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安被他聞得有點癢,像往後躲就被江綏死死地按住了後脖頸不許走。為了保證自己的小命,以及之後的幾天旅遊都不是在酒店的床上度過的。鬱安深吸了口氣就摸了摸江綏有點蓬鬆的頭發。“嗯,但是還是快休息吧。”聽到這話的江綏也沒打算為難他,隻是輕輕地應一聲好之後就開始閉目養神。.七點的夜市既熱鬧又熙攘,在人群中的鬱安垂下手就和江綏十指相扣。怕走丟,所以兩個人都把對方給抓得格外緊。鬱安一手拿著在夜市剛買的冰糖草莓,一手就扯著江綏往人群中間擠。“聽說今天晚上好像會在海邊放煙花,我們趕緊去占個好位置…”說著,他就拉著江綏啪嗒啪嗒地往前走。邊走就邊念叨著,“城市裏邊不給放,所以我已經好久都沒看煙花了…”而江綏就在後麵邊仍由鬱安的動作,邊觀察著路上的行人防止鬱安被撞到。放煙花的海邊並不遠,兩個人就這樣一邊聊天一邊走,時間過得也算是很快。就在鬱安吃掉最後一顆草莓的時候,海邊的第一炮煙花也正式響了起來。夜晚時的天空和海麵互相倒影,煙花參與在其中,絢爛多彩的顏色就和給原本平靜透明的海麵增添了幾分靈動。這些五顏六色的耀眼,輕輕鬆鬆地就抓著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視線。鬱安的手微微收緊,瞳孔都被倒映出了煙花的顏色,“好美啊…”另一邊,一直站在他身邊的江綏。視線卻不由自主地就被鬱安吸引。他看到了鬱安被煙花光影勾勒出的側臉,隻覺得鬱安整個人都好像是在閃閃發光。月亮就這樣明晃晃地在天上掛著,在煙花的對比下就顯得既寂靜又皎潔。有人感歎於明月的這份清冷,也有人駐足拍下了這份清冷。江綏眉眼舒展了一下,視線依舊停留在鬱安的臉上沒移開,卻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就默默地彎起了嘴角。“嗯,真的好美。”他覺得自己沒必要舉起手機拍攝了。因為屬於他的月亮就在身邊。等到最後一發最響的煙花炸起來的時候,鬱安就踮腳扯過了江綏的衣領。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鬱安就毫不猶豫地就吻了上去。“妥妥,我很愛你。”身遭人聲鼎沸喧鬧不止,但江綏隻能感覺到從唇上傳來的一陣溫軟。除此之外,什麽都聽不清。他在心裏就炸起了煙花。這次的吻是草莓味的,好甜。.從關上酒店們的那一刻開始,鬱安就被堵得徹底說不出話來,隻能靠著間隙的時間發出幾陣嗚咽。他下意識地就摟緊了江綏的脖子,“去…去床上好不好?”江綏這次親得格外沒有章法,呼吸有點重,還帶著點拒絕不了的強勢感。他意猶未盡地就輕咬了一下鬱安的耳朵,然後就嗯了一聲。“好,我都聽你的。”…房間內的空氣變得有點粘膩,能聽到鬱安小聲的啜泣聲。江綏就這樣一口一個寶貝、安安、圓圓的叫著鬱安,邊叫邊哄。可是卻怎麽都哄不好正躺在自己身下邊哭邊抖的人。鬱安哭著罵江綏是混蛋、罵他不是人、罵他禽獸不如。江綏拿他沒辦法,索性就不哄了。隻是俯下身去親了親鬱安正在泛著粉色的耳垂,再低著聲音道:“我家寶貝身上的紅色可真好看…”一來二去,鬱安被江綏的話燥的都哭不下去了。他隻能死死著自己的下唇,防止從裏邊泄出什麽曖昧的聲響。江綏垂眼看著身下的人,鬱安身上的紅色就和被單上的白淨放在一塊對比,讓他忍不住想做的再過分一點,把那抹紅色變得更加鮮豔。他低低地笑了一聲,然後就低頭湊到鬱安的身邊吻了吻他的嘴角。“放鬆點,別咬。咬壞了我心疼。”下一秒,鬱安就被江綏抵住了雙唇。被吻到楞是什麽話都說不出來,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被欺負狠的時候,鬱安隻能可憐巴巴地抓著床單想跑,然後又被江綏毫不留情地摟著腰給拖了回來。