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縷身體幽香襲來,引動人心神,讓人心猿意馬。


    感受著那豐滿的柔軟細膩,當真是讓人欲罷不能。


    十七年華,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稍微挑撥一下,就能有反應。


    但他盛懷安是什麽人?


    兩世為人,還是一尊後天極限的大高手,修的又是大日心經,不說坐懷不亂,最起碼這點小挑撥,還不至於讓他心動。


    “請!”


    盛懷安舉杯與花月如碰了一下,仰頭一飲而盡。


    這些酒水,沒有什麽度數,盛懷安估計,怕是隻有十幾二十度左右,這還是好酒。


    喝起來感覺和前世啤酒差不多,真心不是很好喝。


    如果這個世界的釀酒工藝就這水準的話,他去釀高度烈酒賣,也能富甲一方。


    到了夜晚,陸陸續續的有人來這怡春樓,能來怡春樓的,要麽是家裏富足之人,要麽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單身漢。


    當然,也有耐不住寂寞的書生。


    看到二樓已經被包圓,後麵來的人,要麽在一樓,要麽就花錢上三樓。


    “今日怎麽來了這麽多人,把二樓都給坐滿了。”一個書生模樣打扮的人開口說道。


    在家裏讀了幾頁春秋,便忍受不住,想要來實戰研究一下技巧。


    “那些人都是安寧軍的人,盛懷安盛校尉聽說過吧,就是作出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的那位,在宴請部下。”旁邊有人開口說道。


    “什麽?是那位小將軍?”那讀書人驚訝。


    在這安寧城,如今讀書人無不知曉盛懷安名聲的,能做出那般豪邁的詩句,才情遠勝他們。


    “正是!”


    “這位小將軍,也不知道今日能否將詩句補全,要不然都是半句詩,總感覺不美妙。”有讀書人開口說道。


    “是極,是極!”


    “若是有幸見證完整的詩出世,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事。”


    不少人想去敬酒,但看盛懷安在宴請部下,隻能作罷。


    得益於這安寧城隻有怡春樓這一家煙柳場所,因此人很多,非常的熱鬧。


    畢竟是邊關之地,隨時都處於戰火之中,少有人喜歡將生意做到這邊來。


    “那花月如姑娘被點去陪盛小將軍飲酒了,看來今晚看不到花月如姑娘的絕美舞姿了。”有人惋惜道。


    一樓的客人飲酒聊天賞舞,二樓都是盛懷安等人。


    至於三樓……


    那不能說!


    “來,校尉,我敬你一杯!”唐雲山舉杯敬盛懷安。


    “喝!”


    盛懷安此刻也是興致上頭,與他雲山舉杯暢飲。


    “盛校尉,我也敬你!”海大河也舉杯敬盛懷安。


    “不是你們想把我灌醉啊?”盛懷安笑著說道。


    “話可不能這般說,在座的各位,就校尉您身份尊貴,我們當然是要先敬您不是。”海大河舔著臉說道。


    他雲山看著海大河那舔狗模樣,心中不屑,不就是為了一個伯長之位麽,要這樣討好?


