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辭退?宴謫頓時瞪大了眼睛,他怎麽不知道秦岸把林瀾辭退了?這絕對不可以!林瀾要是被辭退了,那他還怎麽完成任務?果然林瀾也不是自願的,她眼睛紅腫的看著宴謫,臉色有些憔悴:“……少爺,是我對不起你,但是我還是想留在你身邊,照顧你。”說完,林瀾捂著嘴哭了出來。她真的不想這樣就被辭退,如果被辭退了,她跟宴謫肯定這輩子都不會有交集。女生長相清秀可人,哭起來也梨花帶雨的。宴謫歎了口氣,安慰道:“你是我的護工,當然是我說了算,你不會被辭退的。”“真的嘛?!”林瀾很高興,眼淚還沒擦幹就笑了。宴謫當然不會讓秦岸辭退林瀾。但,怎麽樣秦岸改變主意是個難題。宴謫暗自皺起了眉頭,心裏犯難。而另一邊,有些昏暗的地下室裏,中年老男人被抹布塞著嘴,隻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他顯然還沒弄明白這是什麽情況,就看見有人從上麵下來。逆著光的身影很熟悉,中年男人眯著眼睛看。秦岸!他瞬間瞪大眼睛,嘴裏的聲音更大了,還猛烈的掙紮起來。“高總,見到我你應該不意外。”秦岸在保鏢搬來的椅子上坐下,他渾身整潔,麵容俊朗深沉,跟地上狼狽不堪的高總形成鮮明對比。秦岸一個眼神,保鏢們會意把高總嘴裏的布扯出來。一得到自由,高總就忍不住口吐芬芳了。他怒目圓睜,咬牙切齒的看著秦岸:“秦岸!你這是在幹什麽?你這麽對我我是有權利報警的!你知不知道!”“是嗎,”秦岸冷笑,身形微微後仰,雙腿逆天的長,鋥亮的皮鞋就在高總眼前,壓迫感極強,“那你也得有命出去才行啊。”男人眼底全是陰沉沉的情緒,哪怕嘴角微微揚起,也讓人覺得不寒而栗。高總莫名覺得害怕,咽了口口水,語氣稍微平和了一點兒:“秦岸啊,你這事做得不對,再怎麽說我也是你的長輩,有什麽事情不能好好說啊?快給我先放開。”高總被捆綁著手腳扔到這兒已經好久了,冬天裏地下室格外的陰冷,渾身上下都凍僵了。秦岸看著他油膩惡心的麵孔,站起來,鞋底踩在水泥地上,砰砰砰清脆的聲響。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人,眉眼似刀削斧闊般挺立,寒冷如墨的眸子裏是狠厲和決絕。“你讓人朝宴謫動手的時候怎麽沒覺得自己做得不對,竟然你說自己是長輩,那我也應該送你下去和他們團圓。”高總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暴露出來,他慌亂了一瞬間,然後笑起來裝作不知道。“哈哈哈哈你說什麽呢,我怎麽可能會朝少爺動手呢……”話音戛然而止,高總渾身顫抖著發不出聲音,他眼珠好像瞪得要從眼眶裏滾落出來,血絲彌漫。秦岸直接手起刀落,尖銳的匕首紮進高總大腿裏,眼神陰狠:“我懶得跟你廢話知道嗎?”“我留你們一條活路,但是你們非得自己找死,你以為那張遺囑就能拿捏住我是吧?”秦岸壓著匕首狠狠往裏紮。溫熱的血湧出來,高總麵目扭曲的想要掙紮,就被秦岸的保鏢摁在地上。“……救命!救命啊!”聲音還沒穿出去就被堵住了嘴,剜肉的痛楚撕心裂肺。秦岸眼底卻絲毫不見動搖。他像是煞神,原來平日裏在公司冷淡的模樣還不可怕,這樣真正的麵目誰能接受得了。他不是人,他冷血又狠毒,他是魔鬼……高總在劇痛中癱軟下去,下身溢出一灘惡臭的液體,秦岸皺眉,擦幹淨自己的手,然後把人丟給保鏢們處理。報複了始作俑者,秦岸心裏稍微得到了一絲慰藉。他上了車靠在座椅上休息,鼻翼間還縈繞著血腥味。“去醫院。”男人開口。而宴謫正在考慮著到底怎麽才能讓秦岸鬆口,放林瀾留在宴家。如果他表現得太過在意的話,以秦岸的性格一定會懷疑。“真是麻煩……”宴謫忍不住抱怨兩句,秦岸就是他做任務最大的克星。果然沒過多久秦岸就來了醫院,鄭助理大概是和秦岸說林瀾來過的事情吧。男人表情沒有什麽變化。秦岸走過來抬起宴謫的臉看了看,紅腫幾乎已經消下去了:“還疼嗎?”宴謫搖頭,垂下眼簾道:“已經不疼了。”然後就沒了下文,仿佛宴謫不先開口,秦岸就懶得說話。他像是有點疲憊,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輪廓是極其的優越,高挺的鼻梁下是薄薄的唇瓣,下顎線骨感分明。