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倒是南流景,忽地坐直身子,微蹙著眉頭看向那幅畫。沈伽黎:計劃通√,期待小黑屋。南斐遙“嗤”一下笑出了聲,抱臂看向沈伽黎:“嫂子這出真是高世駭俗,我還以為上次嵐清生日宴就已經是巔峰,不成想還有更多我們意想不到的驚喜呢。”於懷素望著一團烏黑,笑容終於繃不住了。“這……這是你畫的。”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沈伽黎點頭、點頭。“為什麽送這個。”南流景聲音低沉,似乎在壓抑著某種情緒。南斐遙出聲附和:“嫂子以為自己辦過畫展就能媲美大師了?好天真,畫展怎麽辦的你難道不清楚?”今天有爸媽做靠山,嵐清又不在身邊,他就要把這張桌子掀了。上次被這小喪批耍得團團轉,還給他家洗衣做飯當牛做馬,此仇不報非君子。南豐輕咳一聲,示意南斐遙不要亂說話。但也就是輕咳一聲,連虛偽的製止都沒有。南斐遙眼見有人撐腰,更來勁了:“嫂子你走的時候把這大件垃圾一起帶走,我們家地方是大,但不是垃圾桶。”沈伽黎:“不帶,拿來拿去多麻煩,你這麽有本事幫我處理了。”兩人劍拔弩張(旁人視角)一觸即發,這時,南流景卻忽然放下刀叉。他冷冷看著南斐遙,問道:“你送給阿姨的車子市價五百五十萬,我沒記錯吧。”南斐遙不知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隻能按兵不動跟著點頭。南流景冷嗤一聲,摩挲著袖扣漫不經心道:“這幅畫在參展時有人出八百萬,我沒賣,如果不是閉館早,拍到一千萬不成問題。”“咳咳!咳咳!”南豐一口老煙嗆的直咳嗽。於懷素還當自己耳朵塞了驢毛,舉起畫作對著燈光反複研究,想研究出八百萬的價值在哪。南流景繼續輸出:“斐遙,怎麽還不如你嫂子有誠意。”他在笑,沒調動一塊肌肉都是用盡嘲笑。南斐遙的臉就跟用ps刷了一層顏色一樣,瞬間慘白。這垃圾值八百萬?但好像確實是,競拍時他也在場,的確有人開出八百萬。去你媽的,嘲笑誰呢。於懷素忙打圓場:“流景別生氣,你也知道咱家都是生意人,不懂藝術,我再這麽一琢磨,明白了,伽黎是借物喻人,誇我美的蝴蝶一般呢。”沈伽黎:是我不懂藝術了。南流景看了眼手表,衝李叔勾勾手指,接著道:“父親,阿姨,時候不早了,這頓飯吃得很開心,我們也不叨擾了,先走了。”一家三口沒一個出聲的,直到南流景到了門口,於懷素這才後知後覺起身相送。南流景隻道“不用送”,隨後帶著沈伽黎頭也不回離開。南斐遙銀牙緊咬,頜骨清晰突出。他驟然起身回了房間,打了個電話,張嘴便是:“聯係上國民日報的李社長了麽。”電話那頭傳來任一諾急於邀功的喜悅聲音:“放心吧斐遙哥哥,一切照計劃進行。”車上。沈伽黎倚著車窗,困頓地眨巴著眼睛。南流景餘光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他們就那樣,不是針對你,別難過。”沈伽黎微微抬了眼,睫毛翹起在眼尾形成一道弧形投影。“哦。”言簡意賅的回答,他心中古井無波。他根本不在乎那些人說了什麽,隻是對南流景突如其來的安慰感到一絲詭異。“我送了丟臉的禮物,懲罰我吧,讓我去小黑屋麵壁思過怎樣。”南流景:?故意激怒他?好給他氣出腦溢血盡快繼承家產?後悔剛才那句安慰,竟然會對他產生一絲心疼,自己也是個蠢貨,和沈伽黎相處久了腦回路都變得奇奇怪怪。“好啊。”