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要做什麽?”葉浮白沉聲道,“你抓回來的有一人,是昆侖派宗主慕容秩之子,你若是想要做什麽,大可以讓他回去報信!”魔尊詫異地看著葉浮白,驚奇地問道,“阿白,我以為你會想讓我把你的小師弟放了,畢竟他那麽喜歡你,沒想到,你卻……嘖嘖嘖,後生可畏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葉浮白覺得自己現在這個模樣很是難堪,他不悅地道,“魔尊,你無需這般把我困住,那不成你覺得我能從你眼皮底下跑了?”似是覺得葉浮白現在這個模樣很有趣,魔尊看了好一會才說道,“誰知道呢,萬一你真的能跑了呢,美人,我是認真的,你願不願跟我成親?當然,你不願意也沒事,我可以強迫你。”葉浮白差點被這人氣笑了,這還要問他什麽?“你這模樣,真好看,”魔尊勾了勾嘴角,“我很久都沒有見過了。”魔尊是在透過他,在看著誰?“魔尊,你想找的人,是不是白笙,”葉浮白的臉都黑了,“我不是白笙!”他和白笙是有幾分相似,但是,他們的氣質和神態,一眼就能看出是兩個人。為何一個兩個的,都把他當成了白笙?“嗤~”魔尊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隻有景華才會把魚目當珍珠,你比白笙,好多了。”既然不是透過他看白笙,那還有誰?葉浮白心裏的疑慮更深了,魔尊看的,根本不是他!這個眼神,和景華真人很多時候的眼神,一模一樣。葉浮白覺得有些可笑,他是白笙的替身,那麽白笙又是誰的替身?“魔尊,我不知道你想要做什麽,”葉浮白擰眉,不悅地道,“你剛剛蘇醒,不應該發展勢力去尋仇麽?浪費時間調戲我做什麽。”魔尊的表情淡了下來,“你倒是有意思,可是你不覺得,我隨時都能強迫你嗎?”葉浮白覺得這個魔尊怪怪的,他其實並未見過魔尊,可是在他有限的記憶裏,這位尊者,不是這樣的人。邪魅不羈,睥睨天下,而不是現在像個浪蕩子那般,對著他說出這種話。“你沒理由這麽做,”葉浮白淡漠地到,“不然你也不會說出來。”魔尊這下子,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這個人,倒是有趣,明明心思複雜,卻佯裝鎮定。“阿白,”魔尊微微一笑,“你先安心在這裏休息吧,我會讓人來照顧你的。”葉浮白剛想說他不需要人照顧,隻是他根本來不及開口,魔尊便直接消失了。這究竟是不是魔尊?葉浮白還是覺得有古怪,這人一口一個“我”,毫無魔界至尊的威風。不過,他如今什麽都做不了,也不知紀淵和慕容被關在了哪裏,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魔尊說讓人來照顧他,竟是認真的,很快,便從外邊進來了一個人。是一個女人,杏眼桃腮,挽著一個發髻,鬆鬆地插了一支牡丹花,顯得周身氣質都雍容華貴了不少。隻是,葉浮白看著那張臉,整個心都要跳出來了。“母,母親……”這個人,赫然就是他的養母葉藍氏!“你說笑了,奴家名為珈藍女,”來人抿嘴一笑,“隻是魔尊的侍女,自他沉睡之後,便一直在地宮守著,哪來你這麽大這麽俊的兒子呢。”他的母親葉藍氏女,就是姓藍。而且,珈藍女的一些細微動作和表情,分明和他的母親一模一樣!怎麽可能會不是他的養母?但是,珈藍女的眼神卻在明明晃晃地告訴他,她根本不認識他。“你認識葉清恣嗎?”葉浮白艱難地問道,“他,是我的父親。”珈藍女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你的父親應該是修真界之人吧,我一個魔修,怎麽可能認識他?”這個時候葉浮白才發現,珈藍女身上,有很重的魔氣。也對,若是母親是魔修,父親怎麽可能發現不了?世界上難不成真的有人會無緣無故地長這麽像?一次是巧合,那麽兩次呢?葉浮白的心沉了下來,他總覺得背後有莫名的推手,在強行地推進著這一切。他之前以為這人是白笙,現在,他不確定了。“讓奴家來伺候你吧。”珈藍女就算被葉浮白問了奇怪的事情,也不生氣,而是繼續做她的事。若是別的女子,葉浮白必然不可能讓他近身,隻是珈藍女……葉浮白一陣恍惚,他想母親了。珈藍女的動作很輕柔,也不知她做了什麽,那件紗衣被她脫了下來,葉浮白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隻是在察覺到珈藍女的動作還要往下時,葉浮白製止住了。“不用了,我自己來。”珈藍女輕柔一笑,“這是奴家該做的,你不是覺得我像你母親麽,就當是你母親在照顧你。”“不行!”葉浮白還是繼續拒絕,“你不是我的母親,所以,我不能讓你繼續下去。”能夠假裝一小會,就足夠了。珈藍女的表情似是受傷了,“可是,你若是不讓奴家繼續的話,魔尊會懲罰奴家的,他讓我替你穿好衣服,然後去見你的師弟們,難不成,你要這樣子去見他們嗎?”