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穿成病嬌反派的師兄後 作者:不決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池瑜眼見著褲腰帶被解開了,被定住身形的他急得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第25章 世事難料黑衣人注意到了他的奮力掙紮後停了動作,眸光淡淡的看著他。片刻後他解了池瑜的穴,把替換的衣服丟到他身上後走到一邊去,完全不擔心他會借機逃走。池瑜揉著長時間不動而酸痛的胳膊,粗略巡視了一圈屋內的擺設,黑衣人前麵的屏風後依稀可以看到有人影在那裏,但現在不是他該探究何人綁架他的時候。他以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後,顧不得身上陌生衣服氣味帶來的別扭感,主動詢問,“說吧,你們想要什麽?”半響沉默後,那個清越的聲音再次響起,“當年池宰相有一秘本,上麵記載了太多他不該知道的事情。鄙人曾好心勸他燒毀,不曾想宰相言而無信。”“隻是當今他的血脈隻留你一人存活於世,鄙人自然得來拜訪你了。”池瑜麵對這番陰陽怪氣的言論腦袋蒙了,張了幾次嘴都不知該如何回他,“你……能正常跟我說話嗎?”話落,死一般的沉寂。池瑜略感到尬尷地刮了刮鼻尖。屏風後的人聽進去了勸恢複了正常說話的語調,一開口就是霸氣的逼問,“說,那秘本在哪!”“你問我我也不知道。”池瑜一臉就算是你把我腦袋掏空也不知情的表情。那人似乎被氣得不輕,聲音逐漸暴躁,“你是他的嫡子你怎麽會不知道?!”池瑜感覺他的話很莫名其妙,“為什麽我是他的嫡子就得知道呢?他沒告訴我的話我上哪知道這些?而且說實話,要不是你告訴我這些事,我一輩子也不會知道的。”這一刻池瑜感覺他不是被綁架來的,而是被邀請過來談判的人,絲毫沒有被綁架的恐慌,鎮定得他自己都覺得神奇。池瑜的表情一點也不像說謊的樣子,屏風後的人似乎拿他沒轍,片刻後叫黑衣人把他關起來。黑衣人全程沒有開口,但對池瑜舉止間又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思,若不是池瑜有自知之明,他真的以為對方看上他了。池瑜手腳重新被綁起來關到了一間裝飾樸素的房間裏,黑衣人把他放到床上的動作依然是溫柔的,他身下的床墊了被衾躺上去暖呼呼的不難受。他昂著脖子同床邊的黑衣人說道,“我爹他根本都沒跟我提過秘本的事,你們現在關著我對你們沒有任何好處。”黑衣人隻是靜靜的看著他,眼睛都不帶眨一下,仿佛是個無情無欲的人一樣。池瑜說久了口幹,舔了舔幹燥的嘴唇,試探道,“我渴了。”黑衣人立馬喂他水喝,動作還是那麽溫柔體貼,末了還用衣袖替他擦了擦嘴。池瑜解了渴後繼續勸道,“你們如果想要錢財,那不好意思,我窮鬼一枚。”“而且我爹已經走了這麽多年了,那什麽秘本應該早沒了,執著這個有什麽意義唔唔……”黑衣人單手捂住了他的嘴,雙眸裏滿是無奈。池瑜知道自己很嗦,可不說話他就會胡思亂想無法冷靜。過了會兒黑衣人才把手拿開,重新獲得了自由的池瑜觀察著麵前人的情緒,腦海裏靈光一現,“之前刺殺我的那些人和你們是一夥的吧?”黑衣人搖搖頭。池瑜沒想過他會回答,一開始隻是想試探性問一下,見狀忙追問道,“那什麽時候能放我走?”這一次黑衣人沒有搭理他,徑直離開了房間。池瑜手腳被束縛起身難如登天,無奈側躺著盯著離他最近的木桌發呆。師弟他們一直找不到自己肯定很著急吧?不知道此刻師弟在哪裏找他?池瑜漫無邊際的想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他的心逐漸變得麻木。等到房間裏陷入了昏暗也沒有人過來找他,門口也聽不到人的聲音,四周寂靜無聲,池瑜這一刻產生了一個荒誕的念頭他被所有人遺忘了。手腳長時間被束縛著的位置漸漸失去了知覺,隨後而來的饑餓感折磨著池瑜未好全的胃,他太難受了,隻能靠緊咬著被子一角來捱著。黑衣人離開後他有試圖過挪動身體,可任憑他怎麽挪動也挪不下去。他想翻身摔下去都無法如願,心裏唾棄自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束縛在身後的手腳因著他不斷地動作,被麻繩磨得生疼。池瑜又餓又痛又冷,強撐著最後一點意識才沒有昏過去。就在他快支撐不住時緊閉的房門突然被一腳踹開,“砰”的一聲極其震耳,他看著門口背著光看不清神情的人眼眶一瞬間濕潤了,想說什麽又一時無言。下一秒,池瑜跌進了一個炙熱的懷抱裏,頭頂上響起令他心安的聲音,“師兄對不起,我差點把你弄丟了。”“師弟別哭,我這不是回來了嘛。”