這麽看著秦岸,就覺得他是頭假寐的雄獅,不容挑釁權威。“……你睡了嗎?”宴謫試探著開口。秦岸仿佛早就知道他有話說,眼睛沒有睜開,薄唇輕啟:“說。”“林瀾能不能留下?”秦岸就知道宴謫會問這個問題,他睜開眼睛,黢黑幽深的瞳眸直直的看著宴謫,壓迫感極強。“你給我一個理由,憑什麽要留下她,你到底為什麽替她求情?”宴謫幾次三番的對一個女人特殊照顧,讓秦岸有些惱火。麵對秦岸的質問,宴謫佯裝鎮定,其實心裏很慌,他輕輕皺眉仿佛聽不懂秦岸在說什麽:“我不想換護工,她也才工作幾個月,我剛剛熟悉,如果突然換個人我會覺得不習慣,而且很麻煩。”第19章 被豪門繼承者覬覦“沒有什麽不習慣的,他們終究都隻是下人,誰照顧你都是一樣的,知道嗎?”宴謫坐在病床上,回道:“既然誰都一樣,那就林瀾留下來吧,如果你是因為我受傷才牽連她,我會更不舒服,無論換了誰我都會去救的,不是因為她很特殊或者什麽,我跟你不一樣,我做不到見死不救。”宴謫這話說得半真半假,他確實是做不到像秦岸這樣冷血無情。他臉色有點難看,倒像是在鬧脾氣了。秦岸沒覺得生氣,隻是看著宴謫不願意搭理他的表情:“你這是跟我談條件的樣子嗎?想空手套白狼,但是我從來不做虧本的生意。”宴謫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麽。110在腦海裏嘰嘰喳喳,吵著讓他用美男計蠱惑秦岸,然後把林瀾留下來。“我也不做虧本的買賣,你想要的不可能,讓她走算了。”宴謫冷冷的開口,仿佛真的不在意。[!!女主要是走了你怎麽辦?任務還做不做啊!宿主你怎麽就不能稍微委屈自己一丟丟呢~]110哭死了,已經看到了自己斷送的前程。宴謫讓它安靜下來,老實看著。本來以為事情沒有轉機了,沒想到男人聽了宴謫的話,反而答應把林瀾留下來。110震驚!它不理解!宴謫也懶得跟它解釋,如果他真的因為林瀾而委屈自己討好秦岸,那恰巧說明了林瀾在他心裏不一般,秦岸不會容她。而他現在表現得不是很在意,秦岸反而能鬆懈。宴謫鬆了口氣,暗道自己又賭對了。吃過了晚飯,秦岸還沒有要走的意思,宴謫偷偷瞄了他幾眼,整個人坐立不安。“幹什麽?”秦岸早注意到他的動作。“你還不走嗎?我要睡覺了。”其實他是想洗澡的,身上有些黏膩,但秦岸在這裏讓他非常的不好意思。正常人應該能聽得出來這是婉拒吧,可男人穩坐如山,聲音冷淡道:“你睡。”宴謫一口氣憋在心口,上不來也下不去,他忍了半天,最後實在是忍無可忍。“你!該回去了!”他指著門口。“為什麽,我不走。”秦岸聲音裏帶著點慵懶的沙啞。“你走,我要洗澡了,你還在這幹什麽?”宴謫氣急了喊出來,臉色有些紅,秦岸轉頭看他,眼神不算清白。“你自己可以嗎?需不需要我幫你洗?”“……不用,你走。”宴謫想讓秦岸趕緊滾,但他不敢直接說出來。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從脖子到臉,紅了個通透,清秀的模樣染上了欲念,仿佛熟透的蜜桃,香甜溢汁。秦岸喉結滾動,覺得心口發緊。“……少爺,我抱你去洗澡。”他扯了扯領口,在宴謫震驚且警惕的目光中站起來。“我不要!秦岸,你敢動我試試!我可以自己洗!”宴謫抓起床上的枕頭就扔過來,他死也不要秦岸給他洗澡。“我不洗了!”宴謫後悔了,說什麽洗澡,他臭著就可以。“怎麽能不洗澡。”宴謫再這麽掙紮也不能逃跑,秦岸把他抱起來,像是抓住了隻活蹦亂跳的兔子。在他懷裏死命的掙紮。“我不要你洗!”宴謫狠狠的錘了幾拳男人的胸口,他已經夠用力了,可秦岸眉頭都沒有皺過。秦岸把他放進浴缸裏,宴謫徹底慌了,想要撐著起來,可是他輪椅在外麵,就算秦岸不攔著他,他隻能爬出去。那樣的話,太難堪了……秦岸作勢要脫他的衣服,修長的指尖剛碰到宴謫的領口就被他狠狠拍開。“……我說了不要你洗!”被逼急了,眼淚直接湧出來,像是要咬人的兔子,眼睛紅模樣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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