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須讓林瀾知道他是護著她的。氣氛很緊張,林瀾見宴謫為自己說話,大概也猜出了麵前這個男人的身份。正是宴氏集團如今的總裁,也是宴家的養子,宴謫名義上的哥哥秦岸。這種高高在上,把人當做螻蟻看的姿態真的很令人討厭。林瀾壓下自己心底的怒氣,坦蕩的說:“秦總沒必要說這樣的話,我自然知道自己身份。”話音落下,就出去幹自己該幹的事情了。而整個過程秦岸都沒有看她一眼,陰沉沉的目光直直的盯著宴謫。良久才擠出句話來。“少爺的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了。”宴謫冷冷的看著男人,回道:“你管得也越來越多了。”氣氛針鋒相對,秦岸瞧著宴謫怒視自己的姿態,眼神越發的冷。他伸手捏住宴謫的下顎,嘴角揚起抹冷笑:“少爺,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不要和這些亂七八糟的人深入交往。”特別是女人。宴謫覺得自己下巴被捏得生疼,他心底氣憤,卻怎麽也掰不開秦岸的手,於是就準備張口咬他。反正秦岸也是仗著他殘廢的腿才這麽欺負他。有些尖銳的虎牙從秦岸眼前閃過。他動作迅速的用手卡住宴謫的嘴,讓人沒辦法自由閉合。“怎麽,還敢咬第二次?”秦岸覺得是自己對宴謫太好了,所以才讓他這麽有恃無恐。腦海裏想起那天在浴室裏,宴謫被嚇到瑟瑟發抖,眼淚直流的模樣……男人好像頓悟了什麽。他的手掌很大,蓋住了宴謫半張臉。宴謫覺得自己下巴快要脫臼了,但是哪怕再疼他也不甘示弱的瞪著秦岸。[救命,救命!他不會一氣之下殺人滅口吧嗚嗚!]110可不想自己的職業生涯剛開始就結束啊!宴謫坐在輪椅上緊繃著身體,因為被男人卡住了嘴,不能閉合,所以他的脖頸呈現後仰的狀態。喉結剛好落在秦岸眼底。他看見宴謫因為長時間不能讓嘴閉合,吞咽了一下口水,修長脆弱的脖頸上喉結滾動。讓人很想就這麽咬上去。雖然宴謫很不想服軟,但他發現了一個問題……他分泌的口水無法咽下去,越來越多,甚至快要從嘴角溢出去。太羞恥了,太惡心了。“……唔,放。”他臉色很難看,眉頭擰成一團,因為覺得難堪,眼底是一片瀲灩的水色。濡濕的液體流到了秦岸手上,他並不覺得惡心,反而……男人把手指伸進宴謫嘴裏,慢條斯理的翻攪著羞澀柔軟的舌尖。宴謫刹那間瞪大了眼睛,瞳孔震顫。他像是遭遇了什麽不能理解的事情似的,下一秒就開始猛烈的掙紮起來。秦岸怕傷到他,隻能鬆開手。而恢複自由的宴謫粗喘了幾口氣,抬手擦了擦嘴角,目光凶狠的看他:“你真讓人惡心!”秦岸直起身子,他骨感修長的兩指間掛著曖昧的銀絲。居高臨下的看人,眼神晦暗:“到底是誰惡心。”第6章 被豪門繼承者覬覦“110,我不想待在這兒了……能換一個世界嗎?”鎖著房門,緊閉著窗簾,房間裏黑漆漆的,隱約能看到床上的人影。宴謫抱著雙膝坐在床上,眼眶紅腫,是極度沒有安全感的表現。自從秦岸做出那樣的舉動之後,宴謫就完全不在狀態了。他把自己鎖在房間裏,腦海中一遍一遍的回想,想得整個人在被窩裏瑟瑟發抖,渾身冰冷。110快被宴謫嚇死了,它怎麽叫宴謫也不搭理他,現在終於開口了卻是要罷工。有比它還慘的係統嗎?[宿主別怕啊,不是沒事嗎,隻是被小小的調戲了一下而已,忍一忍就過去了~]110以為宴謫是因為恐同,所以才這麽害怕。“不,我受不了……他的眼神和席牧歌很像,我一秒鍾都不想在他麵前待。”宴謫說著,想到了他被鎖在房間裏的那段日子。席牧歌說愛他,可是每次隻要他不順從,這個男人就強迫他。一次次血淋淋的教訓,讓宴謫再也不敢忤逆席牧歌,他甚至心裏留下了陰影。