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周忍冬釋懷地笑了,傅羿岑又道,“我日後天天戴著。”“好。”傅羿岑環視四周,看到不少灰塵,嫌棄地皺了皺眉,索性將他抱在懷裏,徑直走出了山洞。“嚴加看守。”傅羿岑的目光落在羅非白身上,“將他們關押起來,我要親自向羅國討說法。”這樣一來,羅國要麽舍棄戰神羅非白,繼續臣服於夏朝,要麽向夏朝開戰,那他也可借此機會,將東南一片收入囊中。羅非白兄弟氣憤地瞪他,傅羿岑卻不再搭理,抱著周忍冬下山。周忍冬走上來受了許多苦,此刻靠在傅羿岑懷裏,他無比安心,隻要將自己完全交給他,閉目養神就可以了。走到半道,周忍冬才記起汐兒之事,囑咐了傅羿岑幾句。傅羿岑派來的人早就盯著羅家兄弟的動向,看到他們要對汐兒動手,立馬將人製服,把那戶人家保護起來。“是我考慮不周。”周忍冬蔫蔫的,頭靠在傅羿岑肩膀上,嘟囔了一句,“差點害了他。”“冬兒已經很棒了。”傅羿岑低頭在他臉頰親了一口,“你把汐兒和自己都保護得很好。”在傅羿岑一句句低淺的哄聲中,周忍冬終於靠在他肩頭睡了過去……半個月未見,傅羿岑回了歇腳的客棧,也舍不得將人放下,索性親手為他擦拭身體,換上幹淨的裏衣,抱著他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下。“嗯?”周忍冬迷迷糊糊睜開眼,不安地四下看了看,傅羿岑拍著他的後背,輕聲安撫著:“沒事。”“睡吧,我在。”周忍冬半闔著眼睛,看了傅羿岑一眼,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往他懷裏鑽,乖巧地蹭了蹭,如夢囈般軟軟喊了一聲:“羿哥哥。”“我在。”傅羿岑不厭其煩回應他,“乖乖睡一覺,我陪著你……”待他睡熟了,傅羿岑輕手輕腳起了床,拿到楚毓給的藥粉撒在他的傷口上,仔仔細細為他包紮好,才出門去處理寶藏之事……第二日,待周忍冬睡到日上三竿時,傅羿岑已經帶兵將那座荒山圍了起來,將士們從上麵搬了好幾箱金銀珠寶擺在他們屋內。周忍冬拿起一錠金子,看了半晌,不知在想些什麽。傅羿岑從後背抱住他,屏退手下,親了親他的耳垂。“寶貝,以後就要靠你養我了。”他的聲音酥酥麻麻,惹得周忍冬渾身泛軟,嗔怪地回頭瞪他。“這些都是你的嫁妝。”傅羿岑繼續逗他。周忍冬看了看滿屋子的金銀珠寶,撅了撅嘴,揪住他的衣領,凶巴巴威脅道:“你日後若是欺負我,我就告訴大家你是吃軟飯的。”“噗!”傅羿岑忍不住笑出聲,又親了他一口,“以後隻有冬兒欺負我的份了。”周忍冬得意地揚起下巴,重重地“嗯”了一聲,顯然很滿意傅羿岑的“識相”。困擾他們多時的寶藏和礦山之事終於解決了,傅羿岑不可離京太久,將此事交給金鋒處理,帶著周忍冬和汐兒,連同楚毓一同回京。來回折騰一趟,周忍冬的身體到底扛不住,回程路上又生了一場不大不小的病,幸虧楚毓跟著,才不至於讓他那麽難受。“羿哥哥。”他被傅羿岑抱在懷裏,哼唧幾聲,可憐兮兮地努努鼻子。“胃還難受嗎?”傅羿岑輕聲問。周忍冬“嗯”了一聲,又往他懷裏鑽,軟聲道:“揉揉……給我揉。”傅羿岑的大手伸入他的衣裳內,貼著他的皮膚,一下一下輕輕揉按了起來。暖意透過皮膚滲透到體內,隱隱作痛的胃好受了些許,他的臉頰在傅羿岑胸膛前蹭了蹭,喃喃道:“別讓汐兒看到。”父後這麽脆弱的一麵,這麽大的人還因為病痛撒嬌哭唧唧,肯定會被笑話的。傅羿岑一眼就知道自家小皇後的心思,哭笑不得地抱緊了他,在他頭頂落下一吻。“汐兒跟著楚毓……”話音未落,就聽聞馬車外傳來一聲高喊:“啊!你又尿我身上!”周忍冬捂住嘴笑了,放鬆了身體靠著傅羿岑:“師兄又炸毛了。”“管他呢。”傅羿岑繼續幫他按著胃,“明日回了京城,待柳丞相去哄他。”“我們真壞。”周忍冬像做了壞事,小聲嘀咕,頗有些心虛,“待師兄成婚,我們一定要送上好多好多禮物。”周忍冬掰著手指頭盤算從山洞裏搬出來的寶物,傅羿岑讓他先挑些喜歡的,剩下的再拿去充盈國庫。這樣一來,他覺得自己也算個小富紳了,十分有底氣。“柳思逸真讓我失望,到現在還搞不定楚毓。”傅羿岑以為上次助了一回,楚毓回去鬧一鬧,柳思逸趁機把人徹底搞到手,未曾想……這兩人還是磨磨唧唧的。