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剛才貼在他的衣服上,衣服也沾了一點沈元的味道,但是除了淡淡的消毒水的氣味,也沒有臭啊。阿爾諾不解,他從床上坐了起來,背靠著床,低斂著眸子,雙頰紅得不像樣。沈元真的……點起了他身上的火,轉頭又跑了,惹得阿爾諾雙腿發軟,隻能坐在床邊平息燥熱。可哪怕是緊緊地夾著了,他的睡衣還是被打濕了,阿爾諾隻好站起來,準備去換一身新的睡衣。他的視線觸及到沈元剛剛脫在地上的衣服,俯身撿了起來,想來沈元這麽嫌棄他身上的消毒水味,這件衣服肯定也是要洗的。阿爾諾準備把這一身衣服也洗掉,然而雙手觸碰到衣服口袋時,摸出了兩個環狀的東西。是手銬和抑能環。阿爾諾的視線往外,想要去看沈元,等意識到沈元去洗澡了,又將視線落回手中的手銬和抑能環上。他抿了抿唇,將手銬和抑能環放在櫃子上,將沈元的衣服疊了起來,然後才坐回床邊。相比起抑能環,阿爾諾更能接受的是手銬,他神色不明,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手銬。沈元還在沐浴,給了阿爾諾糾結的時間,他靜默了一瞬,將身上衣服褪去,縮到了被子裏,雙手背在身後,將手銬拷上。作者有話要說: 我現在隻要更一章,什麽都沒寫必定待高審。如果我真的寫了,估計瞬間鎖住大家不想看到紅鎖吧555可憐我一下吧,真的不想一天都在解鎖,超費時間和精力第64章 也想給阿爾諾一個婚禮沈元哼著歌, 快樂又迅速地洗完澡,飛奔出了浴室。讓他意外的是,阿爾諾乖巧地躺在床上, 腦袋悶在被子裏,這樣的姿態就好像在等著沈元的寵愛。沈元聞了聞身上,聞到身上沐浴液的清香, 心滿意足地衝了過去, 一下撲在阿爾諾的身側。手臂環住被子裏凸出的身軀, 沈元蹭了蹭阿爾諾的臉,一直到感受到阿爾諾身軀僵硬, 沈元才意識到不對。他掀開被子,看見阿爾諾的雙臂背在身後,好像被什麽東西束縛住了一樣。“阿爾諾, 這是怎麽回事?”沈元把他翻過去,在桌上看見鑰匙,動作迅速地幫他解開。那雙手腕被束縛了也不知道多久,手腕處淡淡的紅痕。沈元看著心疼得要命, 在他手腕處輕輕哈氣, 然後從床上翻下去,要去給他找藥。阿爾諾眼睫顫抖不停,看著沈元的動作,眼圈突然間泛紅,卻又半句話都不說。“傻子, 你不會以為這是讓你戴的吧?”沈元好像突然明白了一切,輕點阿爾諾的額頭。阿爾諾順著他的動作往後倒, 乖乖地聽著沈元訓他。“要是我下次放了別的,你豈不是也要用在自己身上?”“兩個裏麵還知道挑?阿爾諾, 你怎麽不用抑能環?”沈元抓著他的手腕,幫他抹藥膏,一邊說教,顯然是氣急了。“可是,抑能環是給犯蟲的……”阿爾諾一開始還任由沈元說,聽到這裏,抬眸看他一眼,很快垂下頭,嘟囔了一句。“還頂嘴?”沈元手上動作停下,作勢要重重地拍他一下,等快要落到手腕上時,動作又輕了許多。等幫阿爾諾塗完藥,沈元這才發現,阿爾諾為什麽要把自己藏在被子裏,輪廓完美的腹肌與胸肌被沈元收入眼中。他的喉結上下滾動,坐到了阿爾諾的身側,戳了戳他的小腹:“阿爾諾,你很乖呀。”乖到雖然誤會他的想法,曲解他的意思但還是乖乖躺在被窩裏。這是哪來的傻老婆。他的指尖按下來,阿爾諾在剛才沈元幫他塗手腕上的藥時就一直記著衣服這件事,本就羞赧,這會兒沈元調侃他,他順著沈元的動作往後退了半步。乖巧懂事又體貼的阿爾諾得到了他應有的獎勵。但總是誤會沈元心意的阿爾諾得到了懲罰。沈元握著阿爾諾的手腕,趴在他的耳邊:“阿爾諾,你說要是這雙手腕戴著手銬,現在會是什麽姿勢?”阿爾諾躲避他的視線,但沈元與他麵對麵,雙手就這麽扣著他的手腕在床邊,怎麽可能躲避得開。那雙眼睛一閉上,就會得到一個懲罰性質的吻。阿爾諾怕自己第二天到軍部,雙眼周圍被吻的通紅,惹蟲笑話,隻好在被迫之中睜開眼睛與沈元對視。可是四目對視了又有什麽用呢,阿爾諾依舊不回答。沈元親力親為地給阿爾諾示範了一下雙手被限製住,束縛在身後的感覺。明明阿爾諾才是軍雌,理應是他來教沈元,但奈何沈元態度堅決,阿爾諾隻好順從沈元,雙手被他束縛著。但是沈元並沒有那麽嚴格,阿爾諾可以調整位置,找到讓雙手能夠舒服一點的姿勢。可是這樣依舊難受極了。就好像他處在了火山邊緣,整隻身軀都要被熱化了,懷中雖然揣著冰塊,但這點冰塊根本無濟於事,可懷中的冰塊又太冷,火山給了他溫暖。是冰火兩重天的痛與快。其實相比起手銬,兩隻稱得上柔軟的手圈住他的手腕,已經算是很溫柔了。但沈元的確不太舍得教訓阿爾諾太久,懲罰夠了就老實地把阿爾諾的手腕鬆開。