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洛忽然想起陪小幼崽看相冊時,照片上跳芭蕾的傅暖語。“師傅,去芭蕾舞劇場,安城每個有芭蕾舞劇場的劇院都去!”開車的司機很驚訝,但還是按照要求去做了。喬洛希望自己能猜對,傅諭之你千萬別出事。一家家劇院找過去並不容易,直到夜幕四垂時,喬洛才在一家劇院找到坐在最前排的小幼崽。喬洛氣息不穩,微喘著氣,即便是冬天,額頭上也出了不少汗。看到小幼崽小小一個人,看著舞台上芭蕾舞劇,忽然眼眶一熱,快速地眨了幾下眼睛,將眼淚逼了回去。小幼崽正看得出神時候,忽然發現身邊坐下一個人。這個人身上有淡淡的檸橘氣味,讓他想到喬洛。下一秒小幼崽便愣住了,是喬洛。原本一直安安靜靜看著芭蕾舞劇的他,忽然像是椅子上出現奇怪的東西一般,坐不安穩。“噓,安靜。”喬洛沒有看他一眼。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想寫到攻回來的,時間不夠了~第31章 小幼崽看了一眼目光看著舞台的喬洛, 似是被安撫一般,安靜了下來。這一刻,有喬洛陪著自己真好。來看舞台劇的人很少, 表演結束之後, 僅幾分鍾內觀眾都離開了。隻剩下前排的喬洛和小幼崽。喬洛的目光從落幕的舞台看向小幼崽:“天晚了,回家吧。”小幼崽看著喬洛伸過來的手, 忽然小鼻子一酸,撇過頭不看喬洛。喬洛靜靜站在他身邊沒再出聲催促。直到劇院的情節阿姨過來打掃衛生, 小幼崽才聲音悶悶地開口:“喬洛, 對不起。”喬洛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腦袋:“回去也要和管家爺爺他們說對不起,你突然跑出來真的嚇壞很多人。”小幼崽大眼睛裏蓄滿了淚,倔強地用手背抹了一把。喬洛將他攬進懷裏:“這樣就沒人看見了。”躲在喬洛懷裏的小幼崽,小手抓著他的大衣,嗚嗚抽泣, 像是受傷的幼獸。“唔, 就、就今天哭一次。”喬洛唇角帶著笑意, 安撫地順著他背。*傅言寒用最快的速度解決分公司的發生意外事件, 隻希望能早點趕回去陪著小幼崽。在回程的飛機上, 他還在想該怎麽和小幼崽道歉?想起自己早上離開的情形,也不知道該怎麽哄他?卻沒想到飛機剛降落, 手機上就收到管家的多個未接電話和信息。諭仔不見了!傅言寒心慌的瞬間,差點捏碎手機。出了機場之後, 他去了一切小幼崽會去的地方, 甚至連傅暖語曾經住過的醫院也去了。最後和喬洛想到了一塊去,猜測小幼崽大概是去芭蕾舞劇院。因此傅言寒此時匆匆趕來, 就看到夜色下, 喬洛背著小幼崽。喬洛的大衣披在小幼崽身上。小幼崽趴在喬洛肩上小聲地說:“喬洛, 我決定了,以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天空中不知什麽時候飄著細碎的雪花,喬洛聞言笑了,說話時還有熱氣:“我想做你最好的爸爸。”已經睡眼朦朧的小幼崽,似乎是思考了好一會,才明白喬洛的話:“唔,那你就是我最好的爸爸。”喬洛原本隻是在逗他,沒想到他竟然真的答應了?“那傅言寒怎麽辦?”“你怎麽叫爸爸名字?你應該叫老公。”小幼崽強打著精神說。喬洛托著他的小腿,往上顛了一下:“不要試圖岔開話題。”小幼崽嘟囔:“大人奇怪的勝負欲……爸爸和喬洛都是最好的爸爸,你們並列第一。”在他們身後的傅言寒聽著小幼崽細弱的聲音,眼眶隱隱發疼。“喬洛。”聲音喑啞低沉。