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綏垂下眼睛,最先就發現了放在圍巾旁邊的一張彩色小紙條。上麵畫的是一個太陽一朵小花,還有兩個手牽手就拉在一塊的火柴人。下麵歪歪扭扭地就寫了一行字。“江隨,你可以和我做好朋友嗎?”江綏:“……”他沒忍住,拿起鬱安放在桌上的黑筆找了張白紙就寫了筆跡利落的“江綏”這兩個字上去。然後江綏就把那張紙給懟在鬱安的麵前,和他說。“看好了,我叫江綏。撫綏萬方的綏。有安撫、安定的意思,才不是隨便的隨。”而鬱安那邊學會的詞匯量不多,在端詳了江綏這兩個字好久之後才憋出來一句。“江…妥?”江綏:“……”鬱安皺了皺眉放棄識字,隻能順著江綏的話往下講。“我叫鬱安,安撫的安、安定的安,和你的名字一樣。”江綏上下掃了一眼渾身都帶著傻乎乎氣質,就差把很好騙這兩個字寫在臉上的鬱安,輕輕地嗯了一聲。“你說要和我做好朋友?”鬱安猛的一下就點頭,“對的!”說完,他就想把自己用圍巾包裹保護了好久的雪人從抽屜裏拿出來。然後鬱安一摸,就摸到了一手水。再次把圍巾打開的時候,原本大紅色的圍巾也因為雪人的融化而變成了深紅色。鬱安看著消失不見的雪人,哇地一下就哭的好大聲。比江綏那天在樓梯間哭得還響。鬱安抽抽嗒嗒地就對著江綏說道:“我…我本來要送你…剛堆好的雪人的。”“但是…嗚,它好像已經融化了…嗚嗚嗚…”看著鬱安抱著濕噠噠的圍巾哭成淚人的樣子,江綏楞了楞,一個沒忍住就笑了出來。就這樣,一直都孤身一人的江綏在學校裏有了自己的第一個朋友。是個畫火柴人都畫不好看、寫字歪歪扭扭、剛見麵就管他叫江妥,還說要送他雪人,結果自己把雪人放進圍巾裏保溫最後融化的笨蛋。他說他叫鬱安。安撫的安,安定的安。*作者有話要說:江妥上線了,那離之後的妥妥應該也不遠了…吧?(大概x之後幾天都是0點更新,到周六那天就恢複晚上23點更新,感謝大家支持呀~(啾咪!第23章 等到鹿遙從衛生間回來的時候,鬱安的手已經在江綏這裏被暖的差不多了。鬱安對著江綏道了聲謝,就把自己的手從江綏的手下給抽了出來。然後他拿過一早就放在椅子上的相機,準備給鹿遙看看剛剛拍的那幾張是否滿意。而在鬱安把自己的手抽出來之後,江綏就垂眼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掌,心裏有點不是滋味。但他也沒打算說什麽,隻是老實地就跟著鬱安起身準備繼續當工具人。鹿遙一路邊走就邊在手上拿著小鏡子檢查在自然光下自己的妝容。看著看著,她突然就看著自己的鏡子上落下了一片細小的白色雪花。她的腳步頓了頓,順手就擦了擦自己的鏡子,然後抬頭看到了零星的小雪花就從天空上落了下來,楞了。鹿遙對著鬱安說話的時候有點哭笑不得。“你還記得我一開始在微信上是說要來拍一組秋日的落葉寫真嗎?”鬱安抱著相機點頭,“嗯…晚秋也是秋。”“是冬天到了哦。”說著,鹿遙就伸出自己的手去夠剛剛從天上就落下的雪花們。看著近乎透明的精致小雪花在自己的手上因為體溫被融化之後,鹿遙會心的笑了笑。她對著鬱安微微偏頭,“其實我覺得自己今天的這套衣服也挺適合冬天的氛圍的。”說著,鹿遙就提著自己的白色長裙轉了個圈。雪勢漸大,鹿遙的這一身白色長裙轉起來的時候就像一位在樹林從遊玩的俏皮精靈。她膚白勝雪唇紅齒白,就連那一頭長發也是黑到了極致。今天的服裝搭配也在視覺衝突上互相配合,把白色的黑色的強烈對比給拉到了極致,格外吸睛。而一直在一旁沒說話的鬱安,也在心裏感歎著這副場景的美麗,正想要拿起自己的相機替鹿遙記錄下這一瞬的美好時。他突然就發現自己的鏡頭內,好像混入了一點不太合時宜的東西。隻見鹿遙的白色長裙後方,突然出現了一塊深色的汙漬。不大也不小,正好就卡在了有點尷尬的地方。鬱安拿著相機的手微微一愣,也沒按下正卡在自己指尖的快門。而在一旁的江綏也注意到了鬱安遲疑了片刻的動作,就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在看到鹿遙裙子上的汙漬之後,江綏的動作一愣,正想開口和鬱安商量。下一秒,鬱安就順手把剛剛還拿在自己手上的相機往江綏的手上一塞。然後他就一言不發地脫下了剛剛還穿在自己身上的外套,徑直朝著鹿遙的方向走去。江綏在原地站著沒動,隻是禮貌性地就移開了自己剛剛還放在鹿遙裙子上的視線。