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霄笑了笑:“那也得看有沒有命花。”明琮久不解:“既然這樣,那他們到底為什麽還要拋繡球。”“誰知道。”謝霄看向荻楓,“去打聽一下。”荻楓應了一聲,很快便回來了。他們一直會收集京中的消息,隻要知道這主人是誰就好辦了。“是胡大人的嫡二女,胡二小姐。”荻楓把打聽來的事跟他們說了。原來是這胡二小姐不知什麽時候跟一個窮書生看對眼了,兩人還準備私奔,結果還沒出城就被逮回來了。書生被人狠狠打了一頓,胡二小姐也被關在家裏終日以淚洗麵,甚至絕食抗議,胡大人拿他女兒沒法子,隻能出了這麽個主意,讓她拋繡球,要是那書生真能接著,說明是天定的緣分,他就同意女兒嫁給書生,若是不行,那女兒就要死了這條心。明琮久摸著下巴,篤定道:“我看有陰謀吧?”荻楓點頭:“是,胡大人早已為二小姐定下兵部侍郎的公子,今天派了這麽多人,為的也是將繡球送到那位公子手上。”明琮久看著那個在人群中跳來跳去的繡球,“嘖”了一聲:“沒勁。”謝霄聞言笑起來 :“怎麽,你想幫幫這對苦命鴛鴦?”明琮久搖頭:“摻和別人的感情/事,不好。”謝霄有些不以為然:“那你當初還管羅連青跟周七陟的事?”“那怎麽能一樣!”明琮久解釋道,“連青是我朋友,這二小姐跟那個書生我都不認……”他話音未落,一個精美的繡球忽然從窗口飛進來,“咚”地砸在他們桌上,直接把明琮久麵前的茶杯砸飛蹦進他懷裏,要不是謝霄反應快拉了他一把,估計他就讓茶水濺一身了。明琮久茫然地看看謝霄,看看自己懷裏的繡球,又看看底下的人,不明白自己怎麽坐這麽遠還能被波及到。底下人也是沒想到這繡球能飛到二樓去,頓時嘈雜起來。這時那個胡大人也連忙往茶樓這邊跑,底下的人認不得,他可是認得皇上的。這皇上接了他女兒的繡球,豈不是要納他女兒為妃?雖然知道有點異想天開,但他還是邁著歡喜的步子爬上了二樓,但最先看見的卻不是那位好脾氣的帝王,而是站在他前麵的冷麵丞相。胡大人嚇得腿一軟,直接跪了:“丞、丞相……”他就說皇上怎麽可能一個人出來閑逛,敢情丞相也在,方才怎麽就沒看見呢!若隻是麵對皇上一個人,他還能半開玩笑地說納入後宮的話,但當著謝霄的麵,他可沒那麽肥的膽子,隻能顫巍巍表示這是一場誤會。明琮久看熱鬧不嫌事大,探了個腦袋出來,說:“可是阿霄接了你女兒的繡球了。”胡大人臉色更難看了,皇上說是謝霄接住的那就算不是也得是,可……讓謝霄做他女婿?就是給他熊心豹子膽他也不敢啊!那可是皇後!誰敢搶皇上的人!再說……謝霄也忒嚇人了。胡大人幹笑了幾聲:“陛、陛下說笑了,既是誤會,這結果自然是不作數的。”明琮久道:“可規則如此。”“規則是死的,人是活的嘛。”胡大人連忙道。明琮久“咯咯咯”笑起來,把繡球丟給他:“拿回去吧,下次可看好了。”“是,是。”胡大人接住繡球,連忙告退。謝霄捏捏他臉:“熱鬧也看夠了,走吧?”明琮久點頭,跟謝霄一起離開了茶樓。雖然他們剛剛接著繡球博了不少關注,但胡大人回去後找了個別的借口解釋,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他們離開倒也沒受到多大的阻攔。謝霄牽著明琮久,去了今天要去的最後一個地方月老廟。月老廟前有一棵很大的的樹,上頭掛滿了紅布條,謝霄告訴明琮久,那些都是來這求姻緣的人寫的,現在人不多,等乞巧節當日,這裏會有很多人來求,如果他想看,等宮宴結束了他就偷偷帶他出來看。明琮久在樹下看了看,好奇地翻了幾條帶子,上頭的的字跡各不相同,求的也不同。有的是單相思來求姻緣,希望心上人能喜歡上自己,有的是還沒喜歡的人,來求一段好姻緣的,都是單純又美好的祈願,隻是看著也能想象出寫下布條的人歡欣又害羞的模樣。明琮久有點好奇:“這裏好像都是那些還沒成婚的人寫。”謝霄點頭,笑道:“成婚了,還要姻緣作甚?”“話也不是這麽說。”明琮久撇撇嘴,“月老是管姻緣的,怎麽可能隻管相識,這不是管殺不管埋嗎?”謝霄對明琮久這形容有些無言,但還是道:“那你也想求?”明琮久點頭,跑去買了紅布條,又借了筆墨來,蹲在樹下一筆一劃地在上頭寫字。謝霄就在一旁看著,看見他寫的內容後,忍不住彎起眼,也去買了一條,回來跟明琮久借筆墨:“寫完了嗎?”明琮久點頭,放下筆,給他看自己寫的跟阿霄開開心心在一起。謝霄看完,也提筆在自己的布條上寫下幾個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比起明琮久那歪扭的字,他的字看上去端正大氣,莫名透著幾分上達天聽的正式感。明琮久臉一下就紅了,把手裏的布條遞給他,說:“你去係起來,要係在第二高的地方。”謝霄笑道:“不是最高?”