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言論直接把大家說到高潮了,所有人都戴了顯微鏡去看正片,越看越覺得有些地方實在值得推敲。比如傅總在發現自己和宴謫一間帳篷的時候,他好像笑了,然後主動向宴謫示好。還比如,傅總總是有意無意的隔開林蕭與宴謫。大家一起活動的時候,傅總的眼神總是落在宴謫那裏的,還有種樹的時候,宴謫的手指被樹枝劃了幾下,手背上麵有幾條紅痕,所有人都沒有發現。隻有傅總忽然冷了臉色,然後問宴謫怎麽弄的。宴謫當時下意識就把手藏起來了,他好像不是特別願意回答,含糊道:“不小心劃到的,已經沒事了。”而傅總是怎麽回答的呢?他冷臉說道:“……真嬌氣。”所有人都不敢說話,以為傅祁野是生氣了。連觀眾第一次看正片的時候也會覺得,傅總是不是不喜歡宴謫,覺得他一個男生太過嬌氣了……但是現在,思路打開。或許傅總的意思是,宴宴太嬌氣了,他在氣宴宴沒有保護好自己……這麽一分析,微博直接炸鍋,cp粉拔地而起。“傅總和宴宴要是沒一腿,我就沒有腿!!!!”“沒腿!!沒腿!”宴謫看得心梗,他也跑回去看了看《環遊》的正片,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他作為知道傅祁野心思的當事人,他越發覺得傅祁野的行為動作,還有看他的眼神不清白。宴謫看到臉頰微微發燙,他心髒氣得有些發顫,已經不想再搭理傅祁野了。但是《環遊》的導演好像覺得還不夠,他居然直接把花絮放了出來,這下cp粉直接過年了。“啊啊啊啊!傅總的手!宴宴的腰!直接給我鎖死!”“畫麵感太強了嗚嗚,傅總請不要矜持,手直接握上去……斯哈斯哈。”“哈喇子流不止……”“這體型差我愛了,傅總太澀了,他抱著宴宴的腰呢……野獸的小王子嗚。”什麽虎狼之詞,宴謫直接氣得把手機關了,躺在床上。等傅祁野洗完澡出來,男人身上還在淌水,身材非常好,荷爾蒙爆棚。宴謫移開眼睛,不要問傅祁野為什麽在這兒,當傅祁野想要死皮賴臉的時候,他根本沒辦法拒絕。所以漠視就是最好的拒絕。宴謫轉身閉上眼睛,像是準備睡覺了。沒幾分鍾,傅祁野吹幹頭發上床,在宴謫身邊,男人一靠過來,熟悉的氣息就立馬爭先恐後的粘在宴謫身上,像是在標記自己的領地。“睡了?”傅祁野看著宴謫那截雪白的後脖頸,他喉結上下滾動,眼底有些晦暗不明。宴謫不搭理,像是真的睡著了。傅祁野就湊過去,薄唇在他後脖頸上那塊軟肉上親了親,宴謫不受控製的抖了抖。他睜開眼睛,有些惱火,想把傅祁野推開。“……讓我親一下。”傅祁野箍住宴謫的雙手,聲音沙啞,輪廓硬朗,像是被欲望掌控的煞神。宴謫雙腿蹬了幾下,然後就沒了動靜,雪白的被子底下男人強勢的腿,已經擠進了宴謫雙膝間。宴謫腳背也是瓷白的,像是上好的玉,黛青色的血管藏著皮下。他腳背繃直了,有些難耐的蹬在床單上,瑩潤淺粉的指甲都顯得那麽可愛……傅祁野親著親著,就忍不住想把這個人拆吞入腹了。他舔幹淨宴謫眼睛的淚痕,手掌暗示性的落在那柔軟的臀部,聲音熾熱:“……宴謫,三個月快到了,你準備好了嗎?”宴謫聞言,睜開眼睛。他臉色還泛著潮紅,眼底的春色還在蕩漾。……不可能準備好的,宴謫握了握拳頭,他垂下眸子,然後低聲說:“新年之後再說可以嗎?我會給你你想要的答複的。”傅祁野心髒雀躍了幾下,新年就新年吧,其實他也不差這幾天,隻要宴謫願意乖乖的……“好。”傅祁野親了親宴謫的額頭,然後摟著宴謫睡下了。但是沒幾分鍾他就起來了,男人額頭有些薄汗,他的眼神在黑暗裏像是野獸。“……你睡吧,我再去洗個澡。”至於為什麽洗澡,兩個人都不言而喻。宴謫閉上眼睛,他覺得席牧歌和以前不太一樣了……一定是錯覺,這個男人不會改變的。宴謫想到,他曾經不止一次和席牧歌說,他如果喜歡他,就要用正常的辦法讓他喜歡上他,而不是使這種下作的辦法強迫他。可是席牧歌說什麽?男人掐著他的下巴說:“下作?什麽叫下作?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嗎,我給了你自由,你就會跑得遠遠的,永遠不會回頭……”席牧歌暗藍色的眼眸裏麵有些瘋狂,他低頭咬上宴謫的唇瓣,直到嚐到了血腥味,聽見宴謫貓咪似的嗚咽,他才緩緩鬆口。