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阿姨,不過阿姨這件事情我也瞞了你,你別怪叔叔。”朝殊幫蘇爸爸說話。“我知道你這孩子瞞我是為了我好。”蘇媽媽一臉親切地說。蘇爸爸不服氣,“我跟你兒子也是為了你好,你怎麽好罵我。”蘇爸爸很委屈,蘇媽媽用手掐他的胳膊,蘇戎靦腆地跟朝殊說;“我們要不去外麵走走。”“好。”朝答應下來,兩人慢慢地走在走廊上,剛好走廊的盡頭一束熹光從外麵灑進來,落在朝殊和蘇戎的肩膀上,蘇戎鼓起勇氣對朝殊說,“這些天謝謝朝殊你來看我。”“沒事,我們是朋友,朋友不應該經常說謝謝的。”蘇戎天生喜歡紅臉,聞言羞紅地低下頭說,“是的。”“我前幾天,偷偷聽到我爸媽在討論夏駒的消息,我聽說他把自己的腿打斷,因為治療沒來得及,他變成了瘸子,而且還要坐牢十年。”蘇戎說得這麽,眼神很迷惘,他無法明白為什麽會跟夏駒走到這一地步,就因為喜歡,能將人變成這樣子嗎?蘇戎對“愛”突然產生了恐懼,朝殊像是明白他心裏的顧忌和害怕,側過臉,冷漠地說“蘇戎,別因為別人的錯誤懷疑自我,你還有大把的人生。”那張冷清的臉被暖光包裹,像是披上一層金紗,讓蘇戎找不到任何形容詞,隻能直白地想到,美麗。按道理美麗不應該形容男人,而且朝殊的長相也不是絕對美麗的那種,可是蘇戎覺得這兩個字很形容他。“朝殊,我以後能喊你阿殊嗎?”朝殊驚訝地看向他,可是蘇戎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發,“因為陳先生是這樣喊你的,我想讓我們的關係更親近點。”朝殊覺得沒問題,畢竟他們是朋友,在他的默許下,蘇戎笑容更加甜蜜,後來朝殊陪著甜蜜一起去機場,蘇媽媽熱情地招呼朝殊。“下次來南城,阿姨好好招待你。”“好。”蘇戎的這件事情也終於落下帷幕,在朝殊回到公寓後,就收到蘇戎發過來的一張機場落地的照片,並且配文。我到了,阿殊。嗯。朝殊沒想到他們這麽快就下飛機,簡單地跟蘇戎聊了一會,他就進入了公寓,卻發現陳柘野居然不在公寓,看樣子他是回去看了。他這樣想著,就收到柘野發過來的信息,非常及時,這讓朝殊懷疑陳柘野是不是還在他身上安排了監視,這麽巧?阿殊,我有事,先回去了,這幾天不打擾你了。對了,謝謝阿殊你這幾天的照顧還有藥,我將藥錢轉給你。隨著陳柘野這兩條信息,朝殊就收到一條轉賬通知。【尊敬的趙先生:你的xx銀行轉進5000000,更多信息請你……】朝殊沒有看下去,因為他在數這個金錢,發現是五百萬。隻是給他吃了幾顆治療感冒的藥,居然給他轉這麽多錢。朝殊發信息詢問陳柘野。結果陳柘野隻是簡單地說。這筆錢很值得。朝殊蹙眉,然後陳柘野還跟他先聊幾句,由於剛回去太忙,他們很快聊完。張承也不知道從哪裏鬼混回來,大白天醉醺醺地從外麵回來,朝殊見他這個鬼樣子,想扶他,可張承卻自顧自地躺在沙發上,嘴裏嘟囔著,“我要喝水。”朝殊沒辦法,看在是室友的份上給他倒水,可這貨不肯喝,吵著鬧著要喝粥,於是朝殊想去給他點外賣。結果張承突然大哭,這個舉動嚇到了朝殊,這可是他第一次見到他哭得那麽傷心,沒辦法,他隻能耐心哄他,“你怎麽了?大白天的喝酒。”張承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喝醉,一聽朝殊的話,頓時哭得跟小孩子,淒慘地說,“我跟我女神不可能了。”原來是被拒絕了,朝殊安慰他,“這很正常,人家不喜歡你這款,你別傷心。”“嗚嗚嗚嗚,可是女神拒絕我是因為她哥哥。”朝殊想起聯誼會上的鄭武,好奇地問,“是他哥哥不同意你追她?”“不是,朝殊你還記得我網戀對象嗎?”“我記得怎麽了?”朝殊有種不好的預感,“你不會告訴我,鄭凝的哥哥就是你那個網戀對象嗎?”