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穿成病嬌反派的師兄後 作者:不決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他不會亂發火的,我了解他。”池瑜一時嘴快,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令他意外的是,安珩這一次非但沒有吃醋,還讚同他的話,“確實,他比我更會控製自己的情緒,這一點,我得向他學習。”池瑜一臉吃驚的看著他。第122章 塵埃落定安珩笑著揉了一把他的頭發,微微彎腰壓低了嗓音說道:“師兄走不動的話可以喊我背你。”池瑜幹咳一聲,小聲說道:“走吧,我困了。”“真的不需要我背你嗎?”安珩緊追不舍地問道,聲音裏夾雜著笑意。池瑜微抬下巴,斜睨了他一眼,稍微拔高了音量:“不需要,我腿腳健在,不勞煩你了。”“我們之間還需要如此客氣嗎?”安珩走在前頭擋住他的去路,笑問道。池瑜哭笑不得,“師弟今晚是喝多了嗎?”“也許是吧,但也許不是,總之就是頭有點暈乎,需要師兄揉一揉。”安珩抓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漆黑的瞳孔裏含著笑。“好噢,我們回房去,這裏不方便。”池瑜是個極易心軟的人,師弟的每一次撒嬌都能準確擊中他內心的那片柔軟,叫他拒絕不得。但他甘願如此。夜色淒美,朦朧月光下兩道人影相擁著往前走,伴著笑談聲,在寂靜的夜裏回蕩著。到了徐昌被處決這天,慕容楓詢問池瑜要不要去觀看?池瑜思索了會兒才說道:“不了,我想去祭拜我的父母。”慕容楓說那也好,“去吧,讓秦風帶你們去,他知道地方。”當年池宰相和他夫人是自縊的,在前來執行命令的官兵麵前果斷結束了自己的性命。皇帝聽聞此事後沉默了良久,最後淡淡地吩咐人給他們安排一個葬身地,之後再沒管這些事。接到命令的官員揣不透皇帝的心思,不敢陽奉陰違,命令手下人把池宰相和他夫人合葬在一起,墓地選在了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草草立了一塊木牌後就帶著人離開了。至於其他人的屍體,皇帝又沒有明確指令,草草掩埋了事就是了。距離當年的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將近十年的時間了,埋葬池宰相和他夫人的墳墓上早已雜草叢生,若不是那塊書寫著二人名字的木牌還歪歪扭扭地插在其上,他們也許花上幾天時間也無法找到它。池瑜被一陣又一陣的大風吹得睜不開眼睛,“師弟,風好大!”安珩眯著眼睛巡視了一圈周圍,這裏是一片荒草地,沒有幾個人願意到這邊來,入眼的都是雜草灌木,連個擋風的東西都沒有。“師兄靠我懷裏來。”池瑜聽話照做,埋頭在他胸膛裏,飽受大風折磨的眼睛這才得以好受了些。秦風送他們來到這裏找到墳墓後就回去了停靠馬車的地方等著他們。而徐蕭現在還不能出京城,隻能改天再過來祭拜。這會兒在這裏的也隻有他們兩人了。安珩等風沒那麽大後才鬆開抱著池瑜的手臂,“師兄,開始吧。”池瑜“嗯”了一聲,揉了揉眼睛,師弟的胸膛靠著很舒服,他靠著靠著就想睡覺了。安珩給墳墓除草,池瑜跟著一起弄。他們不打算轉移墳墓,池家人嫡係一脈隻剩下池瑜和徐蕭兩人了,再也恢複不了以前的風光,還不如每年都來祭拜一次來得真實。池瑜上香磕頭,心中感慨萬千,他盡力替原主圓了心願,至於其他的他無權也不能去替他做任何決定。掃墓結束後,兩人沒有再多停留,收拾好掃墓的工具後就準備離開這裏了。臨走前,池瑜忽然回頭看去,剛剛的一瞬間他莫名心悸,好似身後有人在呼喚他,可他後麵隻有一座孤零零的墳墓。莫名的感覺。“師兄最近胸口悶不悶?”安珩察覺到了他的異樣,關心地問道。“我倒是沒怎麽注意,隻在剛才那會有,但隻一會兒就消失了。”池瑜摸著左胸口說道,眼神有片刻的茫然。安珩內心掙紮了會兒才問道:“他……還有什麽未完成的心願嗎?”池瑜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口中的那個“他”是誰,垂下眼簾說道:“我已經很久沒夢見他了。”安珩沉默了片刻後說道:“師兄如果再次夢見他了,幫我轉達一聲那些都是我的錯,與師兄無關。”池瑜輕歎道:“師弟別一個人攬責任,我說過會跟你共進退的。”