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那麽正常,找不出任何問題。可這次,陳柘野停住腳步,轉過身,看著朝殊單薄的背影,而學校走廊外側,更是安裝了一大片玻璃窗戶,能很直觀欣賞外麵的綠色盎然的風景,可不知道是誰將窗戶打開,一大片風伴隨著樹葉吹進來,導致朝殊的背影很明顯瑟縮一下,其中有片調皮的樹葉降臨在他的額頭上。朝殊毫不知情。陳柘野餘光注意到上方的角落有一處蜘蛛網,黑色的蜘蛛努力地編織網,攀爬在網的盡頭,可是卻被清潔員注意到,一個掃落,蜘蛛掉落下來,網也破裂消失不見。陳柘野望著那個地方出神,眼神陰翳,有什麽在逐漸崩壞。回去的朝殊,從教學樓裏走下來,聽到外麵鳥雀在嘰嘰喳喳,他尋著鳥雀的聲音,抬頭往上看,剛好看到成群結伴的鳥,站在電線杆上,互相依偎在一起。他看得有點出神,突然手機震動可一下,他收到了蘇戎的信息。朝殊,我現在來到了北城,找了一間賓館住著,如果夏駒向你打聽我的消息,你不要告訴我的行蹤,也不要告訴他我們之前的聊過什麽。第23章 字裏行間,朝殊看出他的不安和害怕。好,你注意安全,有事打我電話。謝謝。他們的對話很快結束,朝殊也很快收拾心情回去繼續上課。隻不過回去上課期間,朝殊也收到了夏駒的電話。因為上次陪蘇戎一起去玩,他們都加了聯係方式。朝殊接了後,對麵夏駒一開口很擔心地詢問,“朝殊,蘇戎最近有沒有聯係你。”“沒有,你們怎麽了?”夏駒沉默一下,最後還是猶豫地說,“我也不知道,蘇戎他最近好像跟我關係越走越遠,我感覺他在疏離我。”“輔導員說他請假,我打電話給他,他也隻是說自己要出來旅遊,其他的一概不告訴我,我還打了電話給他爸媽,他爸媽也說不知道,他之前從來都不這樣,從來都不會不告訴我具體要去哪裏。”夏駒說到最後,聲音變得很輕,讓朝殊覺得他狀態看起來不太對勁,可朝殊不太清楚蘇戎是為什麽來北城,也不知道這中間發生什麽?但朝殊也沒有告訴夏駒,蘇戎的具體位置,隻是安慰他,“也許他隻是想單獨旅遊。”“不可能。”電話那頭,夏駒激動起來,喃喃自語,“他從來都沒有自己去旅遊過。”他從來都沒有離開過自己的身邊。“也許他就是想一個人。”朝殊提醒他。可這句話戳到夏駒無法接受的那一個點,他無法接受大聲呐喊,“不可能。”也許察覺自己的失態,夏駒向他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太激動了。”“沒事,我還要上課。”“好。”電話很快被掛斷,朝殊站在原地思忖了一下,翻出蘇戎的聊天框,告訴他夏駒剛剛打了電話給他。蘇戎明顯被嚇到,瑟瑟發抖地打字詢問。朝殊你沒有告訴他,我的位置吧?沒。那就好,那就好。你們期間是發生了什麽嗎?你怎麽突然來北城。對麵很快沒有回他,朝殊以為他是不想說,他也沒有繼續追文下去,回到教室裏上課,下課後,才發現蘇戎回了信息給他。我發現他偷偷吻我,我不能接受。我跟他隻是兄弟關係。朝殊了然,蘇戎明顯是不能接受這一點,才跑到北城這邊來,不過他還以為是蘇戎發現監控器是夏駒安裝。他一邊想著,一邊跟隨人流下樓,可身後有一隻手拍打他的肩膀,伴隨著熟悉的男聲,讓朝殊轉過頭,映入眼簾的是薛文。“學長,你怎麽過來了?”“我今天空閑,剛從學生會那邊出來,對了,學弟,你今天有時間嗎?”“怎麽了?”薛文今天打扮很休閑,襯衫長褲,外套是淺灰色,頭上還戴著一頂棒球帽,胸口還有某個品牌logo的胸針,整個人看起來青春洋溢。“我有個朋友今天辦畫展,一個人去太孤獨,所以學弟你能不能陪我去看。”“可以。”朝殊想了想自己沒什麽事,答應了下來。薛文的臉上浮現喜悅的神色,很快朝殊坐著薛文的車,從學校離開。不過朝殊餘光瞥向後視鏡,發現有一輛黑車跟著他們身後,起初朝殊沒有得當一回事,可是在經曆五個紅綠燈後,朝殊抿起唇。薛文正悠哉悠哉地打著方向盤,剛好遇到紅燈,車停下來,他就聽到朝殊說,“學長,這是你新開的車嗎?”“對,賓利最新款。”薛文聽朝殊問起自己的車,開心的跟他說細節這個車的牌子和性能。朝殊安靜地聽著,聽得差不多,好奇地問他,“我可以試試嗎?”“可以。”薛文想也沒想地同意,很快他們下車換了位置。等朝殊坐上駕駛位後,剛好綠燈亮起,薛文剛想問,“學弟,你什麽時候拿的駕照?”“一個月前。”“什麽?”薛文慌張起來,一個月才拿駕照,這技術會不會,他還來不及多想,安全帶都還沒有綁好,隻聽一聲,“咻”汽車迅速地往前開,然後不斷變化速度,轉彎。