每次看到席牧歌即將發怒的眼神,他都像是被釘在了原地,血液冰冷。宴謫摸了摸手腕,那裏現在光滑平整,沒有醜陋的疤痕。可其實他意外死的時候,手上已經有道抹不掉的痕跡。每次他惹席牧歌生氣了,席牧歌雖然舍不得怎麽對他,但男人會發了狠的咬他……傷口還沒結痂愈合,就又添了新傷。很疼,真的很疼。所以宴謫很怕他。而秦岸那一瞬間給他的感覺跟席牧歌很像,就是那種被掌控,無法逃脫的無力感。“110,我真的害怕……”宴謫閉上眼睛,聲音哽咽的流下眼淚,鴉黑的睫羽被沾濕,帶著股無助的脆弱感。110也恨自己沒有實體啊,不能抱抱宴謫,安慰他。它也是真的能感受得到宴謫對席牧歌的懼意。但是,秦岸畢竟不是席牧歌,這種變態的男人應該也是比較罕見的,不會一抓一個準。於是110試探著開口:[宿主,我知道你很害怕,但是我也沒有辦法脫離世界,或者說隻要我們沒有完成任務,就隻能等到肉身死亡才能脫離世界。][所以想要遠離秦岸,就隻有盡快完成任務。]宴謫安靜的聽著,沒有吭聲。110繼續道:[秦岸是秦岸,他和席牧歌再像也不是席牧歌,我們不去招惹他,偷偷把好感值刷了就可以離開,很快的,而且還有遺囑在,秦岸不敢傷害你。]良久,宴謫才開口:“是嗎?”可無論如何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先忍一忍吧,把林瀾的好感值刷滿就可以了。房間裏昏暗,根本不知道時間。林瀾見宴謫已經把自己鎖在房間很久了,有些擔心,但她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想來想去,林瀾還是上樓,看著緊閉的房門,她敲了敲門。“少爺,你沒事吧?是哪裏不舒服嗎,需不需要請醫生看看?”房間內宴謫抬起頭,眼眶雖然還是紅腫,但情緒已經冷靜很多了。他聲音平靜,回道:“我沒事,隻是有點累而已。”第7章 被豪門繼承者覬覦林瀾見這幾天宴謫興致不高,就提議推宴謫到後院看看,說後院的桂花開了,黃燦燦的可香了。宴謫沒有拒絕。到了八月天氣已經轉涼,後院裏種著的桂花樹,樹幹有盤口那麽粗,葉片深綠色,枝丫上密密麻麻點綴著明黃色的小花。風裏帶著馥鬱的芳香,甜蜜又濃鬱。林瀾很喜歡桂花,推著宴謫慢慢走,聲音柔緩且幹淨,說道:“我老家有棵桂花樹很多年了,我小時候它就在那兒。”“現在估計花也開了,這個可以做桂花糕,桂花醬呢。”說著,她踮腳嗅了一下,可能是花期快過了吧,稍有動靜花就簌簌的落下來。而樹底下的宴謫就遭了罪,被香噴噴的蓋了一身。他沒忍住笑了,林瀾見他終於笑了心裏也舒服很多,連忙幫宴謫把身上頭上的花都拿下來。畫麵似乎很唯美,俊男靚女。可秦岸就願意做個惡人。遠遠的宴謫餘光裏看見男人的身影,身體就緊繃起來,他不自覺握緊了拳頭。“什麽事情這麽開心?”秦岸根本不看林瀾,在宴謫麵前蹲下來,腳底下把花都碾碎成了泥。他眼眸很狹長,晦暗不明的神色,直直的望進宴謫的眼底。“沒什麽。”宴謫壓製住心底的窒息感,冷冷的回應。秦岸也沒有生氣,隻是伸手把宴謫衣領處漏掉的桂花拿下來,放在鼻尖嗅了下。然後站起來,說該回去了。林瀾推著宴謫在後麵,覺得兩人之間的氣氛有點古怪,她忍不住多看了秦岸兩眼。卻沒想到聽到了宴謫有些冷冽的聲音,這是林瀾除了那次發火,第一次見宴謫這麽嚴肅。“林瀾,離秦岸遠點知道嗎?”林瀾眼神有些疑惑,宴謫卻沒有說太多,像是忌憚什麽:“我們的關係很複雜,這是為你好,離他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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