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笙應該會很高興才對,畢竟他那麽喜歡自己。陸安一直等到截止時間,都沒收到阮笙的回信,他有些失落,看著手機開始煩躁,問趙思源:“阮笙今晚會發給誰?”趙思源失笑:“我不知道,怎麽問我?”陸安抓了抓頭發,也覺得自己問趙思源有點荒謬:“隨便問問。”趙思源說:“大概率梁哥吧,他們兩個晚上一起呆了那麽久。”陸安這時候才意識到節目組安排的的兩人一組分房住規則有多陰險,第一周的房間分配應該都是按照節目組的意思來安排的,劇本在這上麵都是埋的有cp線的。比如節目組專門把他和趙思源安排到一間房,就是準備要湊他和趙思源的cp。當初抽簽的時候特意告訴過他該抽哪一張,其餘的人估計也收到過節目組的通知,擲骰子隻是走個流程。趙思源有些好奇:“但是你怎麽忽然對阮笙感興趣了?我記得剛來第一天,你就跟我說讓我離他遠點,說你對他沒什麽好感之類的話。”陸安看他一眼,趙思源這麽問他讓他很是尷尬,但是表麵還是沒顯露出來慌張:“我覺得他看起來比之前有趣,想深入了解下他,正好他也說喜歡我……”趙思源狐疑地看他:“他說過喜歡你?”他開始覺得陸安是不是誤會了什麽,確實偶爾會看到阮笙朝陸安身上飄過眼神,但想起來他和阮笙在車上聊天那次,阮笙提起陸安的樣子還是跟“喜歡”這兩個字提不上任何關係的。陸安看過來:“對啊,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趙思源的表情也未免太過驚訝了,仿佛這是多不可能的事似的。趙思源斂去了剛才稍帶驚訝的神情:“就是問問。”陸安說:“我還能騙你不成。”趙思源低頭繼續看手機:“哦。”*第二日上午,趙思源特意起了大早,給出門上班的人都做了早餐,阮笙吃著趙思源切好的三明治,還是為他專門擠的蛋黃醬。阮笙覺得思源實在是太貼心了,還記得他的口味喜好。早餐後,阮笙又搭了薛秉昱的便車到了地鐵站,接著到達公司。和經紀人周姐特意為他約的製作人見了麵,一起交流了想要的音樂風格和概念,接著敲定明天正式進錄音棚錄歌。接著便是日常的說唱練習和舞蹈練習。下午四點鍾,阮笙離開公司,特地支走了節目的拍攝組,說是自己要回家有私事處理,不方便拍攝,接著獨自去辦完了自己的事情。晚上六點,阮笙在出租車上聯係了趙思源:“喂?思源,我現在在回來的路上呢,你回來了嗎?”“我還在路上堵著,馬上就到別墅了。”趙思源說:“你在哪裏?要不要我接上你我們一塊回去?”阮笙說:“我在出租車上,現在在流金路上,就快到家了。這樣吧,一會兒家門口見,你到了告訴我,我就出去。”趙思源忙說:“不用了,我應該也快到家了,一會兒繞個近路。你直接打車到聖島咖啡廳等我好嗎?”聖島咖啡廳就在心動小屋附近,阮笙搭思源便車的那天曾經看到過,他說:“好,一會兒見。”電話掛斷,趙思源不可察的呼了一口氣,他鬆了鬆頸間的領子,覺得一瞬間心安了不少。要是阮笙回去之後,他怕又會遇到什麽人阻礙,趙思源想到昨天的經曆,並不太想冒這個險。聖島咖啡廳內,阮笙找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下,侍應生過來:“先生,您要點單嗎?”阮笙說:“我等人,朋友來了再一起點。”侍應生點點頭:“好的,您待會兒叫我就好。”過了十分鍾,趙思源到了,他推開咖啡廳的門後,阮笙起身衝他招了招手:“思源,這裏!”趙思源走過來,在阮笙對麵坐下:“是不是等了很久?”阮笙說:“十分鍾前到的。”旁邊負責拍攝的攝像師到的要比趙思源早大概五分鍾,由於兩個人是臨時定的位置,因此攝像組還正在跟咖啡廳老板交涉拍攝的問題,得到許可後,拍攝才正式進行。兩個人第一次麵對麵坐在一起,目光交匯的時候都有些尷尬,阮笙也不是健談的人,一下子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麽。