    “就是,校尉您帶我們出生入死,斬殺匈奴敵寇,自當是我們先敬您。”唐雲山也趕緊說道。


    “行了,馬屁少拍點,今晚是出來玩,大家玩開心就是,我和你們開玩笑的,就算你們所有人一起上,也灌不醉我。”盛懷安笑著搖頭。


    這兩個家夥,明裏暗裏討好他,不就是想要一個伯長之位麽,他將兩人那點小心思看得明明白白。


    眾人紛紛是先敬了盛懷安一杯酒,他心裏暗道,果然哪裏都逃不過酒桌文化,以前是敬領導,現在是敬上官。


    隻不過現在他不再是敬酒的那一個,不再是角落裏的嘍囉。


    他們這一桌,也隻有王五那家夥玩得比較開放,與盛懷安坐在一起,其他人多少還是有點兒拘束。


    王五那家夥這會摟著陪酒的姑娘,又親又抱的,有說有笑的,一看就是常客,經驗老道。


    倒是盛懷安自己,暗中不斷打量著著怡春樓,第一次上青樓,他還是感覺有些新奇的,隻是現在有部下在,他裝作沉穩,沒有表現出來。


    畢竟這可是逛青樓合法的世界,並不需要偷偷摸摸。


    “來,大人,奴家再敬你一杯。”花月如舉杯邀請盛懷安。


    她總感覺盛懷安身上的氣息很舒服,讓她忍不住想要鑽進盛懷安的懷裏。


    也許是盛懷安修煉大日心經的緣故,那熾烈的至陽氣息,就讓她忍不住有點春心蕩漾。


    麵對眾人的敬酒,盛懷安是來者不拒。


    前世職場酒文化,讓他練就白酒兩斤半,啤酒隨便灌的本領。


    現在有武道修為在身,這個世界低度數的酒,想要將他灌醉,除非一直喝三天三夜不帶休息那種。


    盛懷安沒有對她動手動腳,花月如內心有些氣餒,難道是她長得不好看,吸引不了盛懷安?


    她哪裏知道,盛懷安是不敢亂來,怕破了戒。


    此刻他心裏恨死了大日心經,這什麽鬼功法,竟然還不能破純陽。


    佳人在懷,能看能摸不能吃,這種感覺,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要不,我給諸位大人獻舞一曲如何。”花月如打算拿出看家本領。


    她的絕技之一,舞技魅惑。


    “好啊,好啊!”


    眾人紛紛同意。


    “那就多謝為我這些兄弟們舞上一曲了。”盛懷安笑著點頭道。


    花月如起身,緩緩走下二樓,輕紗薄袖,肌膚勝雪,當即就引得不少人流口水。


    “月如姑娘下樓來了。”


    “這是要來獻舞嗎?”


    “哇,有口福……不是,有眼福了。”


    花月如來到舞台上,舞台上的舞女都配合著她,弦樂琴師也開始奏樂。


    舞姬們配合著花月如,一瞬間那絕美優雅的舞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就連盛懷安也都不例外,那優美的舞姿,不知道勝過前世多少搔首弄姿。


    難怪古代達官貴人們,都喜歡養一些歌舞姬,大雅脫俗,賞心悅目。


    一曲舞罷,多少人沉迷在那妙曼的舞姿當中,若隱若現最是迷人。


    “不錯,難怪能讓那麽多人著迷。”盛懷安輕輕點頭。


    這要是放前世,在直播間這樣舞上一曲,在線直接破十萬。


    一曲舞罷,花月如看了盛懷安一眼,見盛懷安隻是欣賞,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露出沉迷之色來。


    這讓她感到有些氣餒和失敗,這樣都引誘不到盛懷安麽?!


    回到二樓在盛懷安身旁坐下,她不再想著拿下盛懷安的第一次,而是安安靜靜的倒酒。


    “月如姑娘舞姿曼妙,迷得這些大老粗神魂顛倒的。”盛懷安笑著說道。


    剛才不少軍中大漢,被迷得直流口水,一副豬哥模樣,他們常年在軍營,難得欣賞到如此舞姿。


    “大人見笑了!”花月如淺淺一笑,迷人銷魂。


    心說,還不是沒能將你迷住!