“最高的地方風吹日曬好容易掉下來。”明琮久道,“快趁現在人少去,月老才看得到。”謝霄應下,縱身躍上樹,挑了個順眼的枝條,把兩人寫的布條綁上,這才下來,柔聲道:“回去吧?”明琮久點頭,挽住他的手跟他一起回宮:“我想六六了,你想不想他?”“還好。”謝霄如實道,“有你在,我想他幹什麽?”“唔你這樣做爹爹,將來燠兒會不孝順的。”明琮久道,“到時候就不讓你做丞相了。”“他可以的話。”謝霄道。當晚,謝霄還是跟明琮久一起睡龍床,雖然明琮久晚上還是會驚醒,但謝霄不願把孩子抱上床,所以他每次醒來最先看到的都是同樣醒來的謝霄。謝霄會抱著他哄,告訴他孩子在他也在,那種慌張的情緒瞬間就安撫好了,他靠過去聞著那股熟悉的香味,很快又能重新睡下去,晚上驚醒的情況也越來越少。作者有話要說:[1]摘自網絡,搜了一下很多文章引用了但是沒找到原出處,如果有知道的可以評論說一下我修改。[2]摘自百度百科。第52章 今年是明琮久主持的第一個七夕, 謝霄早就跟他說過要祭天的事,至於具體流程?禮部都會安排好,他隻需要出個人就可以,他甚至不用太清楚流程, 因為謝霄無論是作為皇後還是一國丞相, 都可以站在旁邊提醒他, 他隻需要記住最重要的步驟就可以。祭天過後, 便是宮宴。明琮久其實一直不太喜歡辦宮宴, 如果隻是單純看歌舞也就罷了, 偏生他不能隻看,總要和那些大臣說幾句話,這宴會也就成了討人厭的職場社交場合。明琮久坐了一會就找了個借口離開,扔下謝霄自己去應付那些人,回了養心殿。剛到門口,他就聽見屋裏傳來兒子嘹亮的哭聲, 頓時皺眉, 加快腳步走進去,看見小木床邊站著一個男人時臉色一變:“誰!”那人轉過身來,露出一張熟悉的臉。明琮久一愣:“江乘秋?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剛剛。”江乘秋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往旁邊躲了躲,“你快哄哄,我真搞不定他!”他說話的時候乳母已經跑來了, 身後還跟著金羽衛。明琮久立時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八成是江乘秋因為什麽原因溜進來, 結果孩子忽然哭了, 乳母過來看, 就看見他, 以為是刺客,立刻去叫了人。金羽衛統領自然也是認識江乘秋的,看見屋內的情況也有點懵:“江將軍,你怎麽在這?”明琮久捂住臉,朝他擺擺手:“一場誤會,都回去吧。”他都這麽說了,金羽衛統領應了聲“是”便跟乳母一起退了出去。明琮久這才去抱在小床上啼哭的兒子,一邊哄他一邊問江乘秋:“怎麽回事?”江乘秋尷尬地撓撓臉,解釋道:“本來昨天就該回來了,路上耽擱了,我就想著這宮宴都開始了,我再去也沒意思,就先來這邊看看了。”明琮久無語地看著他:“我是問你怎麽惹到我兒子了。”“哎這我可真冤枉啊!我什麽都沒幹!”江乘秋立刻澄清,要這事傳謝霄耳朵裏謝霄不揍他才怪,“我就是好奇想看看你們倆兒子長什麽樣,想看一眼,我才走過來,都沒碰他他就哭了!”明琮久恍然。小家夥現在雖然不認人,但知道旁邊有人,想要抱的時候就會哭,江乘秋這是歪打正著了。他有些哭笑不得,給他江乘秋解釋了一下。江乘秋摸著下巴想了想,說:“小孩子真難懂。”“有什麽難懂的。”明琮久笑了笑,“吃了嗎?要讓人給你弄點吃的嗎?”江乘秋連連點頭,感動道:“還是你好,如果是阿霄肯定不會管我餓不餓直接趕我出去。”明琮久失笑,讓禦膳房送些吃食過來。這會已經過了晚膳的時間,算宵夜了,平時如果沒特地交代,禦膳房一般做得比較簡單,不過今晚有宮宴的關係,端上來的飯菜也就比平時豐盛。江乘秋餓了半天,坐下來就開始吃。雖說他跟謝霄是好友,但明琮久跟他其實也算不上熟,沒什麽話好說,便抱著兒子回到小床上去哄他睡覺,兩人各幹各的倒也不尷尬,直到謝霄回來。看見謝霄,江乘秋立時笑著朝他打了個招呼:“阿霄!”謝霄手裏不知何時拿的一個玉器直接就往他臉上扔。江乘秋嚇了一跳,連忙起身接下,雖然臉幸免於難,但胸口還是讓這重東西砸得發疼。他豎眉道:“你幹嘛!有你這麽對兄弟嗎?”謝霄淡淡掃他一眼:“我沒你這種三更半夜在我媳婦寢殿的兄弟。”江乘秋噎住:“這還很多宮女太監呢!”謝霄又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你也知道這裏還有很多人,也不嫌丟人。”江乘秋再次噎住,氣得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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