趙思源將身上大衣脫下來,規整的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接著說:“今天工作也很忙嗎?”阮笙說:“嗯,在準備新專輯,下周就正式進錄音棚錄歌了,今天還跟公司邀請的製作人聊了聊,感覺音樂風格上比較合得來。”趙思源說:“這次打算做什麽類型的專輯?”阮笙說:“準備了三首正統hip hop的歌,就是偏地下寫實風格的那種,歌詞現在還在修改,公司那邊覺得不能太映射現實,不過改的差不多了已經,嗯……還有一首公司的主打,是抒情r&b類的曲目,是那種流行樂風格,畢竟現在流行樂更受歡迎一點,製作團隊會負責後期的編曲混音部分……”趙思源在一旁認真的聽著。等阮笙說完抬起頭,發現他似乎目不轉睛的已經盯自己很久了。第24章 趙思源那張極其英俊的臉孔就近在眼前, 並且眼睛還直直的看著自己,給人一種正在認真聆聽的感覺。麵對長相如此出眾的男人,阮笙說不會有任何不自在是不可能的,他覺得自己的臉緩緩開始發熱。雖然在心動小屋的時候也有過兩個人單獨相處聊天的時候, 但那時的場景和現在不一樣。現在處於一個麵對麵交談, 毫無閃躲餘地的狀況,有點類似於兩個人的單獨約會, 兩人對視的幾秒之間, 阮笙的心莫名開始緊張起來,心砰砰直跳。阮笙笑開, 用笑容來掩飾自己的緊張, 相撞的目光也忙收回來一些:“你呢?今天是不是工作也挺忙的?”趙思源聽得有些入迷,心裏還在想阮笙剛才說的那些話, 他對說唱了解的不多, 但是自從職業公布之後, 就會在閑暇時間了解一些說唱文化,聽一些外國的說唱歌曲, 雖然聽不明白,但是覺得節奏強烈,他一個專攻抒情曲的歌手也慢慢生出了喜歡。和對方能多一些相同的興趣愛好是很重要的。“我嗎?嗯, 我……”趙思源看著他:“我今天還行,不是很忙, 進棚子拍了個公司安排的廣告,除此之外也沒有太多忙的。”阮笙說:“嗯。”侍應生這時候才過來:“先生,需要點單嗎?”趙思源點頭, 示意侍應生將菜單給阮笙。阮笙接過來,翻了翻菜單:“焦糖瑪奇朵, 謝謝。”趙思源點了杯意式濃縮咖啡,接著將菜單遞回給侍應生。侍應生一走,兩人之間的尷尬氛圍又浮現上來。實際上緊張的並不是隻有阮笙一個,趙思源也緊張的要命,隻不過沒讓阮笙給看出來。他喉結微微滾動一下,接著主動挑起了今天最重要的話題:“今天出來不是主要想請教你寫歌詞的經驗心得嘛,我看了看你的歌詞,都是跟生活很貼近的歌詞,聽起來就很有煙火氣息,這一點我覺得真的很棒。”“有什麽可以傳授的經驗嗎?平時寫歌詞的時候你會經常做些什麽?”趙思源說。阮笙體內還保存著原主的記憶,原先專輯的歌詞也是原主寫的,無名時石沉大海過多少次的歌,最後最終得以被公司選中發表出來,但依舊無人問津。阮笙心裏忽然生出一絲感慨,原主如果知道其實有這麽多人賞識他的歌,趙思源還誇他的歌詞寫的好,應該會很欣慰吧。回憶著原主的記憶,阮笙笑著說:“有一部分的歌詞是關在練習室硬想出來的,另外大多部分的歌詞都是每天在外麵走著的時候在路上寫下來的,有時候晚上的時候我還會約朋友一起去京市的胡同逛一逛,有一些胡同開著一整條街的餐館,那個地方晚上人很多,現在天還有點冷嘛,可能晚上比起夏天的時候人少一些,但是夏天晚上的時候通常能燈火通明到晚上十二點多。人來人往、特別熱鬧,他們的生活光看上去就感覺到都有著不一樣的色彩,有時候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會有很多想寫下來的話,那些備忘錄上的東西後來就成了我歌詞的來源。所以你會覺得我的歌詞很有煙火氣息吧……”趙思源在一旁聽著,時不時點點頭。阮笙把手機的備忘錄打開,將手機反轉過來,給趙思源看了看:“這些就是我平時坐地鐵或者自己出門散步的時候想起來的一些靈感,隨手就給記下來。”阮笙說:“其實主要是說唱老師會給老師修改,光靠我自己是寫不出完整度特別高的歌詞的。”趙思源笑說:“已經很好了,不怕你笑話,我的作詞水平實在差的要命,之前寫的好幾首自作曲歌詞都被公司斃了。”