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穿成病嬌反派的師兄後 作者:不決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阿啞聞言嘴角的笑容僵住,雙眸裏翻騰著暗火,餘光瞥見安珩過來了臉上極快換上了感激的笑容,“有勞二哥了。”安珩笑意不達眼底,“哪裏哪裏,應該的,阿啞以後這種事喊我就好了。”阿啞與安珩對視了一眼,兩人雖各揣著心思,麵上的“客氣”依然保持著。池瑜站一旁看來看去,也看不出麵前的兩人為什麽一直端著人的笑容,“師弟?”安珩聞聲回頭一笑,“師兄乖乖的在屋裏等我。”池瑜沒多在意安珩的語氣多親昵,“快去吧,動作輕點哈,阿啞受著傷呢。”安珩嘴角揚起,“我會小心的。”阿啞瞬間感覺後背爬上了一股寒意,凍得他打了個顫。池瑜本以為即使阿啞行動不便,頂多半個多鍾就可以完事,沒曾想一個鍾過去了他沒等到安珩他們回來,倒是等來了陳煥。“陳叔!”池瑜看到站在房門口的陳煥時驚了一下。陳煥大步邁進來,板著臉,嗓門響亮,“我在樓下都喝了兩壺茶了,也遲遲不見你們下樓,在幹嘛呢?”“我有朋友受傷了,剛剛師弟照顧他去了。陳叔先坐會兒。”池瑜微笑道,“我給您倒杯茶喝。”陳煥聞言立馬喊住他,“不用了,我肚子裏現在都是茶水,撐得慌。”池瑜看來看去也沒什麽好招待的東西,隻好幹坐著,他跟陳煥也就昨天見過一麵而已,再加上對方是他長輩更加不知該說什麽才好,隻能不住在心裏祈禱安珩快些回來。或許是他的祈禱起作用了,須臾,安珩扶著腳步顫顫的阿啞回來了。“阿啞?!”陳煥見到阿啞後情緒有些激動,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池瑜驚訝的看著他們,就連安珩都感到驚奇,“陳叔,你和阿啞認識?”陳煥眼眶一紅,語出驚人,“他是我兒子。”“陳叔什麽時候生的兒子我怎麽不知道?”安珩向他投去狐疑的視線。“你小子少管這些。”陳煥快步走上前,看著阿啞虛弱的樣子心疼不已,“阿啞,你,你怎麽弄成這個樣子了?”阿啞麵露迷茫,警惕的看著麵前這個陌生的人,從剛見麵那一刻起他的頭就隱隱作痛。忽然他腦海靈光一現,“你如果是我爹的話,二哥也是你兒子嗎?”他其實昨晚就猜到了自己被狡詐的安珩騙了,他們三人根本不是親兄弟!隻不過他想有個繼續親近池瑜的機會才一直偽裝到現在罷了。陳煥愣了一瞬,“我本來就是你爹啊,還有你哪裏來的二哥?”阿啞默默的看向扶著他的安珩。陳煥立馬明白過來,惱道,“安珩!”安珩心虛地撇開目光。池瑜輕歎,硬著頭皮出來當和事佬,“阿啞受了重傷,失憶了,師弟他……隻是開個玩笑哈哈。”阿啞不忍看池瑜為難的樣子,附和道,“二哥隻是開玩笑的,他對我很好,剛剛還扶我去如廁呢。”安珩嘴角抽抽,心裏不屑。“哪個龜孫子傷我兒子!”陳煥聽到阿啞受重傷還失憶後心痛不已,怒道。池瑜搖搖頭,苦惱道,“我們也不知,現在阿啞失憶了也無從得知凶手是誰。”安珩站得腳累,肩膀酸痛要命,阿啞竟然悄悄往他身上靠,身體的重量幾乎都壓在他身上了!若不是陳煥在這他肯定要把人扔一邊去!第32章 誰上?誰下?在陳煥的一番講述下,他們從中了解到了阿啞的身世。阿啞這個名字是他已去世多年的母親起的,因為陳煥的妻子隻是個普普通通的農村婦女,沒什麽文化,認識的字就那麽幾個,也沒錢請人幫起名,因而就沒過多講究。