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每天都在一起,我知道他喜歡吃什麽,喜歡什麽顏色,衣服喜歡按照什麽樣的規律擺放,還有更多的我不想跟你說……晏斯則,你看他現在有表情嗎?”“沒有對不對?”溫硯替他回答:“但我知道他現在很生氣,因為你的話太多了,如果你再多說一句挑撥離間的話,他一定會動手打你。”晏斯則:“你……”“但是我不會讓他那麽做。”溫硯深吸一口氣,偷偷捏了捏顧凜川的手指尖,讓他冷靜。顧凜川胸口起伏了下,對著晏斯則冷笑一聲。“而且你為什麽會覺得你能看透我們的想法呢?”溫硯眉頭蹙得很緊,他很不理解晏斯則這種人:“我們甚至都談不上認識啊。”“你說顧凜川私底下讓人''監視''我……我之前確實不知道。”溫硯看了眼此時神色有些緊張的顧凜川,忽然笑了下,話更像是對他說的:“但我覺得很好,我一點也不覺得在被人偷窺,我很有安全感。”溫硯對顧凜川眨了眨眼:“我不害怕,因為我了解他,我相信他會保護我。”“而且,我永遠也不會不喜歡顧凜川。”溫硯說:“至於你說的顧凜川是不是真的愛我這個問題……”“我已經親自驗證過了,他就是愛我。”溫硯今天所有的話都很坦誠:“我知道一點你的事,雖然我不能阻止你對我的''喜歡'',但我有權利拒絕。”“我有我愛的人。”“請你不要幹涉或者試圖插手我們的感情,那很不道德,而且你也不會成功。”溫硯喜歡的是互相尊重包容的雙向感情,晏斯則這類以自我為中心的人顯然不是。所以就算他沒有和顧凜川在一起,他和晏斯則也是兩個世界的人。“就是因為我不喜歡你,甚至不願意和你有過多的交流,所以剛才我才想趕緊離開這裏,而不是你口中的逃離。”“而我現在和你說這麽多話,隻是想徹底解決一件麻煩事。”溫硯的語氣一直都很平和,就是在很坦然地敘述這件事。他最後抿唇看了晏斯則一眼,“我覺得我說得很明白了吧?”所以你聽懂沒?以後能不能不要再打擾我?溫硯真不想以後去的每一場宴會都要背著人盯上一會兒,然後再被找上來。真的很煩。晏斯則喉結滾動,他聽完溫硯那些話,眼底有些陰鬱:“所以,你也像沈躍他們一樣覺得我們這些人是變態對不對?”溫硯:“…不。”我隻覺得你是。“我會尊重你們的圈子,但我永遠不會涉足。”溫硯搖了搖頭。他似乎想解釋什麽,但又覺得對晏斯則這種人沒必要,隻是說:“但我認為不管在什麽關係裏,既然有了伴侶就應該好好珍惜,所以我不喜歡的隻是你而已。”“我聽說你有男朋友,他到現在都沒有離開你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如果他和你是一個世界的人,你應該珍惜他才對,而不是把注意力放到別人,比如我的身上。”“或者你就放過他,畢竟你也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我真的,特別不喜歡你。”溫硯很果斷地說完了自己要說的全部,一點委婉都沒有。晏斯則沒想過會從溫硯嘴裏聽到這樣一番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教育他的話,他備感驚訝且備受打擊地動了動唇,愣在原地。溫硯搖了搖頭,沒再看他。人就這樣了,多說無益。他拉拉顧凜川的手,轉頭說話的語氣像是變了一個人,嗓音十分柔軟:“我們快走吧,我想回家吃東西,感覺魚子醬的味道還是好奇怪,你回去給我蒸雞蛋羹吧……”顧凜川的心態隨著溫硯的話語已經徹底放平了,他滿眼寵溺地笑了笑:“好。”“……”晏斯則再抬起頭時,隻能看見溫硯正要往顧凜川背上跳的身影。和剛才說出那些話的,根本不像同一個人。不遠處,鍾茗擇對身後的沈躍和晏一蔓聳了下肩,溫聲說:“看吧,我就說了你們不用過去,都不用顧凜川,溫硯自己就能解決。”晏一蔓點了點頭。“沒想到啊……”沈躍摸了摸下巴,有些嘖嘖稱奇:“平時也看不出來溫硯這,還挺犀利。”他甚至感覺重新認識了一遍自己的兄弟。“平時有人護著唄。”鍾茗擇笑了聲:“這不挺好。”多好。-溫硯是被顧凜川背著上車的,他上車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讓顧凜川給他拿水喝。