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江聿白的事關蘇策屁事!小寡夫可不是軟柿子,他是長著獠牙的兔子,急了照樣會咬人,隻要是自己占了理就是要罵回去。才不受這個委屈呢。蘇策被逮到說壞話本來就心虛,又被俞魚噎住,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你了半天隻能猙獰著臉回複:“像江聿白那種沒爹沒媽的雜種……”砰他又挨了小寡夫一個小石子。以往漂亮溫順的人氣呼呼瞪著他,撇著嘴一臉嫌棄:“他才不是沒爹沒媽的……,不管怎樣,他憑借自己成長,比你這種小人好一百一萬倍!”雖然江聿白身世坎坷,又不受養父一家待見,但他憑借自己的努力成長到現在的樣子,已經很厲害很厲害啦。至少他俞魚覺得這樣的人很了不起,就應該當主角,當氣運之子!蘇策沒話反駁,臉上青一陣紅一陣,最後不知道看到什麽,狼狽地轉身離開了。俞魚打了勝仗,昂著漂亮的臉蛋像隻吃飽喝足的雪白貓咪,讓人很想誇誇他。江聿白忍了又忍,最後還是啞聲喊他:“嫂嫂。”俞魚身體一僵,整個人便焉頭巴腦地轉過身:“好吧小叔,我不應該和人對罵,也不該打人……”話雖這麽說,小嫂嫂話語裏可沒懺悔,反而是滿滿的不服氣。七月的太陽已經落地,是晚上七八點的光景,江聿白站位逆著光,俞魚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能聽高大的男人忽地低笑一聲。“我不是這個意思,如果嫂嫂有把握,麵對欺負自己的人就該狠狠報複回去,如果沒把握,那就來告訴我……你信任的人,我……們就是你的後盾。”江聿白摸爬滾打長大,吃盡了苦頭,自然不會讓自己捧在心尖尖上的人當個不知對錯的漂亮聖父。相反,他要告訴對方,受了委屈就該找回場子,就該罵回去,就該有棱角有獠牙,不當軟柿子。“嫂嫂做得很好。”男人真心實意誇讚,他捏捏俞魚的腮幫子,覺得心裏癢癢的,特別想親親對方。想了他也這麽做的,從那漂亮的眉眼一直吻到過分飽滿紅潤的唇瓣,把對方親得眼淚汪汪才罷休。好不容易被鬆開,俞魚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抬頭氣鼓鼓地瞪江聿白。可惡呀,怎麽又一聲不響就親人,江聿白是什麽親親怪嗎?!但此時的小嫂嫂實在太過於漂亮,說是瞪人,還不如說是調情。那圓乎乎的眼濕漉漉的,眼尾微紅,唇被男人含成糜紅色,眉眼間滿是春i意。江聿白呼吸沉i沉,選擇把漂亮小嫂嫂帶回家。俞魚暈乎乎任由他拉著跑,隻覺得這個盛夏的天格外熱,連空氣都在發燙,燙得人心裏暖烘烘的,又酸又軟。後來,他不知怎地就到了男人懷裏,被他壓在車頂上接吻。他從京都開回來的黑色轎車,此時成了再好不過的溫床。呼吸交疊間,俞魚艱難推開江聿白:“回……回去……”會被人看見。江聿白含著他的下唇廝磨,漆黑眼底滿是黏稠的晦澀:“池小舟……”他從聽到小嫂嫂為自己說話時就心動得不行,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很不容易,哪裏還能忍到回家。喘了口氣,江聿白看向麵前的黑色轎車:“等不及。”說著,他不顧小嫂嫂的掙紮就抱著人鑽進車裏。這個年代的轎車不算寬敞,及時坐在後排動作也很容易施展不開。俞魚腿酸,哭得鼻頭微紅,江聿白憐愛地親親他的眼尾,抱著人換了個姿勢。到了上麵俞魚就好過得多,但這個年代的車頂部不高,俞魚還是要注意別撞到車頂,也不能直起腰。委屈地抱住江聿白的脖子,他哼哼唧唧咬著男人的脖子發泄不滿。哼,狗男人,真的越來越放浪了,什麽地方都敢!好在天黑,也沒誰注意到江家門口這輛不停晃動的黑色轎車。在一切收斂的時候,俞魚不小心抓到江聿白濕淋淋的後背,手心一片濕。濡。他開始以為是汗,後麵摸到那一條條腫起來的傷口才知道是男人的血。“你……”神經病啊,都流了那麽多血還要先幹這種事!有病有病!江聿白低頭把小嫂嫂的哭聲吞入腹中,安撫性地不停啄著他的腮幫子,啞聲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隻不過是一頓無足輕重的打。外麵的風言風語能瞞住心大的小嫂嫂,但卻瞞不住江家老爺子,對方對於自己這個覬覦漂亮寡嫂的“白眼狼”恨之入骨,喊過去就是不分青紅皂白的一頓打。農村的扁擔手掌寬,成年男人用勁打下來便疼得人兩眼發黑,但江聿白直到老爺子累得停了手還跪得挺直,一聲不吭受了全部。