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種可能,我在想,會不會衝著你來的。”“衝著我來的?”明烙仔細想了想:“因為我也是祭司?”黎元清:“對,你們的能力或許是一樣的,你的出現讓他不再是獨一無二。”明烙說:“我出現之前,也沒聽說帝國有祭司。”黎元清拉住他的手,捧在自己的手掌心中:“也許以前他隻想躲在與世隔絕的獸人族,當一個運籌帷幄的幕後之人,沒想到帝國又出現了一個祭司,所以著急了。”當然,這些都是黎元清的猜測,具體是不是真的,還有待商榷。黎元清比較擔心地是:“如果真是那個祭司做的手腳,你有辦法幫謝薇皇後解開這種寄生關係嗎?”明烙說:“如果‘種子’是用他的圖騰血脈覺醒進化的,那就隻有他主動解除。別的圖騰血脈力量介入的話,她可能會直接死掉。”黎元清蹙眉說:“我一直沒問,祭司是怎麽存在的?你們的圖騰血脈……也是覺醒的嗎?”他的想法是,既然覺醒者能夠覺醒天賦形態,那是不是也會有其他人能夠覺醒成祭司?明烙搖頭說:“不行的。”他低聲解釋道:“每一個祭司在即將逝世之前,都會得到獸神的指引,老祭司會根據指引找到新的接班人,把他養在身邊,教個幾年,然後就把體內的圖騰血脈移植過去。”黎元清:“移植?”明烙‘嗯’了一聲。至於什麽獸神的指引,其實明烙以前是深信不疑的。他深信老祭司是感受到獸神的指引,才找到了自己。但來到星際之後,他就覺得,這估計就是每位祭司口中的信仰而已。他們純粹就是收養一個孩子繼承衣缽。至少他自己永眠的時候,是直接就死了,連接班人都來不及選……也沒收到什麽獸神的指引。明烙說:“老祭司的圖騰血脈,也是從他上一任祭司那裏移植過來的。”他指指腹部的位置,“就有一天,他剝開我的肚子,說把血池移植給我,我那時候還小,覺得很痛,一點都不想當這個祭司了,我都沒看清楚是什麽,我痛暈過去了,等我醒來,肚子上的傷口也沒了,體內就多了一個血池。”不過那也是小時候的氣話而已。當時他還想著,好慘啊,以後移植給下一任祭司時,豈不是又要剝開肚子一次?黎元清忍不住伸手摸向他指的位置。明烙覺得有點癢,稍稍往後退了一下:“現在不疼了,連傷口都沒有。”他把肚子掀開來,還把褲子往下拉了一點點,露出完整的腹部:“你看。”黎元清眼沉了沉,大手一寸一寸地撫過那白淨的肌膚。明烙覺得更癢了,並且還覺得有些奇怪。也不知是黎元清的手太熱,還是這房間就是有點熱,明烙覺得一股熱浪撲麵而來,還有籠罩全身的趨勢。他站著不動,耳朵紅紅的,故作鎮定地問:“……你看出傷口來了嗎?”黎元清抬頭看他。“烙烙……”他開口,聲音有點低啞:“你先前說,已經……考慮好一些事情了。”明烙見他又提醒這事,大大方方地說:“是的,考慮好了。”心裏還想,是你自己不要提示的。黎元清問:“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明烙反問:“你想的哪個意思?”黎元清一點一點地靠近他,他動作很慢,在靠近明烙的同時,也在盯著明烙的反應。似乎隻要明烙有一丁點反感的意思,他就會退回去,退回到安全的位置中,不再僭越一步。但明烙沒有任何的退縮,依舊還是在那裏,用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他,似乎也在等待著他的下一步動作。直到兩人的氣息已經可以混雜在一起,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明烙呼出的氣息,可以清楚地看見對方根根分明的長睫毛,清楚地看見她清澈的眼眸裏倒映著自己的身影。明烙依舊沒有退開。黎元清便繼續上前,輕輕一吻落在他的唇上。“就……這個意思。”*作者有話要說:謝聞聞崢:我終於有自己的名字了!雖然跟老婆姓也超幸福的!