喝了好大幾口,溫硯擰上瓶蓋舔舔嘴唇,嘟囔道:“真討厭,我居然和一個莫名其妙的人說了這麽多話。”“是不是有點傻?”他偷偷覷了顧凜川一眼。“不傻。”顧凜川捏捏他的耳朵,“我覺得很厲害。”“我們乖乖今天真的很厲害。”溫硯驕傲地聽起小胸脯,滿臉自豪:“那肯定啦。”顧凜川笑了下,緊接著似乎想到什麽,抿了下唇,有點欲言又止。“嗯?”溫硯好奇眨眼睛:“你想說什麽嗎?”“真的不介意嗎?”顧凜川頓了下,又主動交代了一遍:“我在你身邊安排了人。”“這件事啊……”溫硯搖搖頭說:“我不介意啊,你以為我剛才是說給那誰聽的啊?”“我是說給你聽的呀,”溫硯哼了聲:“我當時還看著你了呢!這麽浪漫的事兒你居然沒發現?”“發現了。”顧凜川說:“不太確定,所以想再確認一下。”他神情還是有些緊繃。溫硯就捏捏他的手:“哎呀我要是真覺得不舒服了肯定會和你說的,你就不要想這個事了,我都不糾結。”“好。”顧凜川繃緊的眉間這才鬆泛下來。“不過,”溫硯又想到什麽:“我今天說了這麽多,這個晏斯則以後不會還見到我就盯著我吧?”那他豈不是白費口舌?“不會。”顧凜川摸摸他的腦袋:“放心。”“你那麽肯定?”“嗯。”溫硯盯了顧凜川一會兒,忽然說:“我國的刑.法是很嚴格的,你不要胡來。”“你在想什麽?”顧凜川哭笑不得:“我是那種人?不會發生你想的那種事。”而且看晏斯則今天這樣子,估計也就是垂死掙紮了,以後應該不會起什麽幺蛾子。他頂多就是繼續讓人盯著晏斯則而已,不會做什麽過分的事,他永遠都不會和顧雲戚一樣。畢竟家裏還有人在等他回家。聽見顧凜川這樣保證,溫硯就放心了,重新癱回座椅。顧凜川卻把他撈了起來,讓他跨坐在自己身上。前麵周叔已經把擋板升起來了,所以溫硯也沒覺得怎麽害臊,按著顧凜川的肩膀小聲道:“幹嘛?”“抱會兒。”顧凜川說,然後攬著溫硯後腰把人按進懷裏,溫硯自然而然地勾著他的脖子。車內安靜下來,兩人就這麽抱了一會兒,溫硯忽然動了一下,發出邀請:"要不要親親?"顧凜川深看他一眼,含住他的唇輕輕吮吸,舌尖細細密密地掠奪溫硯口中的每一寸,一點兒也不放過,將它掠奪,占有。令人麵紅心跳的攪動聲在封閉的空間響了很久才逐漸止住。溫硯被他親的腿軟腰軟,扶在顧凜川肩頭輕輕喘氣兒,含著水霧的眼睛半眯著,在回味也在平複。顧凜川也有些狼狽,襯衫扣子被揉開了兩顆。溫硯坐在他腿上,自然也能感受到什麽,他壞心思一動,手落下去。"溫硯!"顧凜川攥住了溫硯的手腕,有些用力,眸底深紅,啞聲道:"別鬧。"溫硯被他眼底濃鬱的情.欲攝了下神,收回手勾著顧凜川的脖子,也不說話,就盯著顧凜川看,眼神很有暗示意味。再怎麽樣也不能在車上。顧凜川還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額角青筋鼓起,手扣著溫硯的後腦將人拉向自己,重重地在他唇上反複吮吸廝磨:"乖點,等回家給你。"-溫硯在半夢半醒間意識有點發散,他恍惚想起來顧凜川在車裏說的那句話有些耳熟。"顧凜川…你是不是,以前說過類似的話?""哪句?""就,回家那句……"溫硯眯著眼睛,緊緊環著顧凜川的脖子,腦袋埋進他頸側。他可能是有點困了,打了個哈欠,聲音有些斷斷續續顯得含糊不清,"…耳熟,但是我有點想不起來。"顧凜川氣息沉沉地"嗯"了聲,嗓音很啞:"你喝醉那次。""當時纏著我要……"他說著就想到什麽,悶悶的笑聲從喉嚨裏發出:"不給都不行。""我那時候要的是親親,你說話能不能別讓人誤會?"溫硯有些不滿地嘟囔。他們擁抱著,靠得很近,溫硯甚至能感受到顧凜川胸腔的顫動,耳側被他灼熱的氣息噴得滾燙,給人很安心的感覺。"是我用詞不當,我的錯。"顧凜川雙手捧起溫硯的臉,與他鼻尖貼著鼻尖,語氣和神情都溫柔地不可思議:"那現在呢?""現在……好熱。"溫硯親親顧凜川,說話時帶了些鼻音:"你怎麽不開空調?""外麵是冬天。"顧凜川笑了聲,輕吻他的眼睛,好聲提醒:"乖乖,是你熱。"溫硯"唔"了聲,他也感覺自己身上燙得像發燒了似的,摸摸顧凜川的額頭,又摸自己的額頭,摸了一手汗,但他還是比較出來了,篤定道:"你比我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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