周忍冬笑了笑:“師兄自有他的想法,我們還是不要幹涉,他凶起來好嚇人的。”傅羿岑揉揉他的腦袋,跟周忍冬聊起汐兒之事分散他的注意力,免得他總是想著身體不適。“待汐兒懂事了,我親自教他習武,讓柳丞相當太傅,教他習字……”周忍冬果然被他描述的畫麵吸引了,瞪大了眼睛,鼓著臉,小聲地跟他討論起來……回了京城,傅羿岑公務纏身,忙得不可開交。天境國和羅國勾結,綁架夏朝皇後一事鬧得沸沸揚揚,兩國使者無法擺平,隻得連夜啟程回去搬救兵。羅國皇帝被兩兄弟欺壓多時,朝政上由他們說了算,還犯下許多傷天害理之事需要他去擺平,早就心生怨氣。如今夏朝有本事收了他們,羅國皇帝開心還來不及,當即重新派了使者,送上厚禮,表示願意臣服。另一頭的天境國就沒那麽識相,陳瀅瀅是皇帝最疼愛的小女兒,他氣得當天被發起兵亂,誓要讓傅羿岑放人。傅羿岑等的就是這個結果,當即決定禦駕親征,趁機將蠢蠢欲動的邊境小國都震懾一番。讓他們看到自己的決心和實力 ,不敢輕易來犯,他才能跟自家小皇後在京城好好過日子,順便培養夏懷汐,爭取早日退位……周忍冬不知傅羿岑長遠的謀劃,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給汐兒喂輔食,他手一抖,將米糊糊了汐兒一臉。汐兒委屈地撇下嘴,眼見就要哭了。香草趕緊上前給小太子擦臉,接替了周忍冬的喂食。“公子。”袁嶽滿目擔憂,小心翼翼喊了一聲。穀霍身體好得差不多了,他聽聞周忍冬和小太子平安回來,又從柳府跑回皇宮照顧公子。若公子要隨皇上上戰場,他……他一定也要跟去的,到時候……他與穀霍又要分開了。周忍冬紅了眼眶,悶頭往禦書房跑。才踏出院子門不遠,就撞上了一個結實的胸膛。“怎麽急躁要去哪兒?”傅羿岑無奈地扶住他的雙肩,見他額頭被撞紅,馬上幫他揉了起來。周忍冬抬起臉,努了努嘴,眼眶裏打轉的淚水晶瑩剔透,大有一眨眼淚水就嘩啦啦往下掉的趨勢。傅羿岑已經習慣他動不動掉眼淚的性子,冰涼的手指撫摸他濕潤的眼角,莞爾一笑:“怎麽了?誰欺負我的小皇後了?”“壞蛋!”周忍冬轉身,留給他一個氣呼呼的後腦勺。傅羿岑淺淺一猜,立即明白了。怕是他要禦駕出征的消息傳到他耳朵裏了。“冬兒。”傅羿岑從後背抱住他,低頭在他雪白的後脖頸親了一口,惹得他縮了縮脖子,回頭嗔怪地瞪他。“你、你別碰我。”“傻冬兒。”傅羿岑將他抱得愈發緊,“我答應你,三月之內,必然凱旋而歸。”周忍冬的眼淚如斷線珠子,吸吸鼻子:“我隨你去。”之前京城危機重重,他不得已帶上周忍冬,如今斷然不願他再跟上戰場受苦。更何況上回與樓國一戰,他因為白知秋差一點搭上命,傅羿岑心有餘悸。他搖了搖頭,輕聲哄道:“乖,你陪著汐兒在京城等我,好不好?”周忍冬推開他,著急道:“不好!”第一百一十一章 穿上毛絨絨的兔子裝勾引羿哥哥周忍冬瞪他,凶巴巴跑回自己的寢宮,讓宮女從他的搓衣板“倉庫”內挑了一塊,扔在緊閉的門口。宮女們對視一眼,非常識相地退到外頭,將院門關緊了,把戲台留給皇上和皇後。傅羿岑看到門口的搓衣板哭笑不得,試探地喊了一聲:“冬兒,你要罰我跪搓衣板嗎?”周忍冬靠在門上,從門縫裏傳出悶悶的聲音:“我丟著玩的,你想跪就跪!”哼!他生氣了!師兄說,生氣了也不能讓對方好過,他……他就淺淺罰跪一下不過分吧?“好。”傅羿岑應了一聲,沒有任何猶豫地掀開明黃色的衣袍,“噗通”跪了下去。周忍冬聽到聲響,偷偷開了一條縫隙,眯起一隻眼睛偷看。傅羿岑跪在搓衣板上,身姿筆挺,抬頭挺胸,半點也看不出屈辱的模樣。“哼,壞蛋,又要丟下我。”他自言自語嘟囔幾聲,終究還是狠不下心罰他,“吱呀”開了門,委屈地看著他抹淚水。傅羿岑無奈地笑了笑,怎麽罰別人還給自己罰哭了?“寶貝,別哭了,我心疼。”此刻跪著,他的小皇後沒有讓他起身,他可不敢擅自起來惹他生氣,見他哭了又想將人抱在懷裏哄著,難免有些為難了。周忍冬一想到兩人即將分別,淚水止不住往下流,又被他這句話哄得心裏暖暖的,忍不住笑了笑。又哭又笑。怕是把這小家夥給刺激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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