第50章 這是正常的,成年人都會有……蜻蜓點水的一個吻, 很快,也……明烙眨眨眼,一點感覺都沒有。他開始思考自己曾經看過的電視、電影這些。印象中, 情侶在親吻時,對方的表情要麽是沉醉的, 要麽就是……總之就是和他現在的感覺, 完全不一樣。或許是明烙的表情太過怪異,不是難以接受,更不是想拒絕的樣子,這把黎元清整不會了。“烙烙?”明烙舔了舔嘴唇, 問他:“再來一次?”黎元清:“……什麽?”明烙索性自己親了過去。兩唇相貼,能夠清楚地聞到對方身上的味道。黎元清的味道太好認了, 就是大海的味道,連帶著他呼吸時帶出的氣息都有大海的味道。可也就這樣了。除了這個感受, 明烙沒有完全任何的感覺。這和他了解的親吻很不一樣。黎元清嚐試理解明烙的思維:“是想驗證什麽?”明烙這會兒就有點心虛了。他甚至還在心裏想,他是不是不夠喜歡黎元清?他們兩個親吻自己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但黎元清一看就好像很喜歡自己, 他卻反而不夠喜歡對方,這要是讓他知道,這……明烙立刻就說:“我答應你了。”他補充:“我們可以在一起, 結婚的那種。”這個吻的開始,就是為了確定這一段感情是否已經開始。隻是其實已經不需要這樣的回答了,黎元清從剛剛明烙的態度中, 看見了他的答案。明烙怕黎元清不明白, 還重回了最開始的話題,說:“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黎元清笑了一下, 他把明烙的手貼在自己的手掌心:“謝謝。”明烙:“謝什麽?”黎元清:“謝謝你願意接受我。”明烙不明白這有什麽好謝謝的, 但還是很有教養地回了一句:“那……不用謝?”黎元清又笑了, 這次的笑容和以前有些不一樣,眉宇間都帶上了溫柔。明烙:“你笑什麽?”黎元清把頭埋入明烙的頸肩,“覺得烙烙可愛。”明烙:“?”可愛這種詞語,竟然能夠出現在祭司大人身上嗎?明烙掙了掙,想把人掙開,問清楚為什麽會覺得高大沉穩的祭司大人可愛!隻是黎元清抱得黏人,也抱得緊,他不僅沒有掙開,在他動作間,衣服還微微往上滑了滑,露出了一小節小腹。明烙正想把衣服往下扯,就見一隻大手落了下來。略顯冰涼的手掌,就和黎元清偏低的體溫一樣,清清涼涼的,不覺得冰,反而很舒服。黎元清仔仔細細地摸過他腹部的每一寸肌膚,低聲問:“還疼嗎?”明烙明白了他問的是圖騰血脈的事情。明烙說:“早就不疼了,第二天醒來就不疼了。”黎元清皺眉,讓明烙躺好,自己又把他的衣服往上挪了一點,深藍色的眼睛就像掃描儀一樣,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傷口。明烙覺得很奇怪。明明剛剛兩人親吻,他都一點感覺都沒有。可這會兒,他覺得黎元清的眼神好像帶著一團火焰一樣,他看過的肌膚都變得滾燙了起來。他心跳加快了一點,莫名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微微往後躲了躲,說:“是我小時候的事情,我都記不得了。”黎元清的確沒有看見任何的傷疤,可一想到小小的明烙曾經因為這個痛暈過去,眼裏還是帶上了心疼。“一定要這樣嗎?”黎元清問:“你以後也要這樣?”明烙沒有否認:“如果我要找繼承人的話。”每一任祭司都是這樣傳承的,他也無法避免。黎元清蹙眉:“那第一位祭司,又是誰傳承給他的?”這明烙還真不知道,他隻能說出荒原大陸上的傳說:“第一位祭司是獸神的化身,他來到了大陸,發現他的子民都過得很辛苦,為了讓獸人獲得更加強大的力量,他留下了自己化身,成為祭司,將獸神的意誌送往整個大陸。”隻是這些都是傳說,到底有沒有這樣的事情,離明烙都已經是非常久遠的事情,他自然也是不知道的。黎元清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