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紫色的眼眸睜開,裏麵是一片迷茫,林肖途的頭腦一片空白。眼前的人,是誰?不管他是誰,他真的長得超好看。他的雙手圈住欲要退走的男人,無意識地喊了一聲,“我的主人。”可惡!顧訓庭止住欲離開的動作,猛地回身狠狠吻住傻兔子的唇。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偷偷做壞事的小人,可是本能的欲、望讓人無法停下來。他加深著這個吻,動作同樣生、澀笨拙。也許是男人的本能,他越吻越熟練,直把青澀的傻兔子吻得連連求饒。察覺到傻兔子腦袋上的兔耳朵冒了出來,他意動地伸手輕輕捏了捏兔耳朵,聲音異常暗沙,“可以嗎?”這隻傻兔子大概不知道,捏雌性的耳朵是求、歡的意思。雄性想要抱雌性,會試探性地摸對方的耳朵,如果雌性同意被摸耳朵,就是同意和對方這樣那樣的意思。捏住傻兔子耳朵的手沒有被揮開,他垂眸看向傻兔子,卻見這隻傻兔子居然睡著了。微啟的唇紅腫,視線往下,布滿了自己衝動留下的印記。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氣,“可惡!”這算是被利用完就不負責任嗎?傻兔子把自己的火給撩起來,對方的身體恢複後,居然昏睡過去了。感覺自己又被當了一回工具人。總不能在對方昏迷的狀態強要吧!這種禽獸行為他怎麽幹得出來!氣惱地攫取傻兔子的唇,不甘心地碾壓著,他感覺這隻傻兔子是老天爺派來折磨自己的。啪嗒!房間角落裏輕微的響聲引起他的注意,他隨手抓起物品丟過去。“嗷嗚~~”一隻毛絨絨的瘦猞猁從陰影中走出,裝出可憐的模樣,卻在轉瞬間雙眼閃過凶光,猛地撲向床上的人。它的目標不是那個強大的男人,而是毫無防備躺在床上的兔子。這兩天它跟傻兔子了一路,餓了就偷對方的零食果腹。好不容易潛入傻兔子的房間裏,雖然錯失了最佳的襲擊機會,但既然被發現,那它就沒有第二次偷襲的機會。它必須抓住這唯一的機會,哪怕拚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把那隻可惡的傻兔子給拉著一起陪葬。這隻傻兔子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整個無人區的變異植物就像叛變一樣,對傻兔子寶貝得不行。它偷襲傻兔子的事被變異植物傳遍整個無人區,密布的變異植物見著它就死命抽它,害得它在無人區根本找不著落腿的地方,被迫離開無人區。無家可歸的它尋著傻兔子的氣息跟了過來,再找不到食物它就得餓死,在死之前它非得拉著傻兔子墊背。顧訓庭一把捏住猞猁的脖頸,嫌棄得不行。這隻不知好歹的猞猁居然敢傷害傻兔子,自然留不得。手下的力道加重,猞猁發出“嗚嗚”聲哀求著。猞猁拚命揮動著爪子,用特殊的方式與顧訓庭交流著。顧訓庭嗤笑出聲,“你可以偷偷保護傻兔子?用不著。”猞猁急了,表示可以簽訂主仆契約。這是一種很特殊的契約,人類在進化的同時,植物發生變異,動物同樣演化出特異之處。一些血統純正的異獸擁有與人類溝通的能力,並且可以與人類簽訂契約。據說是在全球進化的過程中,部分延續遠古神獸血脈的異獸,血脈之力覺醒。不過這種血統純正的異獸,在獸族裏是皇族的存在,並且十分懂得隱藏自己的身份。人類自有曆史記載以來,隻發現過兩頭成年的遠古異獸,隻是發現而已,根本無法捕捉。遠古異獸的實力據說強到可怕,曾經存在過奴役人類的時期。這隻是一些野史裏記載的,並沒有實際的根據。傳說要是能與遠古異獸簽訂主仆契約,被簽約的人類的體質會因為契約進階。顧訓庭蹙眉,“怎麽保證你不會騙我?”要是這隻狡猾的猞猁簽的主仆契約,它是主,傻兔子是仆呢?傳說確實有人類主動與異獸簽訂主仆契約的,但人類是處於仆人的一方。猞猁著急,嗷嗷叫著,表示它現在還是幼崽期,實力沒有傻兔子強大,它沒辦法壓製傻兔子的。