張承聞言,哭得那個傷心欲裂,可是朝殊想了想鄭武那身腱子肉,再想想以前的記憶,狐疑地說,“看起來他跟之前一點都不像啊?”“那時他因為我的拒絕,恨上了我,自此每天健身,也戒掉了愛穿女裝的習慣。”張承一提起這個眼淚嘩啦啦地流,好歹也曾經愛過,沒想到昔日萌妹子變成這個壯漢樣子,而且還放狠話說敢追他妹妹就打斷他的腿。朝殊聞言,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自求多福。”張承哭的更傷心,“明明是他騙我,我才跟他分手的,為什麽他還怪我,還說要打斷我的腿。”朝殊也不想再聽他哭泣的聲音,轉身回到房間,想要戴耳塞,可是張承想要接著酒精發泄自己的情緒,一把拉住朝殊的大腿,悲憤地說。“你不要走,快給我出主意。”朝殊認真給他提建議,“你先酒醒了再說。”張承大哭,“是不是兄弟,你都不幫我出主意。”朝殊用手掰開他的手說,“你先清醒再說。”掰開他的手後,朝殊回臥室,留下張承在客廳裏鬼哭狼嚎。-陳氏集團,第十層辦公室。陳堂坐在辦公椅上,享受著久違的權利,享受著沒有陳柘野的存在,要知道當年他根本不把陳柘野放在心上。畢竟陳柘野年紀小,雖然處事方法得體,謙卑待人,一點錯處都沒有人能挑得出來,但陳堂在他這種表象下,迷惑了心智,同意讓他開始掌管過公司的事宜可是他沒有想到這個家夥是披著羊皮的狼,等到他回過神,陳柘野這隻狼已經咬中了他手上的很多股份資源,野心勃勃地朝他露出危險的笑容。“父親,我管理我們陳家的公司,有問題嗎?”當然沒問題,可是陳家是他的心血,按照道理,陳柘野應該不能這麽快從他手裏拿到這麽多陳家的股份,陳堂感覺到危機,可惜他晚了一步,因為名義上的陳柘野,已經真正成為陳家的繼承人,而他隻能提前退休。可是陳堂不甘心,他還這麽年輕,為什麽要退休。而且陳柘野居然將他後院裏的“鳥”全部放走,這加深了陳堂對陳柘野的不滿,不過這份不滿在知道陳柘野已經成長得讓他無法掌控後,隻能暗自忍耐,可是他無法忍受,上次想要使用父親的權威,陳柘野居然敢嚇他,還找人關押他。這下子陳堂越發對陳柘野憤怒不已,不就是他的兒子,敢這樣對待他,這段時間,陳堂想辦法找到了曾經被他遺棄的兒子,將他接過來,準備重新培養一個手裏的傀儡,也順便“清洗掉不聽話的人”。陳堂將這些隱蔽的事情處理好,也順便在陳柘野失蹤的事件裏懂了手腳,而陳家的股份,也慢慢重新被他收回去。隻要再過一段時間,陳家又是他陳堂的。陳堂想到這裏,眼尾的皺紋彎起來,看起來心情很不錯,不過這份心情在陳柘雲的闖入下,消失得蕩然無存。“爸,國外那邊已經失去對陳柘野的監視,你說他是不是已經回來。”陳柘雲風風火火的性格一點都不夠沉穩,這讓陳堂很不滿,一點都比不上陳柘野。不過陳柘野沒有他聽話,一想到這裏,陳堂忍住對他的不滿,淡定地說,“你不是找人去調查陳柘野身邊的那隻‘鳥’的事情嗎?”陳柘雲一聽,腦袋耷拉下來,“我查到他的室友,不過他的室友獅子大開口,貪得無厭,想要加錢,就沒有聊成功。”“我覺得不就一個消息,不值得我們花這麽多錢。”況且隻是一個小情人,萬一消息不值這錢,不就是打水漂。陳柘雲越說越覺得很有道理,而且還對陳堂說,“爸,我覺得像陳柘野這種無情的人,肯定不在乎他這個小情人,要不……”他還沒有說完,陳堂被他的愚蠢氣得將桌麵上的辦公文件全部甩在地上,指著他的鼻子怒吼,“你是蠢貨,這點錢算什麽,哪怕他開價八千萬,我們也出得起這個錢,可你就為了眼前的蠅頭小利放棄了,你可別忘了你現在是陳家的少爺,不是在小鎮買雜貨的人。”陳柘雲被批評得不敢抬頭,羞惱得隻能一直低著頭,接受他的訓斥。“這些年,陳柘野身邊一直都沒有人,現在身邊突然多出一個人,甚至上次為了他跟我頂撞,你不覺得有問題嗎?”陳堂無法相信這麽愚蠢的人,要不是親子鑒定上顯示他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陳堂都以為他是別人的孩子。