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製不住的笑著,方啟幟又難以抑製感覺到撕裂般的痛楚,陳路剛才那雙欣喜的眼神在他心中揮之不去。他親手毀掉了陳路心中另一個夢,雖然這個夢隻是用無數虛幻的美好編造出來的噩夢。方啟幟笑了很久才麻木地直起身子來,他對陳路怎麽夢碎的場景並沒有想要見證的念頭,他沒有這種癖好,方啟幟準備就這麽安靜地離開。然而在準備離去的方啟幟抬起頭看向前方後,頓時發現周圍秦宅那些傭人和保鏢投送過來那帶著詭異和敬佩的目光。方啟幟:“?”沒能理解這些目光是怎麽回事,方啟幟準備踏出秦宅的腳步一頓,下意識轉頭看向老管家。隻見老管家看向他的眼神也帶著敬佩,對著方啟幟微微一鞠躬:“辛苦方少爺了,您的表演非常有感染力,要喝杯茶休息一下嗎?”方啟幟:“??”認真走劇情的陳路和秦顧川都沒有關心留在一樓的方啟幟內心是什麽感受,在陳路拔腿就跑的時候,陳路腦中的劇情內容終於是冒出來了。陳路一邊慢跑一邊用手示意身後的秦顧川也慢點追,一目三行的趁著這他追他逃的時間把新增出來的劇情看了。但是這世界在陳路腦子裏吐劇情的效率還一如既往的慢,陳路能做到看得飛快劇情卻做不到吐的飛快。按照過去的吐劇情效率,所有劇情吐完一般也要十多分鍾,可陳路就是跑的再慢,到三樓自己房間也依舊不需要一分鍾。入了房間內,陳路遵照劇情要求把自己從家裏帶來的東西全部都翻了出來,用力甩在行李箱之中。這裏原劇情裏大量描寫了陳路是怎麽樣的心如死灰,看得陳路都無可奈何了。他現在腦子裏的劇情進度都和實際情況平行了。不,甚至可以說是比腦中劇情裏還更快一步。陳路感受到自己的手腕被人抓住,下一瞬天旋地轉自己整個人被死死抵在衣櫃上。“陳路,你又想逃!!”秦顧川紅著眼對著‘陳路’怒道。聽著秦顧川說完台詞,腦中才緩緩出現對應的句子,陳路對著秦顧川瘋狂眨眼睛暗示,用最緩慢的聲音接上下一句台詞。“你欺騙我,你為什麽不一直對我很壞很壞,讓我心存僥幸。”‘陳路’哽咽著。秦顧川看懂了陳路努力傳達給他的暗示,心裏一陣無奈。為什麽偏偏是這段劇情卡在這個時間才吐出來。秦顧川緩慢地說著台詞,看著陳路心不在焉地和自己對話,完全就是在一心兩用補劇情。其實這些台詞相關需要演的內容,秦顧川都有清清楚楚說了的,對於陳路這萬分期待他沒有說的劇情內容是什麽的樣子,秦顧川也覺得無奈。秦顧川認真凝視著陳路,在幾句緩慢的台詞對話後,終於清晰明了地看著陳路眼神裏浮現出無措的神色。“你、你找你的、淩、微羽、去吧……”聽著原本劇情裏應該氣勢洶洶全身心憤怒的句子變得磕磕巴巴,秦顧川知道陳路已經看到劇情中什麽位置了,但需要演的劇情也已經到這個位置了。秦顧川被‘陳路’的眼神刺痛,他看到陳路望向他的愛意在緩緩熄滅,秦顧川心裏湧起憤怒和痛苦,看著那張吐著無數他完全不想聽的內容的唇齒。看著眼神帶著閃避的陳路,秦顧川手指緩緩穿過陳路的發根,感受著被他死死抵住的身軀因此微微帶來的顫動。手腕微微用力迫使陳路抬起頭來,讓陳路直視著自己,用眼神示意給了陳路一個示意。陳路抿了抿嘴,最終在這無聲的眼神之中,溫馴的張開了嘴。秦顧川急驟地吞沒了‘陳路’的話語。如劇情所描述的那樣,陳路卸下所有防備的唇齒在張開的瞬間被急風驟雨般侵襲,仿佛呼吸都被掠奪。