南流景倨傲揚起下巴,眼底一片黑沉,“當然要懲罰,今晚來我房間。”沈伽黎:危。怎麽又雙和原文描寫的不一樣?第33章 沈伽黎坐在南流景房間裏, 垂著頭,聽著浴室裏傳來嘩嘩水聲。南流景在洗澡。洗完澡然後呢。雖說變態反派蟄伏許久暫時沒什麽大動作,但變態的本質打的就是出其不意。反派真是優雅卓絕, 做壞事前都要沐浴更衣。等了半小時的沈伽黎:晚安, 瑪卡巴卡。他單手托腮緩緩閉上了眼。“睡得開心麽。”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惡魔低語。沈伽黎睜開眼, 南流景就坐他旁邊,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麽拖著殘疾的雙腿一個人完成洗澡更衣, 但不關心。濕潤的黑發悄無聲息落著水珠,滴在頸間,順著肌肉輪廓線條起起伏伏。房間裏一片昏暗, 橘色的燈光繾綣纏繞, 空氣中彌散著草木的清苦香氣。即便氣氛很好,沈伽黎依然實話實說:“不好,所以你要為了我良好的睡眠質量出去麽。”南流景冷嗤一聲:“想轉移話題?”沈伽黎:?什麽話題,現在不僅人變態, 思路都變得詭異了是麽。南流景拉開抽屜, 從裏麵取出一隻電腦大小的盒子,掂在手裏,低低道:“誰允許你把自己的垃圾作品當成生日禮物送人的。”沈伽黎無語。哦。感情是指這個話題,他不說自己都忘了是因為什麽坐在這個房間。那不然呢?送自己的原味襪子當禮物?“你是覺得自己的作品很了不起?”南流景繼續質問,手指暗暗攥緊。沈伽黎抬眸:“喜歡?舍不得送?”南流景笑他自作多情,並表示:“即便不喜歡,但視線範圍內的東西都是我的。”沉默半晌,又補了一句:“你也是。”沈伽黎:……好霸道的發言, 這就是傳說中的霸總文學?不想陪玩了,他用腳勾出垃圾桶, 用腦電波告訴南流景:拿被窩裏稀罕吧,都你的,我走了。“坐下。”南流景冷聲道。沈伽黎沒理他,繼續往外走。李叔在門口咳嗽一聲,沈伽黎回去坐下了。對李叔的恐懼已經刻入骨髓,可以說集他討厭的因素於一身,現在隻要聽到李叔的名字,身體就條件反射地從令如流。南流景打開盒子,漫不經心一隻手在裏麵翻弄著。“隨便觸碰我的東西還拱手送人,該怎麽懲罰你呢。”沈伽黎:“都行。”怎麽都行,他累了,快點懲罰,完事他要回去躺了。南流景陰惻惻抬眼。嘴硬是吧。他從盒子裏拿出一根韌性極強的牛皮皮鞭,隨手將盒子往桌上一扔,一手拽著皮鞭手柄,一手輕撫過鞭身,嫻熟在手掌纏繞一圈,隨即向兩邊用力繃直。手背浮現出青筋,帶動浴袍下半隱半露的胸肌緊繃鼓脹。沈伽黎望著那兩大坨,良久,別過視線。無差別討厭一切明炫暗秀。但在南流景的眼中,他這舉動是不屑,是嘲諷。怒氣上湧,南流景高高舉起皮鞭。沈伽黎緩緩閉上眼睛,心中暗喜:要來了,直接給我抽死好不好,求求了。“啪!”響亮一聲在耳邊響起。沈伽黎在想,萬一很痛的話自己要不要叫,叫也很累,幹脆閉嘴,這樣更能激發反派變態的征服欲。你叫不叫!不叫?老子抽死你!叫不叫!啪啪啪!□□九連鞭.gif沈伽黎如意算盤打得響,但等了半天也沒感受到一點痛意。奇怪……?他睜開眼,南流景手中穩穩握著皮鞭,但另一隻手卻在桌上拍了一張空白紙。而剛才那聲“啪”就是手掌擊打桌麵發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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