阮笙笑了笑:“我一開始也是這樣,堅持多嚐試就好了,可能說唱本來就偏口語化,不需要藝術化太高的歌詞。”趙思源從隨身的包中翻出小冊子,翻到自己這幾天在寫的一首歌詞:“說起來這點,我本身可能就處在這麽一個創作困境中,我寫的比較藝術化的歌詞,總被公司說懸浮,說添加進去的個人感觸不夠深。”他將記歌詞的本子推過去讓阮笙看:“可以幫我看看嗎?”阮笙看著趙思源的動作,目光落在他推來的小本子上:“好啊,我幫你看一看。”*喝咖啡的時間由於聊歌詞創作而延伸,兩人足足在咖啡廳待了兩個多小時,才起身從咖啡廳離開,阮笙是搭著趙思源的車一起回去的。咖啡廳內的攝製組在後麵收拾著攝像設備,乘坐節目組的車回去。阮笙低頭係安全帶,車內的空間略微有些暗,卡扣在邊緣繞了一圈沒插進去,趙思源低頭看了一眼,忙伸手將車內的燈打開。燈光照亮了車內,阮笙將安全帶也順利的係好。上了車之後的阮笙明顯比之前在咖啡廳時明快了不少,趙思源側頭過來微笑:“是不是還不習慣攝像頭對著?”阮笙也側頭過來,朝趙思源笑了笑:“確實是這樣的,在別墅裏還好嘛,雖然攝像頭布置的比較多,但是畢竟攝像師不會在後麵盯著我。”剛才緊張的緣故,大概率也有被攝製組盯著的原因在。趙思源笑說:“我看出來了,別緊張,沒關係的,習慣了就好了。”阮笙點點頭:“慢慢習慣應該就好了吧,還有20多天呢,會適應的。”聊完這個話題的趙思源稍後想了想,其實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阮笙是藝人,雖然是不太出名的藝人,但平時也有互動,還上過選秀節目,按理說不會對攝像師拍攝有太多不適應。但這個念頭隻是稍縱即逝,趙思源很快猜是因為阮笙平時工作少,所以很久沒接觸過拍攝工作。兩人在車上的談話氣氛也依舊很好,不知不覺開到別墅門口。車開到車庫裏停好,阮笙和趙思源一同下了車,接著回到別墅裏。別墅裏燈火通明,看來大家都已經回來了。今天該陸安和趙思源搭夥做飯,薛秉昱說自己今天會晚回來,可以不用等他,梁彥銘和樊峻曄是七點多回來的,趙思源說自己有事也會晚歸,陸安隻好一個人包攬了做飯的活,做到一半,樊峻曄實在不放心,又去廚房看了看,看到陸安做的晚餐的賣相,默默在旁邊又下鍋煮了米粉。當時陸安斜過來目光:“你要自己做飯嗎?我做了三人份。”樊峻曄看他:“怕不夠吃,再煮一份米粉。”陸安朝鍋裏看了一眼,沒說話。最終的晚餐,樊峻曄做的拌粉是三個人一起分完的。陸安做的晚餐,連他自己都沒吃幾口就放棄了。樊峻曄心裏別提多後悔沒多煮一些米粉了。此時,客廳裏的陸安看到趙思源和阮笙一起回來,皺眉道:“你們怎麽一起回來的?”趙思源將手裏的包隨意放到茶幾上:“我和阮笙一起聊了談歌詞的事,剛從咖啡廳回來。”陸安有些不悅,或許是因為本來該一起輪班做飯,但是趙思源卻沒按晚飯時間回來,害他隻能一個人忙晚飯的事,又或許是因為看到他和阮笙一起約了喝咖啡。但他知道這是戀綜,兩個嘉賓出去約著咖啡廳聊會兒天是很正常的事,他也不能怎麽樣。他的口氣有些古怪:“你倒是挺會挑時間的。”偏偏挑在值班做飯的時候。趙思源笑了下,沒說話,他沒聽出來陸安口氣的異常,隻當對方是隨便在開玩笑。兩個人上樓去換衣服,阮笙在經過二樓走廊的時候,正好被在休息區坐著的樊峻曄和梁彥銘給看到,梁彥銘衝他招招手:“回來了?”阮笙說:“嗯,跟思源剛聊完創作歌詞的事,在附近的咖啡廳坐了坐。”梁彥銘問他:“聊得怎麽樣?”趙思源就跟在後麵,也跟著走過來。“學到了很多,今天主要是我問笙笙作詞的一些經驗,他就給我分享了很多自己平時沒靈感的時候會做的事。”趙思源先回答了。阮笙也點點頭:“聊得挺開心的。”梁彥銘看著阮笙,先是笑了下:“開心就好。”接著拍了拍身邊的座位,示意阮笙坐過來。阮笙坐到他身邊,梁彥銘繼續問:“附近的咖啡廳嗎?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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