陳路本能的想要掙紮呼救,但他那被死死糾纏住的舌頭被侵入物毫無縫隙的玩弄著,完全發不出半點聲音,最終隻從喉嚨之中發出微弱的生理性吞咽的聲音。然而即便是這麽細微的聲音,也被唇色糾纏的聲音所覆蓋。黏膩的水聲伴隨著極具感官上的強烈刺激感完全陌生的衝擊著陳路,讓他在掙紮後下意識抓緊了秦顧川,向他這位十分信賴的好友求助,完全忘卻了這種衝擊究竟是誰給予他的。但秦顧川還記得,也希望陳路記得。陳路感受到秦顧川在自己腦後的手輕輕揉捏著他,似是安撫也似是提醒。提醒著陳路不要忘記劇情演繹。陳路在一下又一下的安撫之中恢複了點意識,勉強從自己被一刻不停沒有絲毫停止跡象的強烈侵略之中抽.出一些思緒,重溫了剛才看過的那些文字,總算是想起自己現在要做的事情是什麽了。被秦顧川用力吞噬著,‘陳路’感受到那暴戾的情緒,那危險的氣息。不能繼續這樣下去。連呼吸都快維持不住的‘陳路’開始勉力安撫起秦顧川來。要安撫……陳路努力控製住自己被糾纏到麻木的舌尖,輕柔地纏繞過去。第47章 在纏繞上去的瞬間,陳路就感受到自己腦後那雙原本一直在安撫著他的手指驟然收緊起來,陳路感覺好像聽到來自秦顧川喉嚨口傳來的一聲仿佛舒適到極點的喟歎。陳路這時候才恍然了一下,好像其實秦顧川也是個連親親劇情都不好意思念的純新手來著。但他也就隻有這麽一秒鍾思考這些事情的時間,事實證明新手和新手之間顯然是不一樣的,作為原著覺醒的主角攻,其他能力可能不是滿點,但x相關的能力肯定是完全的全能。感受到陳路那柔軟的回應,受到了極大刺激地秦顧川瞬間把陳路好不容易組織起來一點的行動能力打散,再一次被吞沒其中。陳路幾次被秦顧川喚起試圖安撫然後被吞沒,被持續刺激到神經都有些適應的陳路總算沒有那麽容易暈頭轉向,氣惱地踹了秦顧川幾腳,總算是把某個家夥踢回正常劇情內容上。在‘陳路’主動的糾纏之中,秦顧川情緒逐漸穩定下來。被踹了幾腳的秦顧川給陳路點緩了口氣的機會,知道自己不能太過分了,總算是收斂了下來,沒有再做出單方麵掠奪的舉動,動作隨著陳路的舉動逐漸柔.軟了下來,好似逐漸被安撫了下來。舌尖溫柔地相互攪動,秦顧川看著陳路表情逐漸從緊緊閉著眼被動承受變得逐漸舒緩了下來,微微眯著眼看著他,好像一直被安撫住的溫順小貓,有一種陳路現在是在享受著的感覺。陳路這般乖順地表現,比什麽感官上的訊息給予秦顧川的刺激都更甚。好像有種自己得到允許,可以對陳路更加深入作為了一般。秦顧川克製住了這股衝動。在輕柔糾纏了一陣子後,遵照劇情內容已經被安撫下來的秦顧川準備退出陳路的口中,卻在剛做出退出動作後,被陳路的舌尖猛烈地勾了一下。原本就是一直在努力克製的秦顧川瞬間僵住,然後就看見陳路眼裏那惡作劇得逞的狡黠眼神。哪怕自己已經把人弄的渾身發軟,幾乎整個身子都是靠他把人按在衣櫃上才能支撐住了,這家夥還是一點都沒有開竅的樣子。重新把人弄得嗚嗚好幾聲後,秦顧川才真的退了出來,低頭靠在陳路的肩上,手緩緩揉捏著某人的腰肢,按照劇情念著他難得示弱的台詞:“陳路,你讓我好好想想。”“為什麽你還要想呢?”陳路微微偏頭,貼著秦顧川的側臉,帶著喘息似哭似笑地說道。溫柔捧起陳路的臉,秦顧川再次親吻著陳路的雙唇,劇情裏這是一個傳達兩人痛苦的吻,但很顯然不管秦顧川還是陳路都沒有這種表現力。