    盛懷安暗歎,果然不愧是風月場所的佳人,一顰一笑都充滿魅惑。


    若他真是個普通純情小楚嵐,還真把持不住。


    看著部下喊酒拳喝酒,玩得很開心,盛懷安在心中歎息,也許作為守衛邊關的士兵,這是他們唯一能享受到最快樂了。


    不一會,就有幾個讀書人壯著膽子來敬酒。


    “可是盛校尉盛大人當麵。”一個青衫書生開口道。


    “我是!”盛懷安點點頭。


    若不是被那該死的士兵亂拉壯丁,給他拉上城牆,開啟係統金手指,說不定他這會還是一個讀書人。


    “我等敬盛大人一杯,感謝諸位將軍守衛安寧關,為我們創造和平安寧的生活。”為首的那個書生開口說道。


    盛懷安點點頭,不愧是讀書人,就是會說話。


    “同飲,同飲!”盛懷安舉杯回敬。


    一杯飲盡,那幾個書生,還沒有要走的意思。


    “大人,你作出的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和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奴馬度安山,兩句詩讓我們敬佩不已,恨不能夜夜拜讀,卻感詩詞不全,有所遺憾,不知大人能否賜下完整詩詞,讓我等讀書人日夜拜讀。”為首讀書人真誠的開口說道。


    他們都是讀書人,很是欽佩有才學文采的人,對盛懷安,亦是很恭敬。


    “對啊,校尉,那兩句詩,就是連我們這些大老粗讀起來,都覺得熱血沸騰,你就把它補全了唄。”郭孝平在一旁也開口說道。


    “可有筆墨!”見眾人都是一臉期待的看著他,盛懷安開口道。


    “我這就去!”花月如親自起身去拿。


    拿來了筆墨紙硯,花月如親自為盛懷安研墨。


    一樓的人一聽盛懷安要補全戰場上所作的兩首詩,瞬間精神起來,無不懷著期待。


    幸得前身寫得一手好字,雖然沒能考中秀才,但是字寫得不錯。


    “秦時明月漢時關,萬裏長征人未還。”


    “但使龍城飛將,不教奴馬度安山!”


    想了想,盛懷安將這一首詩給作出來補全,另一首現在拿出來並不適合。


    眾人看著他將整首詩寫出來,那幾個書生神色火熱。


    “秦時明月漢時關,萬裏長征人未還。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奴馬度安山!”


    這是千古名句,可詩傳千古,他們想不到,竟然親眼見證千古名詩出現,是何等的榮幸。


    雖然他們不知道秦時明月漢時關是曆史那個朝代,但是不妨礙他們欣賞這足以流傳千古的名詩。


    花月如看著盛懷安,眼裏泛起小星星,這個小男人,又帥又會作詩,武道修為也高,真是不二人選的夢中情人,隻可惜她身陷這花柳場所。


    “另一首呢,盛大人,另一首呢?”幾個書生迫不及待。


    “另一首還沒作出來,隻得一句。”盛懷安開口說道。


    眾人聽後滿是失望。


    “不過!”


    聽到不過兩個字後,眾人瞬間又來了精神,目光期待的看著盛懷安。


    “我這裏還有一首詩。”


    當即,盛懷安就在另一張宣紙上落筆寫下:


    “誓掃匈奴不顧身,五千貂錦喪胡塵。


    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裏人!”


    這首詩本是前世唐代詩人陳陶隴西行四首其二,盛懷安並沒有給這首詩取名。


    看著這首詩,郭孝平、胡兵、王五、唐雲山等人都沉默了。


    這讓他們想起了飲馬河一戰,七百多袍澤屍骨拋灑河邊,等待他們回去了人,隻能在夢中相見。


    “誓掃匈奴不顧身五千貂錦喪胡塵。”


    “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裏人!”


    這首詩一出,眾人都沉默了,它沒有壯誌熱血,有的隻是對戰爭的殘酷無情。


    可憐那無定河邊白骨累累,卻是多少個深閨中女子日夜思念的人!


    郭孝平他們看著盛懷安,他們這才知道,盛懷安還是沒有放下此事。


    多少袍澤拋屍荒野,他們卻沒能將昔日的兄弟入土為安。


    這一夜,眾人大醉。


    剛經曆過匈奴大軍叩關的安寧城居民,最是感觸極深。


    同時,這兩首詩,也飛快的傳入關內,傳向大江南北。


    一句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深閨夢裏人,道出了無盡的思念與心酸。


    寫出了戰爭的殘酷無情,引起不少人的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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