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哇,我明明那麽聰明,他怎麽說得出口!”小少爺咋咋呼呼的,撇撇嘴吐槽對方,漂亮的小臉上滿是嫌棄。陸子檀被他逗笑,他突然覺得眼前霧蒙蒙一片,連俞魚的臉都看不清了,半晌,他啞著嗓子吐出祝福:“那……你要快樂。”比誰都要快樂。因為家庭原因,在很小的時候,陸子檀就明白的一件道理,自己喜歡的東西不管用什麽手段都要得到。他一直想要得到俞魚,得到餘家那個嬌生慣養的小漂亮。他想知道為什麽一個人可以這麽受寵愛,可以笑得這麽開心。所以在小巷子裏牽起跌倒小少爺那刻,陸子檀突然決定:他要做俞魚最特別的那個人。他像頭惡狼一樣死守著,悄然等待能吞下成果的那一天,但俞魚突然要進入娛樂圈。他不允許俞魚看向別人,也不能容忍自己的東西被無數人覬覦,於是他開始暗裏發布對小少爺不好的言論,買黑熱搜……他想著,要是哪一天小少爺從神壇跌落,那陪在他身邊的,就隻有自己了。……回去的時候,003在空間亂跳,想了想,它還是探頭問俞魚:【魚魚當時為什麽要說那句話呀,是警告陸子檀不要再搞事嗎?】“不是呀,”俞魚踢踢腳邊的小石子,把臉埋進圍巾,“我就是想報複他。”居然害他等那麽久!003心頭一梗,突然想到前麵俞魚說的那句話“我多等會沒事的。”睚眥必報的小少爺笑眯眯的,其實早就想好怎麽報複對方啦!003在心裏給陸子檀默哀。好慘。*二月的時候,天氣開始回暖,俞魚在街角買了一束花。白色的山茶花,他想用來追求傅予年。小少爺沒有經驗,送花也是憑借自己的喜好,覺得白色山茶花漂亮,他也便送了。賣花的小姑娘見他長得好看,笑眯眯地送了他一朵玫瑰,說這樣送心上人才會覺得開心。俞魚聽得臉紅,拿著花飛速逃跑,一直跑到傅予年家樓下。自從知道傅予年的真實身份後,他就提前踩好了點,就是為了今天!003在空間裏給他加油打氣:【魚魚衝鴨!!】一舉拿下傅予年!他給男人打去電話:“你在家嗎?”“在的。”“我在你家樓下喔!”傅予年倚在露台,看著小少爺拿著花在樓下蹦蹦跳跳,唇角克製不住地上翹,他低笑一聲,愉悅道:“你要送我花嗎?”俞魚害羞地摸摸頭:“是呀。”畢竟一段真正的戀愛就該是從收到一束花開始的。(注)他要和傅予年結婚,那送一束花也是理所當然的。男人垂眸看他,指尖輕輕捏捏指骨:“魚魚,你那天說的話還作數嗎?”“什麽?”“和我結婚,”傅予年頓了頓,笑了,“還作數嗎?”俞魚雙眼一亮,連忙點頭,突然想起對方看不到,他又笑著回答:“作數的,我們今天就可以先去領證,先定下來!”傅予年踩著拖鞋下樓,邊走邊和小少爺聊天:“這麽著急嗎?”“著急!!”當然特別急啦,領了證他就可以跑啦,去下一個小世界!傅予下樓的時候隨意披了一件大衣,但男人是天生的衣架子,無論怎麽穿都身高腿長,惹眼得很,看得俞魚臉紅。【魚魚你臉好紅喔!】003探頭。俞魚確實在臉紅,他第一次談戀愛,也是第一次要和一個男人結婚,連送花的手都在抖。好在傅予年沒有介意,男人接過花,垂眸看他,墨色的眼裏卷著不知名的風暴,他低聲詢問俞魚:“確定了嗎?和我結婚。”“確定。”傅予年胸腔震動,他伸手摸了摸男生左臉上的小痣,喉結滑動,笑得意味深長:“那好,我們結婚。”……領證那天是個好天氣,俞魚特意穿了正裝,餘京給他係上領帶,頗為感慨,似乎怎麽也想不到以前那麽大點的弟弟就要結婚了,對方還是傅家繼承人。俞魚抱抱她,突然有點舍不得:“姐,你別老是熬夜處理工作,還是多照顧身體。”“還有老爸老媽,你以後照顧好他們喔!”奇怪的,他像是在交代遺言,餘京感覺不對勁,但也沒想太多,隻當他是結婚後不好多回家。