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這邊的江湖小棧,建設的如何了?”方浩與李十八碰了一杯酒,而後問道。


    “得盟主全力支持以後,張師不敢懈怠,他也知襄陽地勢獨特,乃兵家必爭之地,故而親自帶隊指點,如今襄陽的江湖小棧內有說書人三名,掌櫃夥計二十餘人,已經頗具規模。”李十八答道。


    江湖小棧計劃,是方浩臨行前,給大江盟定下的未來發展規劃之一。


    眾所周知,情報工作無論在什麽時候,都極為重要,正巧張十五幾十年來走南闖北,結識了不少說書人。


    方浩就讓他把這些說書人組織起來,在各地建立專司情報工作的江湖小棧。


    而方浩,則負責出錢出人出力,有了方浩的大力支持,成效顯著。


    在長江以南的地區,建立了十幾座江湖小棧,為方浩構建了初步的情報關係網。


    得益於江湖小棧的傳播,方浩出島以來的英雄事跡,什麽“斬殺貪官史彌遠”、“一統太湖十三寨”,包括最近“劍掌壓服全真教”的故事,都被廣為流傳。


    得益於此,大江盟的名號也在江湖上廣為流傳,方浩的江湖地位,自然也是水漲船高。


    “我不在盟裏這半年時間,可有大事發生?”方浩接著問道。


    “水寨之內,有水匪反複,海上的海沙幫,也來犯過幾次,不過都被張護法打發了。”李十八答道。


    大江盟初立,百廢待興,也沒什麽副盟主這樣的職務,方浩臨行前,隻是任命張一氓為護法,張十五為總管,如今看來,效果還不錯。


    “那就好。”方浩想了想,接著道:“你去信一封,告訴張十五,最多半月,我也就回去了。”


    “是。”李十八似是想到了什麽,接著說道:“對了盟主,您之前讓我等在襄陽附近,尋找一種頭生肉角、隱現金光的怪蛇,我們已經有了一些眉目,這是地圖。”


    “真的麽?拿來我看!”方浩眼前一亮。


    他讓手下去尋找的,自然是神雕時期,主角楊過在襄陽城外遇到的一種異獸——菩斯曲蛇。


    根據原著故事線,獨孤求敗養的那隻神雕,就是以此蛇為食,找到菩斯曲蛇,距離找到神雕,發現獨孤劍塚,也就不遠了。


    雖說方浩如今已經初步練成了“九陽神功”,但劍魔獨孤求敗有關劍道境界的論述,他也是心向往之。


    如有機會,方浩當然也想見識一番。


    當然,其實不止獨孤劍塚,將來若是大江盟的勢力足夠大了,他還想去找一找天山靈鷲宮、海外俠客島、無量山琅嬛玉洞,說不定還有前人遺澤留存。


    “這菩斯曲蛇的活動範圍,實在是太大了!”看了李十八繪製的地圖,囊括了襄陽城外,數座大山荒穀。


    真要按圖索驥,其難度不啻於他在終南山下在,找古墓入口。


    要知道,他為了找到古墓下方的石室入口,找了整整半年時間。還是在異能“福星高照”的幫助下,才勉強找到。


    想要憑借這副地圖找到獨孤劍塚,難度實在太大。


    方浩想了想,吩咐李十八繼續探查,縮小範圍,自己則準備乘船沿江而下,回歸太湖大江盟。


    方浩計議已定,卻在碼頭渡口處,看到了一個奇怪的老人。


    這老者身穿灰布道道袍,看起來應該有八十高齡,生的枯瘦清臒、須發皆白,奇怪的是,此老皮膚表麵,卻如嬰兒般紅潤光澤。


    蒼老與新生,在此老身上,達成了一種矛盾統一的狀態,普通人見了此老,隻會覺得他奇醜無比。


    但在方浩眼中,這分明是一種將內功修煉到返璞歸真的境界,才能有的表現。


    換言之,方浩眼前這位其貌不揚的老人,居然是一位五絕級數的高手!


    而就在方浩打量老者的那一刻,這灰袍老者似乎有感而發,目光朝著方浩所在方向,電射而來。


    方浩隻覺被一股強大的氣機鎖定,這種感覺,他隻在師父黃藥師身上感受到過!


    那是,獨屬於……武道宗師的氣場!


    灰袍老者看到方浩的那一刻,嘴角一笑,露出缺了門牙的牙口道:“小友想來就是,黃老邪的徒弟,方盟主吧?”


    方浩的老師綽號“東邪”,行事作風亦正亦邪,但武功擺在那裏,江湖上敢直接稱呼他“黃老邪”的人可不多。


    此老卻毫不避諱,當著方浩的麵,直言黃藥師的諢號,必有不凡之處。


    想到這裏,方浩不禁問道:“不知老丈怎麽稱呼?”


    “鄉野之人,在崆峒山上修了一甲子的野狐禪,姓名什麽,老道早就忘了。”


    灰袍老者話鋒一轉道:“早些年,老道曾收下過一個不成器的弟子,隨老道修了十幾年道,可惜耐不住寂寞,說是要去闖蕩江湖。”


    “老道勸他,就說他的功夫還沒練到家,若是遇上真正的高手,必會死於非命,可是他不聽啊。”


    方浩聽了,一頭霧水,他不明白這老者怎麽和他說了這麽多廢話。


    “年紀大了,有些嘮叨了。”灰袍老者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自嘲一聲道:“謙兒大概也是嫌我嘮叨,才忍不住要下山的吧。”


    方浩把“崆峒山”、“謙兒”這幾個稱呼,聯係到一起,腦中靈光一閃道:“你是石謙的師父!”


    “不錯!”灰袍老者淡淡說道:“雖說一入江湖,生死各安天命,但石謙入我門下十七年,老道總要給他討個說法。”


    “這樣吧,老道隻出三拳,你若能不死,說明你命不該絕,你意下如何?”灰袍老者說道。


    “老人家好大的口氣!”方浩冷笑一聲道:“你想替石謙報仇,我接下便是!”


    雖說射雕世界的高手,年紀越大,內功越深,但隻要是人,就免不了氣血衰退,生老病死。


    這石謙的師父看起來估計都接近九十歲了,縱是內功深不可測,但畢竟年事已高,即便想要出手,恐怕也是力不從心了。


    拳怕少壯,在低武世界,同樣是不變的真理。


    八九十歲還能隨意蹦噠的宗師級高手,可謂世間少有。


    天龍時代有掃地僧和逍遙三老,倚天時代有張三豐,眼前的這名老者,顯然不在此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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