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傅言寒直勾勾的眼神看著,喬洛難得有些害羞,輕咳一聲:“過來坐?”喬洛看著傅言寒打著石膏的右腿,即便是拄著拐杖也依舊氣勢淩厲。明明病房空間很大,但喬洛卻覺得空氣有些粘稠,看著一步一步靠近的傅言寒,他的心跳也在加快。目光相撞的瞬間,兩人同時生出一絲悸動。等喬洛回過神時,唇上滾燙,呼吸交纏間,似乎連靈魂都在顫栗。也不知過了多久,才結束這令人臉紅的深吻。傅言寒伸手撫在喬洛側臉上,拇指指腹的唇瓣紅豔微腫。“好麻。”傅言寒那雙饜足的眸子中露出一絲疑惑:“嗯?”“舌尖好麻。”好麻?為什麽麻?哦,是被自己親……傅言寒頓時抑製不住的滾動著喉結,本有漆黑的眸子,瞬間又深了幾分。再次被熱烈霸道的吻住時,喬洛臉上還有一些茫然。……喬洛嗅著空氣濃鬱的味道,耳根處是散不掉的熱。現在不僅是舌尖麻,手心更麻,還紅!喬洛瞪了一眼罪魁禍首,想起剛才令人臉紅耳熱的畫麵,沒好氣道:“腿斷也不影響你發揮。”傅言寒此時心情很好,慢慢擦拭著喬洛的掌心,唇角微陷:“影響了。”“不然就不是手心了。”喬洛忿忿,笑罵了兩句,才放過他。“對了,喬橫呢?我記得他先摔下去了。”喬洛從傅言寒手中接過水,喝了一口。“摔到後腦,現在還沒醒。醫生那邊說,如果24小時內醒不過來,以後醒來的可能性會很小。”喬洛輕哦了一聲,喬橫醒不過來最好,就算醒了,等待他也是法律製裁。喬洛轉而又問起其他的事:“黎徵怎麽會在這?”“這段時間諭仔心情低落,黎雅邀請他去黎家,一直沒等到諭仔……”*幾天後,喬洛接傅言寒出院。喬洛的手臂隻是皮外傷,已經好了七八成。這幾天秦母的身體也在逐漸好轉。唯一算不得好消息的便是喬橫在昏迷兩天之後,竟然醒了過來。隻是人雖然醒了,但成了傻子,瘋瘋癲癲的,念叨著一個人的名字。鑒於喬橫的狡詐,喬洛去見過一次。那天正巧遇見了被放出來的莫宇。莫宇看見他,隻蹙了蹙眉,並未對喬洛做什麽。莫宇身邊站著一個中年女人,麵容有歲月的痕跡。依偎在莫宇身邊,眼中滿是不安。喬洛聽見莫宇說:媽,別怕。喬橫是真的瘋了,嘴中一直喊著‘阿容’。喬洛後來才知道,莫宇的母親名字中有一個‘容’字。盡管喬橫瘋了,喬洛也並未撤銷對喬橫的訴訟。原主的父親雖然不是喬橫親手殺的,卻也與喬橫脫不了幹係。最終喬橫由機關政府強製醫療。喬洛遇上莫宇的那天,是莫宇最後一次帶母親去見喬橫。那天之後,莫宇便帶著母親離開了安城。從此,喬洛再未見過莫宇。*半年後,喬洛和鍾導合作的電視劇大火,憑借精湛的演技和出眾的顏值,喬洛瞬間火遍全網。喬洛那個沒見過幾麵的經紀人曹佳慧也是動作極快地聯係許多資源,其中有兩項於喬洛而言,確實很難得。“慧姐,謝謝你的好意,但我更想好好演戲。”正在海灘上吹著海風的喬洛拒絕道。電話那端的曹佳慧雖然覺得有些可惜,但也沒有強求。畢竟以喬洛的身份,若真的想爭資源,什麽拿不到?雖然說經紀人的工資和藝人收入掛鉤,但她手裏也不是沒有其他藝人。若是喬洛能專注演技,日後拿獎,於她而言也是好事。喬洛掛斷電話之後,一旁的雲路有些好奇的看著他:“真的不趁著熱度多賺點錢?”喬洛看著雲路漂亮的眉眼緊蹙的樣子,笑著搖頭。他明白雲路的擔憂。這半年裏,盛延霜和盛家那些叔伯兄弟鬥的很凶。這也意味著雲路和盛延霜之間聚少離多,難免會生出不安的情緒。唯一能讓雲路有安全感的,大概隻有工作。畢竟錢不會背叛自己。喬洛沒有過多解釋,感情這件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況且,盛延霜應該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吧。說起來,他和雲路在這裏遇見真的是緣分。傅言寒腿上痊愈之後,喬洛便進組拍戲,兩人結婚這麽久,還沒有度過蜜月。所以趁著現在兩人都有時間,便出來度假。直到入住酒店時,喬洛才知道雲路也在這裏。雲路見喬洛不想談工作的事也不強求,轉而問道:“傅言寒竟然讓你一個人出來?”喬洛喝了一口椰汁攤手:“沒辦法,大總裁即便是出來度假也有忙不完的工作。”“到底是工作重要,還是老婆重要啊?”雲路小聲嘀咕著。橋路沒有聽清,疑惑地看向他:“你說什麽?”“沒、沒什麽。”兩人正先聊著,忽然海灘那邊傳來不小動靜。隱隱約約聽見,人群中在喊:“嫁給他、嫁給他……”隨後是一片歡呼的聲音。“那邊似乎是在求婚。”喬洛也看見了,輕聲應了一句:“嗯。”雲路頓時來了興趣:“傅言寒當初是怎麽向你求婚的?”喬洛順著他的話仔細想了一下,求婚?有這個環節嗎?喬洛不答反問道:“盛先生是怎麽求婚的?”雲路撇嘴:“毫無新意、不值一提。”盡管他嘴上嫌棄著,眼中卻帶著笑意。這讓喬洛更好奇了,“說說唄。”“就是在高空熱氣球上求婚,大概是黎徵給他出的主意。”雲路似是回憶起一些記憶,說著忽然笑了起來。“我已經說了,你呢?”喬洛麵色訕訕:“我們沒有求婚。”“什麽?!”雲路一臉驚訝,“就算當初是合約婚姻,也能忽略這麽重要的流程!”喬洛理解雲路的驚訝,大概在藝術家眼裏,儀式感特別重要。然而上一秒還在義憤填膺的雲路,下一秒卻笑的……有點邪惡?“洛洛,你不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嗎?”“機會?”喬洛不解,“什麽機會?”“增加情趣的機會。”*晚上的時候,喬洛和傅言寒獨處,留在房間吃著浪漫的燭光晚餐。傅言寒注意到喬洛的眼神有些飄忽。“洛洛,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傅言寒關切的問道。“沒、沒有。”喬洛看向他,深呼吸道:“今天在海灘上,有一對新人求婚。”傅言寒自從和喬洛互通心意之後,對感情的事,也不再那麽遲鈍,聞言瞬間明白:“我,似乎欠洛洛一個求婚。”喬洛想到雲路送給他東西,臉上更紅了幾分:“所以你是不是應該補償一下?”傅言寒點頭:“洛洛,想怎麽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