秦顧川隻感覺到陳路在他身上努力的學吻技,試圖把剛才被強勢到丟盔棄甲的場子找回來,正在學著剛才秦顧川的動作努力地掠奪他。陳路有的時候真的非常好懂。秦顧川心裏有些無可奈何。但這種事情秦顧川自然不介意有多長,隻要世界沒有催促,秦顧川完全由著陳路亂來,甚至還在陳路感覺到無力的時候略微挑釁一下,感受著對方舌尖傳遞回來的甜美怒火。笨蛋。秦顧川摟著對方的腰,享受著陳路的主動。不管怎麽攫取,看著秦顧川依舊很穩的樣子,除了呼吸會隨著自己動作微微顫動外,隻有偶爾些微喘息的聲音能給陳路一點成就感。差距有這麽大嗎?回想起剛才連喘氣都困難的陳路感覺不服氣,但看著秦顧川完全縱容他的樣子,原本劇情裏隻是短暫交流情緒的親吻硬生生給拉長不少時間的陳路難的有些不好意思。有種自己趁機占人便宜的感覺。但……終於感受到不知道多久之前就已經死死抵在自己腹部,粗細並不同尋常的事物,陳路努力平靜的停止了自己‘占便宜’的行為。這應該也算是自己被占便宜了吧。怎麽說也可以算是兩清。陳路十分鎮定的想著,無聲感受著那個事物因為秦顧川動作在他身上略來回磨蹭帶來的勃發感。“你不要逼我。”陳路聽著秦顧川那邊念出這段劇情裏最後一句台詞,遵照劇情要求露出一個慘然的笑容。即便是現在這樣,秦顧川也依舊沒有對他說過一聲愛來。這段劇情終於走完,每次演完都會活蹦亂跳的陳路卻完全不敢動。能具體威脅到他人身安全的事物就在他身前,這種時候即便是陳路也知道什麽是老實。還好‘破布娃娃’是可以拉燈的。這是陳路現在對某個事物粗細的唯一感受。說起來這種攻親親之後就好像吃了興奮劑一樣精神,受親親之後就隻能軟啪啪的任人施為的設定實在是太坑爹了!明明都是男的,在生理上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嗎!隻能依附在秦顧川身上的陳路咬牙切齒地再次問候這個世界。秦顧川倒是沒有陳路想那麽多,結束後稍微緩了一口氣就扶著陳路的腰,讓他在椅子上坐下。伸手輕輕擦拭了下陳路唇邊的水漬,秦顧川對陳路輕聲詢問:“還好嗎?”陳路抬眼莫名其妙的看著秦顧川。這有什麽好不好的?但陳路還記得那個被自己拉長不少的‘痛苦的吻’,擔心秦顧川想起來秋後算帳的陳路立即決定惡人先告狀。掃了眼因為坐下來以至於幾乎在眼前的物體,陳路倒是不敢提自己真的被占便宜的地方。於是陳路橫了秦顧川一眼對著秦顧川質問道:“剛開始那一段你是不是故意占我便宜的!打斷我好幾次!”秦顧川擦拭陳路嘴角的動作一頓,看著陳路張牙舞爪的表情,就知道這家夥其實隻是在例行每日對他的蓄意找事,但……“是,我故意的。”秦顧川誠懇地承認道,甚至坦然了自己的感受,“感覺很好,非常舒服。”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問題還能從秦顧川那邊得到一個回味的評價,陳路有些噎住,但他也不好說什麽,因為他也差不多是同樣的感受。那種衝擊到腦袋都空白的刺激,甚至不能隻是用舒服兩個字能形容的。陳路覺得甚至有點讓人上癮。不過秦顧川這樣直白的回答,反倒是讓陳路肯定了自己當時的想法。這是一個初哥給自己找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