安珩眼中有淚光,片刻後悶悶地說了聲好。這時,秦風朝他們喊道:“你們兩個準備在這兒過夜嗎?快點過來,走啦!”“好嘞。”池瑜高聲回道。到了馬車上後,秦風找了個話題跟他們聊:“想好接下來去哪裏了嗎?還是繼續跟著你們師父習武?”池瑜認真地想了想,“想先去玩一段時間,之後再找時間回來找你和師父,習武定是不會落下的。”他想跟安珩去原本就計劃好的地方過一段平淡幸福的生活,遠離世俗紛爭。秦風持懷疑態度,“據我對你的了解,在習武這件事情上你肯定會偷懶。”池瑜翻翻眼皮,“請不要揭穿我!”秦風哈哈大笑,“你就承認吧,要不來打個賭?”逢賭必輸的池瑜立馬拒絕,“不行,我不喜歡賭,任何形式的賭都不喜歡,賭,不行。”安珩附和道:“賭是不對的。”秦風忍住了翻白眼給他們,投降道:“我爭不過二位,認輸。”安珩勾唇淺笑一聲,“我們來打個賭,如何?”“你先說,我聽聽看再決定。”秦風麵對安珩時沒有跟池瑜聊天時那麽隨意,他是帶著點小心翼翼的,畢竟他們之間有著無形的敵意。“就賭師父會不會為你而戒酒。”安珩笑看著他說道。“這個不行,我必輸無疑啊!”秦風連連擺手拒絕,這個賭約完成難度堪比登天,讓他的楓楓戒酒?那是下輩子才能辦到的事情!“試試看嘛,說不定真的能成功呢,這也是說不定的事情。”池瑜挑眉輕笑道,一想到師父為秦風戒酒的畫麵,他就忍不住想笑,真想親眼見到那一幕啊。任由他們怎麽勸說,秦風始終都不同意,態度堅決,堅守陣地。池瑜拿他沒招,就沒再繼續勸了。後麵秦風不知怎麽的突然就想通了,答應了安珩的賭約,並要求輸的那一方要給贏家辦一件事情,具體是什麽事情得等結果出來後再詳說。安珩爽快答應。池瑜聽出來秦風勝券在握的樣子,試探地問道:“你是不是找到了什麽秘訣?”“沒有。”秦風守口如瓶。池瑜也隻好把自己的好奇心藏起來,等待結果誕生的那一天的到來。他們三達成了這個賭約,隻瞞著慕容楓一人。在瑜王府待了幾天後,池瑜跟著安珩拎起包裹準備告別這裏了。“有時間一定要回來看看為師。”慕容楓滿是不舍地說道。“一定!我和師弟都不會忘記師父的,請您放心。”池瑜心中也是滿是不舍,但他無可奈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和追求,隻能好好珍惜相處的時光。秦風在後麵說道:“好了好了,趕緊趕路去吧,這天看著又要下雨了!”慕容楓讓池瑜不要理他,下雨了就返回來繼續在王府裏住著,那是老天爺不讓他們離開。池瑜,“……”慕容楓將目光轉向給一旁安安靜靜的安珩,問道:“安珩,不跟為師告個別?”“師父再見。”安珩一臉認真地說道。慕容楓沒忍住笑出聲,“讓你告個別,你還真的就隻是告別啊哈哈哈。”安珩淺笑了一下,不知該說什麽,他不喜歡離別,每每到這個時刻他的心情總是壓抑的。慕容楓也不為難他了,“路上保重身體,不管做任何事都要懂得克製,明白不?”安珩點頭說道:“明白。”池瑜先上了馬車,安珩隨後。就在馬車即將行駛前,慕容楓忽然喊住了正準備上馬車的安珩,“你師兄的劍法還學不夠精,你代為師多督促他習武,來日再見時再來一場比試。”安珩答應下來。在馬車裏的池瑜聽得一清二楚,單手捂著臉欲哭無淚,師父真的對他太“好”了,時刻惦記著他的功課。安珩上來後正好看見的就是池瑜要哭不哭的表情,忍俊不禁道:“師兄,我會監督好你的,以後你可不能再偷懶了。”池瑜支著下巴歎氣道:“我硬生生從廢材變成了不是很廢的材。”安珩噗嗤一笑,“師兄不是廢材,不管別人怎麽看待你,反正在我這裏你不是。”池瑜喜笑顏開,這一刻他突然有了士氣,“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以後我會少偷懶一點。”“為什麽是一點?”安珩表示困惑。“凡事不能說太絕對!”池瑜摸摸鼻子,其實就是他怕日後做不到承諾而給自己找的理由。安珩笑得前仰後合。池瑜剝了顆糖果遞到他唇邊,無奈道:“好啦,給你糖吃,別笑我了。”安珩連同他拿糖的手指都含住,之後快速地把糖卷進嘴裏,無聲一笑。池瑜被他的動作鬧得漲紅了臉,但最終還是隨他去了,反正這裏隻有他們兩人。離開京城後,他們打算先南下,不趕時間慢慢地走,累了就歇會兒,然後再繼續啟程。池瑜是挺享受這個不緊不慢地節奏的,隻是每天睜眼後都會有一會兒恍惚,日子太過安靜了他突然就不習慣了。唉,這人啊,果然不能太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