陳煥本想等阿啞長大後再給他重取一個文雅的名字,可他的妻子在阿啞三歲時被一夥搶劫的歹人誤殺,等他得知消息趕回村子裏時,妻子已經下葬了。年幼的阿啞則是被好心的鄰居老奶奶照顧著。他一時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整日酗酒,渾渾噩噩的過日子,連阿啞都無心照看了。他年幼時雙親早逝,好不容易長大後成了個家,不曾想會遭此一劫,一下子心如死灰,想靠酒精來麻痹自己。阿啞懂事後某天突然向他提出要自己一人外出謀生時,他還有些怔愣,現在連唯一的兒子也要離他而去了。因著陳煥的自暴自棄以致於忽略了兒子的感受,他們的父子關係早已形同虛設,當時他隻是考慮了不到半刻鍾就答應了他。後來他和阿啞徹底失去了聯係,到這時他才幡然醒悟開始麵對現實,阿啞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他不能失去他。“我從村子裏離開後偶然認識了你們的師父,之後我在他的推薦下來到了京城,他說會幫我一起找阿啞,這幾年我也不曾停歇過。”陳煥說著說著紅了眼眶,他隻恨醒悟太晚了,如今和阿啞形如陌生人的樣子實屬罪有應得。池瑜偷瞄了一眼阿啞,麵無表情的像是在聽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故事般,心裏感慨萬千。阿啞若不是演技絕佳,那肯定是失憶了。陳煥情緒平緩下來後從衣兜裏掏出一封信擱桌上,“這是你們師父寄來的信,今早上剛送到。”一旁安安靜靜的安珩聞言立馬拿過信拆開展開一看,看完後一言難盡的將信遞給池瑜,“確定了,是他老人家的親筆。”池瑜激動的看向信上的內容,上麵的字跡龍飛鳳舞霸氣側漏,整張紙上隻寫了一句話徒兒們,為師想死你們了。“……”池瑜呆住了,這語氣,這字跡,這風格,如假包換的師父啊!不是,師父您老消失這麽久好不容易寄來封信,結果就隻寫了這麽一句“廢話”?!池瑜一萬個想不通。“陳叔,信是從哪寄過來的?”安珩目光投向一臉後悔不已的陳煥身上。陳煥蹙眉,像是在極力回想,“不清楚。”安珩心裏嗤笑,心道這個老家夥一點都不坦率,似笑非笑道,“師父既然知道我們在京城,為何不出來與我們見麵,當麵說清為何突然失蹤一事?”陳煥怒目,和善的笑容斂去,嗬道,“小子,這是在懷疑老夫?”安珩嘴角笑意加深,眸光黯淡,“小輩不敢,隻是事情太過湊巧難免有所懷疑。”“你可知你師父是……”陳煥自覺失言,目光躲閃不再看他們。“師父還有別的身份嗎?”池瑜猜測道。原書中描寫慕容楓的筆墨少之又少,畢竟讀者老爺們最想看的還是主角們之間的互動,原作者最後也是直接忽略了這個人物的存在,以至於事件線缺失,劇情不完整,最後竟然直接演變成了bl,被萬千讀者痛罵。池瑜拉回跑老遠的思緒,見他們一個個悶不吭聲的也不敢輕率發言。這時安珩拉著他起身徑直往門外走去。“師弟這是要去哪?我們這樣走了不太好吧?”池瑜回頭看了眼屋內的兩人,各自低著頭安安靜靜的。“父子久別重逢,我們得給他們挪出獨處的空間。”安珩解釋道。池瑜一拍腦袋,“瞧我這腦袋,還是師弟想的周到。”安珩帶著他走到一處角落,指著皇宮的方向說道,“我猜,師父在那裏。師兄,想不想去那裏逛逛?”“皇宮?!”池瑜聽他語氣像是皇宮是可以隨意進入的地方一樣,感到頭疼,“師弟,那可是皇宮!”