池瑜安慰著安珩,卻沒能控製住自己的眼淚撲簌簌落下,如同斷了線的珍珠。安珩情緒平複下來後馬不停蹄的帶著池瑜離開了這裏。池瑜走到庭院中腳步不自覺放緩,看著月光下地麵上的一灘血水以及橫七豎八的屍體百感交集,“師弟一個人來的?”“師父失蹤了。我那會離開是去找師父的,到他房間裏沒有見到人,隻有一封無字信。等我回去找師兄時,師兄也不見了。”安珩聲音壓抑。池瑜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安珩對他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後他才敢確信。他怔愣的盯著虛空,心裏的難過蓋過了身體其他的不舒服。原文中慕容楓確實後麵突然消失無蹤,可當這劇情發生在他麵前時心裏怎麽也無法輕易接受。池瑜按壓下難過的情緒,此地不宜久留,他們必須趕緊離開這裏。安珩沒有回去之前的客棧,而是帶著池瑜兜兜轉轉到一間普通的民宅停下。給他們開門的是一個年輕人,“安公子,阮姑娘醒了。”池瑜心裏有太多疑惑,等房間裏隻剩下他們三人時他這才開口詢問,“怎麽回事?師妹何時受的傷?阿啞去哪了?”阮雲湘怯怯看了一眼池瑜身後的安珩,“我去找師兄時被人從身後襲擊,不敵對方被打暈過去,是二師兄救了我。”池瑜看向從一開始就狀態不對勁的安珩,“師弟?”安珩神情莫測,在池瑜眼神的逼問下才開口,“師兄,抓走你的人正是阿啞,我能順利尋到你也是他告訴我的。”池瑜瞳孔放大,不可置信道,“阿啞他……”村子裏借被褥給他們的老婦人的話再次在他耳邊響起小心阿啞。房內燭火搖曳,牆上三人的身影被拉長後又重疊在一起。師父失蹤了,阿啞離開了,他們的隊伍一夜之間失去了兩個人。悲傷的氣氛在他們之間彌漫著。“我一直相信阿啞,即使那個抓我的人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我也沒懷疑過他。”池瑜身心俱創,痛得他心口發悶。安珩將他攬入懷裏,壓低了聲音道,“師兄暫時忘記這些事,睡一覺醒來後我們去找師父。”阮雲湘也跟著安慰道,“大師兄,明天會好起來的。”池瑜頭埋在安珩的懷裏悶悶的應道,“師妹,早點睡。”他不是矯情的人,冷靜下來後開始梳理被抓走前後的經過,驀地想起了阿啞經常對他說的話,阿啞說他們見過。“師弟,我跟阿啞可能真的見過。”安珩側身躺著,手指順著池瑜的臉部輪廓撫過,“師兄答應我,不要想這些事了好不好?”池瑜垂眸,低聲答應。中途池瑜迷迷糊糊醒來一次,恍惚聽到從窗外傳來的說話的聲音,“公子,那些人怎麽處理?”“除了那人,其他的都殺了。”“是。”池瑜眼皮沉重,沒一會兒又睡著了。翌日醒來時池瑜隱隱記得昨晚好像聽到了什麽,可回想了半天也想不起具體的內容便作罷。據安珩所說,如今他們住的這間民宅是一個姓徐的公子哥閑置的宅子,因與安珩投緣,又見他們之中有人受傷便大方讓他們在這裏住下。池瑜狐疑的目光投向安珩,不是他不信任自家師弟,隻是未免太過湊巧了。“怎麽沒見到昨天開門的那個人?”安珩不急不慢的啜了口茶,“他回去伺候他家主子了。”池瑜沒有再問下去,有時候他們之間並不能做到足夠的坦誠,這一點他深有體會。他起身收拾行李,其實並不需要怎麽收拾,他不過是想找點事情轉移注意力而已。安珩從身後抱住他,毛茸茸的腦袋靠在他肩膀上,不停地蹭著他脖子,激起了陣陣顫意。池瑜放下手中的衣物,聲音聽不出情緒,“師弟打算什麽時候出發去找師父?”“昨天是我思慮不周,我們不能茫目尋找。我已寄信給秦風,看看師父有沒有去他那兒。”“師父不是小孩子,不打招呼就離開也許是有些事不方便我們知曉。”池瑜胸口起起伏伏,深呼吸後才問道,“那我們接下來需要做什麽?”“師兄,我們先等等看。”安珩在池瑜脖頸上落下一個又一個吻,絲毫不慌。池瑜不敢往其他方麵想,他怕亂了心緒,也怕誤傷了師弟,最終歎氣道,“師弟,他是我們的師父對不對?”安珩動作頓住,聲音無起伏,“師父永遠是我們的師父。”池瑜點了點頭。安珩將他扳過身,鼻尖抵著鼻尖,漆黑的眸子望進了他眼裏,如同漩渦一樣把他的神魂吸了進去。低低地魔音在他耳邊驟響,“師兄,我想要。”第26章 這該死的癖好春雨綿綿。池瑜站在門口盯著雨幕發呆,安珩已經三天沒有回來了。自那天安珩跟他說要去找一個故人後就一直沒有消息傳回來,他本想第二天就去找人,可安珩不知從哪請來的護衛說什麽也不讓他離開,就連阮雲湘也極力勸阻他放棄去找安珩的念頭。池瑜隱隱感覺到了安珩在做一些連他都不能告知的事情。其實安珩大可不必瞞著他的,他們早已是一體的人。第四天安珩仍然沒回來,綿綿細雨也接連下了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