陳柘雲被說得隻能一個勁點頭,然而在心裏他不這麽認為,隻是覺得陳柘野隻是突然想玩,不值得大驚小怪,可是麵臨陳堂這麽在乎的樣子,他也不敢反駁,隻能默默聽著他的訓斥,直到門外的秘書敲門。“陳先生,董事長他們還在會議室等你。”陳堂聞言,這才收起脾氣,整理了一下衣角,讓陳柘雲陪他過去。陳柘雲趕緊跟上,而陳堂走在會議室的路上,不自覺脊背挺直,這幾年,他終於重新回到公司,要不是陳柘野這個小子會演戲,他手頭上的權利也不至於被削弱這麽多,導致現在要親自收回來。不過他有的是時間,隻要陳柘野一天不回公司。陳堂想得很美好,以至於當他一進會議室沒發現其他董事用異樣的眼光看他,直到陳堂舉行完會議,有人闖進來。是陳柘野手底下的人,也算是陳柘野手底的心腹大搖大擺地走進來。陳堂嗬斥他們,大聲喊保安。不知為何,陳堂心裏有股不安的想法,而這不安的想法,隨著一道熟悉低沉的笑聲,瞬間讓他暗道不好。“父親,好久不見。”……陳柘野回來了。陳氏集團大換血。兩條消息傳遍了北城,等到朝殊知道這件消息後,還是張承告訴他,還一臉神秘揣測地對他說。“我感覺陳柘野失蹤是他故意安排的。”“為什麽?”朝殊剛上完課,沒想到張承就拉著他去校外的咖啡廳聊天。“我從小道消息那邊聽到的,據說陳柘野一回去,按照他的父親這些天的動靜,陳柘野的人應該全部被他安排流放在其他公司,還有董事長那邊應該重新都被他父親安排自己的人,結果隨著陳柘野的回來,不到三天他就重新掌握了公司,順便大換血,將公司的人大部分全部換掉。後來我聽說,這一出是他自導自演,目的就是為了有理由進行‘清理’。”張承說到這裏,不禁感歎陳柘野的手段。可是朝殊問他,“你確定嗎?”張承:“我其實也不太確定,不過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一切應該是這樣的。”“行吧,那你為什麽要跟我說這些。”朝殊對陳柘野這些生意上的事情,並不感興趣,隻是想到如果自導自演,那麽他身上的傷勢總不可能是假的吧?不過按照陳柘野能夠傷害自身的行為來看,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可張承聽到他的疑問,低下嗓子說,“我這不是提醒你,跟他交朋友,你還是要小心點。”張承環顧四周,確定沒有人,才繼續說,”他的身份跟我們不一樣。”朝殊沒想到他是為了提醒自己,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不過你覺得我這個身份他能利用我什麽?”張承一想,朝殊說的話也對,想到這裏,覺得自己太杞人憂天,剛拿起手邊的咖啡喝了起來,才喝幾口,他想起什麽,眼神示意朝殊看他們對麵。朝殊順著他的視線望向玻璃窗外,他們所坐的位置是靠近吧台,而對麵是一家正在裝潢的店鋪。“怎麽了?”朝殊回過頭看張承,張承輕咳一聲,“那家店是我開的,準備開一家奶茶店,裏麵的錢有一半是你投資的。”朝殊想起上次給他的卡,驚訝地說,“這麽快?”張承驕傲地揚起頭說,“當然,我是誰,我可是張承。”“是的,你可是張承。”朝殊奉承他,這讓張承不好意思下來,結果他剛低下頭,餘光注意到那熟悉的身影,像是耗子被貓捉,嚇得趕緊別過臉,試圖看不到他。朝殊覺得他很奇怪,眼神往四周一掃,發現鄭武出現在咖啡廳,身邊是鄭凝,心想應該是陪鄭凝一起。“你別擔心,他們隻是來喝咖啡,你瞧,他們坐在那邊,而且他們沒注意你。”朝殊知道張承是不敢見鄭武,於是好心提醒張承,張承一看,還真的是在喝咖啡,而不是專門堵他,心裏放鬆下來,下意識摸了摸腿,感歎他的腿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