顧訓庭手下力道再次加重,嘴角勾起,冷聲道,“果然是騙我。”就傻兔子的體質,這隻猞猁居然說它的實力壓製不住?看來他被當成傻子看待了。猞猁見自己再不老實交代,真的會死,立馬急了。野獸畢竟沒有人類的智商,它感覺自己的謊言編得很好,不明白這個凶殘的男人是怎麽發現的。它嗷嗚叫著,表示可以先和顧訓庭簽訂主仆契約,再和傻兔子簽訂主仆契約,這樣它的血脈之力同樣可以幫助傻兔子提升體質。它能看出眼前實力強大的男人根本不屑於與自己簽訂契約,但對方顯然很關心傻兔子。顧訓庭明顯有些鬆動,手下力道鬆放一些,“好。”猞猁不敢猶豫,立馬簽下死契。一股無法看見的光芒籠罩在猞猁和顧訓庭之間,很快顧訓庭感覺有某種感應在腦海中浮現。是那隻猞猁的。其實猞猁還想偷偷反噬顧訓庭,可是契約探出,它感受到一股比自己的血脈之力更加強勁的壓製襲來,契約幾乎在瞬間簽訂。它瑟瑟發抖地渾身癱軟,根本不敢掙紮。顧訓庭將猞猁丟到角落,淡淡道,“簽。”猞猁能領會顧訓庭的意思,立馬和傻兔子簽訂主仆契約。傻兔子果然如它所料,簡直弱到爆!要是直接和傻兔子簽契約,它絕對能壓製對方,然後成為傻兔子的主人。領著這隻傻兔子回無人區,那些變異植物不都得聽自己的?可是現在卻淪為一個比自己弱的人類當自己的主人。顧訓庭的能量過於強大,而且自帶防禦,猞猁根本無法從顧訓庭那得到能量的反哺。反倒是它必須不斷提供能量給傻兔子,反哺對方的身體,助對方身體提升。猞猁悔啊,恨得牙癢癢。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出去。”顧訓庭不喜歡房間裏有其他的生物,哪怕是一隻野獸。扯過被子替傻兔子蓋好,他重重地歎了口氣,往浴室走去。帶著一身寒氣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傻兔子正在房間裏無意識地遊走。似是感受到他的存在,這隻夢遊的兔子摸索著貼了過來。他嗤笑一聲,沒好氣地將對方抱起放回床上。林肖途習慣性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顧訓庭的懷裏,小臉皺起,夢囈道,“顧訓庭,怎麽辦……要出去租房子……”心情不錯的顧訓庭蹙起眉頭,捏住傻兔子的下巴將對方的臉抬起,見這家夥居然真的在說夢話。他淡淡道,“為什麽要搬走?”沒料到,睡夢中的林肖途無意識地回答起來,“離婚了……不能住一起……”顧訓庭煩躁地攫取傻兔子的唇,狠狠地碾壓。這家夥真是不該傻的地方傻到冒泡,該傻的地方偏偏又清醒得很!作者有話要說:顧訓庭:晚上離了我,你能睡得著嗎?林肖途:你在說什麽?顧訓庭:可惡!好生氣啊!第45章 林肖途翻了個身, 冷得打了個哆嗦轉醒過來。房間裏開著舒適的暖氣,可他就是覺得冷。他蜷縮著躲在被窩裏,察覺自己隻披了一件顧訓庭的睡衣躺在床上。白皙的手撫過生疼的唇瓣, “嘶疼!”他渾身酸疼難受, 掀開被子查看自己的身體, 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紅印。林肖途:!!!臥槽!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他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情, 記憶停留在自己回房間洗澡,然後就一片空白,什麽都不記得了。就跟喝醉酒後斷片一樣, 可是他十分肯定自己昨天晚上沒有喝酒。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腦子空蕩蕩的, 幹淨得可怕。顧訓庭有潔癖, 連和自己接觸都很抗拒。要不是他身上的香,對方甚至不願意讓他碰觸。所以對方不可能主動對自己做什麽。林肖途眨巴著大眼睛,腦子還在宕機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