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怕嗎?他是人季宴禮是鬼,而且自己還是害死他的人,他不立刻撕了自己都算好的。戴在脖子上的珠串在他踏入這間教室的時候就開始發燙,溫度在季宴禮靠過來那刻達到鼎盛,俞魚被燙得一哆嗦,感覺那塊皮膚都要被燙壞掉。他不舒服的小聲哼唧,偷偷摸摸伸手拉拉脖子上的串珠。自以為動作很隱晦的小倉鼠不知道,自他踏入這方領域開始,這裏一切都在季宴禮的視線裏。厲鬼垂眸看他,看著他襯衫和頭發間露出的那截白皙的脖子慢慢變紅,看著他伸手解開襯衫最上層的紐扣露出那精巧的喉結。漂亮,嬌氣又金貴。根本不像那個拿著刀神色癲狂的瘋子。但是那又如何?誰讓他現在就是司桐呢?季宴禮心裏愉悅,指尖微微一動,瞬間讓俞魚脖子上的珠串斷掉。那顆顆褐色珠子沒了約束,爭前恐後從小少爺頸側順勢滾落,又在接觸地麵的瞬間化為糜粉。俞魚心裏一顫,直覺要完蛋。果然,在珠串消失那刻,底下的學生盡數活躍起來,他們高高昂起脖子,神色癲狂:“老師,我們要上課!”“快點上課吧老師!”“上課!快點上課!!”他們聲音尖銳,一個個張大嘴粗粗喘息,像即將吃到肉的食人魔,看著俞魚的眼裏滿是惡意。003藏在空間裏瑟瑟發抖:【魚魚,你還好嗎?】俞魚不是很好,因為季宴禮說他們馬上上課,要讓他當助教。當助教可以,但是希望這別是什麽介紹他哪個部位最好吃,哪個部位應該怎麽吃的課。俞魚被嚇得眼尾發紅,又不想在季宴禮麵前丟了氣勢,隻好梗著脖子罵對方:“你最好趕緊放我出去,不然我一定殺了你!”話語是強勢的,但因為被嚇得太狠,他聲音微微發抖,就莫名帶了點小動物求饒的意味。季宴禮伸手摸摸唇角,無框眼鏡後的墨色眸子閃過一絲惡意,緋薄的唇輕啟,他低聲回複俞魚:“你忘了嗎,你已經殺過我了。”就拿著刀,手裏用力,差點切掉了他整個脖子。俞魚咬著腮肉不敢說話,濕漉漉的眼裏彌漫上水霧,他偷偷抹掉眼淚,抿著桃紅色的唇生悶氣。教室裏的同學們早就等得不耐煩,靠近講台處那男生直接伸手要抓俞魚的手腕,他臉色潮紅,眼裏全是血絲:“老師!”他誇讚小少爺:“好香。”肯定很好吃,他待會一定要連皮帶骨地吞下去!“咯噠”,季宴禮輕輕把戒尺放到講台上,他唇邊帶笑,斯文溫潤:“乖一點。”話落,教室裏變得靜悄悄的,那些個癲狂的人乖乖挺直背坐正,眼睛目視著講台。就像什麽呢?就像劇作裏表演家手裏的木偶,一舉一動都得按命令進行。季宴禮絲毫不絕自己的行為過於詭異,他笑眯眯轉頭看著俞魚:“司助教,來,我們開始上課。”俞魚沒懂這課裏自己的作用,他呆呆站在原地,濕漉漉的眼裏滿是迷茫,但在下一秒,他被男人掐著腰抱到講桌上,麵向著班裏十幾位學生。師德很好的季教授低頭聞聞小助教的味道,緋色的唇上翹:“那我們開始講課,今天講男生的生//理構造。”生……生//理構造??俞魚懷疑自己聽錯了,他掙紮著要跳下講桌,逃離這個荒誕的地方,但很遺憾,季宴禮能力太強,黑霧在瞬間束縛住他的四肢,把他整個人打得更開。而斯文禁欲的季教授就拿著那戒尺,順著小助教打開的領口不緊不慢滑到他的腰腹處。厲鬼皺著眉頭,有些苦惱:“那我們從哪裏開始講呢?”這時候,有學生說想知道男生的腰腹是怎麽樣的。季教授一向喜歡聽學生發表意見,他滿意地點點頭,決定尊重學生意願從可憐的小助教腰腹處開始授課。戒尺很涼,慢悠悠塞進俞魚的黑色長褲,把他sai在裏麵的襯衫撬出來,也不知道季宴禮是不是故意的,那動作特別慢,讓俞魚受刑的過程變得格外漫長。終於,襯衫變得皺巴巴的,季教授垂眸溫聲給小助教道歉:“司助教,我們要開始了。”俞魚紅著眼尾一聲不吭。下一秒,戒尺挑起白色襯衫,露出小助教白/軟又細的腰肢,腰腹平坦,肚皮薄薄一層,看得人食指大動。有學生問這裏有什麽用。季教授推推自己的無框眼鏡,有些苦惱的沉思著,半晌,他像是終於找到合適的話語回答自己的學生,笑得斯文俊美。“能吃下xx東西,也能鼓起來,最後給對方生狗崽子。”第44章 厲鬼x人類金貴嬌氣的小少爺可聽不得這種葷話。俞魚氣紅了耳尖, 心裏恨不得給季宴禮邦邦兩拳。小少爺咬著桃紅色的下唇,被欺負得眼淚汪汪,他撇撇嘴哼唧一聲, 小小聲反駁季宴禮:“不會的。”才不會生狗崽子。他上個小世界和顧亂這樣那樣都沒懷上, 現在這個小世界就更不可能了。季教授似乎對小助教的固執反駁有點不滿,他微微俯身伸手掐住俞魚的下頜,聲音低沉磁性:“是嗎?司助教這麽肯定?”厲鬼指節陰冷, 因為常年拿筆,指腹間有繭,摩挲間便帶來一陣癢, 他也沒有特意收著力道,俞魚的腮幫子很快見紅。