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演炮灰小白臉的那些年 作者:風雪添酒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前段時間他和他媽以及政府的合作合同已經簽好了,近一年內,沈女士都要經常到寧城來出差。沈家在寧城本就有座宅院,沈玄默平時就住在那邊,沈女士偶爾來寧城出差也會在那邊暫住。但以往都不會來往這麽頻繁。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矛盾絕對是少不了的。沈玄默雖然熱衷於給他媽添堵,但嘴巴卻十分的幹淨,很少直接開口忤逆他媽。他更喜歡用行動來表達自己的態度。比如帶著他媽不喜歡的男朋友在她麵前出雙入對秀恩愛。做戲要做全套。沈女士不在的時候,他們不需要表現得太過於親密,但也要時不時帶顧白衣出去轉一圈裝作談戀愛的樣子,把找了個小白臉男朋友這件事給做實了。沈玄默簡單說了以後可能帶顧白衣見什麽人,去什麽場合,又要做什麽事。唯獨在“怎麽秀恩愛”這個問題上,下意識跳過了。顧白衣聽得認真,在腦子裏做了一通筆記,才問起這個重要的缺漏知識點:“沈哥,那你知道怎麽談戀愛嗎?”他頓了頓,覺得這話有歧義,又解釋了一句:“我沒有談過,沒有經驗,怕演不好。”沈玄默被問住了。多巧,他也沒有經驗。但他對外的人設是個萬花叢中過的風流浪子,總不好在這種地方示弱。“這種事當然是見機行事。”沈玄默故作高深地說道,“你乖一點,聽我的就好了。”顧白衣乖乖點頭:“嗯,我聽話。”聲音確實溫柔又綿軟,乖巧又聽話。好像溫順的小白兔。第8章 受氣包◎想好墳地買在哪裏了嗎◎晚上回去之後,顧白衣就對照著欠條一一還了債務。一晚上電話短信絡繹不絕,直到深夜才停。幸好假期還沒結束,宿舍裏隻有他一個人在,倒不擔心吵到別人。打電話過來的大多都是養母生前的朋友或者親戚,很多許久都沒聯係過。養母去世之前,他們擔心顧白衣又打電話來借錢,便總是不接。等到養母去世,他們又怕打電話會讓顧白衣誤以為是催債,也不會主動聯係他。平日裏一直保持聯係的也就隻有方二姨一個人。原主身陷在泥潭裏,難免鬱鬱,還曾跟方二姨哭訴過人情冷暖。顧白衣身為旁觀者倒是能看出那些人的好意。那些欠款,他都連本帶利地還了回去,一一道了謝意。最後一通電話已經過了十二點,對麵阿姨跟他聊起養母,說到哽咽,反叫顧白衣安慰了她許久。等到掛掉電話的時候,顧白衣才發覺自己眼眶也跟著濕潤。但心底最後那點煩悶的不甘與鬱氣終歸是消散幹淨了。唯有方二姨一家,顧白衣是買了禮物上門,親自去還錢道謝的。顧白衣中午還要上班,所以隻能趕早去。按照記憶找到方二姨家門口的時候,才早上七點多。方二姨節假日都要上晚班,這會兒還在睡覺,開門的人是方二姨的女兒陶木桃。陶木桃今年十五歲,剛上高一,假期也穿著校服,剪了一頭狗啃似的短發,一雙黑瞳明亮又敏銳。看到門外的顧白衣時,眼底的亮光全都變成了敵意。“你來做什麽?”陶木桃沒好氣地說道,“昨天錢都已經幫你還掉了,不用上門裝模作樣了!”她刻意壓低了聲音,擔心吵醒還在睡覺的母親,惡狠狠的眼神好像凶狠的小獸。方二姨是個綿軟如麵團一樣的性子,女兒卻很強勢。也是因為生活清苦,才不得已的早熟。沒等顧白衣開口,陶木桃就反手關上門。但隻留了一條縫隙的時候就再也撥不動半分。顧白衣空出一隻手,輕輕按在門上,另一隻手往上提了提裝著糕點和水果的袋子,溫聲說:“我是來還錢的,順便來看看二姨。”那糕點袋子上印著桃記的logo,那是方二姨最喜歡的老字號糕點店,就連女兒的名字都是照著這個起的。陶木桃動作頓了頓,露出幾分狐疑的神色,但仍然警惕地問了一句:“真的假的?你哪來的錢?”門後傳來方二姨疑惑的聲音:“桃子,是誰來了?”顧白衣叫了一聲:“二姨。”方二姨愣了一下,隨即連忙叫女兒開門:“哎呀,小白你怎麽來了,先進來坐坐,早飯吃了嗎?