“行了魚小魚,你快去吧,傅予年在樓下等你!”鬆開餘京,俞魚深深看了眼自己的家,然後頭也不回地下樓。樓下,傅予年半倚在車邊等他。男人也是一身黑色正裝,襯得寬肩窄腰,修長有力的大腿裹在西裝褲裏,那張臉俊美又邪肆。俞魚對003感歎:“他好帥喔!”【是好帥喔,但是魚魚,下一個小世界我特意挑了一個好本子,裏麵的主角更帥喔!!】003嘿嘿一笑:【你保證會喜歡下一個小世界!】俞魚信了,他心裏美滋滋的,高高興興地坐上傅予年的車,汽車引擎啟動,他們開往民政局。一切都在往俞魚設想好的方向發展。……晚上按規矩是他們的洞房。傅予年現在在洗澡,聽著浴室裏嘩嘩嘩的水聲,俞魚慢悠悠爬上床,抱著自己拿過來的小恐龍靜靜平躺。003問他:【魚魚要脫離嗎?我們開啟下一個小世界!】明明一切都很好,劇情也完成了,但是俞魚就是感覺有點不對勁,他有點舍不得,舍不得餘京,餘家父母,還有傅予年。揪揪小恐龍的尾巴,俞魚歎了口氣:“脫離吧。”再見了傅予年。……一分鍾過去了,兩分鍾過去了,浴室門都開了,俞魚還躺在床上。他歎了口氣,沉默地抱著小恐龍坐起來,和隻穿著睡袍的傅予年四目相對。完犢子了!003急得揪頭發:【怎麽會脫離不了呀!我問了主神的,它說走完劇情就可以脫離呀!】“算了33,”俞魚看著向自己走過來的傅予年,“不脫離了。”他突然想留下來,他也不知道留下來幹什麽,但就是突然舍不得就這麽離開,就這麽把自己從這些人記憶裏抹除。003歎了口氣:【那好吧,魚魚你想離開的時候喊我鴨,我先回主神空間,你叫我我就回來接你。】“好!”傅予年把小少爺的所有表情都看在眼裏,他眸光晦澀,微不可查地動動指尖。“後悔了嗎?”他問。俞魚自認天不怕地不怕,怎麽會怕你這區區一個結婚,他梗著脖子,嘴硬又理直氣壯:“我才沒有,不就是結婚。”如果他沒有眼神飄忽想跑的話,這話可信度很高。傅予年朝他走過來,男人剛洗澡出來,熱氣騰騰的,體香混雜著沐浴露的香氣,性感得要命。俞魚身體一抖,當機立斷就要逃跑,但小少爺怎麽可能是身高腿長男人的對手,還沒摸到門把手就被男人從後背抱住。雙腳離地俞魚心裏緊張得快哭了,他眼尾發紅,不死心地辯解:“我沒有要逃跑,我就是怕你受涼,去給你拿拖鞋。”傅予年垂眸看了看鋪著地毯的地,唇角一彎:“是嗎?魚魚對我真好。”當然不是呀!被重新抱回床上的俞魚欲哭無淚。傅予年伸手扯開腰帶,俞魚慌忙閉眼,他瘋狂在腦海裏搜刮詞匯,最後吐出一句:“不守男德!”和自己老婆做要守什麽男德?他又不是吃素的羊。昏黃的燈光下,傅予年拆禮物一樣把小少爺剝幹淨,如他猜想的一般,對方哪裏都是粉的,不論是胸前那兩粒,抑或是後麵。情到深處的時候,甚至全身都覆上一層薄粉,格外招惹喜歡。今晚上的雨太急了,像吃了二十幾年草,乍然吃羊的餓狼,蠻橫,不講理,劈裏啪啦欺負著雨裏的山茶花,直把對方憋出淚。牆上影子交疊糾纏,俞魚一腳踹開傅予年,哭著爬開,但男人大手很快拉住他伶仃的腳踝,殘忍的把他拖回來。“傅予年,我草你……”m!剩下的髒話變成了艱難的喘息,傅予年笑彎了眼,把小少爺的哭罵盡數吞進肚子裏。白牆很冰,身後卻是火熱的,俞魚一邊哭一邊承受,最後一口咬住對方環住自己脖子的手臂。傅予年悶哼一聲,動作更加蠻橫,他笑著,愉悅得緊:“別急,都是你的。”俞魚哭著搖頭,媽的,好後悔啊!!風雨漸息,傅予年伸手抹掉俞魚眼尾的淚,碾著對方臉上豔麗的小痣,饜足地笑出聲。他彎腰把小少爺抱進懷裏,滿足地喟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