這熟練快速的技術,讓薛文差點吐在車上,趕緊打開車窗,可是外麵淩厲的風聲刮得他耳根子疼。最後,薛文死死握住自己的安全帶,到了地點,他已經麵如死灰,還是朝殊推了他一把,“怎麽了?學長。”薛文這才回過神,恍惚地搖頭,跟著朝殊一起下車,而朝殊也往後瞥了一眼,不出意外,那輛車被他甩掉,沒有跟上來。朝殊這才放心下來,也不知道這黑車是跟蹤他還是跟蹤薛文。“學弟,你這技術,你確定隻學了一個月,也太厲害了。”薛文恍恍惚惚,過了好久,才緩過神,等他緩過神發現自己被朝殊帶到展廳的接待室,而朝殊看他臉色不好,給他接了一杯溫水,讓他緩下心智。薛文緩過來後,想起朝殊這個技術,心頭一緊,趕忙說了這樣的一句話。朝殊對此表示:“多謝學長的誇獎。”薛文也漸漸恢複過來,這時他的手機鈴聲響了,薛文看了一眼,不好意思跟朝殊打招呼,“我朋友的電話,我去接電話。”“好。”朝殊點頭,看著他去麵打電話,而自己在這接待室待著也很無聊,便走了出去,想逛逛畫展。這次的畫展是以“生命”為主題。朝殊進去,看到一排排油畫和水彩組成的畫,掛在牆壁上,上麵還有作者的名字和價格。其中有一幅蛇的畫,讓朝殊停住腳步,因為這蛇並不像其他蛇畫得那麽凶惡,嚇人,象征欲望和邪惡。相反這條蛇身上的鱗片是透著五光十色的紫色,依附在滿天草坪上裏,懷裏還抱著一顆月季花。畫麵用色和諧,讓朝殊一向怕蛇的人,都忍不住駐足觀看,更別提其他人。“學弟,你看上了這幅畫嗎?”打完電話的薛文發現朝殊不在,出來找朝殊,發現他停在這幅畫麵前,剛好薛文的朋友,也就是這次舉辦畫展的主人,胡瑜走了過來。“薛文。”“胡瑜。”薛文沒想到剛接完電話,對方就找到了自己,於是他們兩個人先熱情地打招呼,打完招呼,胡瑜看到薛文身邊的朝殊,眼前一亮。“你好。”胡瑜熱情地跟朝殊打招呼,“我是薛文的朋友,你是?”“我叫朝殊,我是學長的學弟。”朝殊跟他進行客套打招呼。胡瑜看朝殊停在這幅畫的麵前,主動介紹,“這幅畫是我認識的一位國外教授畫的,經過她的同意,我便把這幅畫帶回國內展覽。”“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可以送給你。”胡瑜是個十足的顏控,對於長相好看的人態度都很熱切,不過有時候會被人誤會。不過他也從來不在乎。朝殊見他這麽熱情的樣子,搖頭拒絕,“謝謝,我目前沒有場地能擺得下這幅畫。”這話一聽就是借口,而朝殊隻是單純的不想欠人家東西。胡瑜本還想說什麽,可是他的助理卻悄悄走過來,兩人低頭交流幾番。很快胡瑜露出歉意,“不好意思,我目前有點事,可能不能招待你們。”“沒事,你去忙。”薛文體貼地讓他先離開。朝殊和薛文在這個畫展逛了差不多一小時,薛文回去的時候買下了兩幅畫,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歡還是單純支持朋友的畫展。至於朝殊,他倒是什麽都沒有買,跟薛文回去的路上,兩人還去吃了一頓飯,吃得差不多,又去護城河逛了一下夜晚的湖景。時間也差不多到了晚上十點,薛文這才送他回去。朝殊回到公寓,屋裏黑漆漆,沒有燈光,他下意識按下開關,室內瞬間亮堂起來,朝殊換了一雙鞋,疲倦地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然後往沙發的地方走過去。結果一走進去,朝殊看到茶幾上的畫。那是他今天逛展覽看得入神的那幅蛇畫,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朝殊腦海裏想起陳柘野,還有今天跟蹤他們的那輛黑車,頓時一陣不安湧上心頭。是陳柘野嗎?他送這幅畫是什麽意思?朝殊心裏湧現無數的猜想,原本平靜的一天,因為這幅畫讓朝殊不安起來。他想要去質問陳柘野送他這幅畫什麽意思?剛巧,他聽到了隔壁的動靜,應該是剛剛回來,所以,他可以趁現在去試探他,到底什麽意思。朝殊聽到自己的內心,在蠱惑自己,快去問陳柘野到底怎麽回事?可另一道聲音卻在猶豫,萬一不是他呢?邪惡的聲音冷笑地說:“除了他,誰會有這麽大本事能有公寓的鑰匙,而且你的身邊隻有他這種瘋子可以辦得到。”猶豫的聲音瞬間消停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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