白皙的腕子上帶著一抹紅,沈元還特意去找了可以消腫的花,將花朵榨出來的汁液均勻地抹在阿爾諾的手腕上。花朵的汁液帶著花的香氣,抹勻之後,香味更甚了。沈元湊到阿爾諾的身側,深深地吸一口氣,感慨道:“阿爾諾你好香!”其實不僅是香,還很美味。阿爾諾紅了臉,一陣酥麻從尾椎骨一路到胸腔,十隻腳趾都蜷縮著。沈元被他的動作惹得大笑,很快想起一件事,覺得自己該認真叮囑阿爾諾,便嚴肅了起來:“下次不要再給自己戴這種東西了,我是肯定不會讓你戴這個的。”這是一種被珍視,被捧在手心的感覺,阿爾諾點頭,突然間伸出手臂,環著沈元的腰,臉也貼到了沈元的胸膛處。就這麽靜靜地貼著,也不說話,但一切的話好像都藏在了他的動作之間。沈元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腦袋,轉念一想手上還黏著,摸了阿爾諾腦袋的話他可能會炸毛,索性繼續作弄阿爾諾的腹部。說實在的,自從上次阿爾諾說起蟲崽的事情,沈元就開始擔心了。他們鬧得很頻繁,頻繁到讓沈元懷疑,阿爾諾的肚子裏現在就揣了一個崽。畢竟他身體沒有問題,阿爾諾身體也很好,沒有崽簡直是不正常啊。但沈元目前還不想要蟲崽,那多打擾他和阿爾諾的二人世界。隻不過從上次之後,阿爾諾就沒有再努力地為早日懷上蟲崽做出努力了。畢竟現在的阿爾諾躺在他的懷中,隻顧著摟著他,都沒有什麽小動作。沈元把拆下來的手銬收了起來,連帶著抑能環,準備第二天一齊帶去了軍部。但阿爾諾的愛心早餐,又一次來了,沈元堅強地吃完,縱容著阿爾諾“友好的”表達愛的行為。隻是吃完後,他會給自己倒上一大杯水,猛地灌下去緩解食物的怪味。阿爾諾是真的嚐不出來他煮的食物的味道,如果不是因為阿爾諾的味覺的確沒有問題,沈元一定會以為阿爾諾味覺出了問題。再者,如果不是阿爾諾一臉真誠,沈元一定以為他要把自己毒死。好在,除了早餐之外,阿爾諾沒有要包攬沈元午飯和晚飯的打算,這樣的日子,沈元暫時還可以承受。把抑能環帶到軍部之後,沈元決定拆解了抑能環,好拿來看看,這樣一個小小的環,到底是怎麽感知具體情緒的。如果隻是情緒波動的話,那喜悅的情緒也會算在裏邊,可抑能環隻會在感受怨恨時才會產生電擊。在暈倒進醫院前,沈元就把伊西多交給他任務中最難的一部分處理好。現在他把任務化作小點分配出去後,閑下來也沒什麽事用得上他,沈元也就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他拆了抑能環,把零件放在一側,一一放置好,然而通訊器突然響了一下。震動通過靈敏度極高的桌子傳遞到了放置零件的地方,零件直接從桌麵摔了下去,摔到了地上。沈元:“……”但一想到發信息過來的可能是阿爾諾,沈元連忙放下手中的活,飛奔過去看信息。也不知道阿爾諾找他做什麽,是不是碰見了什麽事情需要他幫助。然而讓沈元失望的是,並不是阿爾諾,而是一個煞風景的人。又是荀俊茂,如果不是沈元想從荀俊茂這裏打聽到他夢裏的消息,那荀俊茂現在已經被他刪除拉黑了。但荀俊茂人聰明著,太極打得很優秀,這麽久了也不見他透露後續。沈元都快要厭煩了。荀俊茂:【我有個宴會,你要去不?帶上阿爾諾一起?】沈元拒絕得幹脆:【不去。】荀俊茂卻比他還要著急,百分勸萬分求,求著沈元去,也不知道這個宴會到底有什麽東西。沈元越想越覺得不對,陰惻惻地反問:【你不怕阿爾諾把你剁了?】荀俊茂:【這不是有你在嗎?】沈元:【我在也不會護著你。】荀俊茂:【…………】沈元回顧他的記憶,卻發現有關於這本書的印象已經消散,除去荀俊茂跟他講述的那些,他甚至記不起書中發生了哪些事情,關於這個宴會也沒有半點印象。沈元不打算去,連問都沒有問是什麽宴會,就斬釘截鐵地拒絕了。荀俊茂不依不饒,騷擾了沈元許久,沈元實在覺得煩,視線在觸及到被抖在地上的零件時,徹底厭倦。管他什麽夢不夢,畢竟夢裏的一切都是過去,現在他和阿爾諾好好的。更何況荀俊茂也掀不起什麽波瀾,反正,荀俊茂現在就應該躺在他的黑名單裏。沈元動作從所未有的幹脆利落,手指一點,讓荀俊茂徹底消失在他的眼前。荀俊茂還想要發消息勸沈元去,得到的卻是一個紅色的感歎號。荀俊茂:?????!沈元在這邊拒絕了,然而等下午的時候,阿爾諾手中拿了一張邀請函。他和沈元麵對麵坐著,將邀請函遞了過去:“雄主,您看看。”沈元也不知道這是什麽宴會,將邀請函翻來覆去看了一遍,好像也沒什麽別的。是某個貴族家中的a級雄蟲娶了雌君,邀請他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