喬洛回頭,看到離自己不遠處站在路燈下的傅言寒。細細碎雪落在他發絲和肩上。小幼崽也是一臉驚喜:“爸爸!”傅言寒大步走到兩人身邊,第一次小心翼翼地小幼崽說話:“諭仔,爸爸可以抱你嗎?”小幼崽似是沒聽懂一般,小腦袋歪了歪:“當然可以。”小孩子哪裏還記得早上的不愉快,滿心隻有爸爸回來了。傅言寒從喬洛背上接過小幼崽時,才發現喬洛的手很涼很冰。“去車上。”傅言寒看著喬洛微微發紅的臉說道。喬洛卻笑著搖頭:“走一點路而已,很快就暖和了。”其實,是小幼崽不想坐車,想走一次回家的路。因為傅暖語留給小幼崽一本日記本,上麵就寫著她很喜歡下雪天走在回家的路上。那會讓她憧憬溫暖。這是小幼崽告訴喬洛的。小幼崽不懂什麽叫憧憬溫暖,隻是笨拙的想跟著學。傅言寒沒再開口而是解開自己的墨黑色皮質手套,遞到他麵前。喬洛想拒絕,卻在看到對方堅持的眼神時,默默收下了。兩大一小安靜地走在回家路上,小幼崽已經抵不住困意,卻在臨睡前小聲地說:“爸爸,你怎麽不牽喬爸爸的手?電視裏……牽著……”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已經含糊不清。喬洛見狀有些好笑,小小的人,操心的事還真多。你爸爸抱著你,哪裏騰的出手來牽手。隨後才意識到不對,兩個大男人牽什麽手?下一秒自己的手就被緊緊扣住。喬洛側眸看了過去,傅言寒單手抱著小幼崽,真的騰出一隻手牽住他。喬洛甩了兩下,沒甩開。“諭仔睡著了,你沒必要牽著。”喬洛小聲地說。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又忘了單相思人設!傅言寒沒有注意到他驚疑的神色,語氣悵然:“今天已經對他失約一次了,這點要求就滿足他吧。”喬洛暗自腹誹,小幼崽明明已經睡著,到底是誰想牽手?可是看著傅言寒一張俊毅冷酷的臉,實在很難猜測他是不是在借機吃豆腐?回到傅家之後,管家最先過來查看小幼崽的情況,被傅言寒大衣包住的小幼崽此時睡得小臉紅撲撲的。傅言寒:“張叔,讓大家都散了吧。”隨後抱著小幼崽上樓去,期間沒有放開喬洛的手。小幼崽房間內,傅言寒用兒童專用清潔紙巾,替小幼崽擦拭紅紅的小臉,手腳。喬洛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從之前傅言寒給自己擦藥的時候,喬洛就發現傅言寒雖總是神情冷冰冰的,卻很細致。傅言寒給小幼崽擦臉時,仿佛擦得是易碎珍寶,每一次都很小心。兩人從小幼崽房間出來後,喬洛將手套遞到傅言寒麵前:“謝謝。”傅言寒垂眸看了一眼,開口道:“有空聊聊嗎?”現在還不到七點,這個時間睡覺對一個成年人來說確實不太可能。小茶室內,傅言寒拿了一瓶紅酒。喬洛見狀眉頭輕擰,傅言寒手中拿的是瑪歌幹紅?即便喬洛前世也是個經濟收入可觀的高管,也甚少能喝到瑪歌幹紅。傅言寒本就氣質不俗,此時優雅的醒酒動作,讓喬洛有些移不開眼。直到十幾分鍾,喬洛品嚐了第一口紅酒,傅言寒才開口:“喬洛,謝謝。”喬洛還沉浸在紅酒的回甘中,聞言詫異地看向他:“謝我找到諭仔?”傅言寒搖頭:“謝謝你陪他看完芭蕾舞劇。”喬洛安靜的看著他。“你應該知道了,諭仔的媽媽就是傅暖語,她真的很喜歡芭蕾舞。”傅言寒說完淺嚐了一口紅酒。“他,為什麽叫你爸爸?”喬洛問出口之後,才驚覺自己僭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