葉浮白發現,珈藍女停止動作之後,那件紗衣,又慢慢地穿回了他的身上。葉浮白:“……”“總之,不行,”葉浮白攥著那薄薄的紗布,“正是因為你和我母親長得太像了,所以我才不能讓你繼續。”珈藍女的表情變了變,她咬住了下唇,沉默了一會才道,“既然如此,你就這樣去見他們吧。”第95章 大師兄急了,該如何在紀淵和慕容連擎麵前掩飾反應?葉浮白覺得珈藍女的話語很怪異,不過想到紀淵,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模樣,委實覺得糟心。隻是,他斷然是不可能會讓珈藍女對他做那種事的。那張臉,是他養母的臉,葉浮白不覺得她們之間毫無關係。“怎麽,公子後悔了麽?”珈藍柔柔一笑,“不如讓奴家替公子繼續?”葉浮白往後縮了縮,才下床,他擰眉把自己勉強遮一遮,不悅地道,“不必了。”“奴家當真是入不了公子的眼啊,”珈藍女眼眸漸沉,語氣卻輕佻,“若公子什麽時候讓奴家伺候了,自然是可以再提的。”這些話讓葉浮白很不舒服,他沉聲道,“既然如此,你帶我去見他們吧。”另一邊,紀淵和慕容連擎被困在了山洞內,說是山洞,其實更像一個庭院,隻是上方被封住了。慕容連擎看著沉悶的紀淵,還是忍不住問道,“紀淵,你有沒有覺得,那魔尊像是認識大師兄,隻是這不應該啊。”“你想說什麽?”紀淵眼神沉沉地盯著慕容連擎,“二師兄,你不好好地待在昆侖派,來這裏做什麽?師尊和宗主可知道你在這裏?”聽著紀淵這責問的語氣,慕容連擎不太痛快,自己才是師兄好吧,紀淵不僅不回答他的問題,反而還問向他了?“他們應該知道了吧,”慕容連擎就算不情願,也得說出來,“但是我爹也沒有阻止我,師尊就算一開始不知道,現在也該知道了。”慕容連擎跟繞口令似的,紀淵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若不是因為宗主之子的身份,師尊怎麽可能會收他為徒?都說想要當景華真人的徒弟很難,無人知道的是,景華真人也是一介俗人,收徒也全憑喜好。至於天賦?天賦絕頂而隕落之人,整個修真界不計其數。紀淵都有些懷疑景華真人收他為徒的目的了,雖然他真的是那一批弟子中最好的,不過昆侖派廣納弟子,這二十年來,也沒見師尊再多收一個。紀淵的沉默,讓慕容連擎更不爽了,“紀淵,我怎麽發現你比二十年前還更討人厭?你就不擔心大師兄嗎?對了,師尊為什麽要和大師兄斷絕師徒關係啊,大師兄做錯了什麽?”“你為什麽不覺得是師尊做錯了什麽,才讓大師兄逼著師尊斷絕關係?”紀淵臉色難看,“二師兄,不管在你心裏大師兄是怎麽樣的人,但是在我麵前,我不允許有人詆毀他。”好大一口鍋被扣在了頭上,慕容連擎傻眼了,他不就是懷疑一下嗎?紀淵這麽生氣做什麽?隻是,師尊到底做錯了什麽,才會讓大師兄這麽做?慕容連擎無法理解,也覺得真相會讓他無法接受。“你的這位小師弟,當真是對你掏心掏肺啊,”珈藍女並沒有直接帶葉浮白進去,而是讓他在外麵聽了好一會。葉浮白並沒有什麽反應,他看向珈藍女,冷言冷語地問道,“你讓我見他們,就是站在外麵見麽?”“果然鐵石心腸,”珈藍女不打算進去,而是輕輕推了一把葉浮白的後背,“去吧。”明明珈藍女的動作很輕,葉浮白隻覺得身後千斤重,他一個不穩,直接倒在了地上。冰涼的地麵激得葉浮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個反應讓他自己猛地驚覺了不對勁。以他的修為,何至於讓他感受到這種程度?難不成,他的修為被封印了?葉浮白的臉色異常難看。而這點動靜,自然讓紀淵他們發現了,紀淵瞳孔微縮,下一瞬間,便來到了葉浮白身邊。“大師兄,你沒事吧?”慕容連擎剛回過神來,就發現大師兄已經被紀淵抱在懷裏了。他根本就來不及反應!但是,在紀淵替大師兄裹上外袍時,該看的不該看的,他都看到了。活色生香,不過如此。慕容連擎捂住了嘴巴,連帶鼻子都被摁住。他怕自己會流鼻血,按理說他也不是沒見過男人,怎麽因為獵奇,還特意見過兩個男人那點事。看得清清楚楚,連褶皺都異常清晰。隻是勉強看了一次之後,慕容連擎隻覺得一陣反胃,沒覺得自己對男人感興趣。可是大師兄又是不一樣的,怪不得紀淵這麽喜歡大師兄,慕容連擎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若是是大師兄的話,男人,也不是不可以……“二師兄,你在想什麽?”紀淵警告地看著慕容連擎,“大師兄現在累了,你去替他溫一壺水來。”大約是心裏有事,就算被小師弟指使,慕容連擎都隻是麻木地點點頭,“哦,我這就去。”看著慕容連擎蹲在了角落試圖生火燒水,紀淵移開了視線,轉而看向懷裏的大師兄,他隻敢盯著這人的臉看,斷斷不敢視線下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