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芒想要通過植株,準確定位黑蟒的位置,然後把他找出來。”方一暻困惑。難不成白芒有著無限發達的腦回路,居然知道依靠大數據,獲取他想要的信息。


    “如今看來,不過是白忙活一場。”張天石搖頭。“未必!”郎優仙蹙眉,苦苦沉思。


    天色已經黑透,整個穀底隱在巨大的黑暗中。


    小儻和小棉拿出隨身攜帶的火折子,找來幹柴,架起篝火。


    方一暻無論何時,也無法適應眼前這種程度的黑。幸好此刻有郎優仙等人,在她的身邊,夜再黑,也覺得沒有那麽可怕。一行人圍著篝火坐下。


    卉戚和施恩義背靠著背,綁在一起。由小儻和小康看守著。


    “你們是幾時遇到白芒的?”方一暻問道。問完戳了一指頭身邊的郎優仙,郎優仙扭了一下腰身,立即會意,“你們是幾時遇到白芒的?”


    卉戚低下頭,粗略算了算,“大概是三個月之前。”“他說百日之期,他定來此處。到時候便能通過植株,收集他家那位的信息。”施恩義也想到一些。


    “百日之期?哼!怕是...來不了了吧!”方一暻撇嘴不屑。郎優仙回應,“必定是來不了的。”


    “我那日將白芒擊穿,若想恢複,必定需要一年的時間。不過,若是白芒一意孤行,不顧自身的性命。此刻,必定就在附近窺伺。”郎優仙環伺身後。


    山風勁吹,嗚咽嘶鳴。方一暻緊張起來,頭皮扯得隱隱生疼。


    篝火燒得劈裏啪啦直響,積聚在一起的油脂,騰的一下,爆發出巨大的火球。


    “哎呀!媽呀!”方一暻嚇得喊娘。郎優仙柔聲撫慰,“別怕,我在!”


    方一暻嬌羞微怒,“你占我便宜!”郎優仙忽而躁動出汗,結結巴巴,“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通常一個人越是在意某一個人,就會自動的過度解讀對方的話。郎優仙正是此症。


    “我可以為郎仙君力證清白!”偏偏小儻一樣的死腦筋,挺身而出,拚死護持。“呃!你先坐下。”小棉扶額,拉了一把身邊的木頭樁子。小儻頑固的不肯坐下。


    “請大家聽我說哈,我家方姐姐的意思是這樣的...”小棉經紀人身份立即上線。由於小棉的一番舌燦蓮花,終於將郎優仙的危機就地解除。看著郎優仙感激的目光,小棉十分的有成就感。對於未來接下來要走的路,愈發的有了雄厚的自信底氣。


    被這麽一大堆,有老有小的觀眾圍觀著,說實話,方一暻心裏還是有點發虛。雖說自己演繹經驗豐富,但是以前都是工具人,按照劇情走向完成即可,半點沒有自己發揮的空間。誰知今日,置身其中,這才知道原來感情都是這樣培養出來的。


    若是再多誤會幾次,怕是真的會愛上郎優仙...那可就太好了。


    郎優仙堂堂一介仙君,方一暻隻是一介凡人,所謂齊大非偶,難成佳緣。可是方一暻畢竟是新晉影後,從字麵上看,一個仙君,一個影後,好像...似乎配得一臉。


    方一暻偷偷去瞄郎優仙,誰知他倒是無事人一般,坦然自若。


    “目前看來,線索又在白芒的身上截斷。到底黑蟒,把我家表妹拐...”郎優仙沉思低語,忽然頓住話鋒。“到底我家表妹和黑蟒藏身在何處?”郎優仙苦苦思索,一籌莫展。


    “王母給你多少期限?”方一暻問道。“三日!”郎優仙道。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三日,豈不就是三年。那還有什麽好著急的,時間富裕得很。”方一暻輕輕鬆鬆,解開郎優仙的難題。“也對!”郎優仙眉頭舒展,頓時輕鬆。


    “三年抱兩!你小子等著喜當舅吧。”張天石悶聲悶氣嘟囔。


    “道爺可有新線索?”偏郎優仙沒聽清楚張天石說的什麽,禮貌問道。“仙君必定能早日找到令表妹,一家人團聚。”張天石誠然。


    張天石見郎優仙追問,隻得送他些祝福,聊表綿薄心意。


    當下無話。


    眾人圍著篝火,漸漸睡著。


    小儻和小康,二人輪流值守。


    郎優仙喜不自勝,靠著方一暻難以入睡。自從遇到方一暻以來,一幕幕,在腦海中回放。數次溫情的瞬間,再次放大數倍,在郎優仙的心中充盈,溫潤著郎優仙的每一根神經。這種溫情的滋養,是郎優仙從不曾體會的一種全新的感覺。越是回味,越是上頭。


    子夜,夜半為陰隴,夜半後而為陰衰。子夜之時,最能養陰,最是有利於睡眠質量。


    郎優仙在甜蜜的回味中,慢慢沉入夢鄉。


    午夜時分陰氣最凶,與陽氣相悖。


    方一暻靠著郎優仙,睡得異常香甜。篝火時不時爆發出的響亮聲音,也不能驚擾方一暻的甜夢。


    小康和小儻又到輪值。


    “呃!”小泥鰍不知在睡夢中,夢到什麽可怕的事,不停發出痛苦的呻|吟|聲。小儻和小康開始還時不時的察看一下情況,後來發現小泥鰍一直都是這樣。


    憑著粗淺的醫理,小儻和小康以為小泥鰍剛剛被郎優仙解救,潛意識中的害怕驚懼,在睡夢中表現出來是極其自然的一種本能反應,就沒在意。


    誰知到了子夜時分,小泥鰍忽然痛苦的大聲呼叫,滿地打滾。


    方一暻被小泥鰍巨大的痛苦呼叫聲,從夢中驚醒。郎優仙早已是凝神注視著腹大如球的小泥鰍。


    “稟仙君,他一直都睡得不安穩。我和他都以為是小泥鰍被種植過,導致小泥鰍在睡夢中本能的害怕驚懼,便沒多加留意。是我們的疏忽,請仙君責罰。”小儻和小康為自己的失職負責。


    “此事與你二人無關!”張天石立即維護自己的弟子,方一暻睡眼惺忪的不屑。


    “道長所言極是!”郎優仙附議。“既然與他二人無關!那麽小泥鰍為何會腹痛欲死?難不成是吃壞了什麽東西?”方一暻含沙射影,斜睨著張天石。


    很明顯,方一暻所說的吃壞了什麽東西,指的正是張天石每隔一個時辰,給小泥鰍服下的聚力丸。


    這是妥妥的大義滅親,可歌可頌啊!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張天石指天指地,指著自己的良心,大聲疾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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