“……你是個小騙子,這張嘴非得堵起來,不然永遠不會說我想聽的話,但是它很甜,又軟。”宴謫握緊了被角,他真的很恨席牧歌,席牧歌從來都不在乎他的想法……等傅祁野洗完冷水澡出來,他把宴謫攬進懷裏,低頭嗅了嗅宴謫身上的味道。他的心底安穩了。隻要宴謫還在他身邊,他就覺得全世界都握在他手裏,他已經無法想象宴謫離他而去的畫麵了。傅祁野無法控製的想,他終究還是栽了,或許看宴謫的第一眼,他就深深的淪陷了,他們之間的線已經羈絆起來,他永遠都記得那種靈魂戰栗的感覺。空蕩蕩的心髒,終於填滿了。“你要和我回家嗎?”宴謫其實並沒有睡著,他甚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當然知道傅祁野的意思,回家……是回本家吧?傅祁野想要把他介紹給傅家人認識嗎?宴謫自認為他沒有資格,他也不願意接受。於是宴謫假裝自己睡著了,傅祁野等了很久也沒有得到答案,他咬了咬宴謫的耳朵,生氣又無奈說:“……你總是在挑戰我的底線。”第49章 被娛樂圈大佬覬覦古老的莊園披著雪,車輪碾過,留下赤裸黃黑色的土地。鋥亮的黑皮鞋踏出來,然後是西裝褲裏包裹的長腿。“傅少爺,您回來了。”老管家兩鬢斑白,出來迎接,滿臉皺紋都笑開了褶子。這裏是傅家老宅,傅祁野不常回來,但是他最敬重的傅家老太太在這裏頤養天年,每次過年過節傅祁野還是會過來,今年也沒有例外。老太太精神不是很好,和傅祁野聊了一上午就昏昏沉沉的睡過去。外邊兒稀稀拉拉的飄著雪,傅祁野手裏頭癢,但是在老宅他又不能抽煙。“……嗤。”他扯了扯嘴角,忽然想起宴謫來。他想把宴謫帶回來給老太太瞧瞧。老太太心境開闊,不在乎他喜歡的是男是女,隻要他喜歡就好。如果是宴謫的話,老太太肯定會說這個孩子漂亮,看著也幹淨,跟她的孫子很配。可惜了,宴謫不願意跟他回來。傅祁野看著落地窗外的雪,身後的壁爐燒得火熱。而此刻的宴謫,正和沈卿念匯合了,他回d市過年,而沈卿念是福利院長大,她每年都會去祭奠已經逝去的院長。今年沈卿念邀請了宴謫,宴謫驚訝過後就欣然接受了。沈卿念能邀請他,說明心裏已經有了很大的突破,宴謫沒理由拒絕。“……沒事的,看到你現在過得很好,院長肯定也會欣慰的。”宴謫輕輕抱住沈卿念,聲音罕見的溫柔。沈卿念心底顫了顫,她這麽多年一直兢兢業業的工作,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咖位,有了今天的粉絲基數。她以前從來都不敢有談戀愛的心思,因為她覺得男人不可靠,她也不敢把未來放在另一個人身上。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沈卿念覺得宴謫和其他人不一樣,跟宴謫在一起她會覺得安心,她會前所未有的放鬆。沈卿念睫羽間有點點淚光,她回抱住宴謫:“……嗯,我都知道,她肯定會為我驕傲的。”回來的時候,他們像是最平常的小情侶一樣,手牽著手,有些親密。唯一不同的是,宴謫和沈卿念都包裹得很嚴實,不過在寒冷的冬天裏麵,路人也沒有覺得太奇怪。今夜是除夕了,但是宴謫不著急回去,因為這個世界裏麵,他的家人就是群吸血的螞蟥,隻會不斷的索取。宴謫這是找了借口從傅祁野身邊離開。他們在冷風中慢慢的走,卻並不覺得很冷,沈卿念抬頭看見宴謫的眼睛,她愣了幾秒。然後江邊炸開了煙火,原來是十二點到了。她眼底暈開點點笑意,然後說:“新年快樂。”宴謫也笑道:“新年快樂,平安喜樂。”沈卿念張開手臂撲進宴謫懷裏,然後宴謫察覺到了異樣,他瞬間眼神淩厲的掃過去。細弱的光芒閃爍而逝,但是他們作為明星,對於鏡頭是再敏感不過了。“誰?!”宴謫冷聲道,對麵藏著綠化後麵的人就衝了出去。“我去看看,你在這邊等著。”說完宴謫就跑了過去,冷風在他耳邊呼嘯,不知道跑了多久,宴謫覺得他肺都要炸開了,但是他不能放過前麵那個人。他鼓起最後一點力氣,向前衝出去,終於抓到了那個人的衣角,果真是個裹得嚴實的狗仔。“……呼,把照片刪了,要多少錢……我來出。”這已經默認的規矩了,但是宴謫沒有想到,這個狗仔會直接甩開他。他本來就跑得快要脫力,再被人猛力甩開,直接腿軟,額頭蹭在街邊的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