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真的傅言寒出現!兩人頓時一驚,沒想到傅言寒速度這麽快。“直接動手!”兩人一個留下拖住傅言寒,一個直衝喬洛和雲路衝了過去。傅言寒隻得疾呼:“小心!”正在玩鬧的兩人,見到突發狀況有一瞬間的茫然,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雲路見狀心裏多少猜到了幾分,頓時臉色一沉。眼中彌漫著戾氣。這兩個中年男□□腳功夫不錯,但偏偏遇上傅言寒和雲路。傅言寒自是不用多說,本就有格鬥的經驗。而雲路從小到大沒少被欺負,打架也是家常便飯。四人分兩撥打起來的時候,喬洛一個打著石膏的傷患,隻能避開。然而這兩人本就是衝著喬洛來,根本不給喬洛離開的機會。雲路雖然是打架的好手,但穿著厚厚的羽絨服有些施展不開,而且體力也逐漸跟不上。這裏是度假村,就算報警,等警方過來,也打完了!傅言寒那邊不用擔心,很明顯能看出那人不是他的對手。雲路這邊逐漸處於下風。喬洛眉頭緊皺著,擔心地看向雲路。這個時候雲路被對方打了一拳,唇角溢出血。喬洛看了一眼旁邊的水桶,裏麵還有幾尾活蹦亂跳的魚。頓時眼睛一亮。雖然右臂受傷,但左臂抓起一個水桶合適綽綽有餘。他挪到邊上,看準時間,抓起水桶,大聲道:“雲路讓開!”雲路沒有多想,一個閃身躲過對方的拳頭,這時喬洛和那人正麵對上,動作幹脆利落地將水桶扔對方頭上。角度十分精準,直接倒扣在對方頭上。幾尾小魚掉落在地上,直打挺。雲路驚了一瞬,回頭看向喬洛:“厲害!”隨後直接一腳踹在對方腹部,將人踹倒在地。另一邊傅言寒也將人製服在地上,擔心對方使詐,直接折了對方胳膊。喬洛光是聽那聲響就覺得疼。傅言寒眸子裏沁著冷意:“誰派你們來的?”兩人倒是硬骨頭,梗著脖子說:“沒有人,就是想搶點錢花花而已。”傅言寒一腳踩在其中一人肩上,伸手掐住對方的脖子:“這麽缺錢啊?要不給你燒點?”傅言寒漆黑的眼眸幽深,似是藏著深淵一般。男人有些害怕,身體都在抖。他們就是普通打手,哪裏見過這樣的威壓?“我、我說……”傅言寒手上的力氣逐漸加重,男人麵色漲紅,眼球突出,額頭上的青筋暴起,顯然一副快窒息的樣子。喬洛見狀蹙眉,有一瞬間,他覺得傅言寒真的想掐死那個人。“言寒,放手。”喬洛回過神時,才發現自己竟然抓著傅言寒的手腕。被掐著的人開始翻白眼的時候,傅言寒鬆開了對方。那人大口呼吸且不斷地咳著,聲音沙啞地像破舊的風箱在抽風。傅言寒從口袋中掏出一塊白色絲帕,一點一點擦拭自己的手。雲路也走了過來:“這嗓子怕是說不出話了吧?”“也沒指望他說話。”雲路詫異:“你知道是誰指使的?”傅言寒連個眼神都欠缺,直接說道:“讓保安把這兩人送去警局。”雲路鮮少能看到傅言寒這般動怒,沒再多說什麽,直接打了電話。至於被水桶砸中的那人,一直躺在地上沒有醒過來。很快便來了四五個保安,領頭是度假村經理,對此不斷的道歉。傅言寒隻冷眼站在一旁看著,都是雲路在處理。經理來了之後腰就沒直起來過,深冬的天氣,額頭上還滿是汗。“我這就讓人把這兩人送去警局。”說完轉身便對幾個身形高大的保安道:“還不快點將人弄走!”正巧這個時候雲路的手機響了,是盛延霜。雲路走到另一邊接電話。誰也沒有發現其中一個保安眼中閃過一絲狠戾。傅言寒:“回去?”喬洛也沒心思釣魚,正要點頭答應時,意外突然發生落在最後麵的保安,直接衝向喬洛,動作十分迅速,眼見他就要撞上去,喬洛不僅手臂受傷,身後更是湖水!那一瞬間,傅言寒瞳孔驟縮,直接和那個保安撞到一起。嘭!傅言寒和那個保安一同落入湖水中。經理在一旁看傻了。雲路也瞪大眼睛忘了說話。喬洛倒是很快就反應過來,下意識想往水裏跳,幸好被雲路攔了下來。湖麵上是大片的水花,一時間看不到落水的傅言寒和那個保安。喬洛被雲路攔著,眉頭緊鎖,衝站在一旁的經理喊道:“還不趕緊救人?”經理這才回過神,有兩個保安已經跳下去救人。喬洛忽然覺得時間好漫長,傅言寒怎麽還沒上來?傅言寒浮出水麵時,喬洛才發覺自己有些腿軟,差點摔倒,幸好被雲路及時扶住。傅言寒的眉眼極冷,眼神如刀子一般。經理沒有那麽好運,見狀已經癱坐在地上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帶來的人,竟然敢對傅言寒動手?即便人不是他安排的,但也有管理不當的名頭辭了他。剛才跳進湖裏的另外兩個保安也紛紛露出水麵,傅言寒將那個對喬洛動手的人,叫給那兩個保安,便遊到岸邊。伸手搭在木板上時,眼前出現一隻修長的手。即便沒有抬眸看去,他也知道是喬洛。傅言寒聲音又點冷:“退後一點。”喬洛聞言微頓,隨後麵色訕訕。“你是嫌我沒用嗎?”喬洛想說,自己一隻手也可以拉他上來。不過,既然他不需要,他也不會自討沒趣。傅言寒撐著木板的手微頓,隨後一個用力直接上岸。甩了甩頭發上的水珠,才開口:“不是,我身上都是水。”不想沾到你衣服上。隻是他話音剛落,喬洛已經將自己羽絨服脫了下來:“你把外套脫下,穿我的。”“不用……”傅言寒見喬洛紅著眼眶看著自己,已經到嘴邊的拒絕咽了回去。喬洛神色突然變得奇怪,目光上下打量著傅言寒。傅言寒:……深冬的衣服就算是濕透了,也不會出現□□。“看什麽?”傅言寒眉宇微蹙。因為全身濕透,即便是微弱的風,此時垂吹在身上也像刀子一般,刺進骨子裏。相比另外連個保安凍得瑟瑟發抖,傅言寒仿佛落水一般。喬洛輕聲歎氣,直接將羽絨服披在他身上。隻是單手操作,衣服披歪了一些。見傅言寒抬手扯住羽絨服衣角,他立即凶巴巴的說道:“你剛拿下來試試?”傅言寒握著衣角的手微頓,隨後將衣服擺正。喬洛有些欣慰:“這才對。”隨後小聲地說:“你這是什麽毛病?自己偷偷穿我衣服,我給你披衣服反而不要。怎麽?偷偷穿更刺激嗎?”他的聲音雖小,可架不住幾個人站的近,尤其是雲路一雙眼睛好奇地盯著傅言寒。傅言寒瞥了一眼身上的純白羽絨服,才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大衣沾染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