二姨給你煮完麵吧。”陶木桃撇了下嘴,還是開了門,讓顧白衣進了門。顧白衣將買的東西放到桌上,除了吃的,還有兩個裝著錢的信封。欠債的大頭他已經轉到方二姨的賬戶上,餘下這些算是利息,留著零用正好。“我已經吃過早飯了,一會兒就要去上班了,實在沒時間所以才這會兒上門來打擾。”顧白衣攔住走向廚房的方二姨,“我喝杯熱水就好。”他趕在這個時間來也是不準備久待,不然方二姨肯定要去買菜做飯,白白浪費很多休息時間。方二姨倒了兩杯熱水,拆開了糕點盒子推到顧白衣麵前,陪他坐了坐。顧白衣長話短說,將幫了一個有錢人的忙得了些謝禮,所以如今手頭寬裕了一些的事情說了。他說得平靜,但方二姨哪裏不知道他幾斤幾兩重。先前養母留遺書的事,方二姨也是知道的,隻不過為了顧白衣的名聲著想,她連女兒都沒有告訴。如今看顧白衣一下子拿出這麽多錢,她當即就是手一抖,臉色都變了:“你不會是又……”顧白衣看了眼旁邊的陶木桃。方二姨顧及到女兒在場,終歸是把那些話咽了下去。顧白衣寬慰了幾句:“不違法不犯罪,您不用擔心。我現在隻想好好上學,等畢業了找份穩定的工作。我媽不在了,您就跟我的母親一樣,桃子就是我妹妹,日後定不會讓你們吃苦的。”陶木桃輕嗤了一聲。她家現在生活這麽窘迫,也不知道是誰害的。不過是還了錢,理所應當的事,怎麽好像施了她們天大的恩惠一樣。方二姨瞪了女兒一眼,陶木桃翻了個白眼,轉身就回了房間。“對不住,是我沒教好桃子……”方二姨歎氣。“您別這麽說,桃子也是心疼你。”顧白衣完全能理解陶木桃的怨氣。也是趁她回房間,他才將裝錢的信封壓進方二姨手裏,壓低了聲音跟她說:“二姨你休息的時候陪桃子出去逛逛街,一人添點衣服,尤其是桃子,正是愛漂亮的小姑娘家,應該穿得靚麗一點。”方二姨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心疼女兒的。顧白衣趁機起身,說要趕回去上班了,不讓她再有推拒的機會。方二姨想送他,卻隻被攔在樓梯口。“二姨你回去休息吧,以後有空我再來看你。”顧白衣朝她笑了笑,“剛剛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太陽剛剛從城市的高樓大廈間升起,晨光透過半開的陽台透進樓道,顧白衣站在陽光之下,笑容也如初升的朝陽。並不熱烈,也不勉強,而是和煦但有活力。好像那些向陽而生的花骨朵,沉鬱一掃而空,綻放出奪目的生機。方二姨那顆忐忑的心忽的便安定了下來。她點了下頭,隻來得及說一句:“路上小心。”顧白衣揮了下手,一轉身,就走進陽光裏了。-“你昨晚跟那個小男朋友怎麽樣了?”趁著開完會的間隙,元以言忍不住湊到沈玄默身邊八卦。沈玄默抬了下眼皮,似乎興趣缺缺:“什麽怎麽樣?”元以言用文件擋著嘴巴小聲追問:“就是順不順眼啊,性格怎麽樣啊,有沒有眼力見啊,沒有跟你提什麽過分的要求吧?”沈玄默神遊了片刻,被元以言用力戳了一下胳膊才回過神,笑了一下,說:“長得確實好看。”元以言愣了一下,隨即有點氣結。虧著他還擔心了好久來著,合著他問了那麽多問題,沈玄默就光記著一個“順不順眼”了。就這麽一會兒,沈玄默已經快步走出去好遠,叫住前麵一個員工,讓他回去之後盡快把方案修改一下,在下周一之前發給他。元以言跟上去之後,沈玄默還在跟人聊著怎麽修改的問題。一路走到樓下,好不容易才分道揚鑣,元以言壓不住好奇,還想再追問,就見沈玄默看了眼時間,說他今天就提前下班了。元以言問:“你幹什麽去?”沈玄默說:“接小男朋友吃飯啊。”元以言:“……你這改口改得還真快啊。”昨天還對這個稱號各種不適應呢。沈玄默理所當然地說:“做戲當然做全套。”元以言:“那什麽時候帶出來給我們看看?正好幫你慶祝慶祝,免得你媽懷疑。”沈玄默想也沒想就拒絕:“過段時間。他膽子小,等他適應一段時間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