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府,當劉瑾帶著這則好消息告訴陳策的時候,陳策展顏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曆史被改變了嗎?


    朱厚照終於有後了……


    陳策當然替自己這個小兄弟感到高興,他對劉瑾道:“我知道了。”


    “你推我去一趟書房。”


    劉瑾知道陳策這是有事要交代自己,趕忙推著陳策的輪椅來到書房。


    “今年年關應該是我過的最後一個年關了,我想頂多明年開年過春的時候我應該也就不在人世了。”


    “太子要麵對很大的壓力,你多陪一陪他。”


    “你很快就會執掌司禮監,還是那句話,髒活累活伱多幫著分擔。”


    劉瑾輕輕點頭:“老奴都知曉的,老奴將陳公子的話全部都記在心中,陳公子放心便是。”


    “好了,我也沒有什麽送給你的,這塊玉佩你拿著,這是皇上送給我的,我已經用不著了。”


    “它可以保你一命,隻有這一命,等關鍵的時候用,我能幫你的隻有這麽多了,還是那句話,好好照顧太子,如果要生二心,我想十塊這樣的玉佩都保不住你。”


    劉瑾急忙道:“老奴知曉!陳公子,這玉佩……太貴重了,老奴不敢拿。”


    陳策搖搖頭道:“拿著吧,以後你要麵對的敵人很多,文官還有內宦。”


    “雖然你在我麵前表現的很蠢的樣子,但我知道你一直都是個聰明人,宦官你能壓得住,文官你要得罪,兩邊都不討好。”


    “等落難的時候,他們會群起而攻之,有了這塊玉佩,最起碼能給你多一道保障,不會讓太子在衝動的時候殺了你。”


    劉瑾擦了擦眼淚,陳策心思實在太細了,以前陳策就說過,他會保證自己能活下去,很長時間了陳策沒提,劉瑾也沒有問,想不到陳策都還記著呢。


    “謝謝陳公子了……唉!”


    “陳公子,您好好養病,老奴,先回去複命了。”


    陳策揮手道:“去吧。”


    等劉瑾走後,陳策便讓下人叫來了吳娘子,當吳娘子聽到朱厚照有後,她笑著道:“相公是讓我準備禮物嗎?”


    畢竟當初她生產的時候,朱厚照可是帶了許多金鐲子過來,當時朱厚照以為隻有一個小孩,金子沒帶夠,當時就讓劉瑾去又打造了一對。


    於情於理,陳策也要給朱厚照的孩子送更大的禮。


    陳策微笑道:“嗯嗯,你看著準備吧,備好禮物後再隨我一起去東宮看一看。”


    吳娘子有些猶豫,問陳策道:“相公,你的身子……能支持的住麽?不行就我去送禮好了。”


    陳策搖搖頭,道:“這是太子的人生大事,我無論如何也要親自過去的,沒關係,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吧。”


    吳娘子:“好!”


    她剛離開書房,旋即就看到仆役拿著信件過來,吳娘子道:“交給我吧。”


    她返回去,對陳策道:“相公,你的信。”


    陳策嗯了一聲,接過來看後,有些發愣,吳娘子好奇的道:“怎麽?”


    她以為是陳策學生給他的信件,畢竟這些年陳策的學生一直在送信給他,又或者是遼東的傅元。


    陳策看了一眼吳娘子,道:“是寧小姐的信。”


    吳娘子:“哦,相公看看她怎麽了,興許有什麽事要你幫著,不然她不會來信的。”


    陳策打開信件看了一眼,眉宇微蹙,道:“她爹在浙江被打壓了。”????“想讓我幫著她爹,不然很可能要落罪下獄。”


    陳策早就知道,寧誠不適合政治鬥爭,可是幫了他這一次,下一次呢?


    吳娘子似乎知道陳策的想法,道:“相公,和她說清楚吧,雖然咱們和他們沒什麽關係了,但總歸也認識一場,最後一次吧。”


    陳策也是這麽想的,他隨手寫了一封信,遞給吳娘子,道:“去交給衡父。”


    “好!”


    ……


    浙江布政司。


    寧誠經過幾次調動,現在在浙江布政司任右參政,這次之所以落難,還是因為在處理治河問題被人做了局,導致新安江決堤,淹死了幾名百姓。


    這屬於重大的政治事件,不過很顯然,這是浙江官場在對付寧誠,想讓他讓位。


    畢竟浙江是個肥沃的地區,寧誠又沒有靠山,浙江官場想要對付寧誠再簡單不過。


    “爹。”


    寧府內,寧知君一臉擔憂:“也不知他會不會出手。”


    寧誠沉思片刻,長長歎口氣,道:“興許不會了,畢竟……我和他徹底沒了任何的香火情。”


    “這次爹恐怕真要凶多吉少,此事最好的結果就是革職不查辦,若是朝深了追究,極大可能還要入牢獄。”


    “唉,是爹的疏忽大意,以前有陳策那一層關係在,即便在京師,也沒有人會對付我,我本以為我在順天府做了這麽多年的官,已經足以麵對任何危機和潛在危險。”


    “和這群真正的老油子官僚比,我還是太年輕了。”


    “現在沒有了靠山,又占著油水肥的位置,自然很多人想要除掉我。”


    寧知君臉上滿是落寞,可是她認識的人不多,能幫著他們寧家度過難關的更沒有幾個。


    他隻能寄期望於陳策。


    但是信件送出去已經四五天了,依舊沒有任何動靜,如果陳策再不出手,還有兩日,恐怕她爹就要被抓起來了。


    就在寧知君和寧誠愁容滿麵的時候,外麵奴仆來稟告,道:“老爺,寧波知府求見。”


    嗯?


    寧波知府?


    寧誠有些不解,但還是道:“讓他進來吧。”


    沒多時,徐經背著手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寧誠,淡淡的道:“你就是寧誠寧君瑞?”


    一介小小的知府,居然敢這麽和他說話?他畢竟還沒被革職呢!


    “放肆!”寧誠厲聲道。


    徐經淡漠的瞥了他一眼,道:“跟我去浙江布政司。”


    “我老師讓我來救你,隻有這一次,以後的路你自己好好走吧,我老師沒有辦法再救你了,他的身體惡化很嚴重。”


    寧誠和寧知君都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看著徐經,道:“你是?”


    徐經道:“家師陳策,字純簡!也是你們當初退婚的那名年輕的小先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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