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幼崽啞然了麵,眨著大眼睛看著傅言寒,嘴巴囁嚅著說不出話。片刻之後才小聲說:“我、我長大能。”“你還沒長大,現在可以麵壁了?”小幼崽乖巧的轉過身麵對著牆壁,小嘴巴還不停:“喬爸爸,爸爸買的煙一點也不好吃,我長大後給你買好吃的煙。”絲毫沒察覺到傅言寒看著他時的冰冷眼神。喬洛:……*喬洛休息了一天就收到劇組複工的消息,隻是警方那邊依舊還沒調查出結果。裴翰還待在醫院裏,隻能先緊著其他部分先拍。奚月作為劇中的女主,戲份並不多,多是出現在弟弟和男主的記憶中,再補幾個鏡頭,就殺青了。因為裴翰的事情,此時劇情組裏氣氛有些低迷,平時閑暇時還能聽到聊天的聲音,現在大家說話的聲音都小了幾分。奚月的助理走到喬洛身邊小聲地說:“小喬,奚姐找你。”喬洛聞言朝著奚月的休息室走去,隻是進去後並沒有關門。奚月見到喬洛小聲抱怨:“那些娛記還真是無孔不入,隻能躲休息室裏說話。“對了,那天到底是怎麽回事?”喬洛雖然心中有一點猜測,但沒有證據,不能隨便亂說,隻得搖頭:“不清楚,當時發生的太突然了,現場也毀壞的很嚴重。”“小喬,你小心一點。”奚月皺眉對喬洛說道。童星出身的奚月,知道很多圈子裏勾心鬥角的事,這一次她的直覺告訴自己,不簡單。喬洛有些驚訝,若不是因為白墨,他壓根不會將這件事和自己聯係起來。“奚姐,為什麽這麽說?”喬洛有些好奇奚月是怎麽想的。“裴翰受傷,最有利的人是誰?”奚月不答反問。喬洛愣住了,是他和另一位飾演男三號的演員。男三號是男二身邊的小警察,他有顯赫的家世,帶著一些傲氣,逐漸被男二專業能力和人格魅力折服,成為一個有擔當的優秀警察。角色很討喜且戲份很多。奚月看著喬洛怔神的樣子,便知道他想明白了。“希望隻是我多想了。”奚月小聲的說。*醫院中裴翰雖然隻是骨裂,但依舊打上石膏吊著。裴翰玩著手機,屏幕上再次變成灰暗時,他差點氣得將手機摔出去。他的小助理從外麵拎著一個花籃進來,“裴哥,你看我發現了什麽?”裴翰興致缺缺的掃了一眼:“花圈。”小助理連忙呸呸兩句:“裴哥怎麽盡說些不吉利的話?快看,這是奚月讓人送來的。”裴翰頓時坐直身體,一改之前的頹廢,驚聲了很多:“她人呢?不行,這石膏給我拆了,我媽是不是瘋了?一點小傷打什麽石膏?”小助理瞪大著眼睛看著變臉的裴翰。“你愣著做什麽?還不快讓人進來!”小助理有些緊張:“裴、裴哥,奚月沒來,她隻是讓助理過來送了花籃。”裴翰神色微頓,臉上的興奮頓時消散無餘,又懶散的躺了回去。“裴哥,這花籃……”“放這。”裴翰指著床上被收起來的小桌板。小助理無奈,最後將花籃放在他目光能看到的地方。小助理擔心他還在想奚月,便岔開話題說:“裴哥福大命大,這若是讓旁人碰著這樣事,指定的斷胳膊斷腿。”裴翰拿起一旁餓蘋果扔他,卻被小助理接住。“你是不是盼著我斷胳膊斷腿呢?”裴翰沒好氣的說。小助理頓時覺得自己說錯了話,閉上嘴,無措的站在一旁,不敢再開口。“你是木頭嗎?站在那一動不動的?”裴翰本就是火爆的脾氣,此時更是看哪哪不順心。小助理跟在裴翰身邊兩年多,雖然習慣了許多,但還是不免小小emo一會。正當他絞盡腦汁想怎麽逗裴翰開心時,忽然有人敲門。小何拎著果籃,抱著一束花走了進來。“裴老師好,我是白哥的助理。白哥說,希望裴老師身體早日康複。”說著將果籃和花送到裴翰助理手中。小助理看了一眼裴翰,見他沒什麽反應才接過去。“白墨怎麽不自己過來?”裴翰語氣欠奉地說。態度很是不客氣。雖然他和白墨都是流量小生,但裴翰就是被家裏慣壞的小少爺。