不是不痛,他隻是想著這件事過後便和江家一刀兩斷,帶著屬於他的小嫂嫂回京都去,所以再難都得抗住。但他沒想到會惹哭小嫂嫂。用指腹擦去俞魚眼角的淚,江聿白心裏軟成一片,他歎了口氣,在熾熱逼仄的車座上和小嫂嫂額頭相抵,溫聲哄他:“別哭,沒事的。”俞魚還是難過,他或許是真的喜歡上了這個陪自己好多個世界的人,一點也不想看對方受傷,他現在也顧不得發脾氣了,也不敢摸男人的傷口,隻能幹巴巴詢問:“你痛不痛呀?”聲音綿軟帶著哭腔,讓江聿白心裏喟歎饜足,連身上的痛也盡數忽略:“不痛。”雖然江聿白這樣說,但俞魚知道男人隻是安慰自己的,這麽寬的傷口,背上的痕跡密密麻麻,還在不停滲血,怎麽可能不痛呀!到底是哪個小王八,居然敢欺負他的人?!小嫂嫂性格護食記仇,自己的人被打了除了難過之外當然咋咋呼呼要打回去。江聿白心裏好笑,他抓住小漂亮的手放到自己頰邊,親昵地蹭了蹭他的掌心:“池小舟,你是不是喜歡我?”喜歡?喜歡!怎麽可能不喜歡,他又不是沒感情的家夥,對方好歹是陪自己度過了幾生幾世的人,怎麽可能不喜歡呀?!但是看樣子,男人根本不像自己一樣記得前麵的事,他也根本不知道對方是誰也就是說,他們是注定要分別的。吸吸鼻尖,俞魚輕輕搖搖頭:“不喜歡。”話落,他腮幫子一痛,被江聿白狠狠咬上一口:“小騙子。”但即使知曉對方是個小騙子,江聿白也喜歡得要發瘋,所以,哪怕對方隻露出一點點喜歡他的意思,他就再不會放手。“池小舟。”男人掐著俞魚的腰把他抱進懷裏,低頭嗅著他身上馥鬱的柑橘清香:“陪我回京都吧。”在京都沒有人敢妄議他們的關係,他也能給小嫂嫂更好的生活。“我會用我所有來愛你,直到我生命盡頭。”梨花村不適合養開得豔麗的玫瑰,所以,他要讓他陪自己在京都紮根生長,然後一輩子糾纏在一起。第79章 類現實世界俞魚答應了和江聿白去京都。在此之前, 他把家裏的東西都給了一直照顧他的趙嬸,中年婦女沒想到事情最好還是成了這樣,心裏不免發酸, 但又覺得沒有比這個結果更好的了。江聿白見她欲言又止, 於是識趣地退出去,趙嬸這才找著機會和俞魚說了幾句話,話不多, 意思就是受欺負了就會梨花村,她趙嬸能養活他。俞魚被說得心窩子熱,點頭示意自己記下了, 出門的時候認認真真給趙嬸道了謝,也算是為對方一直以來的照顧劃上一個句號。出村的時候他們是手牽手走的,江聿白偏執地宣示主權,要讓所有人都知道, 漂亮小寡夫池小舟,已經是他江聿白的人了。這個年代的京都還沒以後的繁華,門口仍舊支楞著很多廣告牌, 但遍地都是車了,不關兩輪還是幾輪,賣的東西也更豐富。俞魚坐在車裏探頭張望, 隻覺得什麽都好,什麽都新鮮。路過一個胡同的時候,江聿白停車下去, 不一會又回來, 往俞魚懷裏塞了一個紙包。紙包溫熱, 俞魚打開,裏麵是一串烤腸和一串剛剛裹著糖霜的糖葫蘆。山楂飽滿紅潤, 看起來就酸甜,俞魚控製不住地分泌口水,偷偷含了一顆糖葫蘆,外麵是甜的,但咬開山楂還是很酸,酸得他嘶嘶抽氣,但又覺得過癮。江聿白被他逗笑,伸手捏捏他被山楂撐得鼓鼓囊囊的腮幫子,低聲問道:“甜嗎?”俞魚點點頭。下一秒,江聿白的唇舌便壓下來卷走了他嘴裏的山楂球,囫圇吃掉後點評道:“確實甜。”就是不知道是說人甜還是山楂球甜。……江聿白在京都確實有錢有勢,俞魚被他寵得沒受過委屈,除了在床笫之間。蘇策對他的咒罵沒有一件事應驗,當然,江聿白偶爾會帶他回梨花村看望趙嬸,順便看看江老大,給人家上柱香。江老爺子在一年前病故,江老大的墳就沒了人打理,現在雜草叢生,幾乎快要掩住了墓碑。江聿白除草,俞魚就給對方上香,他乖巧把帶來的花放好,又燒了些紙錢,臨走的時候,他又回頭鄭重地拜了拜這座孤墳。也算是謝謝對方給了池小舟一個活下來的機會和可能。頭頂落下一隻大手,江聿白揉了揉俞魚的腦袋:“難過?”本來是有點,但看著男人眯起的眸子,俞魚瞬間警覺:“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江聿白被他逗笑,他捏捏小家夥柔軟的腮幫子,也不再逗弄他。之後幾個月,江聿白帶俞魚去國外領了證。看著本本上傻呆呆的自己,俞魚真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麽輕輕鬆鬆改了嫁,把自己賣給了江聿白。哇,這輩子居然有兩個丈夫(x)耶,賺到了!但很快,俞魚就發現自己錯得離譜。種蘑菇講究技巧,經過幾年的成長,江聿白的技術可以說是爐火純青,讓俞魚又嫉妒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