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鬆堂內靜得落針可聞。


    一眾丫鬟婆子紛紛瞪大眼看向永昌侯世子夫人。


    她們聽到了什麽驚天秘聞?


    世子夫人……竟然與公公永昌侯有染?


    老夫人大驚失色,永昌侯府是她們得罪得起的嗎,這死丫頭是想害死謝家不成?老夫人拚命給謝瀾使眼色,示意她給永昌侯世子夫人賠罪道歉。


    但謝瀾神色淡漠,沒有理會。


    鄒氏心中慌亂,見婆婆黑著臉狐疑地打量自己,忙伸手往桌上狠狠一拍。


    “放肆,沒想到堂堂謝家嫡長女,竟然跟那些低賤的市井長舌婦一樣喜愛搬弄是非。果然是道觀長大的,規矩禮儀不通,粗鄙不堪。


    老夫人,你們謝家就是如此待客的,任由嫡長孫女胡亂汙蔑本世子妃?”


    老夫人原本想讓謝瀾主動賠罪,可她使了眼色,那死丫頭卻裝作沒看到。害她現在被人家世子妃指著鼻子罵,也惱了。


    “瀾丫頭,不會說話你就閉嘴。明知道自己大字不識一個,偏要貽笑大方,誇人都不會誇。”


    二夫人吃了謝瀾的心都有了,她好不容易才攀上永昌侯府,這死丫頭是專門來跟她作對的吧。


    “瀾丫頭,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點給世子夫人賠罪!”


    謝瀾懶得理會二夫人,目光直直看向死死瞪著自己的鄒氏。


    “世子夫人說我搬弄是非,不如問問你的腦袋,到底汙蔑的是你還是我。”


    鄒氏臉色一變,指甲死死掐著掌心。


    永昌侯夫人目光如刀刮過兒媳,轉而看向謝瀾,“不知謝大姑娘這話是何意?”


    鄒氏心底發慌,強扯出一抹笑容,“娘,算了。我聽謝府二夫人說,這謝大姑娘自小在道觀長大,沒有人教導,而且大字不識一個。


    她原也隻是想要稱讚兒媳,隻是她身邊自小沒有父母教導,規矩禮儀不通,說話也說不好,這才造成誤會。”


    永昌侯夫人心底直往下沉,她原也以為這謝大姑娘是沒人管教,這才用詞不當。


    可她太知道這個兒媳的性子了。


    掐尖好強,高傲自負,而且心胸狹隘。若是她真的被誤會了,絕對不肯善罷甘休,更不可能息事寧人。


    如今一反常態給謝大姑娘說好話,怕是她心裏真有鬼。


    “是嗎,我看謝大姑娘那一身的氣度,倒不像那些大字不識一個,隻會搬弄是非的長舌婦。”


    鄒氏心中一緊,知道自己太心急了。想要再解釋,又怕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


    眼見婆媳兩個起了嫌棄,謝瀾又拱了一把火。


    “永昌侯夫人果然慧眼如炬,不像旁人,明明長得不錯,卻是個眼瞎的,可惜了。”


    謝瀾的稱讚,並沒有讓永昌侯夫人開心。理智告訴她,不管她心中有什麽懷疑,都應該等回府在查。


    可她就是控製不住要問謝瀾,“謝大姑娘,我兒媳腦袋有什麽不妥?”


    鄒氏沒想到婆婆竟然還要追問,“娘……”


    永昌侯夫人冷冷打斷,“你急什麽,我總得問清楚了,若是謝大姑娘真的冤枉了你,總得讓她們給我永昌侯府叩頭賠罪。”


    鄒氏心中叫苦,無奈卻想不到什麽借口阻攔。


    老夫人她們也急,紛紛朝謝瀾使眼色。


    可那死丫頭看都沒看她們一眼。


    “永昌侯夫人真想知道?”


    “謝姑娘最好說的是真的,若是有半句汙蔑我永昌侯府的話,我永昌侯夫人絕不善罷甘休。”


    老夫人和二夫人還想打圓場,卻被永昌夫人強勢擋了回去。


    “既是侯夫人想知道,那我就直說了。前日我在玲瓏閣看上了一支蝶戲牡丹點翠發簪,原本想要買下來。


    卻不想玲瓏閣的小廝說,那是客人自己設計了圖樣,拿到他們玲瓏閣定做的,不對外售賣。”


    我原本還以為小廝是嫌我給的價錢低了,不肯賣給我。還想著加點價錢把發簪拿下,不想定製的客人就來把發簪拿走了。”


    永昌侯夫人咬牙徹齒,“你看到是誰去拿走了發簪?”


    謝瀾露出一副遲疑的神色,猶猶豫豫卻就是不說。


    永昌侯夫人又氣又惱,“你直說就是,說錯了,我恕你無罪。”


    謝瀾唇角微翹,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那我就直說了,拿走那點翠發簪的是一位小廝。他上了一輛馬車,車上有你們永昌侯府的徽記。我聽人說,車上坐的就是永昌侯呢。”


    謝瀾見鄒氏一臉驚怒地看著自己,恨不得撲上來掐死她。


    “侯爺夫人對兒媳還真是好,那點翠發簪可是價值一萬八千兩呢。侯爺親自畫了圖紙定製送給你,你轉手就送給了兒媳。


    你們婆媳就跟人家姐妹的感情一樣好,真是羨煞旁人。”


    “謝姑娘年紀輕輕,眼神卻不好。我這發簪是在金福樓定製的,而非是玲瓏閣的出品。”


    謝瀾敷衍一笑,“金福樓定製的?行吧,你說是就是。”


    完了又意味深長地掃了一眼鄒氏頭上的蝶戲牡丹點翠發簪。


    任誰都看得出謝瀾在玲瓏閣看到的那支發簪,就是永昌侯世子夫人頭上戴的那支。


    永昌侯夫人根本不信鄒氏的話,但她知道就算自己去玲瓏閣查也查不到。因為玲瓏閣非常注重客人的**,若是有客人交代過不準泄露客人的信息,玲瓏閣是絕不會告訴她定製的人是誰。


    而金福樓是鄒氏娘家的產業,隻會向著鄒氏那個賤人。


    永昌侯夫人心中翻江倒海,差點忍不住一巴掌扇到鄒氏臉上。她身邊的心腹嬤嬤怕她不管不顧鬧起來,隻好急急扯住了她的袖子。


    永昌侯夫人恨不得立刻回府,查鄒氏是不是勾搭了丈夫。可也知道自己剛才氣暈了頭,沒有將事情壓下。不得不耐著性子,挽回幾分顏麵。


    “老夫人,你這孫女兒自小沒有爹娘教導,有好顏色也長歪了,粗鄙不說,眼神也不好,連誇讚的話都不會說。


    老夫人若是不再好好教導,你們謝府的姑娘,可沒人敢娶。而且你們府上哥兒的名聲都要被她連累,娶親困難。”


    老夫人臉色越發難看,卻不敢得罪永昌侯夫人,還得賠出笑臉。


    “侯夫人,我這孫女確實欠管教了些,不過她還算孝順。我近日腿腳不大順當,她還說要給我捏腳按摩呢。”


    說著側頭瞪向謝瀾,“瀾丫頭,你年輕手巧,也給侯夫人捏捏腳吧。”


    永昌侯夫人眼神輕視,捏腳按摩,那是低賤的丫鬟才做的活計。謝府老夫人卻作踐自己的親孫女來討好她這個外人,這是把謝府的臉麵扔到她腳下任她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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