過了一會之後,鬱安就帶著已經在下半身披好外套的鹿遙回來,再從江綏的手上接過了自己的相機。他沉思了片刻之後就對著江綏說道:“現在雪下大了,不太方便拍攝,今天就到這裏吧。”而另一邊的江綏,在鬱安從自己手上接過相機的時候,偶然間就碰到了他現在正有點發涼的指尖。江綏什麽都沒說,默默地就把自己身上的外套給脫了下來套在了鬱安的身上。順便幫他就把拉鏈給拉到了最高點。冬天外套的布料普遍就偏厚,而江綏的寬大外套套在鬱安身上的時候。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像是穿了一件加大碼的床單,就連脖子都隱藏在了江綏剛剛幫他拉上的布料下麵。江綏的外套很暖和,再加上他自己已經穿了有一段時間了,就導致鬱安被暖和的手指都微微蜷縮了一下,剛剛在寒風中被吹到打冷顫的身體也在這寬大溫暖布料下逐漸回了點溫度。但也是因為穿了江綏外套的原因,讓鬱安現在看起來有點像個球。而鬱安本人也感覺到了這份臃腫,就他在正想對著麵前人稍微發作一下不滿的時候。突然就發現江綏身上現在隻穿了一件單薄的連帽衛衣。鬱安頓時就沒脾氣了。他藏在江綏長袖外套下的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在猶豫片刻之後就把自己喉嚨裏的“幹嘛要給我披外套”給換成了“江綏,你不冷嗎?”江綏輕歎了口氣,然後輕輕地撚了撚鬱安的指尖示意道。“老老實實穿著吧,我現在可比你要暖和多了。”在鬱安感覺到江綏溫熱的指尖之後,他哦了一聲,默默地就把自己現在被凍得有點發麻的手指給收了回去。“謝謝…”鬱安和江綏這邊正熱絡互動著,但鹿遙那邊卻有點不太自在。她紅著自己的臉,有點不太自然地就對著鬱安說道:“那個…現在這邊好像打不到回去的車。”“啊是這樣嗎?”鬱安微微一愣,正準備拿出自己的手機替鹿遙開口的時候,然後就被江綏開口打斷了他的動作。“我家司機正好就在這邊,如果不介意的話,我讓他順路帶你一程可以嗎?”……江家司機陳叔接到江綏電話的時候,正好就在城郊公園和其他大爺一塊打太極拳。不到五分鍾之後,他就把自己的車給開到了公園的小湖邊,招呼著他們三人上車。鹿遙在給朋友交代了相關事宜,並且保持實時通話和實時定位之後。才心懷著忐忑就打開了陳叔副駕駛的門。她對著現在正坐在後排的鬱安抱歉一笑,然後就猶豫道:“那個…我現在坐下的話,你的外套可能會被弄髒。”鬱安頓了頓,輕輕搖頭說道:“不礙事的,回去洗洗就好了。”聽到鬱安的話,鹿遙深吸了口氣。她在短暫地做了一下心理建設之後就對著鬱安道了聲謝,然後就坐上了陳叔的副駕。在鹿遙把和朋友約好的地址告訴陳叔之後,陳叔就發動引擎朝著目的地出發。為了防止鹿遙害怕,鬱安特地把自己的手機打開了實時的導航語音,再全程就把它給放在了前麵的架子上。車上的暖氣開得很足,很快就讓鬱安剛剛還在發冷的身體就暖了下來。所以在完成了對鹿遙做的這一切之後,他就吸了吸鼻子,端端正正地坐回了江綏的身邊。兩人心照不宣地保持了一路的安靜,車上隻能偶爾聽到幾聲手機導航發出的提示音,鹿遙手機裏時不時就傳來的一陣女聲。“遙遙,你到哪了?”鹿遙全程都保持著警惕心握住自己的手機,然後在那陣女聲停下之後就向著對麵報出一些標準性的地標建築。而她一直懸著的那顆心,也在看到車窗外越來越熟悉的景象時就慢慢放回了自己的嗓子眼。等到陳叔終於開到了鹿遙指定的目的地之後,並且把車停穩了之後。鬱安就透過車窗看到了外邊站著一個穿著馬丁靴、身形高挑的短發女孩。她麵上帶著點焦急的意味在,手裏抱著手機,查看每一輛路過車輛的車牌號。而在那位女孩注意到陳叔此時開著那輛車的車牌號之後,鬱安發現她麵上的表情稍微就輕鬆了點,並抬腳朝著她們這邊就走了過來。那女孩敲了敲副駕駛的車窗,“遙遙?”和鹿遙電話裏聽起來的聲音差不多。在鬱安確定來的人就是鹿遙的朋友之後,他就示意江綏讓陳叔把車門給打開。鹿遙下了車,和那位短發女孩說了幾句話之後就轉身對著鬱安表示感謝。“今天麻煩了,你的外套我會還在洗幹淨之後就還給你的。”鬱安輕輕地嗯了一聲,沒拒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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