看到那小塊地方逐漸變得緋紅,季宴禮眼底閃過滿意,他低聲告誡可憐的小助教:“司助教可別毀了學生們的興致。”階梯教室要比一般的教室大上些許, 十來個學生坐著就顯得空蕩,他們像男人手裏的木偶,歪著頭嘴角咧得很開, 從俞魚這個視角看下去,能看到內裏猩紅的肉。心裏害怕,俞魚猛地蹬了一下腳, 鞋跟和講桌相撞,發出巨大聲響。這像是某種信號,那些學生瞬間活躍起來, 他們紅著臉張著嘴要去夠小少爺的腳, 猩紅的舌尖掃過唇角, 帶出一大片涎水。許久沒吃到血肉的鬼怪露出獠牙,癲狂地看著近在咫尺的美食, 又顧忌著台上厲鬼,倒底是沒敢真的上前。季宴禮就笑:“你看,學生們都等不及了。”斯文俊美的季教授愛護學生,但更愛護自己的小助教,他鬆開掐住俞魚下頜的手,轉而放到講桌一側警告似的輕輕敲了敲。像是要告誡底下那群低級的鬼怪別碰他的獵物。當然,他可以欺負。他耐心等待著可憐的小助教緩過神,然後便握著戒尺從男生精巧的喉結往上,抵達那桃紅色的唇。無框眼鏡下的墨色眼微微暗沉,年輕的教授笑著給學生們解惑:“這是司助教的嘴,可以吃掉很多東西。”厲鬼語調緩慢,聲音溫潤斯文,穿著正裝拿著戒尺,儼然是學校裏最受歡迎的好教授。但俞魚敢保證,性格惡劣的厲鬼嘴裏的很多東西肯定不正經!難怪司桐要殺了他,就他這古怪的性格和這張不會說話的破嘴,誰能受得了?反正嬌氣又睚眥必報的魚魚受不了!戒尺把那飽滿的桃紅色按下去一個小坑,讓小少爺那張漂亮的臉多了些道不清說不明的糜豔,季宴禮垂眸,墨色的眼越發暗沉。他微不可查地曲起食指,拇指覆上輕輕捏了捏指骨,接著就從俞魚唇邊挪走戒尺。冰涼的木板順著男生的前/胸往下,越過腰腹眼看就要到了了不得的地方,俞魚心尖一顫,他屈辱得身體發抖,掙紮得更厲害:“季宴禮!”驀地,戒尺停了。年輕的季教授知道不能把小倉鼠欺負得太過,於是他彎腰抹掉小助教腮幫子上的淚,笑得溫和:“怎麽哭了?”“這不是我們說好的遊戲嗎?”他明明說過隻要司桐陪自己玩這幾個遊戲,隻要他能活下來,自己就會不殺他。怎麽遊戲還沒正式開始,這小壞蛋就被嚇哭了。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這是季宴禮的領地,厲鬼手段明目張膽,他為俞魚的驚恐感到饜足,甚至還想更過分地對待這個容易紅眼的小兔子,於是,他想到了好辦法。俞魚這會正抽搭著鼻尖哭,下一秒,他身上的束縛消失,整個人重獲自由,也不用再被放到講台上為所謂的學生們講解那該死的男生生/理構造。厲鬼直起腰,他整理著自己板正的白襯衫,嘴角帶笑,斯文溫和:“那我們換一個方式。”“?”俞魚抬頭看他。小少爺眼尾紅紅,連鼻尖都是紅的,水汪汪的眼裏是顯而易見的疑惑。向來溫潤的季教授推推眼鏡:“你如果能在這校園裏活過一天,那我就放你出去。”季教授甚至覺得自己放寬了條件,這校園這麽大,隻要不是特別笨的人,活過一天簡直輕而易舉。如果小助教不幸被抓到或是被吃掉的話,於他而言也不過是折損了一個好玩的玩具,也正好讓他看看這漂亮的皮下到底是不是司桐。隨著季宴禮最後一個字音落下,俞魚周圍的牆體又開始迅速扭曲重組,厲鬼和那群癲狂的學生逐漸扭曲變形,最後消失不見。俞魚眼前一晃便站到了學校走廊。天色昏暗,樓道沒有開燈,走廊上一片死寂。有風晃動枝椏發出的聲響,破敗教室的玻璃窗被吹動,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吱聲。有什麽東西快速擦著地爬過,俞魚隻覺得腳踝被什麽冰涼的東西碰了一下,觸感黏膩惡心,讓人不寒而栗。厲鬼的領域可以瞬間切斷俞魚與外界的聯係,也能暫時屏蔽掉空間裏的係統。也就是說,俞魚隻有靠自己。手機還剩下百分之四十的電,沒有信號,時間也定格在中午一點過沒動,俞魚把手機手電筒打開,順著走廊慢慢走。整所學校被黑暗籠罩,四周靜得隻能聽見自己越發大聲的心跳,俞魚捏緊手機,咬著牙連大氣都不敢出。季宴禮真的好變態啊草,這第一個遊戲就這麽恐怖,那後麵說不定會更恐怖,他真是鐵了心要自己死哇!他好恨我qaq!……未知永遠是最危險的。俞魚快到走廊盡頭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拍籃球的聲音,是體育生那種力道,恨不得砸穿樓道的炫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