尤其是知道一點白墨的身世,更是瞧不上他。小何隻是眉頭快速皺了一下,很快笑的和氣,“今天是白哥和小喬的正要對手戲,抽不開身,希望裴老師不要介意。”小何說‘喬洛’的時候,故意將這兩個字咬重了一些。果然裴翰瞬間臉色都難看了一些。“拍戲?他是能憑著高諾這個角色拿下小金人?還是根本瞧不上我?”裴翰冷聲嗤笑著說。小助理早就習慣裴翰的張嘴說不出好話,但小何不習慣啊。瞬間愣住了,裴翰難道不應該懷疑一下喬洛嗎?還是我暗示的不夠明顯?被裴翰這麽一嘲諷,小何沒控製住自己的表情。畢竟白墨在他麵前一想克製,即便生氣時比裴翰恐怖好幾倍,但明著對他發火,所以他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反倒是裴翰的助理拉著他往外走,直到走到外間,小何才發現自己竟然被拉了出來。可是白墨交代他的事情還沒做完!看裴翰剛才的樣子,壓根沒把受傷的事情和喬洛聯係上。小何腳步頓住,小助理回頭看他:“你還想進去?”小何麵色尷尬,一時間有些啞口。小助理見他臉色不太好,便小聲地說:“裴哥受傷了,心情不太好,不是針對白老師。”小何訕笑,餘光中瞥了一眼沒有關上的病房門,小聲地說:“希望裴老師能趕快好起來。”隨後又狀似無意的說:“裴老師運氣真不錯,我聽警方那邊說,這次的事件很有可能是人為的。”小助理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人為?誰這麽不要命敢做這種事?”“誰知道呢?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人心呐不好說。”小何說到後麵沒再收斂聲音。這一層是高級病房,他們隻是站在病房的外間,這聲音自然也能穿到裴翰耳中。小何還想再多說幾句,可想到裴翰的暴脾氣,隻匆匆說了兩句告別的話就離開了。坐到車上時,又抬頭看了一眼外麵的醫院,小聲呢喃:“也不知道裴翰那個直腦子聽懂了沒?不管了,反正白哥交代我說的話,我都帶到了。”病房內,裴翰很安靜。小助理鮮少見他這個樣子,有些擔心:“裴哥?”“剛才那個小何和你說了什麽?”小助理沒有多想,將小何的話說了一遍,還傻傻的問:“裴哥,你說真的是有人故意的嗎?”裴翰冷笑一聲:“是不是有人故意的我不知道,但這個小何是故意說給你聽的。也不知道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之後兩天白墨待在劇組,雖然臉上依舊是那副溫溫和和的笑,但心裏有些焦躁。尤其是看到喬洛和奚月說笑的樣子。白墨眼神一暗,見小何叫到了休息室。“你那天是怎麽和裴翰說的?”小何見他冷著臉,一五一十地,將那天的話說了一遍。尤其是自己提到喬洛時,裴翰壓根沒懷疑喬洛。白墨手中摩挲著化妝刷,神情若有所思。小何跟在白墨身邊,沒少見過圈內的勾心鬥角。但沒見過裴翰這麽實心眼的。“你先出去吧。”小何走出兩步後,白墨又叫住了他:“你拍幾張照片,發我。知道應該拍什麽吧?”小何愣了一下點頭。直到小何出去之後,白墨又打一通電話,電話結束後,手機上已經收到小何發來的照片。很快他手機上又收到幾張圖片,是格式模仿警局文件的樣子。*奚月已經正式殺青,為了感謝她這段時間教自己演戲,喬洛決定私下請她吃飯。喬洛挑了一家私密性較好的餐廳。餐廳內用餐的人並不多,而且是半開包圍的卡座,每一桌都是分隔開。“嗯好,我知道了,讓司機開慢點,別著急。”喬洛對手機那邊的奚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