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甲上帶了三個獸人,已經到了極限,明烙這才升空。隻是這次運氣不好,有兩隻異獸都咬住了機甲。明烙眉頭一皺,就在他準備把機甲腿部直接卸掉時,一枚光彈從遠處飛射了過來。“嘭!”一聲巨響,兩隻異獸在空中爆開。明烙回頭看去,就見他不遠處不知何時出現了許多機甲,其中還有幾台十分眼熟。控製台的通訊被接入。黎元清、謝聞、藍鯨等等所有人的消息一窩蜂的衝入進來,所有人都在問同一個問題你說的睡覺,就是睡到了這裏?!明烙:“……”完了完了!被發現了!好在現在不是興師問罪的時間,黎元清他們也發現了獸人族的情況。黎元清的原則一向都是,戰爭和尋常百姓無關。所以哪怕到了海妖族,他也不會輕易對海妖族的尋常百姓動手。他們和獸人族的關係雖然現在十分微妙,但還不至於到敵對的地步,自然不可能看著那麽多獸人族無辜百姓慘死。“先救人!”有了黎元清等人的幫忙,救下的獸人越來越多。卻依舊有近百個獸人慘死在了異獸潮下。這次異獸潮的範圍太廣了,附近幾座山裏的部落都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死去的那些獸人,大部分都是為了救自己孩子,或者是走不動的老弱傷殘獸人。最為詭異的是,異獸潮卻一直沒有平息。它們仿佛是被人控製了一般,橫跨了幾座山頭,屠戮了幾個部落之後,一路向東。就在大家以為,異獸潮會一直往東走,直到獸潮散去的時候。第二天,往東而去的異獸潮竟然回頭了!他們再度從東邊肆虐而來,將本就狼藉一片的原始森林踐踏得寸草不生。一直到防衛星球的獸人大軍趕到,絞殺了上萬隻異獸後,異獸才瘋狂逃竄,獸潮逐漸平息下來。第二次折返而回的異獸潮實在太過詭異,要不是圖猛一直沒有放鬆警惕,第二次獸潮死的獸人絕對會更多。可即便如此,獸人族依舊有兩百多個獸人永遠地離開了。獸人族一直以來與世無爭,從沒經曆過這麽重大的傷亡,阿豹他們心情無比沉重,一發不語。圖猛還記得黎元清等人的出手相助,鄭重道謝:“這次多謝諸位出手相助,圖猛感激不盡!”他還主動提起了帝國要買異獸肉的事情,不僅不讓帝國出錢,還打算直接送。明烙連忙說:“先別說這個,這次異獸潮太過奇怪,你還是先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圖猛眼沉了沉,“我會的。”這時,一名獸人來報:“國主,安大人找您。”圖猛看了一眼明烙。明烙似乎想說什麽,又想起圖猛之前不相信自己的話,到底什麽都沒說。圖猛對明烙點了點頭:“我去去就回。”圖猛很快離開。明烙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眼裏有些擔心。圖猛回到了中心區域。剛回到中心區域,圖猛就愣住了。幾個部落全部都獸潮衝擊,家園全都被毀了。但同樣在中心區域的,安大人住的石屋,卻一點事情都沒有。圖猛心中一凜,麵無表情地走進:“安大人。”安大人看他一眼,緩緩開口:“我剛剛看到了帝國的機甲,阿猛是瞞著我偷偷和帝國人聯係了嗎?”圖猛知道,肯定是帝國幫忙救人的時候。見圖猛沒說話,安大人又慢悠悠地說:“你也見過帝國那位祭司了,對嗎?”圖猛眯了眯眼,抬頭朝安大人看去。這是他第一次這麽直勾勾地看著安大人。以往他對安大人都是尊敬的,這一次他卻看得很直接,問得也很直接:“整個部落都被獸潮毀了,安大人這裏,卻一點事情都沒有,我也很好奇,這是為什麽?”安大人卻答非所問,緩緩開口:“看來,你還是更相信帝國的那位祭司了。”他說:“阿猛,我對你真的很失望。”第59章 明烙vs黑暗祭司另一邊。明烙正在接受批評教育。若換做其他人, 比如熊遠、季鳴等人,那是別說批評教育了,哪怕明烙真的做錯了什麽事情。他們能做的, 也隻是一邊自責,一邊委屈, 最多就像熊遠一樣, 哭著問他,你做錯了嗎?但換成了王獸戰士就不一樣了。謝聞第一個站出來,用痛心又譴責的目光看著明烙:“你知道我們發現你不在帳篷裏睡覺時,有多麽擔心嗎?”明烙垂著腦袋, 一副做錯事的小孩模樣,該賣乖的時候, 那是誰看了都不忍心多說一兩句。至少熊遠他們都心疼了,恨不得對自家陛下說:好了好了, 別說了,孩子已經知道錯了!謝聞:“發現異獸潮來的時候, 我們都急壞了,偏偏又不知道你去了哪裏,你真有什麽事情要做, 就不能知會一聲我們嗎?”明烙很心虛:“我以為我很快就能回來……”事實上也本來是如此。可誰知道就這麽巧,他才離開了那麽一會兒,就遇見了異獸潮, 他也沒辦法。藍鯨照樣陰陽怪氣的:“哎呦, 因為知道自己很快回來,所以連招呼都不用打。”明烙:“……”藍鯨:“不說就不說吧, 反正我本來就不討人喜歡, 不想告訴我也可以理解, 就是可把我們新族長也急壞了,新族長那個臉色哦,跟黑能源礦石似的,一點就燃,老子從他麵前走過,都要被他揍一頓,您老倒好,跑去跟獸人族國主瀟灑快活去了。”總之絕口不提自己也很擔心,還陰陽怪氣地把黎元清又打了自己的事情告狀了一遍。明烙:“你不要說話!”藍鯨‘嘖’了一聲:“實話都不讓人說話了?”明烙生氣,作勢要打藍鯨。藍鯨側身一閃,就來到了黎元清麵前。心想,本族長可真是太仁慈了,居然還替你說話了,還表達了你對小祭司的關心。黎元清你以後可要好好報答我,最好給我一大管血,讓我好好研究研究……明烙看了黎元清一眼,默默地放下手。黎元清揪住藍鯨的衣領把人往前一送:“打。”藍鯨:“本族長在替你說話!”黎元清麵無表情:“我老婆輪不到你來說。”藍鯨:“……”然後,藍鯨又被打了一頓,還是明烙親手打的。他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地位。原來他在這個臨時團隊裏,他的地位在最底層。打是沒把他打痛,反而把明烙的手給打紅了。藍鯨又‘嘖’了一聲:“你說你這又是何必呢。”明烙舉起手又想打。藍鯨撇撇嘴,看了一眼他紅通通的手掌,麻溜地閃一邊去了。他才不是擔心小祭司手會痛呢。他是擔心萬一黎元清看不下去了,親自動手,那他還要不要臉了?雖然藍鯨一點都不想承認,他打不過黎元清。藍鯨一滾,明烙就甩著手,看了一眼黎元清,又低頭看手,“手疼。”黎元清:“……”黎元清還是被拿捏住了。他執起明烙的手看了看,說:“是不是故意的?”明烙無辜地眨眨眼。黎元清看他這樣,就知道烙烙肯定是故意的。故意這樣用力打藍鯨,把自己手打疼了,再裝乖,委屈地說一聲‘疼’,然後大家就隻會關心他是不是真的很痛,不會再提他剛剛偷溜的事情了。明烙一臉認真:“我沒有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