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這完全是你自己臆想出來的罷了。”丘庭鬆寬袖下的雙手死死捏著,這謝姑娘到底什麽來頭,為何會如此清楚他的事?


    楊齊也一臉氣憤,“在今天之前,我從未見過李家人,又怎會收買他們。而且我知道侯府的世子之位隻能由嫡出繼承。我是庶出,豈會對世子之位有妄想!


    更何況父親一直對我很好,我怎麽可能會謀害他。”


    江氏不知道她夫君有沒有相信這個庶子的話,反正她是不信的。


    她一早就知道這個庶子野心勃勃,但也隻以為他拚命讀書,是想要通過科舉出仕,以後在官途上壓楊汾一頭。


    沒想到他竟然會喪心病狂到連勇毅侯都想要害死。


    想一想,江氏竟然又覺得痛快。


    夫君向來嫌棄她生的嫡子不學無術,把心思都用在培養楊齊身上,沒想到費盡心思竟然養出一個白眼狼來。


    這會怕是毀得腸子都青了吧。


    謝瀾就喜歡看人擺出一副無辜的態度,等下欺負起來才過癮。


    “楊大公子確實沒有見過李家人,可收買李小蓮嫂子的是你身邊的丫鬟秀青。


    那五百兩劉氏還沒舍得花,就藏在她床底下的暗洞裏,裝銀票的荷包就是秀青親手繡的。”


    秀青臉色一白,她去找李小蓮的嫂子時,為了不被人發現,特意選了夜深人靜的時候。不但做了偽裝,還特意戴了帷帽,還確定過並沒有人跟蹤。


    秀青顧不上去想怎麽會查到她身上,隻一個勁喊冤,“奴婢冤枉,奴婢從來沒有收買過劉氏。


    奴婢做過的荷包不計其數,除了送過不少給府裏的丫鬟,還送到繡鋪裏去寄賣。


    誰知你是從何處拿到我繡的荷包,來陷害我。”


    “我陷害你?來來來,讓大家看看你是怎麽自打嘴巴。”


    秀青有些緊張,卻抿緊了唇,打定主意不管謝瀾怎麽逼問她都不會出賣大公子。


    沒想到謝瀾根本沒有逼問她,反而從袖袋裏掏出一張符紙。


    別人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丘庭鬆卻一眼就認出那是真言符。


    這謝姑娘到底是什麽來頭,竟然有這麽珍貴的符紙?


    要知道這真言符極其難畫,他學了十幾年都沒學會。


    不說他,就是他師傅學了一輩子,畫了無數次,也才勉強畫成三次,還是最低等的次貨。


    他師傅試過,畫出來的真言符,放在意誌堅定的人身上根本沒法起作用。


    隻能讓幾歲的小孩子口吐真言,可也隻能說出三兩句話,符紙就失效了。


    丘庭鬆雖然不會畫真言符,可他眼力還是有的,僅一眼就看出謝瀾手中的真言符是極品。


    見她要對秀青用這真言符,嫉妒得雙眼都紅了。


    若不是當著一眾賓客的麵,他都恨不得動手將那符紙奪過來了。


    楊齊不知那符紙有什麽作用,可看到丘庭鬆的臉色就知道那符紙恐怕對他們不利。趕緊暗中朝他打了一個眼色。


    丘庭鬆看不清謝瀾的本事,原本有些猶豫。可想到吳氏和楊齊許諾的一半侯府的家產,當即心一橫。


    鐵錘剛準備把真言符貼到秀青身上,沒想到手中符紙突然無火自燃。


    盡管她反應快,立刻把火滅了,可符紙還是燒毀了。


    丘庭鬆也沒想到會如此順利,暗中鬆了口氣。


    真言符難製,謝姑娘能有一張已經極其難得,她身上絕對不會再有第二張。


    符紙在自己手中毀了,鐵錘憤怒又自責,“姑娘……”


    丘庭鬆做得隱蔽,別人沒看出那符紙是怎麽突然燒毀了,可謝瀾卻一眼就看出是丘庭鬆搞的鬼。


    謝瀾沒有怪鐵錘,隻冷聲道,“把丘庭鬆製住。”


    “你敢……”


    鐵錘何止敢,不但點了丘庭鬆的穴,還把他雙手的經脈給廢了。見丘庭鬆痛得大喊,又順手點了他的啞穴。


    丘庭鬆又驚又怒,可他動彈不了,根本沒法反抗。


    他以為謝瀾不會再有真言符了,沒想到轉眼就見她又掏了一把真言符出來。


    沒錯,就是一把。


    這真言符對丘庭鬆來說,極其難得,可對謝瀾來說,要多少有多少。


    因為這些符紙都是她自己畫的。


    看到符紙,秀青本能覺得不安,想要躲到人群中去。


    然而鐵錘又豈會讓她如願。一個閃身,就把秀青的穴位給點了。


    甚至見楊齊要護著她,鐵錘幹脆也給他點了穴位。


    “秀青,是不是你收買劉氏,讓她將李小蓮推下井裏淹死的?”


    “對。”


    “是誰指使你收買劉氏?”


    秀青不想招供,拚命想要閉緊嘴巴,可真言符的威力又豈是她能抵抗得了的。


    不但一五一十將楊齊指使她做的事如實交代出來,甚至連楊齊許諾事成之後,納她為妾室的事都說了出來。


    等秀青招供完,謝瀾緊跟著又給李鐵根和劉氏用了真言符。


    大家原本還以為劉氏被李小蓮給殺了,等鐵錘把她弄醒,才知道她沒死。


    雖然現在沒死,但離死也不遠了。


    夫妻兩個被貼了符紙,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將害死李小蓮的事都交代了。


    楊齊還想要否認,可謝瀾哪會給他機會。


    甚至就連想要阻撓的沈眉盈母女倆,也被迫貼了符紙。


    勇毅侯原本還不相信自己培養大的庶子會謀害他的性命,


    可等他親耳聽到楊齊和沈氏的話,才知道他們為了弄死他繼承爵位,還對他下了慢性毒藥。


    “丘道長,最後一個,就剩你了。”


    在場的除了謝瀾,就隻有丘庭鬆會玄術。


    原本楊齊還對他抱了一絲僥幸,期望他還有底牌反製謝瀾,扭轉局麵。


    可丘庭鬆比任何人都知道真言符的威力,根本就想不出半點辦法抵抗。


    謝瀾審問丘庭鬆,問得最仔細的。


    “是不是你給勇毅侯夫妻,以及楊汾楊蔓改了命格,讓他們變成了死劫?


    “是。”


    “同升被殺,勇毅侯一家子為什麽會相繼出事?”


    “是我安排惡鬼做的。”


    “那惡鬼在哪裏,交出來。


    楊齊咬牙道,“被我封在玉佩裏。


    鐵錘極其粗暴地將他腰間的玉佩一把拽下,交給謝瀾。


    全部審完,最後為了讓沈媚盈母女倆紮心,謝瀾最後加了一句,“丘庭鬆,你是不是真心愛慕楊儷?”


    “不是,我是見楊齊和沈氏許諾把候府一半家財給楊儷當陪嫁,這才答應娶她。


    準備等楊儷過門,錢財到手之後,就把她和沈氏,楊齊弄死。


    再用候府給的銀錢,娶一門對我官途有助力的高門貴女當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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