安珩無所畏懼,語氣猖狂,“那又怎麽樣?”池瑜生怕他真的不怕死地獨闖皇宮,緊攥著他的手不放,“師父他又不是皇族,怎麽可能在……”他突然記起在洛風山莊時慕容楓聽到秦風提及當今天子時的異樣表情,沒多久又獨身一人外出,回來時衣衫襤褸的樣子。那時他並沒有在意這些反常的舉動,秦杠精那家夥肯定知道內幕!後來發生的所有一切仿佛都有跡可循。他偶然聽師父提起過當今天子的名諱是……慕容淵!安珩接下來的話證實了他的猜想,“我曾在師父的行李中看見一枚玉佩,不管是材料還是工藝都是上等的,其正麵刻著師父的名字,反麵刻著另一個名字慕容淵。”“不過後來師父把這枚玉佩收起來了,再沒見到過。”……和風微醺,萬裏無雲,一片晴朗。京城街道上尤其是靠近皇宮一帶更是人聲鼎沸,隨處可見達官貴人,像池瑜和安珩這樣的俠客裝扮卻是少見,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池瑜這次出來匆忙沒有偽裝一番,餘光注意到來來往往的路人對他們很是好奇心裏一緊張,額頭不住冒冷汗。他這個膽小的毛病什麽時候能徹底改變啊?他要崩潰了。安珩過來牽著他的手,手指捏了捏他的掌心,“師兄,怕不怕?”“怕也得陪著師弟上刀山下火海啊。”池瑜輕歎,剛剛在他的一番勸說下安珩這才打消了“去皇宮一日遊”的恐怖想法,答應他隻在附近逛一下。如果師父是當今天子的兄弟,定不會有什麽事情的,畢竟聽師父提過,天子善待他的兄弟姐妹們,品性不差。安珩當時聽完他的勸說後毫不遮掩的揭穿他逃避的一部分。“普通兄弟姐妹都會翻臉自相殘殺,又何況是身在皇家中的人。”池瑜何嚐不知曆史中九子奪嫡的慘烈,自古以來皇家皆是如此,他隻是寄希望於師父說的那些都是真的。行至一處酒樓時,池瑜見這家酒樓生意紅火,進出的人大多是達官貴人,感到有些新奇地抬頭看向二樓的方向,不經意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時心裏震驚,待他想再確認時那抹身影又消失了。“師弟,我,我好像看見師父了。”池瑜感覺剛才那一瞥像是幻覺,不太確定的說道。安珩聞言卻沒有過多驚訝,“他在裏麵。”語氣異常篤定。池瑜半信半疑跟著安珩踏進酒樓。酒樓內人來人往擠得水泄不通,好似有人在此辦聚會般熱鬧。小二見到他們時並沒有過多打量他們的穿著,笑臉相迎,問道,“二位客官實在不好意思,今日位置已經坐滿了。”安珩沒有跟他廢話,遞給他一枚銀子,“我們隻是上去看看。”小二立馬將銀子揣進兜裏,臉上的笑容越發真實,“好咧,客官小心樓梯,若有空包廂小的通知二位。”“不用了。”上到二樓後他們才發現這裏的包廂門都是緊閉的,冒然闖進去的話是不切實際的,而且這裏達官貴人居多,頂撞了他們免不了引來麻煩。池瑜苦惱道,“這,難搞啊。”總不能真的去每間包廂敲門打聽吧?安珩眸光陰鬱,片刻後徑直走到最裏麵的那個包廂門口,抬手輕敲三下門。池瑜膽戰心驚的看著安珩的舉動,想要阻攔為時已晚,屏住了呼吸盯著麵前緊閉的門,想著若是裏麵出來的是某個貴人就立馬拉著安珩跑路。須臾,門從內緩緩打開,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他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