崎這麽一喊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地轉過頭去,有些紅了臉,


    “抱歉。”


    東堂也在思考,似乎想到了什麽準備開口,被你抬手製止了。


    有些事情太早挑明把人惹掀桌就不好了。


    “這樣的話之後不能讓兩麵宿儺跟你有接觸的機會了,”


    釘崎皺著眉,“萬一等等遇上戰鬥時他又發瘋怎麽辦。”


    “都怪我……”虎杖腦袋靠在牆上,陷入消沉。


    “那就由我來背吧!”


    脹相倒是非常積極,“我可是大哥啊。”


    明明很累的,但是在虎杖麵前還是要逞強,這就是他剛剛答應的要做給你看嗎。


    “可以。”你想了一下,同意了他的提議。


    羂索從來就沒有在意過脹相,他一直覺得咒胎九相圖作為他實驗的失敗產物無趣至極,每一次他與脹相對話時,都表現得好像是麵對叛逆期兒子的老媽,似乎對他來說,這一點點小小的反抗連引起他的注意力都難以做到。


    但頭抬得越是高的人,越是容易被那些不曾注意的微小事物所打倒。


    接下來要跟羂索戰鬥的話,雖然你的因果線可以延伸到很遠的地方,但是距離越遠,在收緊並發動切割的時候越容易出現漏洞,所以最好還是盡可能地近身。


    羂索對於脹相的無視態度,沒準能夠成為機會,換到由他背你,也許會比虎杖更容易靠近一些。


    “對了,”


    托著你繼續往前走的脹相突然想起來,“你叫什麽名字?”


    “對啊對啊,”走在身側的釘崎也突然想起來,


    “你認識我們大家,但是好像連虎杖都沒叫過你的名字。”


    “我?”粉發的少年指著自己,露出清澈而愚蠢的眼神,


    “我也不知道啊。”


    “哈?!”


    “真是的,”連伏黑惠臉上的酷哥表情都破功了,


    “你們認識之後連名字都沒有交換過嗎?”


    “我說了會無條件信任的嘛。”


    幾個人在吵吵嚷嚷中逐漸走出地鐵站,脹相背著你墜在最後,可以看到他們幾個人熱熱鬧鬧的背影。


    抬頭看向頭頂的結界,你的聲音輕得好像能被風吹走,


    “叫我空就行了,沒有姓。”


    咒術師們敏銳的聽覺還是捕捉到了這句話,橙色頭發的女孩子回想起你剛剛的動作,


    “是天空的空嗎?”


    不,是一無所有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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