鬱安聲音都哭啞了,“你不是說…什麽都聽我的嗎?你說話不算數,給我滾蛋…”說著他就抬腳去踹江綏。江綏敏捷地就抓住了鬱安的腳踝,把他微微往上提了一下之後就繼續俯身下去。“剛剛有點著急,所以忘記告訴你後麵的是什麽了。”說著,他就稍微加大了點力度,逼得鬱安眼淚像不要錢一樣就往下掉。“但是在床上除外。”.早上醒來,鬱安被折騰了大半個晚上的身體現在都已經直不起腰來了。江綏任勞任怨的就幫著鬱安擦身洗臉喂飯。而鬱安被伺候的就像是個廢人一樣地癱在床上,連抬根手指的力氣都拿不出來。等到一切都收拾好之後,江綏湊過去就親了一下鬱安昨天晚上被親腫的雙唇。“不高興?”鬱安輕輕地就瞪了江綏一眼,現在的聲音都還帶著點啞,“你昨天晚上好凶…”“之前還說過不會凶我的…大騙子。”江綏垂下眼睛,視線就掃到了鬱安此時現在還發著腫的眼尾、滿是痕跡的脖頸。鬱安皮膚薄,隨便用點力就能留下痕跡。所以再往下看就能想到隔著衣服下,還有他自己昨天在鬱安小臂、側腰、大腿、腳踝上留下大大小小的紅痕。雖然不深,但能看出來昨天晚上鬱安應該受了不少欺負。江綏開始賠罪,“下次不會了…第一次有點太激動所以沒控製好。”鬱安抿著唇就想打人,“你之前接吻的時候也是這麽說的!”語氣凶巴巴的,像是要炸毛。說著,他就稍微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想要動手。結果下一秒,身體就牽動了昨天晚上的地方,惹得他有點疼地就嘶了一下。江綏眼疾手快地就扶住了鬱安,一副焦急的語氣就開口道:“怎麽了安安…”鬱安氣不打一處來,扶著腰就開始凶江綏,“…你還敢問怎麽了???”江綏頓了頓,注意到了鬱安臉上的羞紅之後立馬就明白了一切。他唔了一聲,上手就摟住鬱安。然後就從床頭櫃裏邊,掏出早就準備好的藥膏就對著鬱安哄道。“我們先不生氣了好不好?等我幫你把藥塗完了再生…”.錄取通知書被寄到家裏來的那天,江餘年火急火燎地就催兩人趕緊回家。雖然早就能在手機上邊查到結果了,但為了配合一下家裏人的高興,鬱安還是催著江綏趕緊回去。早上,江綏邊幫鬱安係著安全帶就邊小聲地抱怨著。“可是我還沒和你待夠呢…”鬱安虛偽地就對著江綏扯出了個笑臉,邊扶著自己的腰就邊在心裏暗喜。謝謝江爸爸,不然他真的覺得自己再待下去就要死在酒店了。從床上到浴室到沙發再到那扇能看到大海的落地窗,隻要是能趴下或者坐下的地方。江綏都壓著鬱安在上邊留下了兩個人的記憶…以至於到最後,江綏甚至打電話喊人把那家酒店買了下來,準備以後拿來回憶。鬱安被氣得牙癢,想打人卻抬不起手來,隻能默默承受。他在車上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就把自己縮進了江綏給的毛毯裏邊。江綏真的是…太有精力了,鬱安想。等到兩個人到家之後,沈夕已經親自下了一整桌菜來慶祝兩人的錄取結果了。最後的結果很好,江綏去了最好的的大學學到了自己喜歡的專業,而鬱安考上了離江綏大學最近的一所一本學校。是努力之後的正常發揮,但都是最好的結果了。江餘年穿著西裝打著領帶就抱著兩個人的錄取通知書,站在客廳一臉嚴肅地就讓沈夕幫忙拍照。到最後,就演變成了鬱安和江綏站在中間,沈夕和江餘年一人站一邊地就抱著通知書,讓家裏的傭人幫忙來了一張大合照。整整齊齊的,一點都不缺。吃完飯,江綏借著陪鬱安去散步的理由,就拒絕了和江餘年的飯後嘮嗑。沈夕笑著就把想追上去的江餘年給攔了下來,她指了指花園裏邊正靠在一塊的江綏和鬱安就對著江餘年說。“好了,孩子們有它們自己的選擇,還是不要去打擾他們好了。我們去幹自己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